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皇上願給奴才什麽名份
睜開眼,邊看在一個帥氣逼人的麵孔坐在自己的身前。
丁佩佩瞧著眼前的人,掙紮了好一會,也不過是手指動了兩下而已。
“陛下——”丁佩佩有氣無力的說出幾個字,便沒有了意識。
“嗯?”身上的男人低聲問了句。
丁佩佩頓時一個機靈,可是雙手卻像是被人下了藥一般動彈不得,四肢也十分麻木……
這絕對不是夢境,丁佩佩使勁的掙紮著才從夢魘之中i醒過神來。
“皇上這是要做什麽?”剛剛緩過來的丁佩佩有氣無力的問道。
轉身看著自己的四肢全都被綁著,怪不得自己動彈不得。
“皇上,天要亮了。”
周南軒挑眉:“怎麽?”
“奴才該回去了。”丁佩佩剛一睡醒,就瞧見了身邊的皇上,一時半夥還沒有緩過神來。
隻見那人輕輕將丁佩佩的大氅褪了下去,丁佩佩一時間有些慌亂。
終於明白皇上這是要對自己做什麽了,丁佩佩使勁的掙紮著,可是對麵前的人來說不過是一絲風吹草動罷了。
“皇上逾越了。”丁佩佩咬著牙硬著頭皮說了說這句話,像是昨日一般。
眼前的人很明顯手指關節響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孤說過,這皇宮之中還是皇宮之外的人,隻要是孤想要,便都是孤的。”
丁佩佩簡直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臉上一絲紅暈襯得丁佩佩更加無暇,讓人看了忍不住為之著迷。
想著皇上已經有些時日沒有召見後宮嬪妃,這身邊好不容易多了一個女丫鬟近身伺候,難免都有糊塗的時候,她現在就要冒死作叫醒皇上的那個人。
不過想著皇上方才說的話,倒是有幾分玩味。
皇上這是要……
丁佩佩忍不住有些咂舌,雖說自己想要步步高升,最後有能力和想要害死自己的那些人抗衡,可沒想到竟然這般快。
“奴才不願。”丁佩佩是真的不想,若是今日從了皇上,日後定會有數不盡的麻煩,況且自己清楚,不過是皇上身邊的玩寵罷了,若是日後皇上膩了,怕是自己死了都找不到屍骨在何處。
這一聲,那人幽暗深邃的眼睛變得更加幽暗了。
周南軒抬頭看她問道:“為何不願?”
丁佩佩使勁的向後靠了靠,想要和皇上拉開距離,但無奈卻被死死的壓著。
“奴才和皇上著實是高攀了,奴才日後也不過是皇上召之即來,揮之既去而已,若是皇上憐憫奴才可日後奴才方能找到一好人家嫁了,若是如此這般,奴才怕是活不過多少時日了。”丁佩佩說著,便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就連丁佩佩也不知為何。
聞言,那人麵不改色,可即便是這樣,丁佩佩心裏也忍不住的打顫。
是死是活,也不過是皇上一念之間。
自己在宮中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陪著皇上,若是皇上日後開恩,方能出宮謀個好人家。
可若是今晚自己成了皇上的人,怕是能不能活過明日都不然。
丁佩佩掙紮著,左手邊的繩子不小心脫落,丁佩佩趁機從龍踏上跳了下來。
“奴才……奴才告退。”說著丁佩佩不管皇上說了些什麽,便向門外走去。
“若是本王給你名份,你可願隨了本王?”周南軒的眸子幽暗,之中還參雜著一股悲傷。
丁佩佩抬腳突然愣住,差一點沒有站穩,那人下意識的站起來,卻見到丁佩佩穩住了自己。
像是突然來了興致一般,丁佩佩轉身。
“皇上願給奴才什麽名份?”
就算是今日皇上開口說了皇後,丁佩佩也是瞧不上的。
皇後不過是皇上找的一顆聽話的棋子罷了,她不過是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罷了。
做了皇上的女人,便是要承受更多。
自古無情帝王心,就算是有朝一日自己真的坐上了後宮最高的位置又如何?
放眼望去不過是一片蒼涼。
“孤給你整個後宮。”
丁佩佩本以為皇上會暫時安撫住自己的情緒,可丁佩佩不知道的是,一代帝王無需討好任何人。、若是方才他沒有鬆開丁佩佩的手,想必現在丁佩佩早就已經成了皇上的人了。
他不是不能,是她不願。
他前半生做過最慈悲的事情,便是沒有為難丁佩佩一絲一毫。
“皇上說笑了,奴才配不上。”丁佩佩像是一眼看清了一般,抬眼對上周南軒那深邃的眸子。
丁佩佩轉身便離去,留下那人的凝視對望。
“你當真不願?”
“奴才隻是不願在這深宮之中勾心鬥角罷了,奴才不願是其二,配不上皇上天之驕子是其一。”
她是當真不願,可是他竟然見不得丁佩佩日後穿上嫁衣,嫁給別人的樣子。
方才丁佩佩那不願的神情,倒是真真的壓在了他心裏,一下一下,越來越深。
像是自己不願一般,後宮的妃子,沒有一樣是他周王心裏念著,想著想要納入後宮的。
丁佩佩合上那紅色的大門,不由自主的感覺有些虛弱,一下靠在了門上,房門吱吱作響。
不知是一夜沒睡還是如何,丁佩佩強撐著才說下那些話,走出大殿。
一時間竟然感覺有些心碎,難不成自己是動了情了?
廢話!若是自己在現代遇見如此優秀的男子,丁佩佩定會餓虎撲食一般的走上去要一個聯係方式,可是現在這人,竟是皇上!不是別人。
況且在這個封閉的古代,自己不過是皇上身邊的奴才罷了,那可是九五至尊的皇上,自己高不可攀的人,自己是整個皇宮上下身份最卑微,出身最下賤的奴才,雖說在丁佩佩眼裏早就已經沒有了卑微下賤之分,但是身在這個時代就要守好這個時代的規矩,她無法逆天改命,改變這個時代,她能做到的,隻有順應。
若是皇上有一日厭了,煩了,自己出身卑賤沒有後人為自己撐腰,左右都是一個死。
語氣淒涼的死在後宮做一個無名小卒,還不如老老實實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出宮之後謀個好人家,又或者是像楚辭容那樣遊走江湖。
若是順應,就注定她與皇上是兩路人……
皇上方才的舉動,她倒是越來越像不懂,皇上當堂承認自己是斷袖之癖,怎麽現在還……她不願成為後公告嬪妃的靶子,不願成為眾矢之的。
秋風孤寂寥,正如丁佩佩的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