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兵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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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 

  「真是非常棒的大樓啊，像這樣的建築只用了4o5天就建造完畢……」帝國大廈的外面，【穿徹之洞】亞納貝爾古感慨著「就跟古代的通天塔一般，足以媲美巴比倫的偉業……」 

  ………………大街……………… 

  瑪瓊琳·朵已經猜出對手的大致的目的了，正在向帝國大廈趕去，但是她還是不由得想起那個新兵小鬼…… 

  「以憎恨與復仇為食糧存活的才是火霧戰士，那麼危險的孩子，不可能讓他參加戰鬥……」 

  「【虺蜴之帥】也居然和那樣的小哥簽契約……」 

  「說是想要幫助誰，作為火霧戰士的瘋狂之處居然是他的善意……真叫人束手無策……」 

  ………………帝國大廈附近……………… 

  帝國大廈附近的一棟樓頂，莫名蹲在台階上，歪著頭，看著帝國大廈。他懷裡抱著睡著的卡瑞娜，小臉因為剛才喝醉了，現在還是紅撲撲的；即便如此，她還是迷迷糊糊的強烈要求跟過來。而小汐則在莫名的背上趴著，兩人臉貼著臉，輕輕說著悄悄話，但是慢慢的，話題被引入了有關戰鬥的方面…… 

  「你不屬於戰場……」莫名慢慢的說「可以不用來的，我與你簽訂契約，不是讓你戰鬥，只是讓你自保而已……」 

  「嗯嗯~」小汐用臉蹭了蹭莫名「我雖然不喜歡戰鬥，但是我希望能一直在你身邊…不是躲在你的身後……」 

  「嗯……」莫名嘆了一口氣，這個丫頭怎麼勸都沒用，這份倔強不僅不讓自己反感，只能更加寵溺「我知道了…那你就一起來……」 

  「主人大人~」卡瑞娜醒了過來，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氣，眼淚汪汪的看著莫名「對不起，偶喝多了……」 

  「呵呵~」莫名故意的將卡瑞娜的頭揉亂。 

  「嗚咕~」卡瑞娜不滿的抗議，在莫名懷裡亂動「主人大人欺負人呀……」 

  ………………帝國大廈……………… 

  「人類無限的力量，以及名為建築的文明之偉業……」【穿徹之洞】亞納貝爾古在大廈內感慨著「作為這兩者有力的證明，這棟大樓一定能永遠載入史冊……」亞納貝爾古向周圍好奇的看著他的人們行了一個禮，然後張開雙臂「為我的文明加而犧牲……帝國大廈……」 

  「封絕！」 

  帝國大廈的上空，瑪瓊琳·朵終於趕到了。 

  ………………封絕……………… 

  瑪瓊琳·朵穿過蔓延著蒸汽的大廳，走到了亞納貝爾古面前，此時的她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但是對方更加顯得遊刃有餘。 

  「這可是這可是……」亞納貝爾古摘掉帽子，行了一個紳士禮「歡迎光臨進步的舞台……【蹂躪的爪牙】馬可西亞斯殿下，【悼文詠唱者】瑪瓊琳·朵閣下……」 

  「既然能夠如此悠閑地打招呼……自然就說明不止你一個人了……」瑪瓊琳·朵的話音剛落，馬可西亞斯就說著「不管怎麼樣都是要開打的，來一場華麗的晚會！呀哈！」 

  ………………不遠處屋頂……………… 

  「好像開始了呢……」【虺蜴之帥】瓦列克淡然的說。 

  「嗯……」尤利低落的應了一聲，但是用一種渴求的的眼神望著封絕處。 

  「為什麼全部坦白了……」 

  「嗯？」尤利看向短劍神器【戈貝爾拉】。 

  「對【悼文詠唱者】，那時你誰都沒能拯救，下次一定要救助別人……」瓦列克不顧尤利不知所措的表情，繼續說「你也應該知道，你那樣的想法，一定會受到排斥……」 

  「嗯……我知道……雖然我知道……」尤利的語氣有不知所措變得沉穩和有力「但對我來說，無論如何也不覺得這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封絕……………… 

  把既像老虎又像獅子的臉孔扭曲成驚訝表情的修德南，在他的周圍，出現了跟分散的碎片數目一致的托卡群。它們同時在吹向摩天大樓的風中搖曳，並且數量變得越來越多。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停留在空中的修德南，以及站在大廈壁面上的亞納貝爾古，被無數的野獸托卡們團團圍住了。 

  ………………莫名……………… 

  莫名告訴小汐和卡瑞娜可以自由行動之後，就用【mirage】（海市蜃樓）隱藏了氣息，來到新兵小鬼這裡。 

  「沒有錯……是嗎……」瓦列克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個為了別人，完全不考慮自己的搭檔了，按理說火霧戰士在完成復仇之前，都是很看重自己的生命和復仇理由的。所以才有屬於自己的瘋狂，但是自己搭檔的瘋狂和存在的理由…… 

  火霧戰士本來的使命跟尤利所定下的目標，有著很明顯的齟齬和偏離。擁有異能的討伐者們，並不是正義的朋友。為了維護世界平衡而討伐【使徒】——他們是以此為唯一目的的存在。救人只是一種結果，而不是目的。 

  「想要去救助誰…幫上忙…這不僅是作為我自己…也是作為火霧戰士…存在於此的理由……」尤利的眼神開始變得犀利，盯著封絕的方向「現在【悼文詠唱者】小姐正在戰鬥…可以救助她的只有我……」 

  「徒的討滅才是火霧戰士存在的理由……」瓦列克試圖在行動之前，最後一次嘗試校正搭檔的觀點「救人算是結果，但絕不是目的……不過…算了…偶爾參與一下別的事件可能也不錯……」 

  「可以嗎？瓦列克！」尤利驚喜的望著搭檔。 

  「別反問我啊……真不識趣……」瓦列克她居然傲嬌了。 

  「這算神馬？」不知什麼時候蹲在水箱上的莫名，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對搭檔「謀害之統帥居然蹭的累了……」 

  「公主殿下這是在偷聽嗎……」瓦列克也伶牙俐齒的反擊「真是惡趣味啊……」 

  「嘛~以前聽【夢幻冠帶】蒂雅瑪特那個單音節吐槽已經沒意思了，現在來調戲一下小蘿莉……」莫名跳了下來，拍了拍有些呆的尤利的肩膀「你這家或，讓我想起某個制劍的正義笨蛋……」 

  「……」尤利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和這個不著調的傢伙搭話比較好，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瓦列克會向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年叫公主。 

  「說道蘿莉的話……」瓦列克倒是嘴不停「【破曉的先驅】歐德利婭和【夕暮的後塵】維捷露婭這兩個，不是更符合嗎……」 

  「咦？你知道蘿莉什麼意思？」莫名感慨，這個詞是不是出現的太早了。 

  「紅世中，有關你的書籍上有記載……」瓦列克的話有些微妙「說是公主殿下對於外貌和身心16歲以下的女性有出水準的好感，並稱其為蘿莉……」 

  「……」莫名otz（阿卡夏……我跟你拼了……） 

  ………………封絕內……………… 

  「所以，我就要賦予他們……以火焰賦予他們喪失，作為給向下一個變化展的人類獻上的祝福，那樣的話，從烤焦的痕迹里，就會產生越現金的力量。改變世界面貌的文明力量，就憑著我的雙手、我的力量、我的火焰……獲得進一步展！那是何等的悅樂！那是何等的快美感！」 

  聽著他那興奮絕頂的聲音，野獸托卡讓獠牙出了「咔唰」的磨擦聲。身在其內的瑪瓊琳，以巴內心的不愉快化成聲音的語調，向著眼前躲在甲殼裡的「人類的敵人」說道。 

  「哼，還真是個大條道理的縱火魔呢。」 

  「只有話是說得漂亮啦。這傢伙實在是傑作，哈哈，嘻嘻嘻嘻！」 

  面對同樣只以話語取笑的馬可西亞斯，亞納貝爾古失望地嘆了口氣。 

  「唔……果然，捨棄了人類的身份、不具備擴展性的空殼，是不能理解這偉大事業的價值嗎。」 

  野獸托卡在回答的同時張開了嘴巴。 

  「我們是空殼，你是軟炭，不知道誰更差勁呢。」 

  熊熊燃燒搖曳著的青藍色火焰，從裡面 

  「那麼，差不多是時候把整個陶罐也溶掉——」 

  「上面！！」 

  「！？」 

  瑪瓊琳聽到突然傳入耳中的一個曾經聽過的少年聲音。感受到其聲音中帶有的危機感，她反射性地把空中的身體挪開了。 

  「——！」 

  喀唰！一個硬物和軟物被撕裂的聲音掠過了耳邊。 

  「——嗚、啊！！」 

  從正上方襲來的什麼東西，正以驚人的勢頭擦過自己的身旁。 

  輕易地把由青藍色的火焰編織而成的強韌鎧甲托卡破壞，甚至給裡面的瑪瓊琳的身體，從右肩到側腹部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然後向著下方展開翅膀，停留在空中。 

  「瑪瓊林！？可惡！」 

  馬可西亞斯驚訝地看著的那個東西，正是貨真價實的【千變】修德南。在剛才那個既像老虎又像獅子的異型身體上，從後腦到脊背之間，長著宛如沖角般的一個巨角。 

  從肩膀到側腹被切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渾身是血的瑪瓊琳，在漂浮半空的【格利摩爾】上作出單膝跪下的姿態……這副已經不是對手而是獵物的姿態，正暴露在【使徒】們的眼中。 

  「【悼文詠唱者】小姐……【悼文詠唱者】小姐……【悼文詠唱者】小姐……」 

  那修德南以稍帶不快的視線往下方看去—— 

  「別礙事！」 

  指尖出現了一個小型的火焰彈。 

  空中的一隻飛蛾，【隸群】的其中一匹在頃刻間被炸成碎片。 

  「太可惜了。」 

  以從裡面出的聲音為信號，甲殼化成了濁紫色的火粉飛散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頭戴禮帽身穿大衣的怪人亞納貝爾古一個。 

  修德南乘著亞納貝爾古的蒸汽所具有的混淆氣息的作用，把自身的一部分留下來守護委託人，而本體則逃到了遙遠的上空去了。然後，他就能以猛烈的度實行徹底的突然襲擊，把誤認為他就在眼前的瑪瓊琳一招解決掉。本來是這樣的。 

  要是沒有那奇怪的飛蛾多管閑事的話。 

  把不愉快地神色隱藏在獸臉裡面，修德南向委託人回答道：「嘿，也無所謂啦，只不過跟計劃有點出入而已。」 

  回答之後，他把老虎的臉面扭曲成嘲笑的模樣。 

  「千變那傢伙……」 

  「把身體分開了嗎……」 

  ………………封絕外……………… 

  在以帝國大廈為中心的封絕外側。 

  聳立在五號街和大馬路的十字路口，呈現銳角三角形的燙斗大樓。站在樓頂上的人，正是尤利。 

  在這樣一種既期望又不期望的狀況—— 

  「要是我不去幫忙的話，【悼文詠唱者】小姐就會死的。」他一邊拚命地給自己鼓動，一邊用右手按住心跳加的胸口「那位公主殿下一但出手，就意味著全面戰爭…所以……」左手則緊握住插在腰間的短劍型神器【戈貝爾拉】的劍柄。 

  「我知道……能使用力量……」 

  「嗯……」尤利鄭重的點了點頭。 

  「讓使魔環繞自己，化成力量的奔流……」隨著搭檔的話，尤利又點了點頭，緩緩地把【戈貝爾拉】拔了出來「雖然是粗暴，但卻必須是傾注了你全力的強烈一擊。你不必客氣，盡情給他一記猛擊。」 

  噗！丹色的光芒作為一層薄薄的輪廓包裹了他的全身。 

  被尤利的力量所吸引，在夜晚的曼哈頓里，一個無人知曉的移動開始了。 

  被街燈吸引的夜光蟲們，紛紛離開了明亮的光源。各種各樣的、無數的、在統制上不需要太大力量的生物們，向著一位被光芒所包裹的少年集中而去。 

  然後，它們逐漸構成一個大環，被中心所吸引而形成漩渦，進而收束后變成了龍捲風。 

  那是只能包裹著一個人大小的、以在漩渦中高旋轉的無數小蟲們為力量的、丹色的龍捲風。 

  「這個力量……這個姿態……」不遠處天台上的莫名感慨的看著這一副場景「讓人想起【九骸天秤】其中一人——【凶界卵】加利的【五月蠅之風】啊……」 

  要是聽到「公主」給予如此高的評價，一定會讓很多人重新認識一下尤利…… 

  龍捲風的中心—— 

  「我要飛翔了。」 

  「那就是誓約。」 

  兩人一體的【魑勢牽引者】—— 

  「我要戰鬥了。」 

  「選擇這條路的人，是你。」 

  重新交換了過去的誓言，在夜空中飛翔。 

  把過去曾經抱有的思念再次在心中吶喊—— 

  （賜予我拯救的力量！！） 

  如此渴望著，抬起頭來，舉起短劍。向著聳立於封絕之中的摩天樓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