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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曾逼自己放手,成全你想要的安寧【一更報

  074曾逼自己放手,成全你想要的安寧【一更報道】 

  分明被酒辣到不行,捧著果汁不停的喝,還是坐在那裡不知道躲一躲。 

  成年人的世界太過現實,太過複雜,可她還是個學生,什麼都不懂,那麼單純,脆弱,想到這裡他的心口卻不自覺的痛了半分。 

  又或許放開她是對的。 

  「阿臣!你回來啦,你快看看你妹妹呀,齊少他們實在是太壞了。」林瑤看到君臣連忙起身,小跑兩步親昵又自然的挽住右臂。 

  君臣只淡淡一瞥便移開了目光,君沫感覺到頭頂一閃而過的目光,如此冰冷,寡淡。 

  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心掉入冰窟,冰凍三尺。 

  「喜歡喝,那就各樣都嘗一些。」輕飄飄的一句話,風輕雲淡,沒有絲毫感情落下。 

  垂在身側的左手微微收緊,繼而微微放開,緩了力道,青色的血管格外明顯。 

  齊宣和楚江交換了一個眼神「還是君臣明事理,來來來,咱們繼續,君沫妹妹你看看這個酒,瓶子是不是很好看呀?」 

  「是啊,很好看。」君沫咬了咬唇,仰頭悠然一笑。 

  君沫不常在他們面前笑,不笑的時候君沫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雛菊,笑著的時候卻是一朵燦爛盛開的玫瑰。 

  如此強烈的反差,如此驚心動魄的美,齊宣看在眼裡,愣了片刻,而後連忙將手裡好看酒打開又從一邊拿了一瓶。 

  「這個是調製好的雞尾酒,沒什麼度數,喝起來跟汽水差不多,怎麼著?哥哥陪你走一個?來來,姚雪妹妹一起來!」剛說完仰首將瓶子里的酒悉數灌下。 

  「好呀好呀。」姚雪拿過一瓶象徵性的碰了碰君沫的瓶子,一邊把屬於君沫的那一瓶塞給君沫,一邊喝著自己的那一瓶。 

  從來沒有喝過酒,今天可能要把以前沒有喝過的都補回來了,其實喝點酒也不錯,想的就不會那麼多了。 

  「好。」君沫應了一聲,笑著將瓶子里的酒喝完。 

  已經記不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只是感覺越來越熱,整個人像是失重了一樣,腳下很虛浮,就像是踩在棉花上,很好玩。 

  「阿臣,你看她們喝太多了,這樣對身體不好,你快說說你妹妹呀!」看著幾個人越喝越起勁,越喝越開心,林瑤適時開口想要阻止。 

  君臣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又將杯子放下,卻沒有說話,甚至全程沒有往君沫那邊看一眼。 

  「嘖嘖。」唐睿咂了一小口酒,搖了搖頭,一幅局外人看好戲的表情。 

  「沫妹妹,再喝一小杯,這個還沒嘗過呢。」齊宣拿著一個小巧的玻璃杯就要往君沫嘴裡灌。 

  「我……」君沫蹙眉站起身來,現在她想吐,胃裡面火辣辣的灼燒感不斷翻湧「抱歉。」 

  看著君沫朝包間外跑去的背影,齊宣朝楚江挑挑眉,笑的一臉奸詐,沒想到小丫頭真喝了不少,難受是肯定的。 

  正笑的很開心,齊宣就感覺自己的袖口被人拽了拽,楚江湊過來跟他咬耳朵「君臣沒什麼反應啊。」 

  剛想回答些什麼,坐在一邊的姚雪眼看著就要站起來往出追,這哪成啊?預想的橋段可不是這樣。 

  「誒!雪妹妹,咱們繼續喝!」說著朝楚江使了個眼色。 

  「這個味道很不錯!來雪妹妹你吃點東西,不然什麼都不吃喝這麼多等會兒就跟沫妹妹一樣了!」楚江按住姚雪的肩膀,把面前一盤炒青筍往碗里夾。 

  唐睿又咂了口面前的酒,搖搖頭「小姑娘以前肯定沒喝過酒,你們給灌那麼多不利於手上傷口恢復啊,還有這裡酒鬼那麼多。」右手轉了轉酒杯,意有所指「喝那麼醉,也不知道一個人跑出去會不會有危險。」 

  「我去看看。」姚承眸光掃過一圈,笑了笑,可真能鬧,可剛起身就被一旁的楚江拽住了。 

  順著他的目光,就看到了那個剛才從頭到尾一直坐在一旁低垂著眸子的男人,握著酒杯的手驟然攥緊,兩秒後放定在桌子上,抬眸起身,沒有言語,朝外面走去。 

  「你們何苦呢?幹嘛折磨人家小姑娘?」姚承抬手看了眼腕錶,時間不早了「行了,姚雪回家!」 

  「啊?君沫還沒回來呢,我得等她呀!」其實姚雪也喝的有點蒙了。 

  齊宣笑出了聲「傻丫頭,跟你哥回去吧!」伸手忍不住摸了摸姚雪的頭頂,年輕孩子最單純了,單純的可愛。 

  「哦。」獃獃的應了一聲,跟著姚承就往外走。 

  ———————————— 

  走廊的窗子隔三米左右開一個,冷風透過窗子吹進來,君臣一身墨色西裝,身形修長筆挺,緩步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黑色的雙眸一片清冷,心口卻泛著一陣陣的疼痛。 

  他以為看到的畫面會是君沫蹙眉嘔吐,可是走廊盡頭沒有看到那抹身影卻已經聽到了一陣陣低聲啜泣,壓抑在喉嚨間的哭泣聲,聽到耳朵里讓人揪心。 

  一時間這些聲音,打得他措手不及,滿心慌張。 

  抬腳快走幾步,如他所料,那抹嬌小的身影蹲坐在洗手池旁的地板上,幾乎整個腦袋都趴在膝蓋上,因為哭泣導致整個身體顫抖不停。 

  「噠、噠。」皮鞋和地板碰撞的聲音停在面前,君沫透過雙臂的縫隙和濕漉漉的眼帘看到一雙黑色的皮鞋,緩緩抬頭看到了筆直的西褲包裹下修長的雙腿,再往前是那個熟悉寬闊的胸膛,感覺自己的呼吸被一雙手死死鉗制。 

  坐在地上的人兒,白皙的臉頰被淚水打濕,長長的睫毛沾染著淚水,一雙黑色的眸子透著濃濃的茫然,無措,看著這麼狼狽的君沫,他的心被萬千跟針狠狠刺痛。 

  「起來。」這裡的地板沒有地暖,冬天肯定是很涼的。 

  如果說這裡的地板很涼,君臣開口湧進耳朵里聲音比地板涼了百倍還多,君沫被冰冷的語氣凍到全身僵硬,沒有動作。 

  她淚眼模糊的模樣惹人憐惜,心臟的位置一股窒息的疼痛蔓延開來,閉了閉眼眸彎下腰身,伸手猛地用力把坐在地上縮成一團的人兒拉進懷裡。 

  「啊!」猛地用力結果就是君沫整個人沒有重心鼻子磕在面前堅硬的胸膛上,一時間眼眶裡的淚水悉數滾落,如同大雨傾盆。 

  君沫抬頭看著他冰冷的臉頰,粉唇輕啟,不假思索,卻問出了此刻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哥,你是不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吐出來的字模糊不清,字字帶著粘連。 

  酒喝的太多,說話都含糊不堪,頭好疼,腦子好蒙。 

  嬌小的身子靠在他懷裡,清冷的氣息包裹著鼻息,重複著低聲呢喃「你是不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身邊是沒有女人的,你不會讓別人隨便握住你的手,你也不會讓別人挽著你的手臂。 

  連她都沒注意,話語裡帶著質問,帶著不悅,甚至帶著心痛。 

  鼻頭酸楚異常,心口的地方悶悶的。 

  「你說什麼?」君臣沒有太聽清楚,側著右耳貼近君沫。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此話一出,淚如雨落,看到他的身邊多出一個人的身影,而且還那麼親密,她的心就好疼,好難受。 

  君臣卻因為這句話僵在了原地「你什麼意思?」說這麼模稜兩可的話,他不敢去猜測,不敢去細想,何時開始,他也有不敢的東西? 

  「為什麼你要和別人在一起?為什麼在我發現我喜歡上你的時候,你卻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君沫將頭埋在君臣胸前,兩隻纖細的手臂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我看到她挽住你的手臂,抓著你的右手,我心裡好難受好難受。」 

  君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想自己這樣的話語會對眼前的人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一聲聲哭訴,像是質問,又像是埋怨。 

  「君沫,你把我當做什麼人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份愛想要的時候給你,不要的時候收回?君沫,你當我君臣是什麼人? 

  「在我放你自由的時候,你來告訴我你喜歡我?」呵,君臣單手鉗住君沫白皙小巧的下巴「君沫你到底想要什麼?想要我在你面前多麼不堪?」 

  「不!」下巴被抓的生疼,君沫慌亂搖頭「我沒有,我不想要這些。」 

  不要這些,那要什麼?這顆心鮮血淋漓,還能怎麼給你? 

  你說你不要的,是你說不要的。 

  說到最後,連我自己都害怕我的愛是不是太自私了,自私到沒有顧及你的感受,想要放你自由,不讓你繼續受到傷害和承擔本不該有的壓力。 

  甚至,為了能騙騙自己,能逼自己放開你,徹底的放棄你,我甚至在心痛到慌亂的時候,那般慌不擇路。 

  帶著一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逼自己離開,逼自己忘記,逼自己不去見你,不去想你。 

  到最後,甚至去招惹的一個本不該存在於我生命的女人,想要借她的存在麻痹我的心,麻痹那一刻愛你而不得的心,可是現在你又來同我說,這些惹人遐想的話。 

  沫沫,我的好沫沫,你究竟想要什麼? 

  你可知,一旦你再給我機會,我便死也不會放手?你可知,這一次,你一旦給我信號,我便真的要當真了。 

  「那你想要什麼?」說出來,看我現如今是否還能給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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