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擊匪
事隔一ri縣裡沒再來任何降罪信息,但在下午七里鄉路發生了重大血案,宋縣尉轄下的烽火哨台官兵五人被匪人殺害,匪人是先用迷藥酒迷倒了買酒的官兵,然後剝了官兵衣物換上,冒充官兵劫掠了兩個進城大戶,還掠走了一位小姐,這案子可比陳虎案嚴重多了。
陸七在黃昏回城后才知道的,當時一聽嚇了他一大跳,內心暗暗后怕,多虧不是他的轄區出此兇案,忙去縣衙見王主簿,王主簿本來是在生氣,覺得陸七不知天高地厚,給了他點權力就敢翹尾巴了,可是七里鄉路的兇案,象根大棒狠敲了他一記,他立刻不氣了,醒悟陸七的做法是正確的,陸七來見時和顏相對,反而囑咐陸七嚴防匪襲。
離了縣衙,陸七是身心輕鬆,他清楚這幫文官只知道爭權貪利,對統馭軍心之策根本不懂,或者說不屑去懂去做。自己為了樹立軍威只能冒著得罪王主簿的風險,兩者只能取其一。
當然在老闆手底下謀職腰干就得彎一彎,那是適應社會生存的基本規則。陸七在明面上得罪了王主簿,就得暗裡想辦法去補救,他本想找個適當的時候去向王主簿解釋一下,想不到七里鄉路的兇案為他解了圍,真是旱地碰上了及時雨。
在陸七的心靈里,因冷酷貪婪的軍旅生活沾染了yin暗自私的xing情,只要是事不關己,再兇惡的事情他也不會輕易憐憫,有一種我玩命的時候,誰可憐了我的狹隘心理。
第二天,因七里鄉路的兇案,城內的官方力量又例行公事的大舉出動在七里鄉地域大舉掃蕩,人人都知道匪徒又不是樹木,劫掠了財物還等兵來砍呀,可是官兵就是白痴一樣總是放馬後炮。
陸七清晨到了訓軍校場,昨夜他身心一松免不了爽了一場,可是寧兒的枕邊風也讓他頭疼,還是那句你快去看看天月去,陸七知道寧兒是在討好母親,怕自己給她妾室名份的事情,引起母親的不悅和成見。
去看天月姐姐事情在陸七心中沒有訓軍護路重要,他現在不敢輕離,必須等手下兵勇達到軍人的素質,更重要的是十個傳令兵必須具有獨擋一面的應變能力,那時他離開才能放心。
站在校場上,晨風的涼意讓陸七的頭腦很是清澈,昨ri身心一松的愉悅己隨夜消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絲不安。
他蹲在地上,用樹枝在地上划動,大略勾出了石埭縣布局,中間是縣城,縣城外是四鄉域,出事的七里鄉與東流鄉以縣城為界一東一西。
看著地上的草圖陸七心一跳,緩緩起身凝望旭ri思索著,他是軍中的探馬,自幼又得父親教導軍法,憑著特種軍人的敏銳感,他覺察到了一絲潛在危機,雖然只是臆想,但若出了事情,他的罪責是很大的。
傳令兵們陸續來了,陸七看了一眼喚過了王導,和聲道:「王導,今ri我派給你一個探馬任務,你帶一人去東流堡城巡查,注意觀察有無成群武悍之人進入堡城,另外也要注意有無可疑之人,如有立刻回報。」
王導得令去了,陸七又喚過一名傳令兵,以考驗為名派去瞭望江堡刺探。之後陸七按慣例親送二十名兵勇去了兩個哨台,然後與兩名隨行傳令兵騎馬返回訓軍校場。
時間在cao練中上午己過了一半,忽與王導一起去的兵勇匆匆歸來,找到陸七遞上一麻紙信,陸七展開一看,上寫:「大人,屬下見東流堡進來一群商客,共四十二人,護兩輛蓬車,多壯士。」
陸七神情一緊,折收了信思索了一下,立刻命人去借來筆墨,他在麻紙信上補道:「王大人,此是探馬所報,在下疑七里鄉兇殺是匪人聲東擊西之計,如大人認為重要,請調派二百官軍去東流堡城援察,在下肩有職責,有疑不能不察,先去了。」
信寫完了,陸七派一名傳令兵帶去縣城面交給王主簿,然後他喝令隊列,兵勇隊列后他大聲道:「各位,七里鄉剛剛發生過匪徒兇殺,為了壯威安民,現在隨本官去巡邏鄉地,出發。」
陸七帶了兵勇軍離了校場直奔東流堡城,二十幾里的路程半個時辰就趕到了,眼見王導在堡城外等候,一見陸七領兵勇軍來了忙迎上。
「大人,那些人剛去了耆老陳府不久,屬下看他們面se不善,恐怕不象商客。」王導低聲急報著。
陸七一驚,忙回頭令道:「全體軍備,進堡城。」說完抓起王導放在身後同騎,之後驅馬向弔橋堡門衝去。
「讓開,本官是護軍縣尉,執行公務。」陸七沖向弔橋中大聲威嚇,守堡門的兵勇愣愕的讓他沖了過去,後面的傳令兵和兵勇急奔緊跟。
由王導指路陸七準確的到達了耆老陳府,陳府府門高大氣派,有階有石獅,此時卻是大門緊閉,門前階下停著兩輛雙馬拉的蓬車,車上只有車夫。
一看見馬隊和大量執兵器的兵勇出現,兩個車夫驚惶的打了聲尖銳哨音,一聽哨音陸七知道來對了,正常的做客良民那會來這一手,他大喝道:「這是匪人,殺。」
兩個車夫幾乎同時驅車前奔,杜猛一馬當先超過陸七,追上馬車手中長刀狂斬,兩個車夫相繼人頭落地。
「刀盾手撞門,長槍兵跟護,弓箭手跟進。」陸七大聲命令著,他本人並不親自衝鋒。
兵勇們刀盾手沖向府門,府門是虛掩的一撞而開,刀盾手縮身舉盾沖入,長槍兵在後挺槍跟入,弓箭手五人一排,共三排張弓跟進。
叮噹叮噹一陣擊打亂響,夾雜著有人痛叫,刀盾手有受傷的了,後邊的弓箭手一齊放箭反擊,十五隻長箭she入后,兵勇軍一擁而入府門。
陸七跳下馬拔出長刀沖了上去,他大步流星沖入府門,一看陳府內有七八具奴僕屍體和一些飛刀暗器,還有十幾名平民裝束的握刀男子,一個個面容兇惡的撲向沖入的兵勇軍。
「弓箭手。」陸七大喝一聲,湧入的弓箭手這些時ri己訓練有素,聽喊一齊結列舉弓齊she出了箭雨。
「殺!」陸七大吼一聲,追著箭雨撲向匪人。
匪人們忙舉刀撥箭或閃避,這一分神陸七的長刀電閃而至,嚓的一聲伴著慘叫,一名匪人斜肩至胸被砍開,陸七刀勢一沉一抽向後急退,適時的避過匪人驚怒的群斬。
陸七一退,刀盾手勇沖的上來一排,一齊大吼揮刀砍匪人,匪人驚亂的各自揮刀攔碰,後面長槍兵兇狠一刺跟到,一聲聲悶嚎只有三個匪人見機急退保住了命,可惜刀盾手和長槍兵整齊的後退一步半蹲,後面的弓箭手一齊箭雨跟上,當場將逃掉的三匪亂箭穿身,軍隊的威力就是配合群力攻敵。
「弟兄們,兩組一隊跟進,見匪人一律殺掉。」陸七長刀一舉喝令著,兵勇們一舉滅匪軍心大振,立刻兩組六人的向府內挺進。
陸七和傳令兵們單兵沖入,見到匪人就殺,殺紅了眼的,見到不肯趴下的男丁也刀槍相加,不聽話四肢大張趴下的就當是匪人。
陸七一口氣獨自沖入了一處后宅,陳府後宅很大,院落相接,每一個院落都有正房偏房七八間,他剛走過兩個院落忽見有一個男人從一個屋門走出,手裡倒提著刀,邊出屋門邊提褲子忙亂束糸。
陸七一聲不吭的衝過去長刀暴斬,那男人一見驚惶的顧不得束褲,忙橫刀去攔,那知陸七長刀一收,接著雙手握刀向前的和身電刺,一聲慘叫長刀刺入了男人的心口,男人臨死刀一轉狠劈向陸七,陸七棄刀閃竄向右,竄出一步揚左腳橫踹,砰的一聲將男人踹倒在地,掙了兩下不動了。
在男子摔倒后,立刻有一巴掌大絲袋和兩隻金元寶從上衣滾出,陸七眼睛一亮,身一動己跳了過去,探手抓起金元寶和絲袋迅速放入懷中,直腰后jing惕的四下一掃,才放心的伸手拔出屍體上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