第七十三章奸臣賊子
一路上,許竟山沒想著別人,腦海中都是這狄囚同一會氣吐血的模樣。
若是這皇後在場出了證詞,這狄囚同非氣吐血了不可,終於這狄囚同也能被彈劾一番。
想著,心裏也算是出了口氣。
自己昨日的舉動,真是妙啊!妙不可言。
想到這,許竟山感覺一陣神清氣爽,加快了腳步。
“許大人,等一下。”洪公公在後麵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洪公公可是有何要事?”許竟山停了下來。
洪公公手裏拿著那從徐貴人身上拿下來的玉佩,遞到了許竟山的手上。
“皇上叫我帶來的。”洪公公低著頭,壓低了聲音。
許竟山立刻會意,點了點頭。
趁四下無人,將玉佩放進了衣服裏。
大牢裏。
半死不活的徐貴人躺在地上,沒有一絲生氣。
許竟山看著徐貴人一動不動,還以為此時的徐貴人已經畏罪自殺了。
走近一看,侍衛打開了牢門,探了探鼻息。
許竟山大喜,竟然還活著。
看著牆上的新血老血,看來這徐貴人昨晚又是自殺胡鬧了一番。
也幸虧舍命抱住了。
許竟山伸手拿出那徐貴人昨日身上佩戴的玉佩,又將那玉佩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看來這郭裘,今日證據確鑿,看他還敢不敢抵賴。
許竟山一直受郭裘壓迫,今日郭裘在劫難逃,想著心裏也跟著鬆了口氣。
若是這郭裘下馬,郭裘身上的十萬兵權,也自然落到了皇上手上,也算是一舉兩得。
許竟山暗自感歎,幸虧自己昨日多說了一嘴,不然這郭裘說不定還能狡辯一陣子。
“徐貴人,冒犯了。”許竟山低著頭。
此時的罪犯徐貴人聽到有聲音,微微抬頭,看著許竟山,眼底沒有一絲生氣。
“你——你——”
“跟我走一趟吧,徐貴人。”許竟山的聲音冷了冷,隨即示意身邊的侍衛。
“別——我不去,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群狗奴才。”徐貴人聲嘶力竭的咆哮著。
見徐貴人如此聒噪,許竟山又將棉布團塞了進去。
我看你還能叫多少時日!
看著徐貴人背叛皇上的樣子,許竟山的心裏就對著徐貴人多了十分厭惡。
徐貴仁依舊掙紮著,侍衛費了好大勁才將徐貴仁拖了起來。
徐貴人拚命的掙紮著,直到力氣耗盡才沒了動靜。
剛入大殿門口,見大臣們一個個都已經陸續走了進去。
“帶罪犯在牆角等候,莫讓那郭裘看見,什麽時候通報,什麽時候再上來。”許竟山低聲。
“是,大人。”
說著,侍衛就將徐貴人拖到了門後。
郭裘依舊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躲在牆角的徐貴人看著郭裘,想要喊住,眼睛瞪得老大,可是奈何嘴裏被塞著棉布團,怎麽也出不了聲。
“快去召見皇後和昨天那個婢女。”
說著,許竟山也悄無聲息的站到了大殿邊上。
就等著今日大快人心的場麵。
周南軒依舊漫不經心的抿著茶,可是這茶水,還是許竟山剛走的時候倒的。
雖然一直拿起水杯,可是這茶杯裏的茶依舊是滿的。
就等著郭裘上鉤了!
周南軒勾了勾嘴角,緩緩將茶杯放下。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們紛紛跪下,可還全然不知這今日早朝的重頭戲。
“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大臣們紛紛站了起來。
“最近邊疆的敵人可有再冒犯?”周南軒依舊說著和今天重頭戲無關的話。
“回皇上,邊疆的敵人已經不再進犯,邊疆尚且太平。”郭裘高聲說著。
周南軒的嘴角勾了勾,卻被茶杯擋住,隻是一瞬,便恢複了麵無表情。
“那便是最好。郭大人手上現在有多少精兵。”
郭裘微微一愣,自己私自建造玄鐵一事怕是皇上早有耳聞。
自己手下的十萬精兵,是皇宮內的精步兵,上陣殺敵可是一等一,皇上怎麽突然問起這件事情來了?
周南軒有意無意的掃著許竟山的目光,就等夢後和那丫鬟前來,將郭裘一舉拿下來。
許竟山搖了搖頭,示意皇上夢後還沒有來。
周南軒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看著郭裘,方才那一幕沒有人能看見。
郭裘準備擴大軍兵,為自己所用,私造玄鐵的事情,已經馬上完工。
若是皇上這陣子給自己出了什麽難題,怕是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郭裘收了收往日囂張跋扈的樣子,低聲道:“依舊是皇上給臣的十萬精兵。”
周南軒點了點頭,“郭大人今年可是而立之年?
話音剛落,滿座大臣紛紛側目,皇上今日為何看起來有些古怪?
大臣們紛紛議論起來。
郭裘做了虧心事,心底發慌,努力的壓抑著緊張的情緒。
半響才顫顫巍巍的說了句,:“是,皇上。”
站在前麵的狄囚同也越發的懷疑起來,心裏七上八下。
皇上不是平日裏善於說笑之人,怎麽今日倒是問起這郭裘的年齡來了?
周南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掃了掃許竟山。
此時侍衛已經帶了夢後一行人過來,許竟山之前便叫人不要通報。
此時正在外麵幹巴巴的候著。
夢後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下一涼,看來今天怕是要深深得罪自己的父親了。
原來自己終究是他們兩個人的籌碼罷了。
夢後苦澀的牽了牽嘴角。
周南軒會意,伸手拿起了茶杯,打開喝了一口。
“不錯,好茶,沁人心脾,口有餘香,果然嫩的茶葉倒是別有一番滋味。”說著,周南軒微微頓了頓。
郭裘一行人聽的一頭霧水,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大難臨頭。
“就像是郭大人,雖然已經到了不惑之年,可是還是喜歡鮮花嫩葉。”周南軒緩緩說道。
許竟山心裏發笑,皇上取笑人還真是別有一種手段。
郭裘聽周南軒這麽一說,心下一涼,壞了!
頓時大腦一片空白,直直的跪了下來。
周南軒微微挑眉,故作驚訝的看著郭裘,”郭大人為何如此害怕?喜歡鮮花嫩草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難不成——”
“難不成郭大人喜歡的鮮花嫩草另有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