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火藥味
隻是此時,還是要留下幾人,正好自己也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斷袖之破。
丁佩佩說著讓那樂人留下來,周南軒也沒有作聲。
左相看著,皇上從開始到現在,不過說了三言兩語,這選男子的事情,已經全權交給了丁佩佩了。
若是按照丁佩佩的想法,這沈城是萬萬留不得了。
左相也隻要認栽,早知道當初便不給沈城按一個民間樂人的稱號了,現在倒是引來了懷疑。
以周南軒的性子,就算是現在丁佩佩改變主意,這人也留不得了。
皇上不再追究,已經是萬幸了。
丁佩佩留下一個,便開始打量著下一個,不知道這一行人之中,給皇上留下幾個比較合適。
這些人一個個衝著丁佩佩跑著媚眼,這樣一來二去u,方才覺得人畜無害的,現在倒是有些分辨不清了。
丁佩佩閉著眼,選了好一會,終於指著一個穿著青衫的人停了下來。
這些男子看著丁公公在自己麵前轉來轉去,轉的眼睛都有一些花了。
“你可會什麽才藝?”丁佩佩盯著男子一動不動,一時間覺得這些人長得都是一個樣子。
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什麽才藝都不會了?
丁佩佩剛想要換人,那人眼看著機會就要錯失,便開了口。
“草民會下棋,若是皇上不介意,平日裏倒是能和皇上下上兩局。”
左相在一邊看著好不順眼,“下棋?你也配給皇上下棋?”
那人見左相開了口,不想讓自己留下來,倒是識趣,趕緊退了過去,默不作聲。
丁佩佩看著此人,倒是覺得有些眼緣,說不定這人下棋倒是有兩把刷子,隻是若是和皇上下棋,真找了一個有本事的,不知道能不能合皇上的意思。
丁佩佩害怕皇上若是哪日心情不好,給這會下棋的下了死令,就有些得不償失了,自己間接害死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丁佩佩隻能另尋他人。
左相還在一邊打量著,不過是想給身邊的白衣少年多謝機會罷了。
隻是,不管左相如何求情,這白衣少年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留不下來了。
丁佩佩隨便選了一個樣貌生得好的留了下來。
“皇上,奴才選好了,若是皇上不滿意,奴才重新挑便是。”丁佩佩此時眼裏也沒有什麽情緒,若是真的有人能夠代替自己在這裏日日夜夜寸步不離的侍奉皇上,自己也算是安心了。
“留下吧。”
左相一愣,沒有想到現在皇上竟然如此信任丁佩佩。
今日自己所見的丁佩佩和往日自己瞧見的有些大不相同。
若是繼續這樣發展,總有一天這丁佩佩能夠威脅到自己了。
左相雖然覺得丁佩佩是個禍害,可是不得不承認,丁佩佩十分清楚皇上想要什麽,甚至是比自己更加清楚皇上的脾氣秉性。
丁佩佩衝左相點了點頭,那兩位被留下來的,此時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老臣告退。”
丁佩佩看著眼前這比自己搞了足足一頭的兩個大男子,甚是比自己都要嫵媚。
皇上若是當真喜歡男子,恐怕很難會不為之所動吧。
若是這男子放在現代,也算是一個小鮮肉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你們二人就先暫住仙山居吧,分為左右兩個房間,至於到底是哪一個,二位自行商議吧。”丁佩佩麵對麵前的兩位爺,實在是摸不透兩位的性子。
也不知道這兩位是什麽家庭背景,脾氣秉性,所以隻能依著他們來。
“我要左麵!”
“我想要左麵!”
話音剛落,丁佩佩便覺得一陣頭疼,沒想到二位杠一來,便麵臨了問題。
丁佩佩向皇上投來求助的目光,可是周南軒依舊是自顧自地看著手裏方才丁佩佩寫的字,沒有作聲。
眼下,也隻能靠自己了。
“二位,這左邊和右邊呢,采光都是一樣的好,兩間屋子擺設和陳列都是相同的,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丁佩佩說著這話,感覺自己現在像是一個房產中介。
可是二人剛一來,邊想著法的爭寵。
就連一間屋子,都要爭出來個高低。
丁佩佩在一邊早就看明白了。
“二位,稍安勿躁,這左邊呢采光很好,右邊呢卻是能看見這宮廷之中的好風景。各有各的好處,二位還是——”
“左邊,”
“右邊。”
兩人異口同聲,終於聽見了不同的答案,丁佩佩也算是放下了心。
“二位便隨我來吧。”
說著,兩個比丁佩佩高了班頭,事實證明比丁佩佩還要嬌弱的男子,此時正在後麵柔聲柔氣地爭吵著。
簡直比後宮嬪妃生起氣來還要聒噪。
難不成皇上一向喜歡安靜的,現在竟然喜歡這種口味了?
丁佩佩渾身起著雞皮疙瘩,安置好了二位,不敢過多停留,想起方才皇上因為什麽和自己發火,心裏便又懸了起來。
“一會奴才……”丁佩佩說出口,總覺得有些難受“一會叫人來給二位打掃,奴才就先告退了。”丁佩佩綱要轉身就走,可是卻被人給叫了回來。
“你就是那傳聞之中的丁佩佩吧?”後麵一個會樂器的男子開口說道。
丁佩佩轉身,看著男子正在拿著手絹捂著嘴,生怕見了光。
丁佩佩好說歹說,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這剛一進宮的妃子,就算是不管家是多麽顯赫,都要對丁佩佩敬仰三分,這怎麽來了兩個沒有禮貌的?
看來,這二位是還完全不清楚皇上的秉性,隻是,若是準備好了進宮的準備,怎麽會不清楚皇上是什麽樣的脾氣?
難不成左相沒有和這二位說,又或者說的不是真實的?
丁佩佩也不敢聲張,隻好咬著牙說道:“奴才正是。”
“哼,日後你還是識趣一點,別想著和我爭寵。不過是一個太監罷了。”
丁佩佩聽著,心裏像是被刺炸了一樣。
自己是個太監那是極好,隻是自己是女人,而皇上,中意的是男人——
丁佩佩歎了口氣,沒有理會,徑直走了回去。
那個沒有眼色的,看見丁佩佩沒有理會自己,又叫住了丁佩佩。
“你給我站住。”後麵揀著嗓子的聲音,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