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窺伺
()既然青城派已經到了福州城外,而且是傾巢而出,那麼也是該應對的時候了。
林平之想到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帶著福威鏢局眾人殺到城外破廟,青城派之人初來福州,正好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原著中,福威鏢局對於青城派的到來一無所知,被青城派殺了個措手不及,才會這麼容易被滅門的。但是,這樣做難免會被江湖中人恥笑不講道義。畢竟現在青城派還沒有表現出敵意。
林平之找到自己父親,將白二彙報的消息告訴了林震南。林震南大驚,連道來者不善!林平之連連寬慰他,並告訴他,他以收到回信,莆田少林寺的廖空方丈親來,不ri就到,讓林震南寬心。
林平之告訴父親,眼下首要的是將福威鏢局的人手集中起來,一來免得他們被青城派偷襲,各個擊破,而來讓父親鼓舞鏢師們的士氣,免得怵了青城派的名頭,發揮不出全部實力。林平之可是了解的,余滄海這矮子,專干以大欺小、暗施偷襲的伎倆,不得不防。
林震南聽說廖空方丈會來助陣,也就放下了心。不過林平之所說也有道理。當下,集結全鏢局上下人手,與他們分說利害關係。
這幾年,福威鏢局的鏢師、趟子手武功都大有進步,也與江湖中的人物交過幾次手。聽到林震南的分說,雖然對青城派的諾大名聲有些畏懼,但是平時總鏢頭和少鏢頭都待人極好,這些鏢師多數都是以鏢局為家,既然青城派敢欺上門來,為了鏢局,大不了拼一把!最差是個死,都是熱血兒郎,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林震南說完,底下一陣短暫的沉默。接著就是大聲的呼喝,吵嚷著與青城派決一死戰!
林平之站在邊上,看著吵嚷的眾人,心裡欣慰極了。這才是自己千方百計要保全的福威鏢局!
林震南又囑咐了一番,讓眾人最近都時刻提防注意,加強福威鏢局的守衛,就讓眾人都散去了。
林震南有拉著兒子回屋,商量事情細節。關乎身家xing命,由不得他不重視。
父子二人一直商議到天都黑了下來。林平之看到父親這麼緊張,就跟父親直言,以他的武功,殺了余滄海或許很麻煩,但是用來自保,絕對一點問題都沒有。再加上莆田少林寺的廖空方丈,不會有問題的。
林震南聽到兒子自信的話,連連讓他到院子中演練一下武功,對於自己這個兒子。林震南還是很自豪的。很久以前,兒子就是福威鏢局的第一高手了。又外出了幾年,在外歷練,兒子的武功具體到了什麼程度,他還真的不是很清楚。
父子二人走到院中,林平之抽出腰間的青光軟劍,演示家傳的辟邪劍法給父親看。
林平之的劍法,經過三年的歷練和搏殺,已經自成一派,那才是最適合他的劍法。但是要演示給父親看,他還是練起了家傳的辟邪劍法,因為他自己那套劍法,使出來一林震南的眼光,不一定看的出深淺,只有家傳的劍法,他才最了解。
林平之在院中騰挪,長劍揮舞,速度快如閃電。七十二路劍法使來,速度快的彷彿幾招變成了一招,他整個人似乎都沒劍光圍繞著。
林震南在旁邊看了,心中既欣慰又震撼。欣慰的是兒子有了如今的武功成就,震撼的是原來自家的辟邪劍法居然有這等威力!在林震南看來,以兒子使用辟邪劍法的威力,或許真的不懼那余滄海了,只是不知與先祖遠途公相比,是什麼情況。想到了先祖遠途公,他有忍不住想起了祖輩口口相傳的秘密,不知道是不是與這劍法有關?只是祖宗遺命林家人不得翻看,他便連忙壓下心中的想法。
林平之一邊施展劍法,一邊注意著周圍。他內功有成,目力耳力較普通人強的多,這院中除了他們父子外,分明還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就在院牆上面。林平之以眼睛餘光注意兩人所在的方向,分明看到露出的兩個人頭,只是天se以晚,看不清面容長相。
既然做出這種窺伺的行徑,林平之猜測恐怕是敵非友。不過不管是青城派,或者其他什麼人,既然窺伺自己,恐怕是想了解一下福威鏢局的實力。既然如此,林平之決定好好震懾一下這些宵小之輩!
本來劍法速度就快若閃電的林平之,開始調用內力,劍法速遞更加快了!長劍之上,已經泛起了蒙蒙青光,隨著林平之一招辟邪劍法中的「流星趕月」,一道青光快速的斬向院中的石桌,速度快若閃電!不管是林震南,還是牆頭的窺伺之人,看向那道青光,這哪是什麼青光,分明是一道半尺長的青se劍芒!隨著劍芒揮舞到石桌上,那連座石桌應聲變成了兩半,切口平滑整齊!這石桌分明有三尺來厚,可見劍芒的威力!
林平之發出劍芒之後,收劍而立。他分明聽到了院中自己父親,還有那牆頭兩人陡然加快的「嘭嘭」心跳聲。此時的林平之已經不是那發出一次劍芒,就內力幾乎用完的他了,此時的他使用了劍芒后,然仍毫無異樣,到是對於牆頭那二人的反映大是滿意。
林震南也是被兒子的那一記劍芒驚到了,連忙拉著兒子回屋敘話。
林平之分明聽到了牆頭的二人跳了下去,匆匆離開。他來不及與父親分說,告訴父親以後再說,便追了出去。
林平之跳過圍牆,在街上穿梭,同時仔細的分辨離去的二人的腳步聲。
那於牆頭窺伺福威鏢局的兩個人快速的在街道中穿梭著,直到越過城牆,想福州城外跑去。
林平之站在城牆上,看著向城外離去的二人,心裡想到,不會真的是青城派的人?還是跟上去,看個清楚為好。若真的是青城派的人,也好打探一下虛實。
林平之跳下城牆,施展輕功,快速的追向那窺伺二人離去的方向。以林平之目前的武功,也不怕這二人會發現他。不一會,林平之就追到了城外的一處酒招子內。來到這裡,他還猜不出那二人是誰,就枉費他穿越人士的身份了。
林平之施展輕功,飛身上了酒招屋頂。正好聽見屋內有兩人說話。
「二師兄,那福威鏢局中練劍的人是誰?」一個清脆婉轉的少女聲音,林平之猜想,此人肯定是岳不群的獨女,岳靈珊了。至於他問話的二師兄,肯定是勞德諾。這人是嵩山派派去華山卧底的jian細,只是不知那岳不群是察覺了故作不知,還是根本沒有察覺。
「那少年應該是林震南的獨子,福威鏢局的少鏢頭林平之。」一個中期十足的男人的聲音傳到林平之耳中,想必就是那勞德諾了。林平之在屋頂,是看不見屋內的二人的,只能聽聲音判斷。這酒招子的屋頂是草制的,不比瓦片。扒開草制屋頂是可以看見,但是掉落的泥土灰塵肯定會被屋內的人察覺。既然知道了是什麼人窺伺,林平之並不在意他們的相貌,便繼續偷聽,聽二人會如何評價自己。
「那人到是好厲害的劍法!林家的辟邪劍法果然有些門道,難怪余滄海要搶!」這是岳靈珊的聲音。林平之心裡想,那可不是辟邪劍法厲害,是使劍的人厲害!
「說道這林平之,在福州可是有很大的名頭,救了好些難民,被人稱作「佛公子」呢。外面不遠處的平之村,據說就全是他救下的難民,以他的名字命名形成的村落。只是沒想到此人小小年紀武功居然也這般了得,恐怕比之大師兄,還要強些。」男人的聲音又想起,應該是那勞德諾了,他的評價道很中肯。
岳靈珊聽到勞德諾說別人武功比自己心上人強,立刻開始爭辯起來。
「哪裡比大師兄強?我看不見得,他與大師兄動起手來一定不是大師兄的對手!」林平之在屋頂,聽到二人拿自己和令狐沖相比,不由的伸長了耳朵仔細聽。
對於岳靈珊的狡辯,勞德諾也不反駁,只是兀自說道。
「那林平之劍法快若閃電,以他這般快法,應對起來絕對很難招架,恐怕撐不下幾招。的確大師兄的劍法也很厲害,但是對上此人,恐怕只有招架的份,完整的招數都很難使的出來。還有那林平之的最後一劍,小師妹你也看到了,劍芒閃爍,快如鬼魅,顯然此人內力修為也是很強的。在我們華山派,有能力發出劍芒的,恐怕也只有師傅了!」說道這裡,勞德諾一聲嘆息。
「厲不厲害要打過才知道!我相信大師兄一定打的過那個叫林平之的!」岳靈珊兀自狡辯道。屋上的林平之聽到二人的對話,也點了點頭。現在的令狐沖的確不是他的對手,想與他交手,恐怕得等他學了獨孤九劍以後。至於岳不群,林平之到摸不准他的武功。此人善於隱忍,也很聰明。孰強孰弱,要打過才知道。
「小師妹,我們此次下山打探消息,師傅讓你一切都聽我的,你切不可與青城派或者福威鏢局結怨。不過那青城派圖謀林家的辟邪劍法,這次恐怕要碰個釘子了!兒子都這麼強,不知道那林震南的武功高到什麼程度。這林家的辟邪劍法果然如此神奇嗎?」勞德諾的聲音又想起,此時在屋頂的林平之和坐在勞德諾對面兀自不服氣林平之武功的岳靈珊都沒有發現,勞德諾在說道辟邪劍法時候那眼中一閃而逝的貪婪。
華山派二人又說了一些話,便各自休息去了。
林平之也運使輕功,跳下屋頂,快速的離開了。他一邊飛奔,一邊思考。
這岳不群派徒弟下山到福州來,又不是來幫助福威鏢局,肯定也是打辟邪劍譜的主意,只是他就派這兩個人,不知安的什麼心思。不過既然也是為了辟邪劍法而來,那便不是福威鏢局的朋友。正好,明天就演一出好戲,給於矮子和岳不群兩人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