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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不願

  剛打下去的兩個板子,小福子叫了幾聲,從第五次下去就沒有聽見了。


  誰救了小福子?


  丁佩佩顧不上擦眼角的眼淚,不停的跑到了後院。


  看著小福子一動不動,一聲不吭的趴在板子上,丁佩佩愣住了。


  不是有人救下了小福子,是小福子沒有吭聲。


  一向膽小怕事的小福子沒有作聲,丁佩佩倒是覺得百年難得一見。


  他是有多絕望……才能一聲不吭。


  她看不下去,絕對不能讓小福子就這樣死了!


  “住手!”丁佩佩喊了句。


  施刑的兩個侍衛愣了一下,但是手沒有聽。


  周南軒剛要推開門的手,頓了頓,隨即放下,轉身,當作若無其事。


  ”住手”丁佩佩差一點就要聲嘶力竭。


  可是沒有人聽見她的哭喊,她發了瘋一樣的推開侍衛的手。


  她怎麽能夠拉的過侍衛?

  眼看著小福子已經奄奄一息,若是在不停下來很有可能就要咽氣……


  丁佩佩終於顧不上那麽多,推開門,重重地跪在地上。


  屋內,隻有二人。


  “若是今日皇上能夠饒了小福子,日後皇上讓奴才上刀山下火海,奴才絕無怨言。”丁佩佩低頭求著。


  這是她今日求皇上的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


  周南軒本想下令饒了小福子,但是看著丁佩佩此情此舉,竟然對小福子越發的上心。


  嫉妒和憤怒噙滿了他的頭腦。


  “本王讓你做什麽,你還有反抗的權力嗎?”


  丁佩佩從未感覺如此絕望。


  是啊,他是皇上,就向正午他對自己說的,沒有人能夠抗衡。


  何況她隻是一個奴才罷了。


  就算是皇上今日並未搭應自己的請求,上刀山下火海,也是自己的職責所在。


  “奴才明白——”丁佩佩沿著苦水,硬生生憋出了這幾個字。


  丁佩佩轉身,推開門。


  侍衛這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站在小福子身邊。


  八十大板,打完了。


  丁佩佩拖著沉重的腳步,站在小福子麵前,看著小福子正在瞪著眼睛,看著自己。


  “是我愧對你。”丁佩佩閉眼,留下了兩行淚。


  伸手,將小福子合了眼。


  “下輩子,投胎個好人家。”


  丁佩佩看著小福子已經麵目全非,竟然有些怨恨設計這款遊戲的自己,自己是旁觀者,隻是覺得這隻是一款遊戲,可是現如今的丁佩佩,卻在這裏,經曆著物是人非。


  ——


  如願,丁佩佩穿上了女子衣服。


  是一套淺色的羅裙,外麵穿著淡色的大氅,袖口繡著一朵朵低調的飛天蝴蝶,襯得丁佩佩花容月貌,國色天香。


  以前自己最渴望的,現如今怎麽也不覺得好看了。


  丁佩佩眼神空洞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身邊的丫鬟伺候著自己更衣,一時間丁佩佩還有些不適應。


  皇上這是要把自己置於何地?


  丫鬟小心翼翼地給丁佩佩穿戴好,站在一邊。


  心裏十分糾結,昔日的丁公公此時竟然穿著一套女子的衣服,傳出去豈不是要貽笑大方。


  丫鬟緩緩抬眼,正對上丁佩佩的門心的朱砂。


  眉眼之間,竟然比皇後還要讓人驚豔十分。


  何況丁佩佩今日隻是穿了一套素色大氅。


  丫鬟深深的被眼前的女子驚豔,竟然比皇後看了還要讓人如此著迷。


  丁佩佩看著丫鬟看著自己的目光,轉身,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門口,有昔日的丁公公,有身邊伺候著的宮女太監。


  丁佩佩甚至能夠預料到,自己出門之日的朝廷之上的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人想要讓皇上處死自己。


  她不怕,小福子這條命,她一定要還回去。


  今日的丁佩佩,眉眼之間和往日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丁佩佩生來自帶一股輕靈之氣,現在穿著一套素色鑲嵌著銀邊的華服,襯得丁佩佩像是天仙下凡一般,肌膚如雪,美目流盼……這世間所有美好的詞匯,都可以用來形容丁佩佩。


  丁佩佩輕輕推開門,見周南軒正坐在大殿之上。


  不知何時,外麵的喧鬧聲停止,屋內伺候的宮女太監,也都不知所蹤。


  他要確信,今日的丁佩佩,是自己第一眼見到的。


  “皇上。”丁佩佩站在周南軒麵前,沒有說別的話。


  周南軒的目光停在丁佩佩的身上,半響,才微微斂眸。


  “日後,你便留在我宮裏,像是以前一樣,伺候本王的飲食起居。”周南軒看似心情很好。丁佩佩輕聲道了句:“是。”便退到了一邊。


  往日丁佩佩在自己身邊說個不停,今日怎麽如此花少?難不成是因為昨日之事?

  不過是一個太監,何必如此大動幹戈?


  “你在生本王的氣?”周南軒見不得丁佩佩這樣。


  丁佩佩往日不顧及禮數,今日行了禮之後,倒是沒有一點遺漏。


  “奴才不敢。”丁佩佩依舊是以奴才自稱。


  昔日的丁佩佩早就停在昨日了。


  眉眼之間,竟然看不出一絲情緒。


  既然皇上讓自己做什麽,便守好這件事情的老實本分。


  “不敢最好,就算是氣了,小福子也死了。”周南軒像是說這一句無關姓名的閑談。


  丁佩佩苦笑:“是,皇上。”


  本以為丁佩佩會說什麽讓自己說不出話的話,但是偏偏丁佩佩什麽都沒說。


  自從昨日,丁佩佩便一也沒有合眼,想著小福子臨死之前看著自己的樣子,便無法安心。


  她不敢再接近任何人,若是被皇上誤會,恐怕會因為自己丟了性命。


  她害死了小福子,絕不會讓下一個人因為自己而死。


  見丁佩佩不對勁,周南軒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念著小福子。”這句話不是再問丁佩佩,像是皇上發現了什麽自己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不過是個太監?”丁佩佩知道這是周南軒心中所想,索性就跟著周南軒的話兒來了。


  周南軒輕輕撚著手中的白蘭玉,竟有些渾濁。


  “你也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啊,她也不過是個太監,不過是得到了皇上的賞識,才高人一等,丁佩佩從未忘記。


  “奴才牢記於心。”


  說著,丁佩佩悄無聲息的站在一邊,一整日都沒有說一句多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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