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逃過一劫
自打那日皇後三言兩語點開了丫鬟茹兒,這幾日丫鬟茹兒正做著萬全的準備。
丁佩佩常年跟在皇上身後,如今算來也算是得寵半年有餘。
這後宮妃子,就算是皇上打眼能看得出喜歡的,也隻不過是受寵幾日,便被無情推開。
很多後宮嬪妃,有的甚至隻是聽說過皇上,從來都沒有見過皇上本尊。
這一來二去,瘋的瘋,死的死,神誌不清的更是不在少數。
徐貴人自打那日也已經被做成了人彘,在缸裏泡著。
此時已經是半死不活,若是說徐貴人死了,可是眼睛卻是一直睜開的。
若是說徐貴人沒死,可是卻一點活人的生氣沒有。
徐貴人這段時間,已經成了宮裏太監宮女的談資了……
雖說徐貴人死沒死,是一個疑團,可是這後宮倒是沒有一個說徐貴人好的。
都說她死有餘辜。
說到底還是一個丁佩佩點上了這導火索。
傳言越盛,丁佩佩受寵的事情,便也跟著傳開。
丫鬟茹兒看著手裏的刀,被磨得鋥亮,隨著油燈閃閃發光。
這一刀要是傷到了要處,丁佩佩可以說是當真有些危險。
就算是楚辭容此時在身邊看著,恐怕也是無力回天。
“皇後留我有恩,就算是為皇後付出性命也在所不辭。”丫鬟茹兒看著被磨得鋥亮得刀,自顧自地說著。
像是在寬慰自己,又像是壯著膽子。
自己進宮之前,也是出生在習武之家,祖祖輩輩都是粗人,可是這武功倒是也祖祖輩輩傳下來了。
殺一個柔柔弱弱的丁佩佩,道也算得上是綽綽有餘。
隻是自己在皇上麵前刺殺丁佩佩,隻怕是丁佩佩倒下自己下一秒也跟著倒下了。
所以隻能背後偷襲……
此時養心殿,丁佩佩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一邊,和往常無異。
楚辭容也要離開皇宮,自己的秘密,也無人知道了……
這對丁佩佩來說時間喜事。
可是心裏卻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若是這楚辭容上演一套江湖人士的敢愛敢恨,自己恐怕也要有天大的風險了。
仗著自己是“太監。”也能極力保住自己,若是被他人發現自己是一個女子,恐怕後宮想要殺了自己的人更是要數不勝數。
周南軒練著字,可是今日的筆鋒,倒是顯得有些無力了些。
索性將毛筆扔到一邊,躺了下來。
一隻手拄著,眼睛時不時的打量著丁佩佩。
丁佩佩抬眼看了看外麵,太陽此時已經下山,今晚皇上不會連夜六自己在身邊了吧?
想著,還有一會就要解脫了,丁佩佩鬆了口氣。
“蠱蟲已經養成,不出幾日,楚辭容就要離開皇宮了。”
原本安靜的兩人,此時周南軒開口,打破了平靜。
楚辭容走了,為何皇上要與自己說?
丁佩佩倏地一怔,隨後才明白皇上的用意。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蠱蟲養成,可算是為我大周多了一道屏障。”丁佩佩隻字不提楚辭容。
“楚辭容就要離宮了。”周南軒低聲道,像是很想聽聽丁佩佩對楚辭容離開的看法。
丁佩佩倒吸一口涼氣,終究是沒躲過……
眼睛一轉,試探著說道:“楚大人離宮代表著大功告成,也算是一件喜事。”丁佩佩依舊隻字不提。
周南軒微微皺眉,丁佩佩越是逃避不說,心裏倒是更覺得丁佩佩有些刻意。
今天無論丁佩佩怎麽說,周南軒的心理都會心存疑慮。
半響,周南軒緩緩起身,冷哼一聲。
下的丁佩佩趕緊退了一步。
手在身下攥得越發緊了起來。
“丁公公對周大人,可沒有什麽不舍?”周南軒的聲音,此時猶如前幾日那樣淩厲。
丁佩佩聞言,趕緊跪了下來。
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管皇上此時怎麽想的,但是皇上此時卻像是認定了自己和楚辭容有事。
“皇上,既然楚大人已經為我大周完成了蠱蟲之毒,那便再無什麽用處。”丁佩佩故意狠了狠心。
“毫無用處?好一個毫無用處。”
丁佩佩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此時皇宮後牆,一個鬼鬼祟祟的夜行衣,正穿梭在牆壁之間。
丁佩佩不知道,自己侍奉在皇上身邊,不僅每天要經曆者型風暴於,此時更是有一個極大的危險在等著她。
“給孤沐浴更衣。”說著周南軒猛地站了起來,一點不給丁佩佩喘息的機會。
丁佩佩一愣,隨後趕緊跟了上去。
死馬當活馬醫,皇上現在可是鐵了心的認定自己和楚辭容有事。
丁佩佩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
宮女已經在暗處,丁佩佩的必經之路等待多時。
可是依舊是沒有見到丁佩佩的蹤跡。
在宮中,就算是武功八品之上,也會被抓住。
可是茹兒隻是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隻是靠著是皇後身邊的宮女才能來去自如。
但是此時許竟山早就已經等待多時,坐在房簷上看著她。
晚上,尤其是在黑暗處,許竟山的視覺和聽覺就越發靈敏,宮中的大將薛池也再次等候多時。
今晚凶多吉少……
丁佩佩此時正在經曆者比死亡還要可怕的折磨。
周南軒今天是鐵了心要捉弄丁佩佩一番。
“愣著幹什麽?”周南軒的眼神明顯不悅。
丁佩佩愣了愣,隨後走到了周南軒麵前。
周南軒張開臂膀,示意丁佩佩更衣。
丁佩佩此時早就已經麵紅耳赤,甚至是已經想到了衣服脫落下來,周南軒的胸肌和腹肌擺在自己的麵前。
咬了咬牙,緩緩伸開手,解開了周南軒長褂上的衣帶。
身邊點著火爐,此時全身就像是被蒸烤一樣難耐。
丁佩佩看向別處,手試探著將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
“皇上,還——”眼看著最後一層就要被脫下來,丁佩佩有些遲疑。
“繼續。”周南軒低聲。
這一聲,丁佩佩感覺自己全身像是在過電一般,全身酥麻。
丁佩佩閉著眼,將最後一件長衫緩緩脫了下來。
轉身將衣服掛起來,眼睛卻始終看向別處。
可是任憑怎樣,臉上還是感覺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