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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九十一事實真相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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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莫星漓沒有心思多想,她還是擔心著周沐魚還有雲逸的傷勢,畢竟是朋友也是兄弟,她開口道“行了,先回警察局吧,你們兩個先去醫院趕緊去處理傷口,我可不想看到你們兩個這個樣子。看來,凶手我們已經找到了。。”


  莫星漓看著這滾滾向東流去的河水,他心裏麵也不是滋味,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看著是個殺人犯,總感覺他的背後好像擁有很多的故事一樣,而事實的真相,到底是怎麽樣的呢。這一切,到底又是為什麽會演變成現在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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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話語都是木薯聖父親的故事。


  殺人的這個人叫做木星安。木星安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出租車司機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普通人,但是它這個普通人卻又並不普通,他年輕的時候曾經是省級的氣槍比賽的冠軍,曾經非常厲害,也是後麵,因為一場意外導致自己受傷,現在隻能夠開出租車為生,而這個殺人犯,他住在一個非常安靜的一棟樓裏正好又和李青峰的父親是好朋友。。


  以前年輕的時候還算得上是非常優秀的人,而且問題也並不多。而且那個時候他居住的地方也不是這樣的普通居民樓,他以前居住的地方是有個帶花園的居民樓。。。。


  插一句,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竟然安卓蘋果手機都支持!

  那時候,他感覺自己過得十分幸福。而且父母關係也特別好。他又有了漂亮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子。


  可是意外總是來得很快,這種時候。不是他自己想要的是迫於無奈被迫接受這些東西的。一場意外奪走了他靈敏的雙手,甚至讓他的腿腳都有了一點點不方便,為了醫治和治療,他賣掉了自己的房子,賣掉了自己的車子,從一個原本受人敬仰的氣槍冠軍,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院裏的葡萄樹是和妻子一起種下的,離婚之後,他常常看著葡萄樹發呆,他從樹蔭裏坐著,從樹蔭裏站起,等待著兒子三錘放學。在院牆角下,冬天的白菜挨在一起,夏天的西瓜挨在一起,時光如流水,一年又一年。無論是大雪紛飛,還是大雨磅礴,他沒有過再婚的念頭。


  他這一生中的大部分時間是在車上渡過的,他開過各種各樣的車機動三輪車、拖拉機、長途客車、灑水車、帶掛鬥的大卡車、挖掘機、桑塔納轎車、出租車……


  他隻有過一個職業司機。


  出租車同行們稱呼他為簡師傅。簡師傅不愛聊天,喜歡開玩笑,例如在背後拍拍別人的右肩然後站在左邊。他還有一個愛好,就是買彩票,但是從來沒中過大獎。


  司機的生活非常枯燥乏味,所以很多司機都愛貧嘴。出租車司機都是文化人,他們見多識廣,紮堆聚在一起閑聊的時候,時常蹦出閃耀著真理光輝的驚人之語,例如下麵這段話


  司機甲宇宙?切,

  司機乙沒錯。


  司機甲,就是宇宙大爆炸。如果攝影機能直播宇宙誕生的整個過程,將電視的畫麵放大無數倍,再乘以無數倍,先找到太陽係,再找到地球,最終就會看到自己傻兮兮的臉。


  出租車司機也愛談論時事,和一般小市民不同,他們往往能看透事物的本質,例如一個司機和一個乘客這樣談論台海關係。


  乘客要打仗了。


  司機他們要炸台灣,就讓他們炸吧,他們要幹掉日本人,就讓他們幹吧。君不見,帝王將相化塵埃,鵝鵝鵝,雞毛浮綠水,一江骨灰向東流。無論你和我生活在清朝,還是明朝、元朝、宋朝,包括牛逼轟轟的唐朝,咱都是沒有名字的人,什麽都改變不了,阻止不了。


  簡師傅喜歡在雨中開車。有時,他會將車停在大雨中,一條林蔭路邊,他呆在車裏抽一支煙,把車窗打開一條縫隙,讓煙飄出去,讓雨中濕潤的空氣進來。混合著雨聲嘩嘩,車裏的收音機播放的音樂顯得更加動聽,雨刷將這個城市的輪廓變得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他在礦泉水瓶子裏撒尿,然後扔出車外。其實,很多出租車司機都這麽幹。


  他把裝著大便的塑料袋扔出車窗,青春的稀屎在風中飄蕩。


  他喜歡惡作劇,這說明他還不老。


  雨總是和浪漫有關,簡師傅並不是一個浪漫的人,不過有時會有一些很有詩意的想法。例如,他將車停在路邊,穿著雨衣去買包香煙,他站在十字路口,會這樣想


  如果雨下的大一些,如果大雨一直在下,他所生活的地方會成為一個湖,湖麵——也就是他膝蓋的位置,會開滿荷花。他站在水中,看著船繞膝而過。


  簡師傅有時也很幽默,例如外地遊客拒絕搭乘出租車而選擇等待公交車時,簡師傅會對他們說雞都燉了,還舍不得放鹽?

  出租司機更象一個旅人,看車水馬龍和似水流年,將別人送回家,然後自己回家,每天重複,這就是他的一生。枯坐不動,但穿梭於城市的喧囂之中。不管是穿著背心打完麻將的猥瑣男子,還是灑了香水吃完麻辣燙的妖嬈女子,無論是什麽人,什麽時間,有人招手,他就過去,他帶著他的車。他能感覺到車就是他的身體,他的皮膚。他用眼角的餘光觀察每一個乘客,遇見善談的人,會聊幾句,遇到沉默的人,也就無話可說。


  有一次,在人民醫院的路口,簡師傅拉了一個奇怪的客人,一個穿著醫院病號服的女人,麵目蒼白,容顏憔悴,怪異的是——這個女人沒有頭發,是個禿頭女人。


  他去哪?

  女人哪裏人少?隨便轉幾圈吧,我也不知道,這附近有什麽山嗎?

  他沒有。


  女人湖,有嗎?


  他有一條河。


  女人就去河邊吧,唉,我怕水。


  兩個人不再無話,一路沉默,車在河邊停下,女人欲下車,簡師傅提醒她還未付車錢,女人扔下一份病例,說,連死人的錢你也要?


  簡師傅看了看病例,也沒繼續討要車費,這女人是一個白血病患者,頭發應該是化療而掉光了。


  簡師傅看了那光頭女人一眼,她下車,麵帶微笑,淚流滿麵,走向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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