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我的沫沫,我會永遠陪著你。
116我的沫沫,我會永遠陪著你。
原來早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可她那個時候還在怨他為什麼不告而別。
君臣眸色微斂,看向君沫,溫柔勾唇握著君沫的手緊了緊,細微的動作,表示他很好,他沒事。
「哈哈。」每當這個時候,齊宣都跳出來開始打圓場「來來來,慕汐把那盤筍給我遞過來,加點湯都煮了!」
「姚雪妹妹是不來了吧?咱們這一鍋吃完就撤吧?」
話音落下來不一會兒,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剛才還吃的火熱的幾人,三三兩兩全跑沒了,瞬間火熱的氣氛冷下來一大截。
君沫窩在沙發上懷裡抱著抱枕,微垂著頭,早餐沒有吃太多就吃了那麼多辛辣的東西,胃現在火辣辣的灼燒疼痛著,有點難受難受,連帶著鼻尖那一抹酸楚就是消磨不掉。
一隻修長的大手遞過來一杯溫水「喝點水。」稀釋一下,等會兒喝點胃藥。
熟悉的清冷味道迎面而來,被溫暖的懷抱滿抱入懷,胃部多了一隻大手輕輕按揉著,看著她緊緊抿在一起的分寸,君臣眉頭微蹙,黑色的眸子里劃過一絲疼惜和內疚。
怪他沒有考慮周全,任由她開心吃了那麼多辛辣的食物。
誰知道君臣剛在沙發上坐穩,兩隻小手攀附上他的肩膀,不顧君臣阻攔拉扯開他的衣領,印入眼帘的除了那道肩甲上的傷之外還有因為她一時貪玩摔下夕山時,他腰腹間那道深深的疤痕。
兩處傷疤都是統統都是因為她,身上就這樣多了兩處再也無法消除的傷疤,一時間君沫竟然感覺自己那麼可惡。
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竟然因為你留下了兩處傷痕,這樣一個什麼特殊的男人,如果有一天要做訪談,拍攝雜誌,又該怎麼去跟別人解釋,這兩條傷疤的由來?
可是為什麼除了這些,沒有看到槍傷,怎麼會沒有呢?楚江既然說了就一定是有的!
「哥。」君沫眸間含著淡淡的水霧仰首看向男人「楚江說的是真的,對嗎?」
去了義大利,受了傷,而且很重,那是槍傷,不是別的。
「你到底傷到哪裡了?」我為什麼找不到?
「我很好。」淡淡的嗓音從頭頂落下,一句我很好,所以你不用擔心,君沫酸澀了喉嚨。
「你從來都不告訴我你做過什麼,因為什麼,你總是讓我自己去看,可是我沒有那麼聰明,有些事情我看不到也看不懂。」
每次都同她說很好,沒關係,不用同他說對不起,可是那是槍傷!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看不到的東西,他卻因為它受傷了。
不告訴是因為怕她擔心,可是瞞來瞞去到最後讓她無意得知,到還不如當初直白明了的告訴她,不是嗎?
「你身上有兩處傷疤,都是因為我,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這兩處傷有多內疚……」
等等……
兩處傷痕,一處尚未完全癒合,受了槍傷,難道?君沫目光看向抱包著白色紗布的肩甲處,腦海里不斷閃現那天唐睿在醫院裡說的那句話:都裂了多少次了,再裂就廢了。
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槍傷同那道刺傷在同一處。
「哥。」答案呼之欲出,君沫顫抖著手撫上那刺眼的白色,卻被一隻大手抓住,僵硬顫抖的身子被溫暖寬闊的懷抱緊緊扣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沫沫,我沒事,不用擔心。」
情緒被一句溫柔的話語抵到最高點,瞬間崩盤。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該那麼任性,我知道就算你離開也是有原因的,你不會無緣無故拋下我,你曾經給我了我那麼多承諾,對我那麼好,我又怎麼能懷疑你呢?
「我說過,對我你從來都不用說對不起,也不用感覺到有什麼對不起我。」如果有一天,一定要到說對不起的那一步,也不應該是你。
沫沫,對你我心甘情願,甘之若飴。
君臣抬手鉗住君沫小巧的下巴,白皙的臉頰上淚水濕漉漉的一片,長長的睫毛也被打濕了「有事先來問我,你可以百分之百來信任我,懂嗎?」不要遇到事情埋在心底,讓我一無所知,你卻在折磨自己,那麼痛苦,而我的心如同刀鉸。
四目相對,額頭相抵,最親昵的姿勢,溫暖驟然升溫。
「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你那麼好,那麼優秀,讓我依賴,甚至無法去想象如果有一天身邊沒有了你我該有多麼痛苦。
短短半年時光,沒有陪伴在身側的溫暖,整顆心就像是墜入了冰層底部,再溫暖也暖不熱
君臣註定是一種葯,於林瑤而言是毒,與君沫而言是癮。
「怎麼會呢?」君臣勾唇輕笑一聲,溫熱的薄唇印在她白皙的額間「不會有那天的。」
清淡的聲音衝進君沫腦海里,紮根生長,怎麼辦,她真的離不開了,也不想離開了。
「我會永遠陪著你。」用心來體會,我愛你甚於其他。
輕柔的口吻卻攜著這世間最大的承諾,不是我愛你,而是我陪你,我陪你走過曾經,也會陪你一同走向未來,君沫有我陪你著你,還有什麼害怕和畏懼?
「哥,謝謝你。」
謝謝你,愛我;謝謝你,陪我;謝謝你,願意花費時間和精力同我在一起。
有你在身邊,我真的不知道除了你之外還有什麼得不到,又或者除你之外想要什麼了。
不知道多少年後,再次回憶起這段屬於自己的青蔥年少,想起曾經生命里有過這樣一個人身在身側,依舊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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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不算,重來重來。」小人兒耍賴的聲音不知道多少次在客廳響起了,伴隨著的還有歸撿棋子的聲音,脆聲聲的黑白棋子混在一起,透過陽光看過來很亂,卻很養眼。
這副棋子摸起來涼涼的,黑色的棋子透過光去看是很濃郁的墨綠色,白色的就像是牛奶一樣,恐怕是君臣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現在卻被君沫抓在手裡揉來揉去,一開心拿去鑽孔穿串都有可能。
「悔了多少次了?」黑色的眸子里還帶著促狹的笑意。
每次下到一半,君沫眼看著自己要輸了,伸手就是一通洗牌,君臣險些以為自己在和君沫打麻將而不是下圍棋。
最後黑白棋子混在一起,整個棋盤上一塌糊塗,還要他一顆一顆撿好分開來。
「我……我哪有?!」哪裡有悔棋?「我只是一不小心打翻了棋盤而已。」恩,就是這個樣子,她可絕對沒有做一些違反圍棋規則的事啊。
「呵。」君臣淡笑一聲,便任她去了。
寵著,慣著,愛著,縱容著,有她在身旁就好。
至於,至於旁的東西,他可以不顧及……
「這次我先走子!」君沫把分好的白色棋子拿了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棋盤上落子。
君臣銜著黑色棋子的手指頓了頓,眼眸里劃過無奈的笑意。
在圍棋里,黑子先走,這種規矩初學者都知道,可是君沫說她喜歡白色,所以白色先走也是可以有的,君沫要耍賴,他一向是沒有辦法的。
「哎呀,你別落在那!」君沫抓住君臣的手,硬生生掰到一邊,最終把黑色的棋子放到了一個毫無作用的犄角旮旯里。
這樣看起來就完美很多了,於是乎,看似是兩個人下棋,實則都是君沫一人在操控。
終於經歷了長達半個小時,在這樣的一盤棋局裡,君沫贏了!哈哈,贏了!
「滿意了?」君臣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現在可以去喝葯了?」
一大早起床為了逃避喝葯拉著他開始下棋,這都快十二點了,她也贏了,終於可以落幕了吧?
一提喝葯,君沫瞬間癱倒在沙發上「我已經好了,胃不疼了,能不喝了嗎?」昨天吃火鍋雖然是疼了那麼一丟丟,過後也吃藥了,現在真的是沒事了呀,為什麼還要吃藥,她不喜歡。
「下棋之前跟我怎麼說的?」
——哥,你最好了,你陪我下幾局,然後我肯定乖乖吃藥!好不好嘛?好不好?
君臣受不住君沫百般懇求這才和她玩了一會兒,可是按照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貌似不太好。其他的都可以,喝葯這件事,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