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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婚期,喜酒,要結婚了嗎?【6000+】

  146婚期,喜酒,要結婚了嗎?【6000+】 

  哪怕如今這種地步,走到哪裡都要將君沫送他的東西帶在身上嗎? 

  旁的人連碰都不能碰上一下嗎? 

  君沫,你可真有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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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繁華初上,哪怕是在寒冬也抵不過人們熱情,穿著精緻禮服的人們在酒會大廳里走來走去,時不時攀談一下,觥籌交錯間談笑風生。 

  這樣的環境於君沫而言是陌生的,果然這樣的世界本就不該存在於她的生活里。 

  君沫站在宴會入口處,才發現自己如今的衣著同裡面的人有多麼不搭,控制的恆定溫度身著衣裙都不覺得冷,可是她看在眼裡為什麼感覺那麼那麼的冰冷。 

  那道墨色的身影從旋轉的樓梯上緩緩走下,看起來雋逸非凡,舉手投足都是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沉穩貴胄。 

  緊接著他身後跟著的那道米白色身影,看在眼睛里,刺的她生疼。 

  雖然沒有過多的親密動作,雖然只是一前一後,甚至相隔著一段距離,但是那麼般配。 

  林瑤提著裙擺快走幾步趕上君臣,笑著附在他耳邊「你的小人兒來了。」說著眸光若有若無掃過入口處。 

  君臣身形微僵看向那處,墨色的漆黑眸色驟然收緊,她怎麼來了。 

  「怎麼?心疼了?」小小的人影站在偌大的宴會場地顯得更加瘦小,彷彿輕輕一碰就會消散一般。 

  「別碰她。」君臣冷聲出口,攜著慍怒。 

  林瑤挑眉,像是不在意一般。 

  宴會廳里其他人議論的聲音悉數傳來,飄到君沫的耳朵里,想聽不到都難,說來說去無非是是說林瑤氣質優雅高貴同君臣有多麼般配的話。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今天的主角,我們的君總給我們講上兩句,大家歡迎!」主持人的聲音彼時響起,再度將會場眾人的目光引到君臣身上。 

  君臣上台接過主持人手裡的麥克風,低醇優雅的嗓音通過會場上的音響散開,一字一句打在君沫心口,久違的聲音,她找了一天的男人此刻近在咫尺,她卻無法靠近。 

  不知道說到了什麼,主持人就開口問道「君總說了這麼多都是在強調公司上的事情,不如今天朝大家透露一下您的私|事吧?」 

  君沫僵在原地,私|事……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忍不住瞪大眼睛看著台上的男人。 

  只聽到主持人的聲音再度入耳「不知您跟林小姐婚期定在什麼時候?我們是否能討得上一杯喜酒呢?」 

  婚期,林小姐,喜酒,三個重要的關鍵詞在腦海里不斷展現,越放越大,心口的位置疼痛難忍,他們要結婚了嗎? 

  那麼她又算什麼? 

  「你可別打趣我了,等會兒阿臣要是生氣了,我拿你是問。」君臣尚未開口,林瑤站在台下,聲音不高不低足以讓整個會場上的人聽得清楚,帶著嬌羞,全然一副害羞的模樣。 

  君沫緊緊地盯著台上的男人,他沒有反駁,沒有反駁,所以都是真的,是嗎? 

  那麼他們之間曾經約定的誓言如今而言對君臣又算得上什麼? 

  不是說好了等她大學畢業就結婚的嗎? 

  為什麼如今又這麼著急和別的女人結婚,甚至都到了談論婚期的地步。 

  難道是真的,難道他真的不願意要她了嗎? 

  君臣冰冷著眸色冷眼看著假意說辭的林瑤,心裡冷笑一片,這是一個局嗎? 

  「小姐,您怎麼到這裡來了?」習謙匆忙從一旁跑過來,剛才和別人說了句話,一個轉眼的功夫沒有注意君沫,就讓他一通好找「您怎麼了?」看著君沫沉默著也不理會他,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一般,習謙順著君沫的目光過去,差點忘了怎麼呼吸。 

  恰時手機響起,習謙連忙接起,低淳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帶她回去。」 

  習謙抬眸看先君臣,眸間灼灼的火光差點將他燒死,完了,這次玩大了,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是。」應下一聲,習謙試圖開口,卻被君沫打斷,水眸看向他帶著詢問「他們已經要結婚了嗎?」 

  什麼?習謙被這句話震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應,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都不知道? 

  「小姐,您別聽旁的人瞎說。」肯定是聽到了什麼流言才會有這樣的問題「別人說的話您能信嗎?現在這世道有心人那麼多,保不齊一句話就是一個坑,等著您去跳呢。」 

  絕對是瞎說的,林瑤跟君臣?怎麼可能。 

  如果是真的,他就把手裡的手機吃進去! 

  「林瑤說的,他也沒有否認。」所以這樣也算是別人在瞎說嗎?就算是這樣也只是有心人的一兩句閑言碎語嗎? 

  習謙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被自己絆死,剛才他說的吞手機的話是瞎說的,沒人當真吧? 

  一時間習謙尷尬的要死,不知道再怎麼回答君沫的話,君沫看向他,緩緩勾唇笑了笑,她想或許她知道了。 

  「君沫妹妹?」似是無意間轉身看到站在入口處的君沫一般林瑤淺笑著開口呼喊,落落大方,優雅無度「君沫妹妹也來了,阿臣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啊?」 

  帶著小小的埋怨,林瑤緩緩朝君沫走近,熟絡的拉起君沫的小手,纏著白色紗布的手被握住,有些疼,卻萬般不及內心此刻的痛意。 

  「這是阿臣的妹妹,想必大家都見過吧?」 

  阿臣的妹妹,一句話將她的存在和定位擺個旁人去看,她只是君臣的妹妹。 

  一旦加之這樣的身份,就像被束縛在條條框框之內,她同君臣不可能是愛人。 

  「來,我介紹人給你認識。」淺笑著一派嫂子的作風,拉著君沫也不管她是否願意就朝會場中走去。 

  君沫想要掙脫林瑤的束縛,不想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下任她羞辱,可惜林瑤抓的太緊,她根本沒有太多的力氣掙脫開來,旁觀的角度看來,林瑤好心好意,君沫便顯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突然君沫在控制住自己的那隻纖細白嫩的手腕上咬了一口,林瑤吃痛猛地鬆開君沫順勢推了一把。 

  「啊!」一時間會場里尖叫聲一片。 

  擺放了九層的香檳杯應聲轟然倒塌,之前被香檳注滿的香檳塔受到外力影響頃刻間散落一地,玻璃器皿破碎的聲音迴響在會場里,君沫捂著耳朵看著地上破碎不堪的上百個高腳杯。 

  好端端的一場宴會就被她這樣搞砸了嗎? 

  冰冷的目光打了過來,君沫猛然抬頭看向那道沉默良久的身影,墨黑色眼眸里的冰冷氣息凍得她顫抖著,心跌到冰點。 

  「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推我的,我沒有要這樣做。 

  白色的外衣上全是香檳漬,滿滿當當看起來濕漉漉的一大片,沾黏在身上很冰很涼,十分難受。 

  突然清冷的氣息逼近,再度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件墨色的西裝外套。 

  抬眸看著君臣冰冷的側臉,一時間淚水滿溢而出,布滿整個小臉,她小心翼翼的揪住君臣的襯衫,想要開口說些什麼,話還沒有出口便被男人決絕的打斷。 

  君臣強迫自己收回落在君沫身上的目光,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狀,壓制下心口的痛意,才緩緩開口「送小姐回家。」這話是對習謙說的,話畢冰冷轉身離去。 

  「小姐,我們走吧?」習謙走過來開口。 

  君沫站在原地愣愣的注視著君臣離開的方向,淚水頃刻間已成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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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別喝了!」從開始到現在,前前後後喝了還可不少了,齊宣忍不住把君臣手裡的杯子奪了下來,照這樣喝下去不得喝到胃出血啊。 

  「今天不是Foam的年會嗎?怎麼這麼早就退下來了?」 

  按照往年的慣例來說,年會的時候可是君臣最忙的時候,今天怎麼還有心思約他出來喝酒呢? 

  反常,非常非常的反常! 

  「聽習謙說你這些日子把自己困在公司里,其他的什麼都不關心啊。」齊宣抱著打探最新一手消息的態度靠近君臣「沫妹妹那裡,你也不花時間了?到底怎麼了?」 

  君臣沉默著不作回答,拿起桌上的酒,看都不看就往胃裡灌。 

  「誒!我去!」齊宣作勢又要搶下來,誰知還沒來得及,坐在一邊的莫異拿起桌上的酒朝君臣的方向示意,仰首一干而盡。 

  齊宣看著莫異,瞪大了眼睛,我去,這什麼情況?莫異都這樣喝,這可不常看到啊。 

  君臣勾唇輕笑,將手裡的杯子里的酒填滿。 

  「你們兩個今天看起來都怪怪的。」齊宣摸摸下巴也不管了,任他們愛灌多少灌多少。 

  「我無非是捨命陪君子罷了。」莫異放下手裡的酒杯看向齊宣。 

  「嘖嘖。」齊宣抿了一口手裡的酒,真烈,還能喝的那麼猛,這命捨得真夠有力度的,可是這卻不像是莫異一貫的行為做派啊,再怎麼捨命陪君子也不至於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度都沒了吧? 

  「上次看你這樣喝酒得是五六年前了吧?別不是又想起當年的事了?」 

  還記得莫異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別墅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酒不斷,最後要不是他派人撞了門,他酒精中毒躺在地上差點死了都沒人管他,那麼難過,早幹嘛去了? 

  莫異手指微頓,常年不變一個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尷尬。 

  「你們一個個,要我說也是真沒出息。」為了一個女人至於嗎?要他齊大少爺說啊,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不到四十不結婚,四十之前拚命玩。 

  莫異抬眸冷冷掃過,齊宣自顧自的忽略莫異的目光繼續說「我要是有女人,絕對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讓她上天,她不敢入地。」 

  今天異常沉默的楚江忍不住了,半晌幽幽來了句「你是找女人還是找唐僧跟竄天猴啊?」 

  還往西?取經?上天? 

  「齊宣,你怎麼就不上天呢?」 

  「著你們就不懂了吧,一看就不懂套路,女人這種生物,不能寵,越寵越來勁,要時不時打一打罵一罵才能安分一點。」絲毫不在意楚江的話,開始傳播自己的理論,作為一個單身人士卻沒有一點單身人士的覺悟。 

  「閉嘴吧!」楚江一個果盤扣過來「哪天找到了再跟我們說你這一套。」 

  「去你的!」一跳一米遠,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削好的芒果把身上的襯衫染了個通透,堪比染色劑「給老|子賠衣服! 

  賠衣服?虧他齊大少爺說得出口,他們這都不好意思聽,每天進賬那麼多,還用得著心疼一件衣服? 

  「楚江,信不信小爺跟你絕交?」 

  絕交?求絕交,求趕緊絕交。楚江活了快三十年,差點沒被齊宣煩死,從小到大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在身邊嘮嘮叨叨。 

  有一段時間甚至有媒體報道他們兩個是一對,我去!誰跟他一對啊,簡直就是折磨,更何況他楚江取向可沒問題,怎麼可能喜歡一個男的。 

  齊宣看著楚江沒反應,看來這招不管用,那麼…… 

  「我家三代貧農啊,上世紀五十年代三年自然災害,我爺爺他們那一輩餓死了好多人啊,我爺爺為了養活我爸爸天天上山摘樹葉,就是那種兔子都不吃的爛葉子你知道嗎?」 

  一時間聲淚俱下,感天動地,好像自己也經歷過一樣。 

  「我爸在那麼艱苦的時代活了下來,可是我也命苦啊,時運不濟,你是不知道那個時候,那感覺……」 

  「行了!行了!「楚江趕緊打斷,再說下去這耳朵就要起繭子了「我給你賠還不成嗎?」 

  「你說你齊大少爺摳成這個鬼樣子,齊氏是怎麼辦下去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齊宣幽幽開口「商人怎麼發家致富?都是摳出來的,這裡摳摳,那裡摳摳,所以家底就出來了。」 

  從此之後,商界流傳著一個說法,齊氏的家業都是一代一代摳出來的。 

  一件襯衫而已都要跟他要賠償,雖然是定製的,雖然沒有上萬大洋買不回來,但是!齊宣,你這樣是不厚道的。 

  「就你這樣還想找到老婆?」簡直就是做夢。 

  齊宣挑眉不以為然,小爺我依靠這副好皮囊,是女人都趕的跑的往身上撲,用得著靠錢嗎?多俗啊,這是一個看臉的時代,要順應時代變化改變自己的看法。 

  這一群無知的人類,簡直和時代脫節了,難怪到現在還是單身,恩,活該。 

  齊宣果斷忽略了自己還是單身人士,然後把自己的罵了進去。 

  「誒,你們幹嘛去?」一抬頭才發現剛才好端端坐在一邊旁聽喝酒的兩人起身朝門外走去,連聲招呼都不打。 

  莫異腳步微頓看向齊宣,像是斟酌了半天該如何給他一個恰當的評價,最後啟唇開口「吵。」 

  話音剛落不等齊宣的反應跟君臣走出了包間。 

  吵?齊宣愣在原地,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這麼不受待見了?真的有很吵嗎?沒有吧? 

  尋求答案,看向楚江,誰知還沒說話,就被楚江堵了回來。 

  「確實吵。」 

  齊宣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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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針劃過,恍惚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駕駛座的車窗大開著,夜裡的冷風灌進來凍得人有些發顫,空蕩蕩的車廂顯得這麼寂寥。 

  駕駛座上一明一暗的火光帶著僅有的生機,映襯著寂靜的夜晚顯得更加清冷。 

  半晌,將指間的煙熄滅,斂了眸色朝別墅走去。 

  原本是十一點回來的,那個時候燈還亮著,暖暖的燈光顏色融化了他冰冷一整天的心,君沫在家,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就這樣坐在車裡盯著那一抹光亮整整三個小時沒有上樓。 

  直到兩個小時前燈光消失,他的心和人完全融入到夜色里,才緩緩放鬆下來。 

  年會上發生的事情在他意料之外,沒想到她會突然到來,也沒想到林瑤會突然說出那樣的話,直到最後她滿身濕漉的站在他面前,明媚的眼眸里黯淡無光,心在那一刻痛的極點,卻什麼都不能做。 

  今天的酒喝的有點多,第一次這麼控制不了自己,拼了命的往胃裡灌,想要醉了,醉了就能忘記她孤零零的模樣彷彿被世界拋棄一樣,好像只有醉了他的心才不會這麼清晰地感受到痛。 

  可是,為什麼酒越喝越多,腦子卻越來越清晰,本以為醉了一切都好,可現在卻發現,頭疼欲裂,心口的位置更疼。 

  所以一直在樓下等到燈熄滅了,確定她睡了,才上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事情的發展便超乎預料,難以控制了。 

  「哥。」熟悉的軟糯聲音在背後響起,君臣腳下微頓,身形微僵,緩緩轉身,入目的畫面讓他措手不及。 

  君沫身上依舊是那一身帶著香檳漬的衣服,月色透過窗戶打在臉上顯得更加蒼白,原本柔順的頭髮看起來有些凌亂。 

  這個時間點了,她還沒有睡,就為了等他回來嗎? 

  「我能跟你談談嗎?就幾句話而已。」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問完了,說完了就不會再煩你了。 

  「如果你不願意,沒關係。」急迫的語氣像是怕極了他會拒絕「我說你聽著就好,是的話點點頭,不是的話搖搖頭就好。」 

  看著她無措的神態,除了心口蔓延的痛以外,或許最多的就是那一份內疚,越來越烈,什麼時候,她在他的面前也要變得這麼拘束了,甚至說上一句話都要去詢問他的意思。 

  最後竟然連點頭和搖頭都用上了,她到底茫然無措到了什麼程度,要用這樣的方式。 

  心臟被狠狠地扣在手心裡死死地抓著,痛意不斷蔓延,幸好,幸好有夜色作掩護,不然此刻看來他該有多狼狽? 

  君沫猶豫著走上前去,站在君臣面前,身高的差距導致她每次看君臣都仰起頭來,以往每一次都是他遷就著她的高度,微彎腰身,側耳貼在她唇邊仔細聽她在說些什麼。 

  可是,此刻沒了他的遷就,她才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只是這樣而已,都那麼累。 

  冰冷的線條印入眼帘,透過夜色看過去多了一絲朦朧,若有若無的煙草味道充斥在周圍,濃烈的酒香四散開來。 

  「我今天去學校了。」 

  君臣聞言眸色微動,怎麼突然說起了這個?讓他倒有點摸不清君沫到底是想同他說什麼了。 

  沉默半晌,軟糯的聲音帶著沙啞緩緩開口「導員告訴我,一個月前我辦了休學的手續,我家裡人幫我辦的。」 

  抬眸注視著男人冰冷的模樣,仔細的看著,不願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變化,可惜依舊是那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沒有任何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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