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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該做的我都做了,這次,我幫不了。【600

  126該做的我都做了,這次,我幫不了。【6000+】 

  時針劃過九點一刻,冗長的股東大會已經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了,股東之間的建議,陳詞,沒有停下來的任何跡象。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些幾乎年過半百的股東們爭論起來,那麼無休無止,口才那麼好。 

  「咚咚咚。」習謙禮貌性的敲了敲門,隨後推開來,抬腳走到君臣身側「君少。」 

  幾句簡單的耳語,君臣僵了身子,斂了眸色,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冷聲道「會議繼續,習謙旁聽做好記錄,過後交給我。」隨後大步流星,不做任何停留朝外走去。 

  留下滿滿當當一個會議室的股東,最高決策者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了?坐在裡面的股東們還沒反應過來,面面相覷。 

  習謙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繼續吧。」 

  扔下這麼多人,徑自離開,而且還是這麼關鍵的會議,君臣真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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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季節的B市是燥熱的,從上午九點開始,溫度逐漸升高,持續一天的高溫都快要將人烤化了,還好,大學校園裡基本上都是綠樹成蔭的狀態,走在林蔭的道路上,甚至偶爾還有絲絲涼風吹過。 

  詢問過幾名志願者后君沫朝新生報道註冊的場地走去。 

  「沫沫。」熟悉的聲音傳來,她頓在原地。 

  不是十點之後才能來嗎?現在還沒到時間啊。 

  君臣走下車子甩手關上車門,一身墨色西裝,襯得整個人愈發修長英挺,攜著淡淡的清涼氣息,逐漸將她包圍。 

  「不是說好十點嗎?」他微彎腰身從身後抓住她白嫩的小手,整個人被君臣半抱在懷裡「怎麼自己來了?」 

  稍不留神,懷裡的人兒自己就悄悄跑掉了,讓他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找不到了。 

  「你在忙,不想打擾你。」君沫笑著轉身,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穿著西裝的樣子了,依舊那般雋逸,還是那副迷人的樣子,帶著他這個年齡的沉著穩重。 

  「你的事從來都不是打擾。」君臣勾唇拿過君沫手裡的各種資料文件,握緊她的小手抬腳帶著她朝註冊現場走去。 

  等走到,新生註冊點的時候,君沫反悔了,拉著君臣袖口「我後悔了。」望著眼前排起的長龍「可不可以啊?」這要排到什麼時候啊? 

  君臣側身輕笑,墨色的眸子盯著一臉無奈的小人兒,卻也不說話。 

  最終君沫嘟了嘟嘴,是她不要君臣提前安排好的,現在後悔雖說不晚,但是,做人是要有骨氣的!挪動步子朝一列人較少的隊伍走去,還不忘回頭叮囑「你在外面等我哈。」 

  開學新生註冊報名都是不允許家人陪同進去的,本來人就多而且很雜,家人再陪伴,肯定不便管理。 

  剛走兩步就被君臣抓住手拖了回來「行了不排了。」 

  太陽這麼曬,排隊報名的地方又是露天,沒有遮擋物,君沫晒傷了心疼的是他。 

  「先去宿舍看看?」君臣適時合理建議到。 

  君沫回頭看了眼冗長冗長的隊伍,癟了癟嘴,點點頭,宿舍肯定比這裡涼快啊! 

  但是,世界上許多事情都是事與願違的。 

  涼快嗎?涼快,畢竟有空調,但是熱嗎?也熱,前一天君沫塞到君臣車裡的行李一大堆,搬到三樓也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宿舍是上床下桌的四人間,外加一個洗漱室和一個小陽台,宿舍其他的三個床位早早的都已經收拾好了,看樣子應該是去報名了。 

  最終,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浴血奮戰!好不容易整理好了。 

  君沫從洗漱室里打來水給君臣洗手,這邊還笑盈盈的開口「以前做過這些嗎?」 

  應該是沒有過的吧,從小生活條件那麼優越,個人條件那麼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才符合君臣的身份吧?又怎麼可能做過這些呢? 

  君臣接過毛巾將手擦乾,微微曲指颳了刮她小巧的鼻頭「英國那些年,也是這樣。」 

  沒有什麼沒做過,或者不習慣,就算沒有你,但是因為你,又有什麼不能做的? 

  「君臣。」伴隨著敲門聲,男人側倚在門上,黑色的眸子望著宿舍內的場景。 

  君沫抬眸望過去,姚承?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家裡陪慕汐的嗎?孩子才過滿月,他怎麼就有空出來了? 

  「聽說你陪君沫來報名,沒想到來看看,倒還是真的。」姚承唇角含著笑意,上上下下不斷打量眼前的男人,墨色的碎發有點微亂,卻依舊是那一幅熟悉的模樣,風輕雲淡。 

  「事解決了?」君臣放下手裡的毛巾開口發問。 

  姚承像是沒想到君臣這麼問,稍微愣了一下,微微搖頭。 

  「沒解決就回去陪慕汐。」自己那堆事情還沒解決就跑出來?慕汐也沒跟他鬧? 

  君臣抬腳走近,將姚承手裡的資料袋抽過來,隨意翻看兩眼,道了聲謝。 

  「學校下午要開新生動員大會,我有事。」換言之,是學校邀請他來做演講的,作為曾任教師和校董之一的姚承今天很忙「我這麼忙,你一個電話我就把報名註冊這些事安排好,就這麼口頭來謝我?」 

  君臣抬了下眼皮,頓了一下說了個數據「百分之二。」 

  「好!一言為定,沫妹妹我先走了,開學愉快!」唇角都快勾到眼角上了!笑容透著獨屬於商人的奸詐! 

  看著姚承離開的背影,君沫有點奇怪「百分之二是什麼?」 

  君臣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好了,把零碎的東西收拾一下,出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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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暗,君臣牽著君沫的手,緩步走在學校的林蔭路上,一對佳人的配比看起來很是養眼。 

  「真的決定要住宿?」 

  對於君沫住宿這件事,君臣當然是持反對意見的,奈何君沫自己堅持,從小到大沒有住過,學校既然要求住宿那就接受安排唄。 

  「好啦。」君沫轉身抬頭看著君臣「我東西不是都搬來了嗎?難不成現在你又給我搬回去?」 

  君臣挑眉,如果真的要搬,有何不可? 

  見他真的有這種心思,君沫拽了拽他的袖口,君臣倒也配合著低頭側耳,一個淡淡的吻落在一側臉頰上。 

  「我回宿舍啦,你快回家吧!」不是都說好了每周都會回家,有時間也會回去,他有時間隨時都可以過來找她的嗎? 

  君臣立在原地,目送著君沫走進宿舍樓,微微搖頭,唇角淡出一抹無奈的笑意。 

  她喜歡的,她要做的,他來縱容。 

  對她,無論作什麼,都從她。 

  腳跟微旋,英挺的身影走向車子停靠的方向,剛剛發動引擎,擱置在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墨眸微側。 

  「君少,那邊股票下滑嚴重。」 

  「什麼情況?」君臣調轉方向盤,漂亮的轉了個方向開了出去。 

  「從昨天開始,股票下滑0.6個百分點,預計損失一億三千萬。」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一家企業損失達到這樣一個數字,真不知是公關部的失職還是決策者的無能。 

  「三天。」再給他們三天時間,君氏耗得起這三天,Foam靜觀其變。 

  「好,不過今天下午君氏的顧問律師想找您談談,隨行的還有君氏的代理總裁。」 

  三個月,君氏的總裁還是副總裁,看來君文商現在還是君氏背後最大的決策操控者。 

  「君氏三天內的約談推了,未來兩周的行程排開,時間我等會發給你。」話音一落,君臣反手掛掉電話,恰好路口綠燈亮起,流線型的黑色車子平穩快速的劃過。 

  兩周,君沫未來軍訓的時間,他得守在B市,所以出差或者是應酬,都需要推掉,安排出來空隙的時間要和君沫休息時間契合。 

  車子開進別墅區,手機鈴聲再度響起,君臣沒有看來電顯示便接通了。 

  「你什麼意思?!」蒼勁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怒意,透過聽筒穿進耳朵里。 

  君臣冷笑出聲「Foam不是君氏。」 

  「你是我君文商的兒子!你在君氏做了三年多,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君氏垮掉?」 

  旁的企業袖手旁觀,他都不說什麼,但是君臣怎麼就這麼風輕雲淡,置身事外? 

  「三年前,該做的我都做了,半年前你要的,我也做了。這次,我幫不了。」 

  呵,兒子?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君文商已經失去一個做父親的資格了,至少在他這裡,十五年前開始,一切都變了。 

  沒等君文商做何反應,君臣便掛斷了電話。 

  君氏,三年前他能力挽狂瀾將垂死掙扎的君氏挽救回來,三年後他就能親手毀掉它,若想動君氏,於他而言無非就是動動手指,三言兩語的事而已。 

  君文商有時的話真的讓他哭笑不得,君氏是他的嗎?以後的事情誰知道?而他君臣,又怎麼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君氏? 

  車子緩緩停靠在路邊,左臂撐在大開的車窗上,帶著白天燥熱味道的暖風吹進來,太陽穴的地方有些酸痛,微微蹙眉,垂著眸子,手背抵在唇間,攜著冰冷意味的氣息四散開來。 

  一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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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格遵守學校規定時間,參加去學第一課,軍訓。 

  君沫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撐不下去了,太陽又毒又辣,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火辣辣的灼燒感那麼清晰,午睡時間實在睡不著,一個人在宿舍樓下林蔭路上散步。 

  手裡的通訊錄翻出來好幾遍,最後才小心翼翼的撥通,好幾聲提示音過後,對面還沒有接起,君沫癟了癟唇,這個時間他應該也在忙著應酬啊? 

  「沫沫。」就要放棄的前一秒,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君臣挑眉,怎麼不說話?放下手裡的筆「怎麼了?」 

  「哥。」軟糯的聲音帶著依賴,心臟的位置霎時間被融化。 

  「君少?」習謙將手裡的文件拿過來請示。 

  只見君臣一襲墨色站起身來,示意他稍等一下,抬腳朝落地窗方向走去,修長挺拔的身影一如既往穩健英挺,不同的是唇角鉗著的那抹柔和弧度。 

  「怎麼這個時間沒有去午休?」抬手看了眼時間,好看的眉毛微蹙,才發現這個時間她本不應該打電話來的。 

  「睡不著。」宿舍里有空調但是還是很熱,縱然全身難受還是不想呆在宿舍「你沒有休息嗎?還在工作?」她剛才聽到了習謙的聲音。 

  君臣卻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柔聲問道「想我了?」 

  「……」沒有想到他突然這麼問,君沫僵硬了動作,她確實沒有這個時間給他打過電話,可以說一直以來如果不是君臣主動打給她,那麼她都不會輕易打給君臣,可是今天…… 

  沒有等到她的回答,男人倒也不在意,低醇的聲音響起,帶著絲絲寵溺的笑意「我想你。」 

  「我……」 

  「你早點休息,我去午睡了。」話語間有些急促的慌張,最終在慌亂中掛斷電話。 

  君臣看著被切斷的通話,勾唇莞爾,將手機放好轉身朝辦公桌走去,對站在一邊的習謙開口「處理好就去休息,下午的事情安排好,早點下班。」 

  「是。」習謙應下一聲,看著君臣簽好字,拿起文件離開。 

  如今他才發現,原來一直以來待人接物,淡然冷漠的人並不是生性如此,而是沒有遇到一個可以溫暖融化內心的人而已。 

  那個人,於君臣所言,非君沫莫屬。 

  「你怎麼來了?」臨時被教官叫出訓練場,看到的人是他,她沒有想到。 

  只見那抹高大英挺的身影緩緩走進,抬手揉了揉她細軟的髮絲,微彎腰身,俯首在她一旁耳側輕輕耳語「想你。」 

  因為想你,所以我就來了,因為聽得出你想我,所以我忍不住趕了過來。 

  「想做什麼?」 

  微微抬頭看向那個男人「做什麼都可以?」 

  君臣輕笑一聲,拉起君沫垂在一側的小手「好好利用一下休息時間吧。」 

  「其實沒什麼特別想做的,特別想做的可能只有睡覺了。」話音未落,就發現君臣臉色不太對勁,也是啊,專門跑來看她,最後她一個人跑去宿舍睡覺好像是不太好哈。 

  「要不然我們去吃冰飲吧?」 

  沒等君臣拒絕,君沫里拉著他往學校食堂的方向走去「走啦,我好久沒有碰過啦,好不容易有時間,我請你去食堂吃飯。」反正也快到飯點了不是嗎? 

  「我有這個呦。」炫耀似的掏出來一張飯卡在君臣眼前晃晃晃,以前是君臣請她吃飯,今天她請君臣。 

  「好吃嗎?」看著君臣咽下一口白粥,君沫趴在一邊問,喝口粥而已,為什麼那表情感覺是在探聽什麼八卦消息? 

  君臣蹙眉放下手裡的勺子「我派人給你送粥。」 

  就知道是這樣,真的就難喝到不願意去評價的地步了嗎?君沫抿唇,自顧自的開始吃面前的冰激凌。 

  「身體還吃得消嗎?」君沫的體質,軍訓恐怕不容易。 

  「目前還可以,就是好曬啊,還有衣服好悶。」每天晚上回宿舍洗澡就要好半天,而且十一點就沒有熱水了。 

  君臣手指微頓「衣服明天給你,防晒的東西多塗幾層。」暑假,君沫買了很多防晒霜,防晒噴霧,現在不就到派上用場的時候了嗎? 

  「好。」君沫悶悶的應了一聲。 

  「怎麼了?」聽到小人兒有些不開心,柔了眼眸輕聲發問,半晌沒有等到回應,君臣輕嘆一聲起身將她微微攬抱入懷「你不願做的都可以跟我說,包括不想繼續軍訓。」 

  君沫額頭抵在他頸窩處,緩緩搖頭「君臣,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好。」 

  哪怕一直以來都知道,我還是這麼開心,這麼歡喜,開心到心裡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 

  「這麼點好就受不了了?」抬手撫上他白皙的臉頰,微涼的薄唇在一旁落下輕吻。 

  「哪有一點?」是很多很多很多好吧?「你要是一直一直對我這麼好的話,我這輩子肯定都離不開你了,一直一直賴著你。」 

  或許,現在都已經離不開了。 

  「我讓你賴著。」親手將你拉下又怎麼會輕易讓你離開? 

  還有未來,我們的未來不遠,只要你願意我會盡我所能給你一個所有正常人都可以擁有的未來。 

  「君臣,我信你。」君沫柔柔的淺笑,話語出口那個稱呼,不是哥,而是君臣。 

  用一個平等的身份和角度去看待這段感情,去相信他口中的我一直讓你賴著,又或者是我承諾給你,我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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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沫,你還不去洗澡嗎?」舍友從外面回來,發現君沫還維持著剛剛她離開時的動作,現在是十一點四十分,每晚十二點學校就會停止熱水的供應,每天晚上訓練結束已經是十點半的事了,對於她們而言洗澡的時間很緊張。 

  「啊。」君沫應了一聲,手裡還抓著手機不放,纖細的手指敲擊著手機屏幕上的九宮格發著簡訊,一邊對舍友說「你先洗吧,我等會兒來。」 

  舍友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能理解,等一會兒的話不就成涼水了嗎?什麼事這麼急?但是也沒多想走進洗漱室。 

  二十分鐘后,舍友都準備休息了,君沫才慢慢吞吞走進洗漱室,打開淋浴的花灑,好涼,哪怕是夏天這水都感覺好涼,看來只能速戰速決洗個涼水澡了。 

  洗涼水澡的後果在第二天上午的訓練場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太陽光不打折扣的穿過大氣層照在空地上,草地上的草都看起來毫無生命力。 

  「全體都有!跨立!立正!稍息,站軍姿二十分鐘。」不苟言笑的教官看了眼手上的計時器「現在開始,如果讓我看到你們誰腳底下打轉兒,動作不夠標準,其他人休息,你就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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