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啊——you——敢?!
()冰美人看著眼前的景象發獃。從沒有一個人敢於擁抱她結下的寒冰,更沒有人能把已經冰潔的人化開。在青訓營里,人人都怕她,因為她不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迄今為止,已有兩個無辜的隊友因為她一時的情緒波動而結成了萬年寒冰。
而眼前的這個人……
那天也看見了眼前出奇靚麗的冰美人,這令得他對著余斕上下其手的同時,眼睛卻無法離開冰美人。
乖乖!花多少整容費才能整出這付模樣呀?
他一邊繼續在余斕頭上、臉上、身上亂摸,一邊用自認為最富魅力的笑容透過余斕的肩頭打招呼。
「嗨,你好。」
「……你好。」冰美人迷迷糊糊地應聲。
「你冷不冷?要不要抱抱?」
「……你想抱我?」自己的丈夫渾身長著那麼厚的膘,接近自己時都得小心翼翼的,這個年輕人敢於擁抱自己?冰美人更加迷惘了。
「啪啪!」王森手裡拿著那本八卦雜誌,踮著腳在那天腦後勺上拍了兩下。
「這是貝貝讓打的。」王森怯生生地解釋,「她說你泡她媽,早知道就不幫忙傳話救你了。」
「媽?誰是誰的媽?」
王森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天斷然道,「除了都是女的,她們倆有哪點長得像啊?除非是后媽。」
「這孩子長得隨她爸。」冰美人解釋道。
「她爸?哦對了,她還有爸爸。哪個是她爸爸?」
王森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裝糊塗了?那個不就是嘛。」
「那個?!」那天看了看還在滾動接近中的不倒翁,想起了先前和不倒翁的那番對話,「嗯,怪不得我看這孩子眼熟呢,原來是老不的女兒。對嘛,他們倆才是兩父女。」
余斕體內的冰漸漸融化,聞慧宜趕緊給了她一鞭。可這些那天全沒在意,仍在余斕身上東摸西摸。余斕心知是那天救了自己,也不好發火,用比冰更冷的口氣問道:「你摸夠了沒有?」
那天戀戀不捨地放開了余斕,小聲嘟噥道:「哪能夠呢?我這才摸出些味兒來,剛才都凍得**的,要不我早流鼻血了。」
聞慧宜和王森架走了余斕,那天繼續剖析道:「我明白了,這個胖小妞跟你沒什麼大關係。她是你娘家乾親六姨大姑媽家的三丫頭!」
「貝貝是我親生的……」
「親生的?」那天再次回頭看了看小胖妞,然後直翻白眼。(先前設定的整容費呈幾何級數上揚,已超出了某那有生以來對於數字的理解範疇。)
他的眼睛溜到不倒翁身上,面部表情急劇變化。先是義憤填膺,而後悲從中來。滿懷深情地張開雙臂迎向冰美人:「哎呀,你受苦了。來,抱抱!」
沒人能理解他的邏輯,連冰美人也糊裡糊塗地踏前兩步,似yu投入那天的懷抱。可就在這時候,那天忽然打了個冷顫。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僵硬,再一看,體表的油已凝結成一層厚厚的白霜。5分鐘到了。
神功的效應來得快去得也快。雖然有體表那層白乎乎的油殼防禦,也擋不住心神恍惚的冰美人步步靠近所釋放的巨量寒氣。那天的鼻子在一瞬間經歷了流鼻涕——鼻涕凍住——鼻塞的過程。嘴裡悶聲悶氣地傻笑著「呵呵,抱抱,呵呵」,腳底下卻不住地往後蹭。
那叫一個冷啊!尤其是雙臂恨不能立刻緊抱在自己胸前,卻還得裝模作樣地大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