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皇甫繼勛
翊衛一走,小馥皺眉道:「皇甫繼勛是京軍都指揮使,是李國主非常信任的武臣,他怎麼會宴請了七郎?」
陸七淡笑道:「宴無好宴,或許是李國主指使的,不然怎麼會主動與我這個逆臣親近。」
小馥一怔,不解道:「李國主指使?那是為了什麼?」
陸七看了一眼西南,淡笑道:「李國主或許是在為收管歙州鋪路,讓皇甫繼勛親近我,就可以獲得了一個突破口,皇甫繼勛與我有過了親近,就可以進一步打著是我朋友的旗號,去與我的兄長親近,進而就可以與歙州軍的將官有了機會親近。」
小馥明白點頭,陸七淡然道:「臨時抱佛腳,很幼稚的手段,李國主的心思,只知道了媚外斗內。
小馥柔聲道:「七郎去赴宴,卻是要小心的。」
「我會的。」陸七微笑回應了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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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繼勛設宴在了萬福酒樓,陸七一身錦袍的獨自雇車赴宴,抵達時卻是被夥計客氣的擋駕,言酒樓已然被皇甫大人包下了,陸七表明了就是來赴宴的,夥計忙笑臉迎了陸七入內。
一入酒樓,陸七就看見了很多的明光甲將士,都坐在酒樓里,見了陸七進來,本來交談的將士們立刻紛紛注目,一時鴉雀無聲。
「各位,在下陸天風。」陸七駐足起禮,很文雅的打了招呼。
將士們忙紛紛起立,都知道今日之宴是為了陸天風而置,一個校尉拱禮道:「陸將軍來了,皇甫侯爺在樓上呢。」
「哦,那就不擾眾位了。」陸七客氣說話,轉身邁步去上了二樓。
夥計卑恭的為陸七指引,走到了一個雅間,陸七挑簾走了進去,雅間里竟然有七人之多,而且有四個身穿明光將甲,三個身穿錦袍。
「在下陸天風,應皇甫侯爺之邀來見。」陸七平和自我介紹。
「哦,陸將軍來了,請入座。」一個年約三十上下的,容貌英俊的錦袍青年,抬手平和說話。
陸七拱禮道:「謝侯爺。」
陸七坐下后,神情淡然平和,不卑不亢,他沒有因為皇甫繼勛的失禮而冷臉,按道理言,皇甫繼勛地位是侯爺,又是京軍的都指揮使,可以拿了上官深沉,但不應該連個知客的屬下也沒有,明顯是故意的輕視陸七。
「陸將軍,這六位都是你的同僚,會與你一起護送了太子殿下,今日本侯設宴,目的是為了讓你們認識親近一下,以求能夠很好的合作。」皇甫繼勛用上官的口吻,平和說道。
陸七點頭,起禮一拱道:「陸天風見過各位大人。」
六個『同僚』也起禮相還,卻是無人說話,皇甫繼勛平和道:「本侯為陸將軍介紹一下,這位是千牛衛將軍王英,王將軍武藝高強,刀法通神。」
「侯爺過譽。」王英起禮謙虛,這是一個三十齣頭的英武男人,劍眉虎目,身穿錦袍。
「這位是千牛將軍劉進,劉將軍一身的硬功,刀槍不入。」皇甫繼勛介紹道。
「侯爺過譽。」劉進起禮謙虛,這也是一位英武男人,只是身體比了王英魁梧了一圈,也是身穿錦袍。
「這兩位是趙巍校尉和班宏校尉,出身左驍騎衛,趙巍和班宏都是身手不凡的軍將,以後與陸將軍在一起,卻是可以切磋一番。」皇甫繼勛介紹道。
趙巍和班宏都身穿將甲的魁梧漢子,一起起禮道:「侯爺過譽。」
「這兩位是馬連成校尉和張龍校尉,出身右驍騎衛,也都是身手不凡的軍將。」皇甫繼勛介紹道。
馬連成和張龍一胖一瘦,起禮道:「侯爺過譽。」
「陸將軍的大名在江寧是盡人皆知的,你們以後與了陸將軍在一起,可要抓住了機遇的討教才是。」皇甫繼勛平和道。
「侯爺過譽,以後在下,與六位大人可以切磋長了見識。」陸七微笑說道。
六個『同僚』卻是沒有回應陸七的言語,明顯是以皇甫繼勛為馬首是瞻,陸七一笑默然,顯得很是淡定。
「呵呵,七位英傑已然是認識,好,我們喝酒言歡。」皇甫繼勛語氣豪邁的說了話。
話音一落,外面有人恭應了一聲,繼而竹簾挑起,依次進來很多的青衣夥計上菜,陸七看了眼前的精美酒杯一眼,扭頭道:「酒杯太小,給我換個碗來。」
近前的夥計聽了一怔,繼而看向了皇甫繼勛,皇甫繼勛平和道:「愣什麼,都換了碗來。」
酒杯換成了大了數倍的碗盞,陸七要過一壇酒,開始給自己倒酒,但見晶瑩的酒水傾下入碗,見滿即收,他一拋酒罈去了斜左,挨著皇甫繼勛坐著的王英,伸手靈活接了酒罈,起身給皇甫繼勛倒酒,之後才自斟,然後下傳。
一圈的倒酒,四個穿著軍甲的校尉酒碗,都溢出了酒水,僅僅看了平凡的倒酒,不經意的顯露了武者的底細,四個校尉,明顯不是什麼武道高手,而兩個千牛衛將軍,都是身手沉穩的武道中人。
「來,喝了。」皇甫繼勛捧碗起酒,滿座皆捧碗響應,之後個個牛飲的喝了碗中酒。
「呵呵,好,與將士喝酒,就是痛快,來,滿上。」皇甫繼勛發了豪情的說道,
王英起身倒酒,繼而下傳,夥計忙知機的送上開好的酒罈,皇甫繼勛看了陸七,微笑道:「陸將軍在軍中,都是這麼喝酒的?」
陸七點頭,平和道:「是,軍中喝酒,求的就是一個痛快。」
皇甫繼勛點頭,手一動捧碗道:「來,再喝一個。」
眾人響應的喝了碗中酒,放下碗,陸七微笑道:「在下聽說,侯爺以前在江北參戰過。」
皇甫繼勛一怔,遲疑一下,淡笑道:「那是過去的事情了。」
「雖然是過去的事情,但皇甫老侯爺的威名,卻是輝煌長存,老侯爺是一代名將。」陸七平和讚譽道。
皇甫繼勛聽了,神情不但沒有自豪,反而有些了不自然,看了陸七一眼,淡然道:「先父當年,確實是為朝廷盡忠效命。」
陸七點頭,平和道:「林仁肇大人說起過皇甫老侯爺,很是敬仰的。」
皇甫繼勛一怔,道:「林仁肇會說了敬仰先父?」
「是的,林大人曾經表露過對老侯爺的敬意。」陸七平和回應,事實上是滿口的胡說八道。
皇甫繼勛哦了一聲,明顯有些淡漠,陸七卻又道:「林大人也是位名將,運籌帷幄的本事,絲毫不次於王文和大人。」
皇甫繼勛一皺眉,陸七的言語,似乎觸動了他的忌諱,默然了一下,抬眼淡笑道:「朱令贇大人,也是位名將的。」
「朱令贇?朱令贇不成的,那是個只知道爭權忌能的蠢人,西部的戰敗,有一半是朱令贇造成的,朱令贇是監軍和鎮南軍節度使,他一直不讓了林仁肇大人出兵攻楚,最後迫的林大人不得不調用了鄂州軍,後來宇文氏造反,朱令贇的鎮南軍竟然有大半臨陣倒戈的歸附宇文氏,朱令贇統帥鎮南軍有很多年,竟然會背叛了大半軍力,實在是個無能之輩。」陸七搖頭說道。
「林仁肇的鄂州軍,不也是背叛了大半嗎?」皇甫繼勛冷淡反駁。
陸七一怔,繼而點頭道:「是我說話偏頗了,今日卻是不該提了掃興的事情,我自罪就是。」
陸七說完捧碗牛飲的自喝了碗中酒,之後一亮碗底,微笑道:「來,我與侯爺,各位兄弟,一起不醉不歸。」
「好,本侯今日陪你,不醉不歸。」皇甫繼勛的神情立刻變向了陽光,豪氣的回應了陸七,之後八個人喝酒吃菜,東拉西扯,卻是了一團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