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日常的生活開始

  就在神奈的母親述說著莫名做的事情和【翼人】的一些秘辛的時候，神奈其實已經醒了；只是躲在帳篷里，蜷縮著身子，咬著嘴唇，將頭埋在臂彎里，小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袖口。 

  ………………火堆旁……………… 

  「……」 

  柳也沉默了，雖然無法認同莫名的做法，但是已經虧欠對方太多，甚至還有為恩德的對其刀劍相向。自己實在不知道用什麼態度來面對莫名。 

  「莫名小姐……」里葉也有些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複雜的心情，只是將原本的閣下換為小姐「我們真的十分感激您為我們所做的，但是，您的做法……」 

  「我知道…或許我的做法讓你們無法接受……」莫名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我32oo多年的生涯中，可是參加過無數的戰爭，甚至有2次史詩級的世界大戰…人命在我眼裡……」 

  說到這裡，莫名突然有點愣，自己什麼時候開始這樣漠視生命了，是37融合之後，那23oo年的閱歷，還是正式成立【夜虛宮】，或者是到達【紅世】的征戰。 

  「您也不希望這樣……」里葉貌似看出了莫名的猶豫，急切的說著，希望改變對方的想法「您也不希望去殺戮…這不是真正的您……」 

  自己的本意……莫名開始進行自檢。 

  最初是身為一個【宅】對於「穿越」的一種特別的情結，希望能夠遊歷各個世界。 

  之後是對於「孤獨」和被「排斥」的悲傷，此時被疾風給溫暖了。 

  可惜的是，這份溫暖沒法長久的保留；那麼，自己就在被「排斥」之前，儘可能的將這份溫暖保護好，那怕是付出一定的殺戮。 

  到達【紅世】之後，有了一個【家】，有了真正的…世界意義上的…家，但是自己不能忘記第一份溫暖，一直希望能夠再次見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任性…… 

  是「自我滿足」，只是想幫助自己欣賞的、喜歡的、在意的人，畢竟自己不是救世主，自己沒有那麼大的氣量，或許真正意義上的危機自己的存在，自己也不會有不自量力，捨身救人的想法。這是「偽善」嗎？或許，自己不向士郎那樣，希望拯救所有人，也不像紅a那樣，為拯救多數人，殺戮少數人；自己甚至殺的存在（人徒）比救下的多得多。 

  改變了……自己……不是以前的自己…… 

  「汝……」神奈突然跑出來，認真的看著思考中的莫名「現在後悔還來的及…現在懺悔……」 

  「神奈……」x3 

  「後悔！？」莫名嘟囔著「怎麼可能……」 

  「！？」x4 

  「我就是想拯救自己想救的人，阻攔我的存在就是敵人，殺掉只是一種處理方式而已……」就在所有人詫異的眼神下，莫名毫無壓力的說著任性的話「至於有所改變，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嘛，人本來就是隨著得到的知識和外界的影響在不斷改變的…現在的我怎麼可能和最一開始的我完全一樣啊…嚴格來說…人每一秒都不同於上一秒啊……」 

  「…汝…汝這是狡辯！」神奈很生氣，指著眼前這個『執迷不悟』的『惡魔』大喊「汝就不知道悔過嗎！那可是無數的人命啊，吾輩有自己在意的人，他們同樣也有啊！」 

  「我知道……」莫名再次嘆氣「但是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殺戮，那不是敵人嗎，或許我因為不久前剛經歷過戰爭，做法有些偏激，我需要一些時間調整……」 

  莫名現在處於一種「戰爭病」的狀態，雖然37世為人，再加上真正的「活」了2oo多年，心裡素質已經不是一般的變態（詛咒神馬的都是浮雲），甚至為了防止精神老化，不得以，將大部分記憶變為資料庫的性質，只有查閱時才會「想」起來。但是經歷了戰爭，雖然不用進行「心理輔導」，自我調節還是要花一些時間的。 

  「總而言之……你說我做的不對，有你的道理，我這樣做也有我的考量……」莫名總結道，就像一位女哲人般侃侃而談，紅寶石般的眼中映襯著火光，顯得無比有神「人因為成長的環境不同，經歷不同，對於同一件事的想法和認識也不同，我沒說你的話是錯誤的，反而你那種想法真的很美好，但是我有我的生存之道…人類…哦不……或許所有的智慧生命…都是站在不同的角度，望著相同的方向，不論出點如何……追根溯源…其最終意義都是一樣的……」 

  「……」神奈畢竟是被關在深宅大院中生活的孩子，不可能說的過閱歷豐富的莫名，但是又不甘心，只能倔強的死死盯著莫名，出『嗚嗚』的聲音「吾就是不認同！」 

  （也沒說讓你認同……）莫名無語（這個孩子……） 

  ………………某處海邊附近……………… 

  「雖然想去靠近西南一些的地方……」神奈不滿的說著，盯著某個正在打哈欠的女孩「還不是因為你！還不想辦法將我的那些羽毛找回來！」 

  「這也沒辦法…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只是區區幾十根而已……」莫名無良的擺了擺手「再說，那個裡面寄宿了你的靈魂力量，說不定自己轉世去了……」 

  「不要說得那麼事不關己！」神奈終於爆了「還不是你的錯——！」 

  「不要在意了……」莫名繼續無良「在意細節的都是傻瓜……」 

  「可惡！」 

  「你們兩個……」里葉微笑的招手到，她身邊是正在鋸木頭的柳也「過來幫幫忙……」 

  莫名也不理會正在飆的某隻翼人，直接跑去砍柴了。 

  「卡瑞娜呢？」神奈問道。 

  「去釣魚了……」 

  里葉剛說完，就看到卡瑞娜用魔力裹著十幾隻魚，時不常的還弄掉一兩隻，然後在滿地去追一跳一落跑的魚。 

  「嗚呀……偶的魚…乃…不要跑！」卡瑞娜為了追那條溜掉的魚，不小心把手裡的魚也給弄掉了「哇哇！」 

  「卡瑞娜…吾…吾來幫你……」某隻不自量力的翼人丫頭猛的一撲…… 

  「這是什麼情況……」砍柴回來的莫名無語的看著滾做一團的卡瑞娜和神奈，身邊還有十幾條魚來回蹦，弄得兩人十分狼狽，但是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很養眼。 

  「這兩個傻丫頭在幹什麼啊？」莫名慢慢的把柴放到正在和里葉一起照顧飯鍋的澄（神奈的母親）身邊「難道就不會用魚簍嗎！」 

  「這樣六人在一起工作的樣子…簡直……」里葉突然陷入奇怪的陶醉中去了…… 

  「就像是逃荒到偏遠的山中，每天為了生計拼死拼活的，落難破產的富商一家……」柳也一邊砍著木頭，一邊吐槽。 

  「真是很恰當的比喻呢……」里葉笑眯眯的說。 

  「……」莫名有些無語，以前在動漫中看過，不代表真的見到了就不會囧。 

  說道卡瑞娜，她剛剛被莫名喚醒時，還真是嚇了大家一跳，看卡瑞娜的樣子，還以為是莫名從哪裡拐來的神話中的麒麟娘呢。現在這個傢伙和神奈的關係十分要好，這讓和神奈不太對路的莫名十分不解。 

  現在這六個人，在海邊的一處小丘上定居了下來，這裡背山面海，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村莊。山的那一邊，還有一些村鎮。 

  ………………開飯……………… 

  經過大家的努力（主要是柳也），木屋終於有了個雛形，造型上比較接近現代的風格，明顯是莫名出的主意。 

  「開飯了~」里葉溫柔的向大家說，神奈的母親和卡瑞娜一起端出一些菜肴。 

  「主人大人~」卡瑞娜向獻寶似地跑到莫名面前「這個燉魚是偶做的哦，魚也是偶釣上來的說，主人大人~」 

  莫名看著這個丫頭一副『快表揚我啊』的樣子，微笑著，輕輕摸摸她的頭，說著「好厲害…好厲害……」，卡瑞娜就像小貓一樣，很舒服的出嗚嗚聲。 

  「這樣六人坐在一起吃晚飯的樣子…簡直……」里葉閉著眼睛，開始了招牌式的陶醉。 

  「就像……」柳也剛要吐槽，莫名就搶先說「就像從森嚴的大宅院中逃了出來，暗自竊喜著可以擺脫古板的束縛，卻不知道世道艱辛的一家……」 

  「……」大家都對於莫名突然爆出這麼一句給嚇了一跳。 

  「……」柳也眼皮直跳（那應該是我的台詞……） 

  「真是恰當的比喻呢……」卡瑞娜果斷搶下里葉的台詞。 

  「……」里葉和柳也。 

  （家人嗎……）莫名想到（疾風…威爾艾米娜……） 

  ………………夜晚……………… 

  雖然房子還沒蓋好，所幸現在還是夏天，不會受冷，至於驅除蚊蟲，卡瑞娜一個小結界就搞定了。 

  「怎麼，不去陪神奈嘛……」莫名躺在一棵樹下，結果看到澄走了過來「有事情？」 

  「神奈已經睡了，而且有里葉陪著她……」澄看著莫名，突然行了一個大禮，把莫名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 

  「只是來道謝而已，一直沒有好好道謝……」澄說著「知道神奈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 

  「神奈，以【無神】為名」莫名想了想，回答。 

  「對，【神奈】就是【沒有神】的意思。我將這個名字加於自己的女兒身上，是因為本已經對世界已經徹底絕望，不相信有神可以施行拯救；可笑的是，我們還被稱為可以傳達【神】的意志」澄自嘲的說，然後她定了定神「而另外一個原因是，翼人是被人類當作神來祭祀、並利用在政治和戰爭上的，所以，給她這個名字，我也是希望她不再經歷這種人生。希望她不是什麼神，當一個普通的女孩，活下去就好了……」 

  「沒想到，我這個【魔王】卻救了一位『神』或者『神使』是嗎……」莫名笑著「話說我才是【神】……」 

  （某蛇：神奈母親的名字實在是找不到，只好自己編一個，【澄】有天空的意思，我想應該湊合） 

  （ps：下午4：oo左右，補周四的二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