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真相告訴你了,未必會信,未必能接受。
112真相告訴你了,未必會信,未必能接受。
「我說這都快高考了,我看你怎麼沒一點緊張的模樣啊?你哥也不管管你?」
兩個人前腳剛踏進夜魅後腳就被齊宣身邊的人抓了過去,這兩個小丫頭,都不看看夜魅是什麼地方,不打聲招呼就跑過來,要不是他眼尖,出事了怎麼辦?
「我哥這幾天忙著哄我嫂子呢,沒時間管我。」
不知道最近姚承和慕汐怎麼了,好像是鬧了點小彆扭,每天慕汐趁著姚承洗澡的功夫就把卧室門反鎖,自己一個人睡,逼得姚承在客房睡了許多天了。
齊宣剛準備開口嘲笑姚承,話還沒出口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君臣最近還沒消息嗎?」話音未落,看到包間里的人後,戛然而止。
「呵呵……」楚江開始賠笑,抬眼瞪齊宣!怎麼不說一聲君沫也在?
君沫拿著果汁抿了一口,手指扣緊杯身,指尖微微泛白,沒有說話。
楚江開始專業話題,準備犧牲齊宣「沫妹妹跟雪妹妹也來啦?怎麼著?來慶祝他最後單身夜的嗎?」
剛才還優哉游哉坐在沙發上的身影猛地閃過,想要捂住楚江那張嘴,最後卻發現為時已晚……
得了,姚雪知道了肯定要開始嘲諷。
不出所料,一道幸災樂禍的笑聲飄散開來「哪家姑娘這麼不開眼啊!跟你在一起,恐怕要天天斗小三了!」誰不知道他齊大少爺的黑暗歷史啊,那就是一本活脫脫的,咳咳,那什麼教育大典。
「臭丫頭!」齊宣給了她一個爆栗!「怎麼跟哥哥說話的!」沒大沒小,他的存在就這麼沒權威?
姚雪驚叫一聲抱住腦袋縮到君沫身後「小氣!」
「算時間君臣該回來了吧?有跟你們聯繫嗎?」一波未落,一波又起,唐睿推門而入帶著一句話。
齊宣仰頭哀嘆,怎麼今天都喜歡先聲奪人,都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狀態,話沒來得及打斷趕緊找補話題,只見君沫慌忙放下手裡的杯子朝外面走去,那速度比之平常恐怕快了有三個度。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
剛踏出包間,迎面撞上正在接聽電話的莫異,一聲輕飄飄的對不起入耳,斂了眸色才看清莽撞跑出去的是誰,定了定神轉身退出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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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知道多久了,再次聽到別人提到那個名字,感覺好遙遠,好陌生,可是心裡滿滿當當的全是酸楚。
她明知道今天來這裡,只要有齊宣他們在的地方少不了會提到君臣,潛意識裡有過逃避,可還是想要靠近,想要探聽到有關他的一切消息。
單是想著,腦袋就好疼,君沫抱著頭,靠在走廊一側的牆上向下緩緩滑落,捂住太陽穴的部位,好像這樣做就可以緩解疼痛一樣。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遞過一方白色絲帕帶著清冷的熟悉味道,透過指尖縫隙她恍惚間看到了黑色的皮鞋站在面前,因為哭泣顫抖的身體瞬間僵硬,心臟被沉鍾擊打!恍然心驚!
猛地抬頭,面容撞進眼底,心卻被蒙上了一層叫做失望的情緒。
不是他……
「他很快就會回來。」
君沫看著莫異,耳畔灌進一絲更像是安慰的話。
「他在哪?他去做什麼了?」怎麼這麼久,久到她等得都快高考了,都想要去美國了,都想要徹底離開他了,他還是不回來?
「他會趕你高考前回來。」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卻告訴了她大概的時間。
等待,是最磨人的事情,抱著漫無目的未來等待總比不過有了時間的限制,可是為什麼她還是覺得等待那麼漫長,好累,好痛。
不知原因的離開,不知去處的等待,讓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在近半年的漫長時光里頹然,企盼。
「再等等。」
只需要再等等,他將那邊的事情料理好后,一定會儘快趕回來。
看了眼還在顯示通話中的手機,莫異走到一邊放在耳側。
「她怎麼樣。」低沉的磁性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過來,莫異抬眸掃過不遠處還在暗暗落淚的小人兒,嘆了口氣。
「你再不回來,恐怕就真的有問題了,她在哭,哭的很傷心。」
電話那邊窒息的安靜,莫異再度開口「為什麼不給她電話聯繫?」
離開這麼久,就連他都搞不懂為什麼君臣不主動聯繫君沫,甚至直接斬斷了所有聯繫。
「我的通訊在別人手裡。」換言之就是被監聽了,甚至於他這個人無時無刻不處於被監聽的狀態,剛開始怕自己捨不得不願聯繫,後來確實怕危險,不能聯繫「不方便聯繫。」
「那你現在不怕危險?」如此堂而皇之的提起君沫。
「呵。」君臣冷笑勾唇「做了些手腳,只有三分鐘時間。」
「好了就快點回來,她恐怕撐不住了。」
因為你無法要求一個剛滿十八歲,心智尚未成熟的女孩去一直不停的抱著沒有承諾的未來去等待,如果不願失去,如果在乎,那就趕緊回來。
半年,短短半年對於其他人來講或許再平常不過了,可是對於君沫而言恐怕是這輩子心慌,痛苦的永恆記憶。
淡淡囑咐一聲掛斷電話,朝君沫走去,俯視著那一小團微微勾唇「等待有時候是痛苦的,有希望總好過沒有希望,不是嗎?」
君沫聞聲抬頭,眼眸里更多的是詫異。
「君沫,其實你比我幸福,起碼有愛你的人,你的等待還有結果。」
而我,已經快記不得自己等了多少年了,遙遙望著那座佇立多年的墳冢,卻還盼望著心裡的那個人而有朝一日能夠回來。
「相信我,君臣很愛你。」很愛很愛,墨黑的眸子散著淡淡堅定地顏色「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麼愛一個人,可是你知道嗎?這段感情需要有一個人幫他一起呵護。」看起來那樣強大啊,可是感情世界卻脆弱的一塌糊塗。
生長在那樣的家庭,擁有那樣的父親,恐怕那些痛和隱忍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麼痛苦。
「我不懂。」君沫微微搖頭,滿眸疑惑,真的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那樣一位宛若天神的男人,甚至無所不能,他也有脆弱的地方嗎?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莫異抬手摸了摸她細軟的發頂「有一天你會明白。」微微勾唇,笑意淺淺。
其實你跟她很像,很像多年前我不小心丟掉的那個小人兒。
敏感,柔軟,單純卻倔強。
幸好君臣還有你,可我卻已經失去了她「學會珍惜,你會得到更多。」
「有時候你看到的並不是外表那麼光鮮亮麗,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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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辦好了。」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點點諷刺。
天色已暗,沉浸在夜幕里的威尼斯還泛著淡淡水波光亮,君臣立在窗邊,右手扣緊手機放在耳側。
「哈哈哈哈。」有些蒼老的笑聲從那頭傳來「不愧是我君文商的兒子,手段果然高。」沒想到短短半年幾乎走遍了整個義大利,多年無法收回的零散股份也要了回來。
「我要的呢?」他沒有心思也沒有耐心聽他說其他的,離開半年,為的只是這個真相而已,如今你我各取所需,我要的給我,你要的悉數奉上。
君文商目光暗暗,半晌,陰鬱的聲音響起「有時候,真相告訴你了,你未必會信,也未必能接受,君臣,你一定要知道嗎?」
「現在我手邊有一份文件,只要借來一支打火機。」話音一落,君臣冷笑一聲「這些對於我來講沒有任何用,可對你來說是近二十年的追求。」
不過半年時光而已,簽下這些文件,我可以不在意,可以不看重,可是有人看的很重。
「呵呵呵。」暗沉的輕笑傳來「我又沒說不告訴你,用這個威脅我?」有些混濁的眸子閃過一絲陰冷「東西我派人送過去了,今天應該可以收到。」
話音落,君臣反手掛斷了電話,抬眸朝窗外望去,晴朗的天氣,連夜空也變得透亮起來,群星璀璨,他卻無暇欣賞。
敲門聲傳來,君臣斂了眸色。
「君少。」來人將手裡的文件袋遞了過來,沒有多說別的什麼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