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暖意襲來,她好像一瞬間便醉了。【大結局
185暖意襲來,她好像一瞬間便醉了。【大結局中】
「我自己可以的,你不用抱著。」君沫站在台階上不肯讓君臣抱,一是考慮到他腰上的傷剛剛恢復,二是覺得路上也沒什麼,慢慢悠悠就逛下去了。
可是君臣堅持不讓她自己走,說什麼路上太濕,對女孩子身體不好,她又生體寒涼,現在又懷孕了不行。
「要不然……你背我吧?」
建議一出,君臣目光落在了她尚且平坦的小腹處,微微的蹙了眉。
「我會小心一點的,沒關係的……」君沫勾著他的脖頸,開始撒嬌。
最終君臣還是沒敵得過她的懇求,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她穿上,裹了個嚴嚴實實,背對著她微彎腰身。
君沫笑嘻嘻的趴上他寬厚結實的背,清冷的味道湧入鼻腔,伴隨著他穩健的步伐朝山下走去,多了一份享受。
這樣真好,平靜的生活,心也彷彿靜了下來,時間也緩緩靜止。
「哥……」
「恩?」
「哥……」
「恩。」
「哥……」
「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喊喊你而已。」君沫抱著他的手更緊了些「哥,以後有事情不要你自己一個人承擔著,告訴我,讓我替你分擔,好不好?」
有些事情,一個人承受實在太過痛苦……如果兩個人商量或許會好一些。
比如,她的病……比如當初她被綁架的真相,還有當年的種種。
「你聽誰說了什麼?」
君沫抱著他,笑嘻嘻的開口「沒有啊,只是突然間覺得,夫妻之間需要坦誠而已。之後我們之間都不許有秘密好不好?」
「好。」敵不住她的百般撒嬌,他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夫妻之間……君沫剛才說了夫妻之間,唇角忍不出向上翹著,彰顯著主人無與倫比的好心情。
可惜,總有人會在不恰當的時候打破這種溫馨的時刻。
「大少爺?」管家扶著君文商緩緩從山上下來「表小姐也在啊?」
看來剛才尹嵐伊墓碑前新鮮的白色菊花從何而來有了解釋。
君沫看到君文商的第一反應是朝君臣身後躲了躲,甚至可以說是條件反射下意識大腦控制她就這麼做了。
「去車上待著,乖。」君臣將車鑰匙遞給君沫,摸摸她的頭髮,笑著開口。
君沫點點頭也不強求留下,對待不喜歡的事情,她避之不及!
「這裡不歡迎你,我不歡迎你,我相信她也不會歡迎你。」君臣收會落在山腰處的眸光看向許久不見日漸蒼老的君文商,沒有過多的表情,波瀾不驚的模樣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大少爺,不管怎麼說,老爺都是您父親。夫人生前那麼愛老爺,怎麼會不歡迎老爺來看看她呢。」
「就當作我不歡迎他吧!」君臣冷了眸子,他竟然也好意思提愛……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懂得愛呢「我可以保證你晚年衣食無憂,但是不要用我母親來做擋箭牌,她不喜歡。」
用所謂的愛去裝點已經骯髒的心,不覺得噁心嗎?
君臣斂了眸子轉身就要離開,君文商卻在此時開了口。
「君臣,如果我曾經做了傷害你和嵐伊的事情,我跟你道歉。」
不可一世的君文商竟然學會了道歉……可真是夠諷刺的。
只見修長英挺的背影不做任何回應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
那麼多事情,那麼多錯,若是對待在世之人或許還能彌補,可是……尹嵐伊已經是一個過世之人了,他如今所謂的道歉能有什麼用?
「哥。」君沫握住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冷的滲人「你沒事吧?」
君臣笑著搖了搖頭,反握住她的小手,親了親「這世上除了你,還沒有人能讓我在意半分。」
「餓了嗎?去吃飯?」
「好……」
說是去吃飯,可是到了最後車子卻停在了市中心的商場大廈樓下,君沫突然間心血來潮說想去買點衣服,君臣看時間尚早,她又興趣頗高便隨了她。
他好像還真的沒有陪她買過一件衣服……
以前或許沒有機會陪她一起做,但是現在這些最平常普通的事情都要陪她補回來。
「這件怎麼樣?好不好看?」君沫拿起衣架上的一件粉色小衣服問君臣。
「太太您眼光真好,這是昨天才上的新款,適合零到三個月的小孩子穿。」
君臣傾了唇角「好看。」
「你看我幹嘛啊?看衣服!」君沫被店員那一聲太太喊紅了臉,如今又被君臣盯著不免有些害羞的瞪他!
誰知男人不知收斂竟將她攬抱過來,在她側頰上落下一個輕吻「都好看。」
君沫連忙推開他,還好店員早已轉身去了別處,可她怎麼都覺得人家是不好意思打擾到他們……
「算了,現在買這些衣服有點早,等孩子快出生的時候再準備也不遲。」
奈何孩子們的衣服又小又可愛,她看了總是愛不釋手的。可惜,她的孩子尚小,還不知道性別,現在要是買了回去肯定是浪費,過後又要買新的。
「喜歡便買了吧。」
還沒等君沫搖頭,君臣便吩咐店員剛才君沫說了喜歡的衣服男女個拿一件。
付款時,君臣有事接了一通電話把錢夾給了君沫,看著裡面各種各樣的卡她卻犯難了。
「太太,怎麼了?」店員見她遲遲沒有將卡給她,抬眼看時卻發現君沫對著一堆卡一臉糾結。
「那個……」把卡往店員那裡推了推「你看哪個卡用著合適,就拿哪個吧。」
黑色,金色的卡越然入目,店員心裡驚了一大跳!
現在商場走廊打電話的那抹墨色身影優雅矜貴,剛剛進店那一刻起就知道他身份不凡……但是看到這些卡才知道,這哪裡是不凡?簡直就是要成仙!
「太太,這些卡都可以用,您還是自己選吧。」
這些卡動輒上千上萬,要是出什麼問題她可承擔不起。
「怎麼了?」君臣掛了電話便走了過來,見情形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抬手抽出來一張黑色的卡遞給店員。
店員手腳麻利刷了,簽字一氣呵成,目送著這對外形氣質都極佳的年輕夫婦離開。
「你知道……他是誰嗎?」刷卡的店員戳了戳身旁的同事。
半晌不見回應卻發現身邊的人早已驚掉了大牙「他他他……他是Foam總裁!」
「你怎麼知道?」
只見她拿起手機擺到面前,瀏覽器里赫然是剛剛又出去那個男人的搜索信息。
「我們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起的八|卦……」
偌大的商場里各式各樣的服裝店都有,懷孕前的君沫喜靜幾乎沒有必要絕不會踏進類似的地方半步,可是現在她卻出乎意料的好心情,從這個店跑進那個店,君臣手裡的包裝袋越來越多,可無一例外都是孩子的東西。
「看著很不錯吧?」終於君沫從一旁的衣架上拿下來一件旗袍在身上筆畫了一下,笑著問站在一旁風輕雲淡的某人。
君臣斂了眸子,眸色的眸底卻劃過了一絲不滿意的味道。
「顏色太淡。」
淡嗎?君沫低頭看了一眼,還好吧,淡粉色很日常的顏色。
「先生您說笑了,您太太手裡的這件旗袍是一件日常款配一雙高跟鞋,平時就可以穿出去的,更何況您太太那麼年輕身材又好,不太適合一些太過濃郁的顏色。」
如玉的手指劃過掛滿衣架的各色旗袍,最後停留在一件紅色短款樣式的旗袍上。
「去試試。」
君沫緩緩搖頭「不要,我只是進來看看而已,沒有想買的意思,更何況……」現在懷孕了,再過一個多月就該顯懷了,買下來不是浪費嗎?
「太太,您就試試吧,您先生真有眼光。這件旗袍的顏色同您膚色很襯,您穿著應該很好看。」
剛才還說濃郁一些的顏色不適合君沫的店員這下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反轉。
見君沫依舊站在原地猶疑著,君臣抬腳上前,抬手扣住她的肩膀,俯身望入她猶豫的眸子里「試試看,去吧。」
女人在每個時期都有獨屬於自己的美麗,追求美是必要的,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權利。
無需為任何人做改變或者犧牲,哪怕懷孕了,看到眼裡也會有不同的韻味。
更何況,如今的君沫尚未顯懷,整個人依舊是原本瘦弱的模樣。
「可能會不好看……」
「呵呵……」君臣啞然失笑「我的沫沫又何曾不美過?」
墨色眸子里裹挾的笑意還帶著一份促狹,她頓時羞紅了臉,推開君臣朝試衣間走去。
幾分鐘后,君沫推開試衣間的門朝著君臣的方向喊了一聲,沖他招招小手。
墨色的身影緩步走來見她示意身後,這才轉了方向將君沫及腰的長發剝開,發現這件旗袍獨到的設計,背後按照一定距離整齊排列著五個盤扣替代了原本拉鎖的單調更增加了幾分設計感,使得上身的人多了一絲小小的嫵媚。
唇紅齒白,鮮艷的紅色彷彿一朵盛開是妖艷魅人的玫瑰,帶著濃郁的紅色席捲而來襯得君沫本就白嫩的皮膚更如同牛奶一樣白皙。
君沫站在鏡子前看著裡面的自己,粉色的唇微微輕啟半天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
墨色的身影從身後將她攬抱入懷,修長的雙手交疊放在她的小腹處,融融的暖意不斷襲來,她好似一瞬間醉了。
「喜歡嗎?」
「我……」君沫轉過身來,抬頭看他「喜歡是喜歡,可是……」
君臣笑著將她的手放到唇邊,淡淡輕吻「喜歡就好。」
最終君沫還是拗不過君臣,將那件旗袍買了下來,可惜拿回家后應該也只是扔進衣櫃里當做擺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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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睡嗎?」夜裡君沫從夢中醒來才發現原本睡在身旁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她尋尋找找了半天最後在廚房找到了他。
君臣將手裡的山藥放進冰箱,抬手關了廚房的燈才走了過來「怎麼下來了?睡得不好?」
最近總是睡夢裡猛然驚醒,睡眠質量並不是很好,唐睿建議多吃些安神的東西,可還是這樣。
加之君沫喜歡喝粥,有些配料需要提前準備,不然明早太過繁雜,他怕君沫等不及會餓,所以才會這麼晚都不離廚房。
「過段時間應該就好了。」
君臣倒來一杯檸檬水遞給君沫「時間不早了,還有五個小時天就亮了。」
「你也知道不早了啊!」知道時間不早還在下面忙碌,明早起來再準備不也是一樣的嗎?
「好,是我的錯。」君臣無奈勾唇將她微微攬著她的腰身朝樓上走去「我不該將你一個人丟下獨自下樓,害你醒了找不到我。」
「哥,我明天想回家一趟……」
去親自告訴君文初,她已經得到了答案,心裡毫無顧忌就是想同他在一起,永遠。
君臣眸色微頓,隨後應到「好。」
君沫躺在床上,卧室的壁燈開了一盞散發出淡淡的昏黃色光芒,充滿了懶惰的氣息。
這樣的顏色很襯卧室的氛圍,還夾雜著些曖昧,君臣順勢將她擁入懷中,埋首在她脖頸后,輕嗅著屬於她的馨香味道。
君沫轉過身子,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裡,小手攀著他的肩胛,枕在他的頸窩處,溫暖的動作,親密而又溫馨,充滿了安全感。
「沫沫,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我上門提親啊?」帶著調侃的聲音從頭頂落下,懷裡的小人兒微微一僵,開口便是否認「我沒有!」
「好,沒有,是我迫不及待想要娶沫沫回家。」
娶……她好像有點期待了呢,怎麼辦啊……
夜深人靜,呼吸淺淺。
夢裡的她唇角尚還微揚著,不知道夢到了些什麼,身後的男人將她扣著腰緊緊地抱在懷裡,綿軟的呼吸間濃郁的愛意,一層一層飄蕩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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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沫回來了。」清晨,君文初推開廚房的門沖正在準備早餐的妻子打了聲招呼,想了想又補充到「還有君臣。」
話音剛落,秦馥若手裡的叉子掉到了地上,還轉了幾個圈,清脆的碰撞聲打破了本屬於清晨的寧靜。
雖說君沫如今的情況遲早都要跟君臣在一起,可是一聽到君臣這個名字,她就忍不住想起當初種種。
「小沫都不在意了,我們還有什麼好說了?馥若,算了吧。」
讓一切回歸正途,塵埃落定吧。
感覺人老了,也看淡了……
秦馥若眸色有些複雜看向自己的丈夫「我……」
「爸,媽!」身著白色衣裙的君沫走了進來「我找了半天都沒有看到你們,爸今天在幫您準備早餐嗎?」
親眼看到現在的君沫心情很好,一改往常鬱郁的模樣,秦馥若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做母親的最大的心愿不過如此罷了。
「你爸吖,這麼多年了進廚房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清楚,還不是看你們來了,先跟我說說。」
說話間,秦馥若透過廚房的玻璃門朝客廳望了過去,卻不見本應出現的那抹身影。
「不是說君臣一起來的嗎?」
君沫暗了眸子,接著抬手指了指茶几上放的各中禮物「這是他給你們準備的禮物,他說你們應該不是太想見到他,所以就在外面等著了。」
本以為是自己主動提議來找君文初和秦馥若的,卻君臣早就將拜訪岳父岳母的繼續準備好了,看來是要有思想準備,只不過是等待實踐罷了。
「所以,你也只待一會兒就要走了嗎?」秦馥若蹙了眉,有些不悅。
君沫抱了抱秦馥若「他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不能一直站著。」
如果她在這裡停留太久的話,君臣等得久了,對身體的恢復也是有影響的。
言外之意,自己確實馬上就走。
「行了,去把他叫回來吧。」君文初拍了拍君沫的肩膀。
秦馥若放下手裡的東西「去吧。」
如今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只要孩子願意,開心,幸福便好。
「哥。」君臣抬眸望去,身著白衣的君沫站在台階上沖著他的方向招招手,臉上的笑容滿滿,君臣也不自覺跟著她的好心情微微勾了勾唇。
「怎麼了?」他斂了眸色朝君沫走進,抬手將她額間凌亂的髮絲繞道耳後。
「我媽說讓你進去。」君沫勾著他的脖頸緩緩出聲,臉上笑意不減「我爸也說了。」
君臣身形微僵,抬眸望進房間卻正好對上正站在玄關處的君文初,微微頷首示意過後君文初走了出來。
「馥若說一起吃個飯,進來吧。」
「謝謝爸。」君沫絲毫沒有顧忌挽住君臣的手臂甚至不給他任何選擇猶疑的機會將他拽了進去。
既然選擇了要在一起,這些問題遲早是要解決的。
「你們先隨便坐,我在準備幾樣小菜,咱們就吃飯。」秦馥若從冰箱里拿出來幾樣東西,轉身又進了廚房。
君沫湊到君臣身邊,放到他面前一瓶純凈水「你還沒吃過我媽做的飯吧?很棒呦。」
「吃過。」他淡淡出聲回答,君沫卻愣在原地,她怎麼都不記得了?
君文初喝了一口清茶,笑著開口「你小時候,你哥在咱們家住過一段時間。」
「是嗎?」
見君臣唇角微勾,雖然沒有回答是與否,她都知道是真的。
不知不覺之間,時間已經這麼久了,那時的君臣還不到二十歲,獨自一人在美國假期回來順便到了B市,好像也就是那段時間君沫知道了她並非父母親生,好像也正是那一次君臣對她動了心。
「小沫都已經長大了,我和她媽媽也老了。」
任何人面對時間的流逝,看到當初的孩子如今長大成人,甚至將要成為人母,總歸是要感慨一番的。
「行了,吃飯了。」秦馥若將最後一個盤子放到餐桌上「早餐我和你二伯吃的都比較清淡,不知道你習不習慣。」
「都好。」一家人在一起吃上一頓飯,好像對於他來說都是奢望。
君沫從廚房出來手裡捧著幾隻小碗看著實在危險,君臣抬手接了過來「別碰這些危險的東西。」
危險嗎?君沫眨眨眼看著小碗,哪裡危險了?
君文初和秦馥若會心一笑,打開桌上鍋子盛好白粥。
「君臣啊。」安靜片刻,秦馥若最終還是忍不住出聲,君臣抬眸看了過去「我只有小沫這麼一個女兒。」
「我不管你們之前經歷了什麼,做過什麼,但是現在我只求你能善待小沫,不要讓她再受傷害,」
「媽。」君沫喊了一聲。
秦馥若卻不理會她,繼續出聲「你也知道小沫這身體,調整過來不容易,現在又懷孕了,如果小沫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也要多讓讓她。我和文初不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小沫一個人有多苦,我們看在眼裡,但是卻幫不上什麼。」
君臣看著坐在一旁的小人兒,那副想要阻止秦馥若說下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當真是戳進他心窩子里,墨色眼眸滿是憐惜和寵愛。
「你別看小沫外表柔柔弱弱的,但是有多執拗我和她爸爸都知道,她決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人能夠阻止,她既然選擇了你,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可是你們之間的關係總是有些敏感的,如果以後有什麼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我只希望你能好好保護她。」
「我會護她周全。」聲音里滿是堅定地顏色,他又怎會捨得她受到半點傷害呢?
秦馥若要的只不過是君臣的一個承諾罷了,親耳聽到總是心安的,她笑著點點頭抓住君沫的手。
「爸爸媽媽尊重你的選擇,但是往後若是有什麼不稱心的,你要隨時告訴我們,咱們小沫結婚是為了更幸福,不是為了討生氣,知道了嗎?」
「媽。」喉嚨有些哽咽,君沫緊緊抿著粉唇「您怎麼說的好像我不回來了一樣。」
「我的小沫太善良,太溫柔了,媽媽怕你往後生活不如意。」
「不會的,他待我很好的。」
這世間,除了他之外好像再也尋不出第二個這般的人了。
與此同時敲門聲傳來,習謙推門而入,看到君文初和秦馥若時點了點頭。
「君少,這是您要的東西。」
君臣接過文件將它打開放到秦馥若面前「這是我的誠意,不知道用它來換你們的安心,如何?」
「這是……」秦馥若僅僅看了一眼,驚出一身冷汗,將手裡的東西塞給君文初,手裡的東西重達千斤,她承受不起。
「君臣,這……」
這份文件一旦簽署,君臣的所有身家都是會通過法律途徑全部轉給君沫,Foam也好,旗下的資產也罷,一旦以後出現什麼事情,往最不好的方面想如果他們的婚姻出現了問題,君臣只能凈身出戶。
「我不要。」君沫看了一眼果斷拒絕,這份文件她五年前不會簽署,五年後也依舊不會簽署,君臣的就是君臣的,她不想拿去一分一毫,如果婚姻凌駕在這些東西之上,她的愛情又可以用什麼來衡量?
「沫沫。」看著她真的生氣了,君臣將她攬入懷中,墨色的眸光滿是暖意。
「哥,我不要這些,這些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要這些用來做什麼?」
「沫沫,你還很年輕。」
對於你來說人生不過剛剛開始,又或者說你的人生從一開始便被我挾持在手,你將整個青春託付給我,而我除了這些還能給你些什麼?
「我們都沒有辦法斷定人生的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不是嗎?或許現在我安然無恙,但是誰又能說得准十年二十年之後的事情能?一切都是未知,我沒有辦法掌控未來,只能做好當下,或許以後會有意外發生,我只能用我的方式給你我認為最好的。」
「沫沫,只當為我求一個心安,好嗎?」
墨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懷裡的人兒,眸底一派篤定的顏色,他要給,這一次無論怎樣都只想讓她接受。
「我同你在一起,不想將這些放在那麼重的位置,可是你為什麼總是要將這些東西硬塞給我?」
君臣彎了唇角「這是你的退路。」
「我不懂。」她不懂為什麼非要將這些東西當做退路,這一次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退卻半分。
「沫沫。」滿載溫柔的嗓音打在耳蝸里,柔光滿溢「簽了它對你總歸是好的。」
一個女人將後半生毫無保留的託付給你,給予你完全的信任,將你視作整個未來的天地,你又有什麼理由不將她要的天地最大限度的給她?
他或許沒有辦法對未知的事情做什麼保障,但是他卻可以將現有的東西化作此刻的保障,哪怕是物質。
「哪怕是為了孩子,恩?」如果有意外發生,這些無非是最好的保障。
君沫眸色微動,可是心裡的抗拒卻未曾減退半分。
「小沫。」君文初眸色微沉看向君臣,將手裡的文件放在面前的桌上對君沫開口「簽了吧。」
「爸!」怎麼都沒有想到君文初竟然也會贊同君臣現在的做法,就連秦馥若都有些詫異。
「孩子,我和你媽媽不可能長期留在國內,工作重心還在美國,我們不能在你身邊時時刻刻保護你,這份文件也算是給我們一份心安。」
男人永遠是最懂男人的,君臣什麼意思他看得一清二楚,今天將這份文件拿到這裡的目的有二,其中之一是他自己說的那樣,給君沫最大的保障。
可剩下的,無非是給他們夫婦兩人吃一記定心丸罷了。
沒有哪個父母將自己的女兒交給其他男人時是心甘情願,沒有絲毫擔心的,君臣甚至過去他的行為對於君文初夫妻而言有些過火,但是這份文件一出,無非是最好的表現自己誠意的方式。
對君沫,他願意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去換,這樣的愛還有什麼可懷疑和不放心的?
父母或許沒辦法要求太多,這無疑是對他們而言最大的一種承諾。
「小姐,您就簽了吧,君少是什麼心性您又不是不知道。」五年前就給過她一次,那次拒絕之後,這份文件送回了英國總部,時隔五年還不是拿了出來?所以說,無論多久,無論君沫願意與否,這份文件永遠都是存在的。
或許現在君沫不會簽,但是往後來日方長,君臣又怎麼可能罷休?
秦馥若也讀懂了自己丈夫是什麼意思,適時出聲「小沫,簽了吧,至少讓我跟你爸爸在美國安心一些。」
「我……」君沫緊咬著下唇,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著。
「沫沫……」熟悉的聲音響起,餘下的話尚未出口便被君沫出聲打斷「好,我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君臣傾了唇角,示意她繼續。
「這份協議的有效時間定為十年,你說害怕未來有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才會讓我簽了它,但是十年之後我們還像現在這樣的話,就取消這份的法律效益好嗎?」
他眸光柔柔,笑意四散開來,一時間彷彿他就是這世間最美好的風景,風輕雲淡的模樣攜著些清冷氣息,卻因她而變得濃郁起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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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帘的縫隙照射進來,清晨的陽光沒有太大滿是柔和的暖意,融化了一夜的寒冷讓人心暖暖的。
「還要賴多久?」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頭頂落下,君沫忍不住往他懷裡又縮了縮,攀著他的肩膀閉著眼睛就是不睜開。
「再睡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一個小時之前君沫就已經醒了,但是就是不想動,賴在君臣懷裡縮成一團的樣子可愛極了。
「昨天跟唐睿約好了,今天要去醫院做檢查,不能太遲,回來再睡,恩?」
君臣扣住她的腦袋,溫柔的吻落在頭頂,滿滿的都是呵護味道。
「馬上就起床。」最近這幾天晨吐總是很厲害,早晨起床稍微動作劇烈一些,這一整天都要在撕心裂肺的嘔吐聲中度過,所以能賴一會兒是一會兒。
「好。」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君臣掀開了被子就要下床不料卻被身後的人兒抱住了腰不得動彈。
「陪我……」不知道怎麼了,隨著懷孕的時間越長,她倒是越粘人了,半點都不能讓君臣離開。
君臣無奈輕笑著躺好,將她塞進懷裡,用被子蓋好她的手腳,俊朗的眉微微輕顫,她的手腳還是這般寒涼。
就這樣原本約好了八點愣是被君沫磨蹭到了十點才到醫院。
「怎麼樣?」唐睿身著白色大褂笑著迎了出來「身體還好吧?」看著氣色還不錯,這半個多月被君臣養出了點肉,雖然小腹尚還平坦。
「檢查快一些。」恰逢周末,醫院滿滿當當全是人,君臣不禁蹙眉。
「那是機器快不快的問題,又不是我醫院的醫生不夠快」唐睿領著兩人朝檢查的地方走去「怎麼了?還有別的事?」
君臣握緊了身旁人兒的小手,墨色的眸子里滿是擔憂「沫沫最近晨吐嚴重。」
「晨吐?」唐睿挑眉看向君沫「其他時間呢?」
「還好……」
尚且還能承受的範圍,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需要重視的。
「那就行了……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唐睿將君沫送進檢查室,陪君臣坐在走廊里等待「你說我好端端的院長不做,被你逼的現在比我們醫院婦產科醫生都懂得多。」
「為你以後打基礎。」君臣淡抬眼眸,輕笑出聲。
「我孩子都會打醬油好多年了,打什麼基礎!」
君臣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還缺一個打醋的。」
「滾。」唐睿笑著踹他一腳「我是開醫院的又不是開雜貨鋪的!」
「婚禮準備什麼時候?等孩子落地了嗎?」當務之急好像就剩下一個婚禮了吧「君沫沒跟你提嗎?」
「一個月後吧。」君臣沉默片刻,淡淡出聲「我等得了,可是她跟孩子等不了。」那時候君沫尚未顯懷太過明顯,準備婚禮一個月應該夠了。
更何況,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有多麼想把她娶回家。
「成,到時候再說。」
所有的檢查結束之後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唐睿拿著檢查結果研究一番后一切正常,君沫這才鬆了一口氣軟趴趴的趴在君臣懷裡。
「好累哦。」小聲在他耳邊抱怨著「抽血好疼,不想再抽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