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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你是不想回去,還是不想同我在一起?[6

  159你是不想回去,還是不想同我在一起?[6000+] 

  給過的傷害那麼重那麼深,可是彷彿只要他稍微靠近對你好那麼一點點,那些曾經都可以全然翻篇,萬般不顧。 

  心有些迷茫了,似乎在他再度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看不清方向了。 

  「君沫,這是今早Foam送來的合同,副總說讓你現在給送過去。」剛沖了杯咖啡從茶水間回來就被楊琳攔了過去。 

  「這應該不是我們管轄的範圍吧?」從什麼時候開始公關部還要負責這種事情了?更何況要送去Foam她真的很不想去。 

  楊琳有些不悅「負責合同簽訂的同事今天請假了,副總吩咐下來讓你親自送過去,前幾天還那麼大膽嗎?不過是份合同而已,送去了今天下午就沒你什麼事了。」 

  這樣的機會別人爭著搶著要,能接觸到Foam總裁的機會可不是說來就能來的,怎麼到君沫這裡感覺能把她吃了還是怎麼著,剛畢業的學生不知道怎麼給自己未來鋪路嗎? 

  既然選擇出來工作就要耐得下心性,還能什麼都隨了你的願? 

  「合同給你放這兒了,去不去是你的事情,耽誤合作的後果你自己掂量掂量。」說完,楊琳把手裡的東西拍到君沫的電腦上,轉身走進自己辦公室,不再理會君沫。 

  君沫站在原地手裡是溫熱的咖啡,苦澀的感覺衝擊著鼻腔,比不上曾經那些日子嗅過的醇香,卻比那些要苦上許多。 

  從一開始到現在,彷彿她就從來沒有掙脫過這張叫做君臣的網,無時無刻不被他所牽引。 

  不過是一家分公司而已,佔地面積都這麼大,也不知該說君臣財大氣粗好還是說他佔地資源分配不均? 

  「小姐,君少請您進去。」習緒從總裁辦公室退出來后朝君沫笑著開口。 

  誰知,坐在沙發上的人起身帶著歉意,那副表情明顯是不願意進去等待的「合同送到了,沒什麼問題,我先走了。」由不得習緒反應就朝電梯走去。 

  「小姐!君小姐?」習緒連忙追上去,想攔住君沫,要是這樣把君沫放走了,君臣不得扒他幾層皮啊。 

  君沫卻不理會他按了電梯的下行鍵,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那道熟悉的身影緩步而出,君沫愣在原地,眼前的人不是應該在辦公室嗎?迎面撞上,意料之外。 

  轉眸蹙眉看向習緒帶著詢問,一身黑色西裝的習緒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剛才君臣怎麼說的來著:讓她先到辦公室等等,我馬上回來。 

  雖然他只轉述了前半句話,但是也不算欺騙君沫吧?如今迎面撞上也在意料之外,咳咳,誰讓按下的電梯是總裁專屬電梯呢? 

  「總裁。」習緒恭敬著神色同君臣打招呼。 

  一襲墨色的男人微微頷首,眸光掃過君沫抬腳朝辦公室走去「跟上。」 

  君沫一怔,只好跟在君臣身後,現在想逃都逃不掉了。 

  「早上的合作案整理好了嗎?」君臣淡淡發問。 

  「還沒有。」習緒微微一愣,以前君臣是不管這些瑣事的,今天怎麼有功夫問這個了? 

  君臣緩緩側身,掃了一眼習緒「給你一下午時間,整理這周的合作案,趕下班之前交給我。」 

  說完,君臣抬手一揮總裁室的門應聲關上,習緒連忙退開一步。 

  要不是動作快鼻子差點被磕掉,看看眼前的門,摸摸鼻子,腦子裡轉了好幾圈,最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先看看我們公司的合同嗎?」君沫沉了口氣詢問出口,抬眸看向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 

  從剛才進來之後維持著半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動作好一會兒了,卻不曾開口說一句話。 

  「合同放在你桌子上。」剛才讓習緒先拿進來的,按照君臣的辦公習慣現在合同應該在桌上文件的最上面「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過來。」低淳的聲音響起,君沫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了衣角。 

  那道修長的身影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右手覆在額頭上,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終於君臣微勾了唇角散出一抹自嘲的輕笑,睜開雙眸掃向君沫所在的方向,裡面滿含著萬般柔情。 

  「沫沫,讓我抱抱。「 

  惑人的嗓音打在心坎,多少次朦朧夢境都曾聽到過這道聲音,如今時隔那麼久再次聽到還是像原來那般彷彿浸透著濃濃愛意一樣。 

  「呵。」君臣緩緩搖頭看著她輕笑著起身「我的沫沫不乖啊。」 

  君沫斂了眸色再度抬頭一道陰影落下,清冷的氣息灌入鼻腔,整個人被打橫抱起來不及反應。 

  「別動,有點累。」高大的身影在沙發上落座,君沫掙扎著想要起身卻不濟於是,整個人被這個寬闊溫暖的懷抱扣在懷裡不得動彈。 

  話音剛落,君沫僵在原地,抬眸看過去卻發現他微蹙著眉毛,好看的眼眸閉合著,薄唇微抿在一起泛著蒼白,像是隱忍著什麼。 

  「怎麼了?」終於忍不住問出口,看樣子不像是累的,倒像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君臣緩緩勾唇「沒事,老|毛病而已。」馬上就好,不會太久。 

  「你到底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君沫都快要懷疑再這樣下去君臣會不會出冷汗,手心裡全是潮濕的溫度。 

  「乖,抽屜里有葯幫我拿來。」君臣抬手拍了拍君沫的背笑著開口。 

  君沫不太放心走向辦公桌拉開抽屜,一時間正愣在原地。 

  怎麼會這樣?各種各樣的止痛藥幾乎擺滿了抽屜,隨手翻開幾盒基本都是吃過的葯,而且各種各樣,看起來像是嘗試著哪種葯更有用一樣。 

  顫抖著站在原地,看著藥盒下那張診斷單,她的心不自覺的開始疼痛,隱隱的泛著心疼。 

  「沫沫。」半晌沒有動靜,君臣抬眸看向君沫的方向,臉色驟變,霍然起身走去。 

  大手扣著君沫的手拉開,牽著她走到辦公桌另一邊,抬手拉開抽屜,將裡面的胃藥拿出來就著桌上涼掉的咖啡喝了下去。 

  「怎麼回事?」君沫抬眸看向君臣。 

  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止痛藥,怎麼會各樣止痛藥都拆封過,幾乎都吃過? 

  君臣勾唇輕笑著,抬手撫上君沫耳邊的髮絲,微傾著腰身緩緩開口「沒什麼,偶然頭疼而已。」偶爾頭疼,所以需要吃一點止疼葯。 

  「是嗎?」水眸里滿是質疑「那這是什麼?」 

  聞聲轉眸看去,白色的診斷單映入眼帘,那隻纖細的手緊緊地抓著幾乎都要將紙張揉皺了一樣,君臣一時間僵在原地。 

  「神經性胃痛是什麼意思?」 

  一般的胃痛都要把人折磨瘋,那麼神經性胃痛是什麼?她不知道,她不懂,但是她知道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病。 

  「你想多了,不過是比平常胃痛多痛那麼一小會兒而已。」 

  神經性疼痛沒有固定的發病部位,沒有固定的時間和長度,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發病誘因的話恐怕除了工作以外,想到眼前的小人兒就會時不時疼痛吧。 

  醫生說這是因為某種潛在的刺激和心理暗示,所以他便用永無休止的工作麻痹自己,不想了就不會痛了。 

  可是,最後他卻發現,怎麼可能不想?痛還是要繼續的,除非那個誘因出現在眼前不再離開。 

  「怎麼可能!君臣,你還把我當的小孩子是嗎?我已經二十三歲了,我不小了!你為什麼還把我當做小孩子一樣去騙,三言兩語我就信嗎?什麼叫做神經性疼痛,嚴重嗎?會威脅到生命嗎?」 

  更何況,我自己對這樣的痛那麼了解…… 

  君沫拿著那張病歷單,瞪大眼睛,水眸里逐漸瀰漫開來一層水霧,幾乎是厲聲質問一樣,質問眼前的男人。 

  誰知,君臣竟勾著唇笑了起來,墨眸眼角竟然一時間多了許多笑意的細小紋路。 

  「你笑什麼?」君沫蹙眉「君臣!你不知道關心自己的身體嗎?止痛藥是隨隨便便就能吃的嗎?你為什麼對你的身體健康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沫沫。」低醇的嗓音帶著輕柔的笑意輕飄飄的落下,君沫站在原地卻不知做何反應,白皙的額間印上淺淺淡淡吻,清冷的氣息包裹更甚。 

  「你擔心我。」 

  從看到那滿滿當當一抽屜止痛藥,尚且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擔心了,不是嗎? 

  「沒有。」君沫像是條件反射一樣推開眼前的男人,否定的太快太急反倒讓人決定欲蓋彌彰。 

  「呵。」君臣微彎腰身,墨色的眼眸緊緊地盯著眼前有些慌亂的人兒「心疼了?」 

  話音未落,君沫猛地抬頭看向他,來不及反應撞進那雙充滿磁力的瞳眸里,迅速移開不再看他。 

  「怎麼可能?」你同我何干,你的事於我有什麼干係?我為什麼要心疼。 

  君臣緩緩搖頭,笑的無奈,唇角滿含寵溺「那……為什麼要問?」 

  既然不是擔心,既然不是在意,既然沒有心疼的話,為什麼要問?為什麼要這麼緊張? 

  「我……」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一片混亂,像是有千蟲百骨匯聚蠶食一般,沒有任何頭緒,彷彿這一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他口中的那些在意,又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吧,但是她倒寧願相信是因為後者的緣故。 

  比如會有其他的一些顧慮。 

  「我代表嘉誠來送合同,我現在單獨同你相處,如果在這期間Foam總裁出了什麼事,我擔待不起。」 

  所以這些詢問和質疑只是在為自己著想而已,你以為的那些關心你的話都只是你自己多想了,僅此而已。 

  君臣笑著輕嘆「好。」就當做是你說的那樣吧,既然你不願,我不逼你。 

  沒關係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現在逃避沒關係。 

  話音剛落,原本優雅的手機鈴聲響起顯得有些突兀,打破偌大空間里的寧靜氛圍。 

  君臣微斂眸色拿起桌上閃爍著熒光屏的手機,身形微頓「哪位?」 

  「不是我說這才多久,你就不認得小爺的手機號了?」那邊的嬉笑聲傳來,齊宣拿開手機看了眼通話對象,確定是君臣沒錯啊,這孩子幾年不見傻了? 

  「我這邊沒備註。」君臣淡淡解釋「什麼事?」 

  一直以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今天怎麼就那麼有閑心給他打電話了? 

  「我這不是想你了嗎?前前後後算起來也好幾年了吧,每次回B市都不做停留,小爺我想見你一面都難的跟上天一樣,君臣,你這樣可不太厚道啊。」 

  齊宣舒舒服服的往椅子上一靠,唇角微揚,笑起來帶著一絲痞勁,比之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莫異說你回來有段時間了,也不說來看看哥幾個?」 

  君臣笑的無奈,將眼前的小人兒攬抱入懷,隨手坐下「你別噁心我。」一個大男人整天說什麼想不想的,自己不覺得噁心,他聽著都感覺噁心。 

  「誒,這怎麼能是噁心呢?我怎麼沒說去想想別人啊?」 

  齊宣不開心了,第一次被說噁心,除了他君臣也沒第二個人了。 

  「對了,前幾天我碰到唐睿了,他說有些事要告訴你,但是沒想好該怎麼說,最近應該會聯繫你。」 

  話音微落,君臣微微蹙眉,唐睿的事,恐怕不是簡單地小事,不然也不會斟酌著怎麼告訴他。 

  君沫被緊扣在懷裡,如此親密的動作,幾乎沒有任何距離的親密,讓她很不適應,至少在清醒的時候這樣,她做不到毫無芥蒂。 

  「乖,別動。」安慰的聲音從頭頂落下,抱著她的一隻手臂微微收力,擁的更緊了些。 

  一時間,電話那頭炸毛了「不是吧,你身邊有女人?」齊宣一跳三尺高,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好看的桃花眼瞪得很大,滿臉不相信。 

  雖說那麼多年不見了,但是君臣是什麼心性的人他齊宣還是知道的,起碼不肯能讓女人近身啊,而且也沒聽說過君臣身邊 

  出現過什麼女人當然除了君沫和林瑤,但是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我說哥們不是兄弟說你,這女人你得認定一個去追著啊,現在怎麼回事?有新的了?」 

  君沫一時間僵在君臣懷裡,君臣勾唇輕笑在她耳畔落下淺淺的吻。 

  「沒有。」 

  「沒有?」齊宣一時間眯了眼睛,摸摸下巴「這麼說我剛才聽錯了?」耳背?雖說三十齣頭的年紀,也不至於聽錯吧? 

  「沒有。」 

  兩次回答,都是沒有,齊宣嘖了嘖舌,看來有情況。 

  「別是沫妹妹吧?」 

  「恩。」男人清清淡淡的應了一聲,齊宣在那頭感覺能吞下整個雞蛋。 

  「真的?」不是吧,當年的事鬧成那個樣子,他們複合的幾率基本為零啊,怎麼可能「沫妹妹,沫沫妹妹,來叫聲哥哥聽聽看。」 

  還沒等那邊回應,這邊緊接著開口「有時間回趟B市吧,咱們這麼久沒見,也該聚聚了,我做東,約上他們,姚雪也想君沫了。」 

  透過聽筒聽到那個名字,君沫黯了眸色,神色不濟。 

  君臣低頭掃了一眼,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好,我來安排。」 

  「好,就這麼定了。」電話那頭的人應了一聲,來不及反應便傳來通話被切斷的聲音。 

  君臣笑的無奈,隨手將手機放到一邊,眸光掃過,卻發現君沫不是多開心的模樣。 

  「怎麼了?」修長的手指扣緊她小巧的下巴,墨色黑眸注視著那雙水眸。 

  半晌,君沫彷彿才找回了焦慮「我不想回去。」 

  短短五個字,掩不住的落寞,惹得君臣心口一悶繼而勾唇輕笑「不想見見姚雪嗎?」 

  姚雪…… 

  那是青蔥年少時記憶里抹不去的名字,那份友誼被埋在心底這麼多年,就像是對待那段少不知事的愛情一樣,不敢輕易觸碰。 

  甚至有時候會怕,怕一旦見面她會用怎樣的言語質問她當初的不辭而別,消失在B市。 

  她不願面對,也不想面對,可是不管怎樣彷彿都無法抑制住心裡的那份思念。 

  「……」君沫沉默著不再言語,水眸透過落地窗望向外面的世界,空曠的天際顯得十分遼闊,那麼嚮往自由,卻得不到,該有多痛苦。 

  扣著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君沫疼的蹙眉。 

  「你是不想回去,還是不想同我一起?」 

  君沫一怔,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同我在一起,你就這麼難受嗎?」 

  難受到恨不得馬上離開,恨不得永不再見,甚至可以違背自己的心說一些外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真是假的話? 

  君沫搖頭否認,粉唇微啟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或者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究竟在想什麼原本平靜的生活,在他再度出現的那一刻已經喪失了往日的平靜。 

  她甚至一度已經做好這輩子永不相見的準備,可是現實卻給了她重重一擊。 

  現在的她慌亂無措,不知方向…… 

  甚至於這顆心都搖擺不定,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這般沒有立場。 

  「呵……」君臣輕笑著放開懷裡的人兒起身朝窗邊走去,骨節分明的長指習慣性的拿出一支香煙銜在唇邊點燃。 

  事到如今,無論怎樣都是他自作自受,若不是他,他們之間又何至於淪落到如今這般地步。 

  他沒有資格去怪,也沒有立場去指責,不過都是自食惡果而已,可是面對她的沉默,心悶的生疼。 

  面對她簡單守護的世界,他捨不得踏進,捨不得逼迫。 

  「沫沫……」薄唇輕啟,淡淡的煙霧籠罩著,若有若無間多了一抹朦朧。 

  君沫站在原地,一隻手撐在桌子上,撞入眼眸的那抹清冷身影讓她的心忍不住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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