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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皇貴妃叫她梳頭

  第184章 皇貴妃叫她梳頭 

  嬌暖的身子偎進他懷裡,手臂擁住他的腰背,臉兒貼在他胸膛上,淚花濕了他的肌膚,努力地想貼近他心底的傷,此刻,她忽然期望自己化身一隻吸血鬼,那樣,她就可以憑牽引,感覺到他的痛與苦。 

  「離觴,我相信,父皇對你的愛,絕不亞於對其他皇子。 

  想想他和皇祖母為你編寫的史書,縱是皇族官員與宗親們對你仍有偏見,百信們也會為那本書,尊你敬你,就連我也是因為那本書死心塌地的愛上你。 

  父皇一定是有苦衷的,他封母親這樣一位沒有精純之血、且曾被親王擄劫去多年的妃嬪為後,定是扛下了親王們的反對和血族宗親的阻撓,所以,這次封后大典,容不得半點閃失。 

  我們都期望母后穩坐后位,所以,我們應當諒解他。」 

  夜離觴黯然嘆息,因她三言兩語,敗得一塌糊塗。 

  他當然體諒父皇的難處。 

  但是,他無法容忍,作為一國君王,一再袒護辛姒與夜重樓這等死罪難饒之人。 

  歸嫻卻還是聽到了他的心聲,也看出他忿忿不平。 

  「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都有情愛,父皇也不過是一位痴情男子,他既對母后念舊情,對辛姒必有愧疚。正如夫君,迎娶我,為我留在京城,必會為你家清筱師妹,多留幾分寬容。」 

  懷裡的嚶聲軟語,害他身體酥了半邊,這一番道理,卻不容他小覷。 

  他低下頭,看進她眼底,揶揄道,「傻丫頭,你不是因為清筱和冷琉璃還在恨我嗎?」 

  她是那麼小氣的人么?她心虛地避開他的探究,「我沒有恨你,就是想知道,你到底與她們說了什麼?!」 

  他扶著她坐躺在浴桶里,避開她的視線,自是不能告訴她,清筱和冷琉璃想奪取兩個孩子。 

  「我說她們近來氣色很好,問她們是否得了心儀的新男寵,問她們還喜歡什麼樣的,本王可以給她們找來,若喜歡什麼珍寶首飾,亦可尋來贈予她們。」 

  歸嫻一個字不信,卻還是笑了笑。 

  女子喜歡一個男子的心,都是相同的,只怕如她一樣,是多貪看他幾眼都是歡喜的。愛而不得,說來亦是可憐人,可……她不能因為可憐她們,便掉以輕心。 

  她放鬆下來,笑著嬌嗔道,「且信你一回!」 

  恆頤王殿下忍笑拱手作揖,「多謝王妃娘娘!小的服侍娘娘沐浴吧!」 

  服侍?他可不像是會服侍人的! 

  夜離觴瞧著她一臉懵然,三兩下脫去礙事的衣物,歡天喜地地入了浴桶,把她擁在懷裡,擠得浴桶里的花瓣隨著水流淌出去了大半。 

  歸嫻頓時面紅耳赤,羞惱打他的肩,「夜離觴……水都不夠用了!」 

  這浴桶不似家裡的溫泉池,一個人寬敞,兩個人擁擠,他一坐下來,幾乎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害她只能坐在他腿上。 

  肌膚抵觸,水溫也升高了大半似地,燙得她臉兒身上彤紅…… 

  耳畔落下他的吻,「嫻兒……」 

  「嗯?」 

  「放心,我會永遠陪著你!」 

  「嗯!」 

  「我的心是你的。」 

  「嗯。」 

  「我的人也是你的。」 

  「嗯。」 

  他一句一吻,她赧然點頭,容顏與滿身芬芳的一樣嬌甜,淚卻啪嗒啪嗒落在水裡…… 

  * 

  一早,因多了四位待請安的長輩,歸嫻天不亮就起床,見夜離觴睡得沉,靜靜看他片刻,便幫他攏了被角,沒有驚擾他,也未傳召嬤嬤丫鬟們俯視,兀自穿了一身淺淡的粉橙宮袍,略施淡妝,先給太后請了安,然後是皇后…… 

  肩輦緩緩行在去鸞皇宮的路上,晨光艷美,染了她一身彤輝。 

  一下肩輦,鸞皇宮裡的掌宮宮女珍珠,就快步迎出來行禮問安。 

  「仙影長公主帶了三位公子來給皇後娘娘請安,主子剛才正念叨王妃娘娘,說您來了更熱鬧。這可趕巧了!」 

  「是不是夜虹也在?」 

  「夜虹公主不在,聽歸雲公子的意思,是不想與夜虹公主和親。」 

  歸嫻忙扣住珍珠的手,「可說為何了?」 

  珍珠忙道,「奴婢從旁聽到了幾句,歸雲公子對皇後娘娘說,自己無才無德,配不上夜虹公主,請她幫忙婉拒太後娘娘的賜婚。」 

  歸嫻心頭舒了一口氣,欣喜于歸雲學會了掂量輕重,卻怕夜虹認定了歸雲不撒手。 

  慕凰見歸嫻氣色好,心中歡喜,忙備了早膳一起吃。 

  慕仙影今日似換了個人,沒有出言跋扈,客氣內斂,神情還是艷冷逼人。 

  歸嫻見歸雲和歸思竟然玩鬧,不禁疑惑。 

  用過早膳,歸雲瞧著兩位長輩說話,叫歸嫻抱了歸來,姐弟四人,到了宮廊下,屏退左右,他才對歸嫻說了清筱與冷琉璃被太后處置的事。 

  見歸思臉上有些不自在,歸嫻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姐又不是沒被人打過,不怕你打!」 

  歸思頓時漲紅了臉兒,大眼睛眨了兩下,眼眶隱隱泛紅,就從她臉上轉開了視線,看她懷裡抱著的歸來。 

  歸嫻卻著實沒想到,歸思如此冒死為她除掉清筱和冷琉璃。 

  「只怕清筱與冷琉璃不是那麼容易死的,冷家在宮裡眼線遍布,清筱又是破天的義女,這會兒,她們大概已經被救走了。她們已經知曉你們的身份,平日莫要單獨出門,免得被她們在暗處盯上。」 

  「姐姐怎如此肯定她們死不了?」 

  歸嫻也不想去肯定,卻知道,昨晚她似睡非睡之際,聽到夜離觴與破天在廊下說話。 

  破天似提到了清筱的名字,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夜離觴用結界封住了自己的聲音,她聽不到他的話語,卻猜到了,他絕不會叫清筱死。 

  這世上有兩種恩情最難報,一是父母生養之恩,二是師父教導之恩。 

  歸雲見她看著懷裡的歸來出神,擔心地問,「姐,姐夫對你好嗎?」 

  「嗯。」 

  「他有這麼多女子在身邊,你不難過?」 

  「這還不算多,不過兩位,其他皇子家都是五六位、七八位的。不管侍妾側妃有多少,他心裡有我就夠了。」 

  歸雲和歸思都沒再說話,卻變得異常沉默,也沒了心思打鬧,兩人一個藏青袍服,一個深藍袍服,眉目清雅俊美,晨光里,肌膚也似透明的,歸嫻看得出神,不禁越看越歡喜。 

  歸思卻突然忍不住說了一句,「當初姐姐真該嫁給慕錦表哥,若是離得近了,咱們還有個照應!」 

  歸嫻倒也忍不住想念慕錦,腦海中那一幕亦是清晰,卻是兄妹之誼罷了。 

  那坐於船頭垂釣的少年,一言一笑,洒脫不羈,眉眼驚艷惑世……這會兒,他的太子妃,該有了身孕吧?! 

  * 

  出來鸞皇宮,珍珠卻拿著一幅圖又跟出來。 

  圖上是四個步搖簪的圖樣,一模一樣的樣式,不過鑲嵌的寶石顏色不同,一支桃花紅寶石,一支艷橙紅寶石,一支葡萄紫寶石,一支孔雀綠寶石。 

  「這是皇後娘娘從尚宮局裡拿到的步搖簪的圖樣,是沅妃打造來送給四位皇貴妃娘娘的,說是用來賠罪,皇後娘娘瞧了瞧,卻不似賠罪的玩意兒。或許,這東西能助王妃娘娘解眼前的難題。」 

  歸嫻大惑不解,坐上肩輦,拿著圖紙看了一路,被顫悠悠的肩輦晃得眼暈了幾回,卻橫看豎看也沒看出什麼端倪。 

  到了賢貴妃殿內,不巧的是,不但其他三位皇貴妃都在,就連沅妃,煙妃等人也都在。 

  歸嫻似一腳踩在了血窟窿里,頓了下腳步,穩住了腳後跟,才又繼續上前。 

  幾位錦衣華服的女子,神情各異,突然停了話音,不約而同地瞧著她。 

  歸嫻忙挺直了脊背上前,朝著台階上的四位女子跪下。 

  「歸嫻給四位母妃請安!」 

  賢貴妃及時開口,「不必跪了,挺著大肚子,站起來亦麻煩!萬一摔著了,太後娘娘怪罪,咱們可擔待不起!」 

  歸嫻訕然一笑,略寬了氣息。「謝母妃!」 

  起身抬眸,她就忍不住看向四位貴妃頭上…… 

  為匹配步搖簪,四位女子都換了特殊的高髻,以及與寶石同色的眼影,袍服相仿,髮式相似,四支步搖簪都佩戴在相同的位置…… 

  乍看上去似某現代舞團的古裝舞台效果,那眼影上不知摻雜了什麼,竟是亮閃閃的,隨著眼眸顧盼,瑩瑩生輝,妖艷俗媚,亦是無人能及。 

  歸嫻一眼掃過,這才明白了慕凰派珍珠給她送圖的目的。 

  「四位母妃今日這高髻驚艷,只是這步搖簪……恐有些不妥!」 

  眾人皆是往四位貴妃的頭上看去,四位貴妃也側首,相互看身邊人的步搖簪。 

  賢貴妃皺眉,從頭上取下步搖簪,「這步搖簪,乃沅妃剛剛敬上的,嫻兒,你說不妥,怎的不妥?!」 

  「三串金珠皆是九顆,這便是逾矩了!簪頭上的鳥雀似孔雀,卻是鳳凰羽冠,然而這羽冠萎靡,毫無霸氣,尾端的扇面形狀,似孔雀開屏,卻分了九條尾翼。皇後娘娘寬容,或許見了不會說什麼,怕是皇祖母和父皇見了,少不得要斥責。」 

  淑貴妃當即從頭上拔了步搖簪丟下台階。昨兒因沅妃一鬧,被太后訓斥,今日沅妃一早來送禮賠罪,她當是有誠心的,沒想到,竟是要藉機又鬧一出。 

  「本貴妃乏了,先回去歇著,賢姐姐見諒,幾位妹妹也儘早歇著吧!」 

  說完,她這就走,煙妃等人忙起身跪禮相送。 

  歸嫻也隨著眾人道,「恭送母妃!」 

  良貴妃和德貴妃亦是拔了發簪丟在地上,拂袖離去。 

  賢貴妃卻在椅子上,見沅妃怨毒地看歸嫻,笑得不緊不慢。 

  「嫻兒,你救了我們四個,竟是又得罪了沅妃呀。」 

  沅妃臉色微變,忙收斂了怒色,倉惶上前跪趴在地上,「臣妾只想盡心賠罪,不成想,下面的人,竟笨手笨腳,將臣妾的一番心意扭曲,還請貴妃娘娘恕罪……」 

  「罷了,退下吧,本宮與歸嫻說說話!」 

  「是!」 

  沅妃忙收拾了地上的幾支步搖簪,又上前接下賢貴妃遞下的步搖簪,匆匆告退出去。 

  煙妃等人看足了熱鬧,卻是看出,沅妃想借步搖簪,叫四位貴妃與皇后反目,也都忙起身告退。 

  賢貴妃從寶座上起身,下去台階,握住歸嫻的手。 

  「咱們到底是一家人,來,給母妃重新梳個頭,一會兒還要去給你父皇請安呢!」 

  歸嫻忙隨著她到了內殿的梳妝台前,梳妝台上立著幾棵小珊瑚樹,樹上竟是各式各樣的珠寶發簪與耳墜,盈盈閃閃,叫人眼花繚亂。 

  「若喜歡,等回府,搬一棵回去。」 

  「歸嫻只瞧瞧新鮮,怎敢奪母妃所愛?」 

  賢貴妃瞧著珊瑚樹,忍不住自嘲冷笑。映在鏡子里的容顏,彷彿涼透的黃花菜,胭脂的顏色也枯敗了。 

  「什麼所愛?每年生辰,你父皇都叫人賞賜一棵。他當我喜歡呢?後來打探之下才知,他壓根兒不曾動過心思,不過是叫富亦康自己斟酌送過來的。富亦康那混賬,當我這裡是窮瘋了巴望著珊瑚樹呢。」 

  歸嫻默然聽著,幫她拆解髮髻…… 

  賢貴妃見她乖巧,突然又笑了笑,從鏡子里端看她驚艷的臉兒。 

  「嫻兒,今日母妃想通了,抓住你父皇的心才能活得長久。若今日母妃得了你父皇的什麼賞賜!母妃從此以後,爹娘也不認,只一心疼你和離觴。」 

  歸嫻唇角一抽,面上還是堆著笑,卻比哭還難看。 

  若叫血族王看了她、賞了她,慕凰那邊,怕是要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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