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怕他
丁佩佩看著自己被燙紅了的手臂,雖然一陣吃痛,可是也隻好咬牙忍著。
“來人,宣太醫。”
周南軒一聲令下,小福子便趕緊進來領旨,隨後一刻也不敢怠慢。
周南軒看著丁佩佩被燒紅了的手臂,微微皺眉。
“為何如此不小心?”周南軒低聲問道。
丁佩佩一時間也有些手無足措,仿佛現在受傷的不是自己,看著皇上此時此刻的眼神,倒是更害怕皇上責怪下來了。
“是奴才不小心,驚擾了皇上,奴才罪該萬死。”丁佩佩跪了下來。
周南軒看見丁佩佩竟是如此,心裏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滋味。
明明是麵前這個小人兒受了傷,可是卻依舊是這樣在自己麵前唯唯諾諾。
奴才對主子唯唯諾諾,到是見好事,可是為何到了丁佩佩這,他倒是心裏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了?
她為何依舊這般害怕自己?
難不成自己對著小人還是有些兄了?
對待丁佩佩,早就已經是有火發不出,甚至是責罰別人之時,丁佩佩在身邊,也會有所收斂。
為何她還是如此害怕自己?
想到這,周南軒眉頭皺的更深了。
丁佩佩抬頭,正正好好撞見周南軒的表情,見比自己方才低下頭的時候,深情還要嚴肅。
丁佩佩雙手放在地上。手心也有些出了汗。
自己本應該是最懂皇上的脾氣秉性,可是現在,丁佩佩到是有些不懂了。
自己跟在皇上身邊,這些日子已經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多少事情,可是皇上卻是沒有責罰下來,丁佩佩倒是有些看不懂皇上了。
明明都已經是在刀尖上行走,可是丁佩佩便是要花樣挑戰皇上的極限,但是偏偏每一次都能夠虎口脫險。
這樣不太現實的日子,丁佩佩有些覺得虛無縹緲。
雖然自己不想讓皇上責罰,可是皇上依舊是從始至終責怪自己的話都沒有。更別說是懲罰。
皇上越是如此,丁佩佩便覺得越要小心一些。
跟在皇上身邊,是更加的謹小慎微。
比如今日打碎了這紫砂壺,紫砂壺現在是皇上酷愛的東西,甚至於超過銀器的熱愛程度,可是自己打碎了紫砂壺,皇上竟然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丁佩佩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說不定皇上就在等著,忍無可忍的那一日。將自己大卸八塊。
想到這,丁佩佩趕緊將思緒收了回來,不敢再想下去。
自己麵前的人,是一個誅九族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大惡魔,自己如此想,當真是卻一點都不過分。
皇上若是想處絕自己一個小太監,可是容易得很。
甚至無需開口說,自己便永永遠遠長眠了。
丁佩佩想著,心裏又是一陣心驚。
從自己穿越到這個遊戲裏麵開始,不敢自己做了什麽,甚至是挑戰到了皇上的極限,印象之中皇上似乎都沒有責怪過自己。
難道自己拿了大女主劇本了?
丁佩佩眼睛眨了眨,不可置信的想著。
絕對不是!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可是一個太監,怎麽會是大女主劇本?
自己能夠安然無恙的完成主線任務,已經是難上加難,更別說是什麽大女主了。
丁佩佩否認了自己的這一個想法,一定是皇上這段時間太過於縱容自己,所以丁佩佩才有了這樣的想法。
“皇上,太醫到了。”小福子站在門口,眼睛看都不敢看一下。
周南軒這才緩緩放下丁佩佩的胳膊。
丁佩佩回過神,才注意到皇上這時候一直都在抓著自己的胳膊沒放下。
“宣。”
“進來吧,張太醫。”
話音一落,張太醫便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張太醫家裏世世代代都是醫學世家,皇上如此緊急的宣自己進宮,生怕是皇上出了什麽事,張太醫便趕緊趕了過來。
“皇上,奴才來晚了。”張太醫跪在地上。
“張太醫給孤身邊的小丁子好好瞧瞧。”周南軒瞥了一眼丁佩佩,轉身對張太醫說道。
張太醫抬頭,看著丁佩佩,這個脈象極為驚奇的小太監。
丁佩佩倒吸一口氣,自己今日幸虧沒有來月事,若是來了月事,恐怕自己離暴露也有些不遠了。
又是這個小丁公公,皇上為了小丁公公,已經宣自己的禦用太醫兩三次,都是為了這個小丁子。
張太醫打量了丁佩佩一番,雖然自己身為太醫,給一個太監看病,絕對是有**份。
可是既然是皇上親自將自己召進宮,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張太醫也絲毫不敢流露出來。
看著丁佩佩手臂上已經紅了一大片,隻是這一眼,張太醫便已經看了個大概。
想必這丁公公是燙傷了。
“還請丁公公稍安勿躁,坐下,我來為丁公公瞧上一瞧。”
丁佩佩心裏一緊,緩緩坐了下來。
張太醫彎腰,小心的拿起丁佩佩的手臂,仔細的端詳著丁佩佩手臂受傷的位置。
在一邊的周南軒,表情似乎並不好受,似有似無的看向丁佩佩。
丁佩佩本就是長了一次女人模樣的小太監,手臂也是十分白皙。
現在張太醫拿著丁佩佩的手臂,遲遲不放下,周南軒看著心裏竟然十分的不好受。
竟有一種衝動,想要行張太醫手中將丁佩佩的胳膊抽回來。
見丁佩佩到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周南軒的心裏便是更加的難受了。
“可是看出什麽來了?”周南軒低聲問道。
張太醫轉身,輕輕放下丁佩佩的胳膊。
“會皇上的話,丁公公是被燙傷,老奴會給丁公公用藥,若是丁公公按照療程使用,定能不留痕跡。”張太醫說道。
聽見張太醫這麽一說,丁佩佩的心裏算是鬆了一口氣。
自己被燙傷的麵積如此之大,若是日後留了傷疤,這可如何是好。
若是張太醫不說,自己覺得倒是十有**會留下疤痕了。
沒有想到,這古代也有消除疤痕之術。
丁佩佩心裏鬆了口氣。
雖然自己在這列是一個太監,可自己到底是女兒身,若是留下了醜陋的疤痕,丁佩佩心裏無論如何都過不去這道坎。
“多謝太醫。”丁佩佩行禮,緩緩起身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