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君臣,這輩子永遠不見,永遠!【6000+】
148君臣,這輩子永遠不見,永遠!【6000+】
可是她的孩子算什麼?
所以,這也是他們快要結婚的願意和理由了嗎?
可是一切都安排的那麼好,看起來順理成章的事情,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變得那麼不一樣,既然已經想好如何處理她的存在,又為什麼要在最後關頭告訴她這一切?
為什麼不一直隱瞞下去,讓她或者那個美麗的謊言當周,至少那裡沒有心痛和根本無法乾涸的淚水。
恰時一道雋逸非凡的身影走進咖啡館朝著她們的方向而來,墨色的眸子看到君沫時明顯頓了一下,像是沒有想到她也會在。
伴隨著那道身影越來越近,熟悉的清冷氣息越來越漸濃,君沫忍不住鼻頭髮酸,將林瑤手裡的化驗單一把搶了過來,衝到君臣面前抬眸盯著他,認真的眸色看得他心神微恍。
「是真的嗎?」纖細的手指,顫抖著指著化驗單最後結果的一欄。
君臣眸色淡淡輕輕掃過,身形微僵,微微蹙眉看向林瑤,後者卻像是看不到一樣淺笑勾唇緩緩而來挽著他一邊的胳膊,帶著撒嬌的味道「怎麼啊,吃了還想耍賴啊?」
暗沉的眸色一凜看向君沫,卻什麼都沒有說,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可是這樣的反應在君沫這裡無疑是最大的諷刺。
君沫瞪大眼睛看著淡漠到薄涼的男人,整個人幾乎在一瞬間被他的冷漠擊垮,強裝的震驚全然潰敗,全身都在叫囂著疼痛,心口的位置為由疼痛難忍,雙手捂著耳朵蹲在地上,淚水衝破阻隔傾瀉而出。
「為什麼要這樣?」寧願要她的孩子也不要我的孩子,寧肯要我的孩子去死也要護著她的「你就那麼容不下它嗎?」混含著哭泣的聲音含混不清,卻字字錐心。
非要選擇那麼殘忍的方式剝奪它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權力,就因為它的存在阻礙到了你們嗎?
垂在身側的手青筋暴起,猛地拂手將挽著自己的林瑤揮開,將蹲在地上的小人兒抱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細軟的髮絲上,大手扣住她的後腦,感受著她的溫度,感受著她此刻無盡的痛苦。
軟糯的聲音帶著哭喊「君臣,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短短几天迫使我不斷刷新對你的認識,以往的一切甚至都要被這些不堪統統顛覆!
「你怎麼可以用它的生命去換你的幸福?」
為什麼你們做了劊子手還可以堂而皇之這麼親密,甚至想要結婚,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
透過朦朧的視線看過去,入眼的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寵著她愛著她的哥哥,而是一個可以兇殘到殺死自己親生骨肉的男人!
君沫突然用力掙開鎖住自己的懷抱,猛地伸手用盡全身力氣將一旁架子上的玻璃杯推倒在地,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再度將安靜的氣氛推向吵鬧的高|潮,林瑤快速閃躲,身上還是被濺上了水漬,看起來狼狽不堪。
原來,不是他不想要孩子,只是不想要她的孩子而已。
原來,到最後真相披露在眼前,才發現一切都這麼不堪,這麼讓人噁心。
哪怕所有人都要拋棄她,哪怕容不下這個孩子半分,都不要它,沒關係,她要!
既然在你眼裡這個孩子已經被狠心拿掉了,那就一直這樣抱著你的以為活下去,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永遠都不會!我的孩子我要,我養,同你沒有半分干係。
君臣眸色一暗,從身後抱住幾近瘋狂的君沫,害怕她一不小心踩到玻璃上划傷自己。
「君臣,你真虛偽。」
虛偽的讓她噁心,讓她難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存在,好的時候可以那麼好,壞的時候可以那麼壞?
心口好疼,感覺喉嚨被什麼東西扼住一般,無法呼吸,掙扎著想要推開身後那個薄涼的懷抱,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那麼累,那麼累,累到腦海里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想再顧忌……
懷裡的人兒突然不再掙扎,君臣扣住君沫小巧的下巴卻發現她虛弱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便緩緩閉上了。
「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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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沫,聽爸爸的話。」機場休息室里的君文初握緊君沫的手,生怕剛才好不容易帶出來的她一不留神就掙脫束縛跑了回去「美國那邊什麼都安排好了,你喜歡什麼?公關嗎?」
其實他這個父親做的挺失敗的,孩子都這麼大了,甚至還不知道孩子的喜好是什麼,若不是大學開學看到她選擇的專業,恐怕如今他還不知道君沫喜歡這個。
「你喜歡的話,去那邊我們也可以做喜歡的事情。」
君沫半垂著眼眸看向一旁君文初幫她匆忙打包的行李,機場裡面人來人往,忙碌的身影滿是生命的活力和張力,好像只有她一個人看起來毫無方向和目標,漫無目標的跟隨著別人的腳步去做安排好的事情。
哪怕偶爾想要任性一下,想要自己去選擇追求想要的東西,好像註定了會失敗。
在她滿身傷痕的時候,父親出現在了身邊要帶她離開,看著手裡那張飛往美國的機票,數十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跨越整個大西洋,這一去或許就是永別,永遠都看不到那個人了。
「爸爸。」君沫緩緩抬眸看向君文初,她能不能,能不能最後再選擇一回「我可以留下來嗎?」
「不行!」話還沒有說完,君文初強烈的拒絕聲音已然打在心上,惹得她微微顫抖,像是意識到自己突然拔高的聲音嚇到了君沫,緩了聲音輕聲開口。
「最後一次,好嗎?小沫爸爸最後一次要求你去做一件事情,你說要留在國內上學,我和你媽媽過後也沒有強求,但是你現在這個模樣,你讓我們怎麼放心的下?先跟爸爸去美國,之後你再去你想做的事情,爸爸絕不攔你。」
只要離開這裡,離開君臣,離開君文商,那麼就安全了。
不安的手指糾纏在一起,紗布已經拆下,難看的縫合傷疤還很清晰,色差很明顯,看到眼裡尤為恐怖,白嫩的手上多了這樣的疤痕,真的很可惜。
「快到時間了,我們走吧?」君文初拿過小巧的行李箱拉著君沫朝檢票口走去,君沫慌亂著眸光朝身後機場入口望去。
直到如今,心裡還抱著一絲期待,那份執著的愛意好像依舊不肯死心,不斷告訴她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只要他出現,無論之前發生什麼她都可以不再計較。
可是,為什麼眼睛盯著的那個方向不斷有人潮湧入,卻沒有那道熟悉的雋逸身影。
難道,真的要這樣說再見了嗎?
「小沫,他不會來的!」看著女兒不舍的模樣,縱然知道君沫和君臣感情早已不一般了,但是沒想到會不舍到這種程度,傷害她成那樣,還捨不得嗎?
君文初忍不住開口,打消君沫的顧慮「他馬上也會離開。」
短短兩句話而已,君沫瞪大眼睛愣在原地,眸間水霧層層升起,卻倔強的盤旋在眼眶裡不願落下。
心臟的位置被這一句話死死地扣住,按壓在角落裡,尋不到氧氣,尋不到陽光,一時間跌入谷底。
離開?誰要離開?不同她說上一聲就要這樣離開嗎?
難道從此之後她真的要一個人了嗎?
當真一切都要結束了嗎?
突然,君沫看向君文初,猛地將握住自己的大手推掉。
「孩子,這些不算什麼,你往後還要經歷許多事情,你會遇到適合你的人,他不是你命中對的那個人。」
君文初含著心疼想將那個微微顫抖的嬌小身影抱在懷裡,從小到大,他寵著,慣著的女兒,卻要獨自面對這些,是他的失職,是他的無能。
以後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若是有人要傷害你,我拼了性命也會保護好你。
果然,沒有猜錯,君文初知道了,甚至知道了一切,她瞞了那麼久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這般全然呈現在了她一直以來最為擔心之人的眼前。
可她還像一個小丑一樣掩飾著自己的感情,生怕他猜出來一星半點,卻忽略了他突然回國要帶走她的原因。
如今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才能勉強將所有的一切串聯起來,就像是電影畫面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快速在腦海中播放。
可是,哪怕是這樣,她終究捨不得,放不下。
「對不起,對不起,爸爸。」君沫抬手推開兩步,將身旁路過工作人員手裡的數個手推車猛地朝著君文初站著的方向推去,轉身朝出口處跑去,用盡全身力氣握著最後的希望,抱著最後的一絲絲期許去確定一下。
事到如今她依舊不願相信君臣同他說過的話是真的,他不信那個男人轉眼之間可以變成那般模樣,她了解他的。
「小沫!」君文初穩住情緒衝出雜亂的機場,卻沒有看到那抹身影,空蕩蕩的機場路邊除卻偶爾上下車子的人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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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匆忙跑下計程車,纖細的身影片刻也不停歇。
幾乎已經忘了自己是怎樣從機場攔下出租,隨後一路狂奔而來的,熟悉的景緻透過虛晃的環境映入眼帘。
天色漸暗,燈還亮著,幸好還亮著,她還趕得上是嗎?
最後一次,心底的聲音告訴她就這麼最後一次,哪怕這顆心已經被他的絕情傷的千瘡百孔,哪怕親歷了如今的他有多麼決絕殘忍,在聽到他要離開的那一刻起還是這麼奮不顧身,違抗君文初的話跑了過來。
旁的所有的一切都顧不上,她只知道,如果就這樣離開,她會有多麼的不甘心,或許面對的事實可能讓她變的更加不堪,但就想最後再確定那麼一下,就一下而已。
讓她死心,讓她斷了所有念想。
冷風猛地灌入,別墅里的冰冷來的那麼意外,穿著厚重的衣物站在原地凍的她發抖。
看樣子,暖氣已經關了許多天了,真的準備離開了嗎?
君沫保持著推門的姿勢站在原地,看著樓梯上那抹清冷的身影,一身西裝襯得他更加筆挺,臂彎里擱著黑色的外套,全然是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
「咚!」放置在門口的行李突然倒地,纖細的身影晃了晃才勉強站穩,還好,他還在……
君臣堪堪抬眸看向門口,深邃的眸子微頓,心口劃過異樣的痛意,意料之外,這般歡喜。
「哥……」軟糯的聲音已然出口,劃過心坎,溫暖了冰冷的空氣。
自上次別後,不過數天而已,卻恍若隔世。
傷她那麼深那麼深,單單是回憶起來,他已然痛不欲生,可是,如今她卻這般模樣站在眼前,溫柔的笑意印刻在心上。
君臣忍不住抬腳走近,將獨屬於她的音容相貌納入腦海。
為何要回來?
就差那麼一點,你就可以離開我了,就可以離開這個傷害你的人,離開預知的危險,可是為什麼還要回來?
「最後一次。」君沫望向君臣「你說不管是什麼事都不要聽別人怎麼說,都要來問你,找你尋求答案,你從來都不會騙我對嗎?」
以前一直是這樣的,經歷了這麼多后她迷茫了,可是還是想最後再問一回,她想要確定的答案。
「你真的不想要我了嗎?」
「沫沫。」低醇的嗓音帶著熟悉的寵溺,黑色的眸子匯聚這世間最耀眼的光芒「你想在我這裡聽到什麼答案?」
君沫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他。
半晌,低醇的笑聲四散開來,修長的手指鉗住她小巧的下巴,清冷氣息瞬間逼近,痛徹心骨的話語這些輕笑傳來。
「我都差點忘了,你還小,甚至有時候想法還那麼幼稚,現在也是時候該收心了……」
君沫瞪大眼睛看著他,水眸里滿是受傷的顏色,想法幼稚?這是什麼意思?
「呵。」帶著嘲諷的笑聲從頭頂傳來「男人的話從來都是心血來潮,不做數的。」
所以,那些說過的話都是一時興起,不過大腦的嗎?
「女孩子長大了,確實要學會自己保護好自己,在我這裡吃了虧總比在旁的人那裡吃虧好的多,不是嗎?」
——女孩子長大了,要自己學會保護自己,哪怕我是你哥,我也是個男人。
一年前他告訴她作為一個女生不能在男人面前衣著暴露跑來跑去,最後他卻引她淪陷帶她墮入,一年後他又說在他這裡吃虧比旁人那裡要好得多。
一年前是言傳身教,一年後也是嗎?
用整整一年的時間,告訴她這樣一個道理嗎?
「我的沫沫很聰明,卻單純的很,三言兩語,就變成了這般模樣,你說我是該說自己這場戲演的好呢,還是說你天真?」
薄涼的唇貼在耳邊,冰冷的話語化作利刃刺在心上。
「小孩子的遊戲陪你玩了這麼久,是時候該落幕了,我們好聚好散,別玩不起。」
玩?難道在他眼裡只是玩玩而已嗎?
如果是玩玩的話,為什麼她的心這麼痛,從來都沒有這麼痛過。
「為什麼要找上我?」君沫顫抖著出口,眼目里水漬盡現,小手死死地揪著君臣的衣服。
他微微勾唇,笑的風輕雲淡,像是毫不在意眼前的小人有多麼痛苦不堪,咬著耳廓輕笑出口。
「你不知道,你的滋味有多麼讓人慾罷不能。」
君沫僵在原地,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雋逸臉頰。
原來是這樣……
原來只是這樣……
可是為什麼心那麼痛,還是捨不得,捨不得他成為別人的丈夫,父親,充當別人生命里的這種角色,就此退出她的人生,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求你……」君沫緊緊地抓著他的袖口,纖細的手指握著他的手腕,淚水傾瀉而出,滿溢成災。
「求你,別不要我……」
一瞬間拋卻最後的自尊,把殘存的心捧到他的面前告訴他,耗盡最後的生命力,甚至幾乎要跪在地上懇求,求你,求你別不要我,求你不要拋下我。
「捨不得?放不下?」君臣冷笑著欺身逼近,一時間出口的話語,已分辨不清楚是在說自己還是說她。
扣緊君沫纖細的腰,溫熱的唇印刻而上,將她壓制在牆上,死死地桎梏在臂膀撐起的狹小空間里。
「怎麼辦?我好像突然也捨不得你的滋味了……」淡淡的吻鉗著冰冷的味道落在髮絲,額角。
「那我們再做一次如何?」
一句話打進心坎,君沫顫抖著不敢相信,火熱的吻開始蔓延,鋪天蓋地全是他的味道,淚水的苦澀味道瀰漫開來。
「不!」君沫掙扎著躲避,君臣像用盡了蠻力一樣讓她動彈不得,纖細的手指胡亂掙扎著摸索,突然冰冷的觸感握進手裡,猛地抬手用力,像是怕極了之後喪失理智一樣,砸在男人額間,推開君臣。
「砰!」擱置在一旁架子上水晶材質的煙灰缸滾落在地上,打了幾個轉才穩了下來。
鮮紅色的血液順著左側臉頰向下流淌,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原地虛晃了一下才堪站穩。
「君臣,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凄厲的哭喊出聲「這輩子永遠不見!永遠!」
「好。」君臣勾唇淺笑出聲,那份薄涼打在心上,冰凍三尺。
君沫轉身朝門外跑去,冰冷的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淚水彷彿在此刻凝結成冰,心被冰冷的空氣封動起來。
君臣抬手摸了一把側臉,手上沾染上鮮紅的顏色,墨色的眸子盯著掌心的顏色,像是不覺任何疼痛一般劃過笑意。
這次,真的再也不見了嗎?
若是這樣,能最大限度保護好你,也未嘗不可。
對不起,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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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嗞——!」急剎車的聲音在雪后靜寂的馬路上響起,刺耳的聲音劃破B市天際,打破這個時間的寧靜。
司機猛踩剎車,卻因為雪天路滑,防滑帶沒有起絲毫作用,車子向前極速滑動,司機抓著方向盤企圖控制車子的方向,一切都變得無濟於事!
白色的嬌小身影從一側路邊跑了出來,促不及防。
遠光燈打來,眼睛刺痛造成短暫失明,君沫抬手企圖遮擋光源,司機來不及調轉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