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恐怖沼澤
()能者活,庸者死。在死亡列車殘酷的淘汰機制下,這幾乎是個不變的定律,所以,當張皓天和杜淳兩人發生衝突時,林浩更多的是作為一個旁觀者。
但是,李培娜的動作,已經完全脫離了這種機制,它更準確的來說,是對老人威嚴的踐踏!
「李培娜,你幹什麼?別胡鬧!」大學生意識不妙,急忙扯住李培娜的手,把她拉了過來。
可是,已然犯下的錯誤不是停手便可以豁免的,林浩緩步走來,先是扶起杜淳,接著,目光平視,森冷的盯著顴骨女,寒聲道:「自己掌嘴五十。」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是沒錯,但只要張皓天還沒成為團隊中最強者,那麼,他和他身邊的那些傢伙,就還得遵從他們的規則,當然,考慮到大學生的實力,林浩多少給了他些面子。
不過,李培娜不懂。
「掌嘴五十?你神經病?我為什麼要掌嘴?不就是踩了他一下。」瞪圓了雙眼,顴骨女誇張的叫囂著,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xing。
「不就是踩我一下!」杜淳捏拳,對於李培娜的囂張,恨到了骨子了,「呵呵呵!婊*子,總有一天,老子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咬牙切齒,杜淳和李培娜兩人徹底演化為死敵。
「生不如死?你有那個本事嗎?剛剛是誰像狗一樣的……?」尖聲譏諷,李培娜繼續叫囂,可話沒說完,突的,眼前黑影一閃,頓時,臉頰劇痛,她的整個腦袋,在一股無法抗拒的強大力量下,砰的一聲撞向地面。
「嗷!」
李培娜痛呼,七竅流血,皮開肉綻,大學生想要阻攔,可腳步剛邁出,便被秦十郎的鐵鎚給轟了回來,而他都無法馳援,其他的同學,自然也沒機會,當然,他們更多的,是沒這個心思。
「天哥,救我。」
劇烈的疼痛下,顴骨女終於有些看清了現實,yu哭無淚,她哀聲求救,面容盡顯凄慘,林浩無視,冷著臉腳步踏出,鞭腿甩動,咔嚓一聲,把她踩杜淳的那條腿,整根踢斷。
「雖然我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但這不代表,我會對女人手下留情!做新人,你可以憑藉自己實力從我們的頭上爬過去,但是,如果狐假虎威,藉助別人的力量,囂張蠻橫,那麼,你就得做好付出慘烈代價的準備。」
時間越久,新人也就越強,想要到了後期還能穩固統治,必須在現在這個時候,樹立他們至高無上的威嚴。這一次,林浩狠辣出手,說到底,還是要讓愈發躁動的新人們認識到,這支隊伍,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決策者!
「暫時休息。」
林浩揮手,讓眾人散開,長吐一口濁氣,他也尋了塊石板,略顯疲憊的坐了下來。
畢竟進入列車前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雖然腦子夠使,但時間太短,這種緊張戰鬥,勾心鬥角,每一步都要小心謹慎的ri子,實在讓他很難適應。
「很累!」
袁青衣走來,並肩坐在他的身旁,目光直視前方,用一種輕柔的語氣問道。
林浩微愣,下意識的要說還好,但不知怎麼的,這兩個字,到了嘴邊,最終變為了一個輕輕的【嗯】。
「呵呵。」女醫生淡笑,目光微變,似乎陷入了某種緬懷中,「我小時候可比你慘多了。」
「出生在中醫世家,我從小便要背無數的醫經,記無數的葯書,這還不算,因為家族醫術的特殊xing,我從十歲開始,便搬到了墓地,跟著父親學習解剖屍體,動物的,人類的,千奇百怪,我要清楚的他們的每一處結構,因為一旦出錯,我就要重新來過。」
「後來,十五歲左右,我開始練刀術,父親把我丟盡原始森林,類似於我們現在的這種,讓我和各種野獸搏殺,一點點的找到自己的刀道。」
「開始我很害怕,後來很疲憊,但到了最後,我徹底麻木。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是不會笑的,一直以來的淡雅笑容,只不過我刻意cao縱肌肉的結果,嗯,按照書上所說,它是最完美的。」
聲音清淡,語調平緩,袁青衣的笑容,一如以往那般的淡雅,不過,這一次,林浩卻感到了一股難掩的心酸。
「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他輕問。
袁青衣笑,無比緬懷的道:「我們很像,同樣的堅定、執著,覺得自己的路就在前方,不過,我已經冷化,徹底麻木,而你不同,你的路,才剛開始。」
並沒再說太多,女醫生拋下一句話,便洒脫的轉身離開。林浩陷入沉思,突然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對待每個問題的看法,都最先著重於利益,他有些變了,變得不再是之前的自己。
「在追求力量的過程中迷失嗎?」
林浩攥拳,找到了問題所在,心態放緩,他若有所悟,而就是這一份感悟,讓他瞳孔之中,第二道黑輪,浮現出了淡淡的雛形。
……
夜幕下垂,天se昏暗。
因為夜晚的到來,林浩決定不再趕路,點了個篝火,獵了幾頭野獸,他們吃飽喝足,暫且,就在這簡陋的草屋中,休息一晚。
「彈開腕錶,看一下小丑提供的地圖,說說各自的發現。」時間還早,林浩並不准備立刻休息,小丑給的那地圖他已經看過,但是,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為了沒任何紕漏,他還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