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吸血鬼繼續嗥叫:收藏啊~~~~)
四架繞線器急轉之下,隱於地面的一張漁網立刻向上收起。那是一張著名的捕撈長江刀魚的專用漁網,網眼比蚊帳還細密,基本上連魚蟲也溜不掉。附著在漁網上的釘子、捕獸夾,還有一些蠍子、螃蟹、甲魚等等,隨即被一網成擒、無一疏漏。
電鋸鋸斷的繩子連動著一個更為複雜的機關,其原理像我們過年時燃放的「二踢腳」。「第一腳」下來的是一個西瓜大小的蜂窩。因突然急墜而受驚的黃蜂「嗡嗡」地環繞著蜂窩、一起撲奔大叔的頭頂。
大叔嘴裡還咬著一隻胸罩,渾身因遭受著電擊而抽搐著、說不出話。他並未注意到下方襲來的漁網,頭頂上面突如其來的「嗡」聲大作,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全無辦法可想之下,大叔只能用死魚般的眼睛守望著從天而降的災難。
跟在蜂窩之後不遠處的「第二腳」是一個巨型水球。因其中充滿了由名牌辣椒水、全效脫毛軟膏和正宗強力膠等混合而成的液體,下墜中的水球顯得鼓脹yu裂。
眼看大叔難逃羅網,打下方橫撞來一個半老頭子,撞得大叔脫離了「電動內褲」的束縛,斜伸往夜空。
此時,蜂窩終於到了。
那天沒看見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身體由於晾衣叉擊中錢浩而產生的反作用力再次迴旋,毫無障礙地發現了蜂窩和那充滿了不祥液體的水球正下墜。因而,他再次轉身、助跑、撐桿起躍。方向——乾錦樓正門。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道院牆怎麼看都屬於「危牆」。
某那耳中不斷傳來各種兒童不宜的聲音,……(鑒於我國法律中對文藝作品的限制,我們不得不為此段文字、畫面、音效打上了馬賽克。請各位讀者發揮出無盡的想象力,在浩瀚的宇宙中zi you馳騁。)
當塵埃落定,某那再次回到內褲萬國旗之下時,仔細欣賞了一下懸於半空之中、鼓鼓囊囊的漁網。漁網細密的網眼中正滲出一種白糊糊的粘質液體。
偶像大叔掛在漁網之外,只剩下哼哼的份。除了背部牢牢黏在漁網上之外,某那還觀察到,大叔脖子後面的槽頭肉被某個捕獸夾子、透過漁網緊緊地咬著。看不見青蛙老王爺的蹤影,可以想象應該是被包裹在網中了。
乾錦樓的六名原住民正在網下圍觀,看見那天返轉,薛琪琪大步向他迎來。
「那天,我必須鄭重聲明一下。」薛琪琪雙手緊緊握住了那天的手,神情端莊肅穆並且真誠地宣告,「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主意不是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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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浩的頭髮,生於錢浩出生那年。歷經桃子頭、板刷頭、三七開、中分、地方支援zhong yang等多次變頭運動,在今天的不幸事故中,與他的眉毛,以及其他各部分體毛一起壯烈犧牲。享年五十二歲。
「挺好的,這樣順眼多了。」那天輕輕拍了拍被反綁在椅子上的錢浩的肩頭,安慰道。
錢浩感動得熱淚盈眶,虛弱地點著光溜溜的腦袋,顫聲道:「謝謝。」
「不要隨便和劣質犯罪分子交談!」王森盛氣凌人地端坐在長方形會議桌的一端,高聲訓斥道,「錢浩,你有權保持沉默。但無權否認犯罪事實!你所說的和沒說的一切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王森,在事實沒搞清楚之前,錢醫生只是個嫌疑人而已。」蘇端成拖著疲憊的步伐踏進會議室,身後還跟著同樣累垮了的聞慧宜。「你不應該一口咬定他有罪。」
錢浩奮力挺身向前:「我到底有什麼……」
「不許說話!坐下!」王森怒喝道,「沒問你、不準開口!」
聞慧宜癱在椅子上呼叫道:「哎——呀——,累死我了!下次我再也不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為了將捕獲的兩名犯罪嫌疑人從漁網中提取出來,乾錦樓的新老住戶全體出動,忙活了大半夜。最後,不得不動用了消防龍頭和高壓水槍,才使得錢浩能與同網的部分生命力頑強的可愛小動物們徹底分開。
「弄不掉了!」蘇晉馳押著五花大綁的大叔走進會議室。他和薛琪琪一直試圖努力把大叔的眼鏡摘下來,但成果極其有限。大叔的眼鏡變身成了一付游泳眼鏡,雖然,蘇晉馳他們成功掰掉了兩側的鏡腳,但前面的鏡片和鏡框部分已牢牢地黏合在大叔臉上。
「行了,就這樣!押他坐下。」王森指揮道,「我們馬上要開審了,還有誰沒到?」
「薛琪琪去幫余斕收集證物去了。」蘇晉馳把大叔按在椅子上,順口答道,「快完了,馬上就來。」
「哼!在開審之前,我們還有個問題要搞搞清楚!」正說話間,余斕抱著一個大紙箱走了進來。同行的還有薛琪琪,她手裡提著那天的旅行包。
「什麼問題?」蘇端成一邊伸手去接那紙箱,一邊問。
余斕側了側身,避開了蘇端成,自己將紙箱放在會議桌上:「我反覆清點過了,掛在電線上的內衣褲總共少了十四條!」
「那麼多?!」某那失聲驚呼道,他剛才趁亂順了三條正掖在袖管里。
「所以,在座的每一個男人都有嫌疑。」余斕斜睨著那天,「希望各位男士主動提供房間鑰匙和隨身物品以便我們檢查。」
「是啊是啊,ri防夜防、家賊難防嘛。」聞慧宜聽聞此言又來了jing神,「被抓的兩位不可能再有機會出手,那就只剩下你們四個男生了。」
「等等!」蘇晉馳不滿道,「為什麼只查我們男的?你們三個也有可能作案的嘛!」
「很簡單!」余斕冷冷地道,「遺失的十四條內衣褲全部都是女用的!」
「哈哈,那就更應該查你們了!」蘇晉馳笑道,「我們要那玩意兒有什麼用?」
余斕跟他解釋不清,氣得扭過臉去。王森乾咳一聲:「咳咳,呃——,鑒於內褲賊盜竊時不分男女,我建議全體互檢。」
「會不會是被風吹走了?」某那插嘴打著馬虎眼,「今兒晚上風挺大的。」
「第一個就是要查你!」余斕再也忍不住,戟指那天喝道,「你還有偷睡袍的前科呢!」
「誤會呀,誤會。」那天哭喪著臉,指著大叔道,「我早在大門口時就發現這個行為鬼祟的傢伙。我是跟著他進來的。」
接著,他不慌不忙地從懷裡掏出那一角睡袍:「我發現了這塊被他扯壞的睡袍,特意非常仔細地解了下來。你看,是不是和他身上搜出來那件正好拼得起來?這可是犯罪證據!他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們差點錯怪了好人。」薛琪琪趕緊幫腔。在她的目注之下,那天把原想收回懷裡的那一角睡袍、乖乖地放到了會議桌上。
「有沒有錯怪呢、搜一搜就知道了。」聞慧宜起身走到那天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別誤會,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的清白著想。」
某那心裡把她罵了個狗血噴頭,臉上仍笑著道:「對對對對,對對對對。應該的,應該的。不過呢——」
「有什麼好『不過』的?」蘇晉馳跳了過來,「男兒大丈夫,怎麼會要那些女人家的東西?!那天你有需要的話,我的內褲你儘管拿去穿!自古以來,做兄弟的就是要同穿一條褲衩的!」
「那真是要謝謝你了!」那天感激地道,「能不能現在就借我一條?最好是新的。」
「呀——,你沒穿內褲嗎?」聞慧宜興奮地尖叫,「你有這種癖好的嗎?」
薛琪琪立刻別過臉去,不敢再看著那天。余斕也鄙夷地轉移了視線。
「你怎麼連內褲也不穿?」王森皺起了眉頭,「我上次去看你時,好像看見你還是穿著的,你的內褲呢?」
王森來醫院看那天時,那天穿著病號服。珍珠島病患者的視力還真厲害!隔著長褲都能看到那天裡面穿著什麼?!
那天一指薛琪琪提進來的那個包:「在那裡面,不過我帶得不多,都髒了,所以沒得替換……」
薛琪琪雖然沒看那天,但似乎對他的一舉一動都瞭若指掌,聞言立即紅了臉,丟下了那個旅行包。
「好你個錢浩!」王森勃然大怒,「連男人的內褲你也偷?!」
聞慧宜掩嘴笑道:「還是沒洗過的。呋呋。」
「就是啊!」蘇晉馳不解地問,「剛才掛在電線上那些新的倒也算了,你偷人家穿髒了的幹嘛?」
「那些都是新的嗎?」一直低著頭的大叔臉se變得死灰,突然站起來開口問道,「都是從沒穿過的嗎?」
「當然,呋呋。」聞慧宜走過去,從箱子里拎出一條內褲,「你看,連商標都還沒剪掉呢!呋呋呋。」
(小吸血鬼明天下午2:00回來,記得來看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