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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孩子留不住了嗎?君臣,你瘋了!【6000+

  134孩子留不住了嗎?君臣,你瘋了!【6000+】 

  憑什麼我傾心付出,為你做了那麼多,選擇自己不喜歡的專業,去你在的國家,來你在的城市! 

  甚至為了能靠近你,跟你去了那麼危險的地方,一去就是半年! 

  到頭來呢?到最後呢? 

  「君沫為你做了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做,只會索取!沒有付出!沒有能力!「她是你的負累,我是你的助力!為什麼,你寧肯要她也不要我?」 

  美眸里淚水滿溢,全身顫抖,聲音嘶啞至極,在空寂的夜晚里哭喊出聲,刺耳,凄厲! 

  「林瑤,你不該。」不該動這個苗頭,不該去傷害他所珍惜的人兒,冰冷的口吻帶著陰森刺骨的寒意,像是要將她拆解開來。 

  黑色的眼眸盯著眼前布滿淚痕的臉頰,除卻厭惡再無其他。 

  不該,做了這麼多最後就換來他一句不該! 

  終究是不該嗎?不該什麼? 

  「我最不應該的就是當初愛上你!」愛的死心塌地,愛的無怨無悔,愛的失去自我,愛的沒有你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過活「這難道是我的錯嗎?愛你有錯嗎?」 

  林瑤緊緊抓住君臣衣袖,被迫揚起臉頰,入目的都是那個男人不帶任何感情的硬冷輪廓!冰冷似冰刀,一寸一寸切割著她的心臟,苦不堪言! 

  「你為什麼就不能愛我!」哪怕把給她的愛分我一點,一點就好,我都會知足! 

  可是沒有!統統都沒有!是你逼我的!是你! 

  君臣眸色一凜,揮手將林瑤甩了出去「你加註在她身上的痛,我會加倍找你或者林瀚還回來。」 

  「不要動我身邊的人,就算是君文商」他也沒有權利動我身邊的人!「最後大不了魚死網破,懂嗎?」 

  他深邃眼眸裡面的不顧一切,孤注一擲掀起強大的波浪震撼著林瑤的心,他不是說說而已,若是被逼急了,有多可怕,但是想想都覺得害怕。 

  可是對於林瑤而言比眼前男人更可怕的是那顆經年不止,生生不息,愈發濃烈愛著君臣的心! 

  愛到一定程度,甚至都由不得自己控制! 

  不過是打了她一巴掌而已,君臣就心疼到這種地步,要找她還會來嗎?要動林氏了嗎? 

  「不懂!我不懂!」不懂她君沫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心甘情願為她! 

  為什麼不肯愛她?為什麼寧願去愛一個不該愛的人也不願意要她? 

  到底要怎麼樣,他才能正眼看看她,看看這顆為他疼為他痛的心! 

  如果…… 

  可怕的念頭在這一刻從心頭升起逐漸匯聚在一起,在腦海里展現! 

  死!如果君沫死了!他是不是就可以愛她了? 

  林瑤整個人半跪在地上,塗著鮮紅蔻丹的纖細手指緊緊扣住一旁的沙發,美眸里血絲顯現,仰首看著那個長身玉立的男人,唇角扯開一絲笑意。 

  「這次不過是一巴掌而已……」還沒說完,喉管被外力扣住,整個身子被提起來按在一邊的牆上,身後冰冷的牆體,身前是男人灼灼的怒意,殷紅雙唇擠出後半句話「我多後悔沒再用點力!」毀了那張小臉! 

  話音剛落,右邊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鐵鉗夾住一樣,稍微再用點力骨頭就會斷掉! 

  「這隻手嗎?」監控視頻里林瑤就是用這隻手打了君沫一巴掌的,他親眼看到君沫多麼無助,多麼惶恐,若不是那個細微的側身動作,甚至差一點撞上扶手,後果不堪設想! 

  君臣鉗著林瑤纖細的手腕微微收力「啊!不要!不要!」劇烈的疼痛瞬間蔓延,林瑤哭喊著抓住君臣,眼目里多了痛苦和懇求的顏色。 

  「君臣!冷靜點!」一道男聲在此刻傳來,伴隨著一道黑色身影而來手腕處的巨大力量消失殆盡,林瑤虛脫的倚著牆體滑落,坐在冰涼的瓷磚地面上。 

  「你冷靜點!」唐睿抱住君臣不讓他動彈,林瑤不能動,目前還不能動!要動林氏還不是時候,也不是三言兩語開個玩笑就可以的! 

  不然,君氏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企業都避而遠之,唯獨林氏出手扶持,難道是因為君文商和林瀚私交甚好的緣故嗎? 

  沒有一點根基人脈,林瀚那隻老狐狸根本不可能出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趨利避害,林瀚表現的淋漓盡致! 

  動林氏,現在還不是時候! 

  「鬆開。」君臣冷眸掃過,淡淡出口。 

  在確定君臣不會再衝動到傷到林瑤的時候,唐睿才緩緩鬆開了手。 

  「我有事跟你說。」唐睿看了一眼林瑤,斟酌之後壓低聲音才再度開口「君沫的事。」 

  果然,那個冷意森然的男人眸色微頓,唐睿真的很想拉著君臣就走,可是現在這種狀態的君臣他不敢輕舉妄動,指不定就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沒成想,唐睿沒等來君臣的回應,反倒等來了林瑤一反常態猶如潑婦冤鬼一般的哭喊,狂笑。 

  「君沫的事?哈哈哈,我知道他要告訴你什麼!」 

  林瑤搖晃著身子站起來,手指指向唐睿站著的方向,眼眸被淚水打濕,卻依舊掩蓋不住裡面的怨懟氣息。 

  「你還不知道吧,君沫懷孕了!我不相信你能把那孩子留下來!讓它殘缺著身體活在這個世界上!成為一個痴兒!傻子!報應!這就是你們不顧倫常,亂|倫的後果!」 

  不被看好的愛情,不被祝福,不被保護!全世界知道之後都會同你們為敵!那時候,到那時你君臣還能挺得住嗎? 

  還非要君沫不可了嗎? 

  不會!這些統統都不會!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只能和林瑤在一起! 

  君臣身形一僵,猛地抬頭,利眸掃到林瑤的方向,瞬間猶如千萬根鋼釘一般,銳利,堅硬,彷彿用這樣的眸色便可將她置於死地一般。 

  君沫懷孕的事情林瑤不該知道,她沒道理知道,除非! 

  「你做的?」動了手腳提前下發體檢報告結果,讓君沫知道她有可能懷孕的事! 

  難怪,中午那一通電話里君沫的情緒就有些不太對勁,難怪體育課下課林瑤會找上君沫! 

  「對!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林瑤看著君臣,毫不在意承認之後會是怎樣的後果,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再如何她也不會在乎!「我只是想讓她親眼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事!自己有多麼下作!多麼輕賤!和自己的哥哥有了孩子,她自己有多噁心!」 

  世界上的人有多麼不能容忍這樣的關係,變態!畸形! 

  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暴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青筋暴起,君臣又怎麼能夠容忍別人在他面前說君沫半個不字? 

  唐睿真的特別想堵住林瑤的嘴,這簡直就是智|障!平時看起來遇事機智周全,今天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一而再再而三刺激君臣,那後果不堪設想,不行,必須得把君臣帶走! 

  「醫院的事。」唐睿瞥了一眼林瑤隨後抓住君臣右臂,黑眸盯著眼前的男人全然是認真沉重的顏色,見他沒有反應繼而補充到「很重要。」 

  半晌,君臣凝視著唐睿的眸色微微鬆動開來,薄唇輕啟,話語尚未出口,腰際便被人猛地抱住。 

  「不!不要走。阿臣,我好不容易才能看到你一次,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像是預感到君臣接下來會做什麼反應,有可能頭都不回的離開。 

  林瑤半跪在地上死死地抱住男人精瘦的腰際,淚水打濕白色的襯衫,印染開來,濡濕一片。 

  此刻,無論君臣為何而來,因誰而來,無論君臣如何去看,如何去想,她只想要他留下。 

  哪怕心傷到谷底,她只想能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就算是這樣的情況,她也只想他留下,多留一分鐘,讓她這麼近的看著他,哪怕觸碰到衣衫一角,她都那般開心。 

  「林瑤。」她的名字每次從他口中吐出來都那麼好聽那麼獨特,夾雜著魅惑的味道,扣緊她的心,一天比一天緊,知道今天無論如何她就是松不開,放不下。 

  男人斂了眸子,淡掃眸光,跪在地上的女人眸色那般熱切,裡面灼灼的愛慕顏色甚至都要燃燒這個季節的冰冷,他彷彿在這一刻看到了當初執著的自己,拉著君沫墜入地獄,不計後果,不論手段。 

  愛,本沒有錯,錯就錯在愛錯了人,交錯了心。 

  其實君臣和林瑤本就是相同的人。 

  不同的是,君臣愛錯了卻得到了,在某種程度而言這樣的錯了便是對了,可林瑤不是,林瑤的錯了便就是錯了。 

  「離開B市。」帶著所有威脅,所有對君沫有害的威脅離開,離她遠遠的,這輩子都不要靠近「不要再靠近沫沫。」 

  話音微落,扣在腰際上的纖細手臂驟然滑落,林瑤跪坐在冰涼的瓷磚地面上,冰冷的觸感透過微薄的睡衣滲入骨血,抬眼看去,男人高大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巨大的關門聲闖進耳膜,淚眼模糊了眼前的光景。 

  她頹然低頭,栗色的波浪卷長發粘連臉頰兩側淚水順著小巧的下巴滴在地面上,心痛從胸口處開始蔓延,直到全身,用力包裹,想要掙扎卻發現越來越疼,越來越痛! 

  離開…… 

  不要靠近,永遠離開!換言之,不想再看到你,就此消失在我生命中。 

  阿臣,你真的好狠。 

  對你愛之人悉心呵護,將你所珍惜的,她想要的統統都給她,不顧旁人如何看待,如何自處。 

  對你不愛之人棄之如蔽,彷彿這世間所有厭惡嫌棄都匯聚在這一個人身上。 

  什麼,阿臣,求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就那般愛她,為什麼就不肯將心分我一點,哪怕一絲一毫,我也心甘情願。 

  —————————————— 

  「怎麼那麼衝動?」唐睿急踩剎車將車子停在環山公路一側的觀景台旁,連忙下車追著那抹攜著陰篤氣息的男人而去。 

  君臣身影微頓腳步卻未停下,眸底劃過一絲陰鬱,俯首而立站在邊緣,放眼望去,入目的除卻屬於這個繁華都市耀眼的萬千燈火外還有環繞在周圍的層層夜色。 

  城市裡的夜晚總是比郊外熱上幾分的,環山公路旁,夜裡的冷風含雜著清涼冷意吹打過來,縱然是初秋,唐睿都感覺有些冷。 

  「唐睿。」半晌,君臣緩緩出口,眸光望向腳下的城市,繁華,龐雜,卻冰冷寂寞,彷彿置身在這裡城市裡,除卻君沫,他剩下的只有滿身孤寂。 

  「是上次的化驗結果嗎?」話語帶著詢問,可聽在耳里就是肯定的語氣,然而經歷喉嚨,碾磨出口,心為什麼跟著揪了起來? 

  凌晨,唐睿那麼著急找來,對他這麼多年的了解而言絕對不會是因為什麼小事,更何況他剛剛提及的醫院一詞,更讓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唐睿口中的急事和君沫上次高燒在醫院做的檢查有關。 

  一個多月了,詳盡的檢查結果該出來了。 

  唐睿斟酌了一下,才緩緩開口「你們家族有什麼遺產病史嗎?」試探性的詢問出口,帶著一些不確定的疑問。 

  遺傳病史,這四個字灌進耳朵里,觸碰之處滿是不好的預感,君臣側身看向唐睿,黑色眸底劃過一絲不解,這同君沫的血液檢查報告有什麼關係嗎? 

  「結果顯示君沫身體存在隱性貧血的一般狀態。」 

  貧血,隱性?縱然從來沒有接觸過醫學上的事情,他對這方面也是有所了解的,普通的貧血病人平日里身體素質都不好,需要護著養著。 

  那麼現在呢,隱性貧血又是什麼?看著唐睿的方向,他一個牽動唇角的動作,不好的預感便油然而生。 

  「隱性貧血中有一種叫做缺鐵性隱性貧血,平常血紅蛋白在正常範圍之內也會伴隨著身體乏累,精神疲憊的狀態,同時偶爾感冒生病也會伴隨高燒不斷。」 

  「她怎麼了?」 

  「其實這個病本身是沒什麼的,注意調養就會慢慢好轉,可以正常懷孕。但是看現在的情況,君沫的身體狀況恐怕沒辦法繼續支撐下去。」 

  話音未落,君臣頓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手掌微微收緊,耳畔飄散開來的依舊是唐睿不斷地叮囑和解釋。 

  「這種病會伴隨著懷孕時間而加重,缺鐵性貧血會對神經和神經系統影響較大,如果過程稍有閃失,病人就有可能產生記憶里下降,觀察力落後等精神疾病,最終影響中樞神經,壓迫血液供給導致身體無法承擔正常的懷孕壓迫,最後甚至會出現腦死亡狀態。」 

  精神疾病,腦死亡,一連串詞語衝進腦海,到最後君臣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被人拿在手裡狠狠敲打,有一個聲音在耳邊回蕩,沉重的罪孽感在周身無邊無際,無限循環。 

  她還那麼小,還那麼年輕,屬於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可是卻因為他的出現將她推入深淵,哪怕一起在地獄沉浮,本以為他可以護她周全,他以為他可以將所有危險擋掉,可是現在他卻發現一切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一切都只是他以為。 

  「孩子留不住了嗎?」深夜裡冷風呼嘯著吹拂而過,他的心一陣寒冷。 

  話音剛落,唐睿卻愣在了原地「你想留下孩子?」出口的疑問不是沒有震驚和質疑的。 

  他沒有聽錯吧?今天中午不是告訴他血緣檢查的結果了嗎?為什麼,為什麼君臣現在還會有這樣的念頭出現在腦海? 

  君臣沉默著沒有說話,神色微斂,薄唇輕抿,側身迎面看向不遠處的點點燈光,周身薄涼氣息四溢開來。 

  「你瘋了!你跟君沫有血緣關係,孩子這種事情是輕而易舉就能決定的嗎?」 

  君臣那麼理智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在這種事情上犯渾? 

  良久,久到聲音落下,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一般,唐睿甚至都感覺自己快僵硬了,那個男人才緩緩開口。 

  低淳的聲音里除了無奈卻多了一絲寵溺,唇角微傾似笑非笑「她想要。」 

  因為是她想要所以我願意給她,因為是她想要所以我願意冒風險,承擔有可能無法挽回的風險給她,她所想要的。 

  也正因為是她想要,所以我猶豫遲疑了那麼久,等待著一個可能,一個決定。 

  只是,等的越久,想的越久卻發現得到的答案讓他無法承擔,無法繼續堅持。 

  「只有一成的把握你都要賭嗎?」唐睿嘆了一口氣「這個孩子,就算你願意賭也只有一成健康的機會,就算她願意要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可是現在不單單隻是血緣問題。」 

  這是君沫身體的健康問題,如果是這樣,也願意嗎?他想君臣恐怕是萬般不肯的,一旦有什麼傷害到了君沫,他君臣能夠阻止這種傷害還願意去賭一把嗎? 

  「為什麼?」微微握拳,唇角銜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為什麼他從小到大他所珍惜的,他所珍愛的,他放下心上,捧在手裡的人和事都要讓他做這樣的選擇? 

  母親,君沫,孩子,無一例外。 

  唐睿抬腳上前,站在君臣身側,卻不知該如何出口安慰,一天之內從得知君沫懷孕,到拿到血緣關係結果,跨越凌晨此刻卻又要承擔這樣一個事實,哪怕是君臣,哪怕經歷過那麼多風雨,恐怕一時之間心裡承受的壓力也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吧。 

  「唐睿。」他側身看了過來,墨黑色的眸子閃動著,甚至在這一刻他看到裡面零星半點的水色,依舊明亮,卻多了一層迷茫和不解「你告訴我為什麼。」 

  那個風輕雲淡,淡然於世的男人竟然也會有迷茫不解的時候? 

  若是說給旁人去聽,恐怕沒有人會信吧。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那麼多人,他唯獨愛了同他有血緣干係的妹妹,為什麼在他的世界里無論是愛情還是親情所有的一切都來得那麼不易。 

  如今就連這樣一個突然而至的孩子,他都要保不住了嗎? 

  「感情的事情誰能說的准?愛了便是愛了,還是那句話,你若是願意我們都在你身後幫著你挺著你。」 

  就像是九年前君臣決定違抗君文商的聯姻離開君家,白手起家,他們傾盡全力幫他創建Foam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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