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7 :覃茜茜,你竟然敢打我(6000)
番外017 :覃茜茜,你竟然敢打我(6000)
茜茜的處境在很多人看來是劣勢的,可是也沒有誰見她就此低下頭或者認輸出局。
她手裡握著溫熱的咖啡,在眾人各種各樣的目光里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她鎖上了門,立在了窗前許久。
望著窗外的目光和外面的空氣一樣清冷,謝昀這種高高在上的人了做什麼事都是令人費解的。
她沒有覺得很驚訝,這個股份早在很多年前就轉讓給了沈薇然,那麼按照時間推算,當年的謝昀應該是要準備娶她為妻的,只是沒有料到後來發生的事情,所以他的計劃就改變了。
她一直分不清愛和同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如今她分得清楚了,謝昀對她是可憐,對沈薇然就是愛,一種從過去到現在陳舊的愛情。
她澀然一笑,覺得心裡頭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似的,沉悶的厲害。
之後的日子,沈薇然就時不時地會出現在謝氏,以謝氏股東的身份,茜茜大部分時間都避開了沈薇然和謝昀,安分的做自己的工作。
等到中國除夕的這天,茜茜去了唐人街,桑榆最近睡覺睡的很多,就算是過春節她也不想去打擾她。
於是就自己來到這個華人的天地,雖然不及國內的春節那般的熱鬧,但是在這樣一個異國他鄉,能有這樣的氛圍已經很不錯了。
她噙著笑走在張燈結綵的大街上,紅紅的燈籠將她的臉也映紅了,她這個時候她走在機頭,紅顏傾城。
在東方人眼裡,這樣的女人是***,更是的美得不可方物。
「姐姐,新年快樂。」有帶著帽子的小孩衝到自己面前,將手裡的一根煙花遞給她。
茜茜暖暖的笑了笑,蹲下身摸了摸小孩子的頭:「新年快樂,明年一定要比今年長的高。」
「謝謝姐姐,姐姐真漂亮。」小孩子的眼睛總是這樣,看到漂亮的人就會誇獎,純真年代也莫過於如此。
「你也很漂亮。」
「可是我是男孩子,不能用漂亮來形容。」小男孩嘟了嘟嘴,似乎對茜茜的這個誇獎也不是很滿意。
茜茜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是姐姐不對,男孩子應該用帥氣來誇獎才對。」
小男人的確生的一副明眸皓齒的模樣,小小的人兒粉雕玉琢的模樣看著真是討人喜歡。
「姐姐,我可以親親你嗎?」小男孩眼睛亮晶晶的,茜茜點點頭表示可以。
「程萊西,你又來了是不是?」身後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
被叫做程萊西的小男孩才剛剛抱住了茜茜的脖子,聽到這一聲之後迅速的脫離了下來。
「大伯。」程萊西氣餒的轉過身去喊了一聲。
程立原目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媽媽找你找的都快哭了,你今天晚上回家準備挨打吧。」
程萊西撇撇嘴一臉悲催,他不過是想來親親這個漂亮的姐姐,這麼一會兒的時間還攤上事了。
「我去找媽媽了。」程萊西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然後從程立原腿邊跑了。
茜茜慢慢的站起來看著一步步向她走近的男人,有點不知所措,這個男人生的可真是好看。
他看著不年輕了,應該有四十歲了,只是茜茜不是看他的臉來判斷他的年紀的,而是他身上老成穩重的氣質。
某些感覺跟謝昀還挺像的,都是極品老男人。
「孩子不懂事,你可不要生氣。」程立原站在她面前低頭禮貌的笑道。
茜茜搖了搖頭:「我小時候也這樣,看到長得帥的哥哥叔叔也會想上去親一親。」
她這是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誇獎了一下,誇自己長得漂亮,真是她回過神來都覺得自己有點無恥了,哪有她這麼不要臉的人。
她有點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好意思。」
她匆匆的轉身就走,步調很快,程立原抬腳立馬就跟上了,眼底有些笑,她倒是挺可愛的。
「你本來就很漂亮,你沒有誇錯。」程立原追上她輕聲的說道。
茜茜的臉本來就燙,聽著程立原的話就更加的燙了:「這位先生,你很有禮貌。」
「你這麼可愛,我能不能搭訕?」程立原一雙眼睛看著她的側臉笑的溫溫柔柔的,茜茜也是愣了好半天。
她慢慢的停下腳步皺了皺鼻子:「你是住在唐人街的嗎?」
程立原笑了笑然後點頭:「本來是要回家的,只是雪下的大,沒有回過的飛機。」
茜茜也很遺憾的笑了笑:「先生……」
「我叫程立原,小姐你呢?」「程立原打斷了茜茜過分禮貌的稱呼他為先生,自我介紹的很是唐突。
茜茜挑了挑眉:「我叫覃茜茜。」
她其實不討厭這種交往的方式,他們是不認識,但是在異國他鄉遇到一個家鄉帥哥真的是很不容易。
所以她枯燥的生活也想做點改變,至少她第一眼覺得這個人其實不討厭。
「很好聽的名字。」
「謝謝,剛剛那個是你的侄兒嗎?」茜茜真心是覺得那孩子真的長的太好看了,那種好看長大了估計會變成很妖艷的那一種。
「嗯,侄兒,他給了你煙花,我們找塊空地放吧。」程立原完全是自來熟,跟覃茜茜說著說著就到了這個份上。
茜茜愣了愣,沒有立馬回答他的話,目光有些狐疑的落在他身上,為什麼她會有種和這個男人很奇怪的感覺。
「我出來太久了,一會兒要回去的。」
「覃小姐是覺得我太唐突了嗎?」程立原溫和的笑了笑,也沒有覺得她是不是太失禮。
覃茜茜淡然一笑:「嗯,太唐突了,重要的是我跟你程先生還不是很熟,而且我是個已婚的人,所以還希望程先生能見諒。」
程立原靜靜地聽著她說話,然後看著她從自己身邊走過來,只留下一陣冰冷的微風。
程立原轉身看著她的背影,不熟?已婚?他們還會再見的。
茜茜走遠的時候狠狠地按住了自己的心臟,真是她是怎麼容忍自己被搭訕的,那個男人雖然是長的挺好看的,但是她的警惕性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麼低。
她疾步的走向自己的車,本來還想再唐人街玩的久一點,現在她卻沒有辦法的落荒而逃。
開車回到家中,傭人已經休息了,她獨自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著。
「這麼晚去了什麼地方?」謝昀的聲音突然從樓上傳下來,茜茜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差點被水給嗆到。
她皺著眉頭抬頭看著二樓撐著欄杆的男人,面色不如平常的溫和,沒眼力流淌著大都是不悅。
「我去什麼地方你不是很清楚嗎?明知故問有什麼意思?」茜茜嗤笑。
謝昀想她應該是在為股份的事情生氣,所以對自己的態度一天不如一天,但是這種自我催眠總是會被打破的。
「茜茜,我跟你說過了,晚上不要這麼晚才回來,紐約也不是你想象中的治安好。」
茜茜脫下自己的外套走過去丟在沙發上,垂著的眼眸里積分諷刺的笑意。
「你的人二十四小時都跟著我,我能出什麼事。」
謝昀然後就從樓上走下去,如果生氣,說出來,或者表現出來也好,偏偏她什麼情緒都沒有。
一個正常的女人應該是很生氣的,或許就像她說的那樣,她不過是假裝愛他,把他們之間的婚姻做戲給所有人看。
這樣的想法令自己心情忽然之間就變得很不好,他似乎開始很想從她身上得到的更多。
「我只是擔心你。」
「這麼晚睡了吧,明天還要上班呢。」茜茜不想跟他吵架,特別是因為這種事,她喝完了水拿著外套就準備從他的視線里離開。
謝昀還是抓住了她的手茜茜有些無力的閉上眼又重新鄭凱,她偏臉過來看著他:「謝昀,今天是中國年,你不想記得,可我還是要記著,我是中國人。」
謝昀猛地一回頭目光里有些驚愕,她諷刺他忘了本,連中國年都不記得。
「所以我去唐人街看看咱們國人過年,這樣也有什麼不對嗎?」她眼裡有些淡淡的笑意。
她的諷刺就是不經意,不是故意的,謝昀常常都覺得自己會被她弄的尷尬。
「如果你想問我跟我聊天的人是誰,真是抱歉我也不認識,我又不是犯人跟人說兩句話還是有權利的。」茜茜甩開他的手,慢慢的往樓梯方向走過去。
謝昀擰了擰眉頭,跟她說話的那個男人長著一張不普通的臉,身份又豈會普通。
他們之間的婚姻從一開始就這樣存在的,從前沒怎麼在意,如今卻在意的過分起來。
茜茜睡著之後才覺得自己猜除去一身的疲倦,今天唯一覺得高興的,大概就是遇見那個長的像天使一樣漂亮的孩子了。
真漂亮,如果她有孩子的話,也要像那麼漂亮,跟天使一樣,人見人愛。
想著想著昏昏沉沉的就睡著了。
翌日,茜茜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收到了一束海棠花,她有些驚訝,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別的花沒法打動她,但是海棠花卻卻是唯一能打動她的。
「小秘書,你來的時候我這裡就有花了嗎?」茜茜眼底藏著許多的不解疑惑,連一張卡片都沒有。
「樓下的前台送上來的,說是送花的人點名了是送給您,只是這海棠花美國是怎麼會有的,還是在這個季節?」小秘書很納悶,這送花的人是怎麼做到的。
這樹枝新鮮的分明是從書上剛剛折下來的,這花並不是什麼驚艷的話,但是在大冬天能看到也實在是不容易。
茜茜捧著包好的花皺了皺眉:「這事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了?」
「嗯,董事長好像也知道了,感覺有點生氣。」
小秘書難得看見她這麼愛惜一束花,素手撫在上面很輕,生怕會弄壞了似的。
「花本是生在樹上最好看,為什麼要折下來?」她有些惋惜,如果自己能親眼在美國看到一樹海棠花該多好。
小秘書不懂她這個感嘆是什麼意思,更多擔心的是她,最近公司里四起的謠言猖狂的有點恐怖了。
但是覃茜茜就好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似的,只是像平常一樣專註的做自己的事。
「覃總,您是不是該擔心一下別的,最近公司的謠言您不是都聽到了嗎?」
「小秘書,做好你分內的事吧,關於我是不是要離婚也不是你說了算,更不是公司那些好事的人說了算。」
她訓自己的人一向溫柔,小秘書識趣的閉了嘴,這的確是是她的事情,誰干涉的了。
「那我先出去了。」
「幫我找個大點的花瓶來。」茜茜看著自己手裡的話眼裡是擋不住的喜愛,小秘書都看在眼裡,原來她喜歡海棠花。
「好。」
謝昀一早就聽說了茜茜早上收到一束新鮮的海棠花,美國人當然不認識這個花,公司里的許多華人都認識,這話自然很快就傳到他的耳朵里。
他忍住了去找她的衝動,送花的人一定是了解她的,投其所好送了一束罕見的海棠花,自然而然的就博得了她的歡心。
「你去查一查這花是誰送的?」謝雲波的內心空前的煩躁,是哪個男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覬覦他的女人。
「這是我剛剛拿到的,我想應該就不必查了。」蘇毅把信封放在他的桌案上。
謝昀看了一眼:「送花的人送的?」
「前台說是連花一起送過來的,花要交給夫人,信封交給你。」
「出去吧。」謝昀顯得平靜,桌子下的一雙手卻早已經捏成了拳頭,男人的嫉妒心這個時候在心裡正在瘋狂滋長。
他送給她的她都不喜歡,別的男人送了一束花就很開心,好像送花的人是她的丈夫,而他是個外人。
越想心裡就越是憋悶的慌,打開信封,裡面有一排列印的中文。
『不愛她,就不要再浪費她的青春』
只是這麼一句,謝昀怒火上來狠狠地撕了信,他對覃茜茜了如指掌,但是覃茜茜為認識這個人。
這個人到底是誰,這種挑釁的信居然會送到他這裡來。
茜茜跟客戶在談事情,門外的不速之客就很沒禮貌的闖了進來。
沈薇然審視的目光在她臉上漸漸停留,茜茜看了一眼小秘書:「沒看到我在忙,請出去。」
「我是股東,覃小姐,我想跟你談談。」
茜茜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得冰冷起來,從她成為這個公司的董事開始,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突然之間闖進來,刻意的打斷她正在做的事情,讓她在客戶面前難看。
「抱歉,今天就先談到這裡吧,改天我一定會登門道歉的。」茜茜微笑著跟客戶道歉,然後示意小秘書送客戶出去。
會客廳里只剩下了她們倆,茜茜壓著心裡的惱怒,脫了自己的外套,目光清冷。
「請問沈小姐要跟我談什麼?」她看著她,還是一副平靜的模樣。
沈薇然淡淡一笑:「在你看來我是不是任性了一些?」
茜茜冷冷的嗤笑一聲:「任性?沈小姐,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年輕人的,你都這把年紀了還要把自己這種沒有教養的行為稱之為任性和調皮,你還真是夠厚顏無恥的。」
她的嘲諷毫不吝嗇,沈薇然無疑又是被她三言兩語給氣到了。
「你!」
「謝昀給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就在謝氏橫著走路,他不過是同情可憐你,你卻覺得他愛你,沈小姐,還沒有誰能像你自戀到這種程度。」
覃茜茜一直對她很忍耐,就算是她屢次打斷了她的正事,可是她還是忍了下去,她只是個打工的,她是股東,她還不是很想把私人情緒轉移到工作上。
「覃茜茜,阿昀他總有一天會跟你離婚的。」沈薇然在人前的溫婉善解人意,這個時候在覃茜茜面前全都暴露本性。
茜茜嘴角冷冷的挽著,疾步過去抬手一耳光狠狠地打在她臉上:「你不是千金小姐嗎?你的教養呢?」
沈薇然本來身子弱,覃茜茜的者一耳光打的不輕,響亮的耳光響徹整個會客廳,所以她被她一巴掌打的摔倒在地上。
覃茜茜目光淡漠的看著地方捂著臉錯愕的女人:「我同情你才對你的無理取鬧不理會,可是你這個人竟然這麼不識好歹,三番五次的,把你的沒教養給我表現的淋漓盡致,我該說你什麼好,自討苦吃?」
她目光冰冷泛著寒光,沈薇然早知道覃茜茜不是什麼榮譽對付的女人。
可是這樣動手打人自己著實沒有想到,還打的這麼狠,她覺得自己的耳朵一直都在嗡嗡作響,像是被她打聾了。
「你竟然敢打我!」
茜茜慢慢的蹲下身來,伸手狠狠地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秀雅的眉輕輕挑了挑:「沈小姐,我這個人最煩你這種得寸進尺的人,既然收了別人的錢就要守規矩,不守規矩是要被打的。」
她最後冷冷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臉一張臉莫名的給人一種可怖的感覺。
她慢慢的站起來拿起沙發上的衣服,然後從她身邊跨過,目光在她身上流連了片刻,然後抬腳從會客廳里出去。
這會客廳的門可沒有鎖,小秘書一直在外面等著,裡面的動靜真的是把她嚇得不輕。
跟平時的覃茜茜相比,這個時候暴戾冷酷,平日里總是輕言細語的跟她說話,不懂的也會耐心的跟她說。
什麼時候見過她對員工發過火,更別說這麼打人了,她對員工真的是太好了。
「覃總,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小秘書屁顛屁顛的跟在她的身後,低聲的說話。
覃茜茜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動了動手腕:「害怕我嗎?」
「我怎麼會害怕,這樣一比較就發現覃總對我們是真愛。」
覃茜茜本來不善的臉色漸漸地溫和了一些,她回頭看著她:「既然知道我對你們是真愛,那就好好工作,可不要辜負我對你們的期望。」
「那是當然的,不過覃總,您剛剛打的太解氣了,這個人就是太囂張,您早該打她了。」
「你們這些人,真是以為是在拍電視劇呢?」
「去忙吧。」茜茜心裡頭的怒火還是難以掩去。
沈薇然這個女人其實就是欠點打,都這麼多次了,謝昀的處理方法竟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既然他不管,她還忍什麼,該打的還是要打。
這還沒到晚上,謝昀就來了她的辦公室,沈薇然自然是要委屈的去告狀的,這不,興師問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