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文藝少女 下
()既然有人叫著要加jing……那麼好,jing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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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過去世界第四次十字軍具體是多少年發生君士坦丁堡被十字軍攻克的事件,但在這裡,君士坦丁堡在1206被十字軍蹂躪。
有時候,我感覺羅馬帝國跟過去生活的那個國度的歷史很相似。兩者在各自的地域都是一個老大哥,兩者都為自己的文明感到由衷地驕傲。沒錯,雖然羅馬人沒有發明紙、指南針、黑火藥和其他推動世界文明進步的科技,但他們是古老的帝國,早在蠻族還是小部落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將地中海囊括趁內陸湖的大帝國,即便越來越衰落,可衰落的羅馬還是歐羅巴基督信仰的守護者,屹立在東方的最前線跟異教徒鬥爭了千年之久。只是兩者同樣是因為國力的衰落,讓兩個古老又驕傲的國度和文明不斷地被人打臉。一個被人粗暴地打開國門,被人罵以東亞病夫,另一個更慘,國都被洗劫以後,整個文明和國度就此以不可阻擋的趨勢崩潰,苟延殘喘到1453,徹底滅絕在奧斯曼的鐵蹄之下。
很慶幸,這裡有一個穿越者狠狠地給該死的命運車輪踹了一腳,讓車輪的行駛軌跡碾過威尼斯人和十字軍的蛋蛋,將之碾成粉末。
存活下來的羅馬帝國將那次洗劫留下的痕迹如實地記錄下來,就猶如我們中國人看待南京大屠殺、八國聯軍進bei jing般將之變成了印在臉上的恥辱烙印。當然這也是帝**隊不可磨滅的恥辱。以至於,每次無數次在戰場上到了關鍵,皇帝王親總是會叫著「你們想重現一次在君士坦丁堡的恥辱嗎?」就提刀帶上親衛集體去玩命。
據歷史學家的統計,蒙古西征之前,東羅的皇帝一共有78位皇帝,死在戰場上的皇帝一個巴掌數的過來,但在蒙古西征之後,又有皇帝57人,11人死在戰場上。作為一個身上流淌著皇室血液的人,我的成長可是從骨子裡體會到了便宜老爹對西歐各國和異教徒額仇恨。不過仇恨是個好東西,雖然容易讓人發狂,卻讓東羅多了許多驍勇的皇帝和王親。
只是,帝國上層階級的女xing呢?
我靜靜地等待文藝少女的回復,猜想著她會是以一副怎樣的態度來回應我。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嘴臉?還是繼續憤怒的情緒來回應我的強詞奪理?又或者深明大義地表示理解我們?
我等了很久,等到來了文藝少女越來越下垂的小腦袋,走進一聽,隱約間有抽泣聲。
怎麼又哭了?
….我實在無法理解女人,掏了掏身上,從後面給她遞出一張手帕。
文藝少女轉身抬頭,淚水溢在眼眶中,睫毛上了沾上了晶瑩細鑽,在昏暗的光線里,閃爍著,看著都讓人心疼。她看到了手帕愣了愣后才奪走手帕。
沒用,反而砸了過來。
輕飄飄的手帕飛出,借著慢悠悠地盪在半空中,隨後飄到我腳邊。
文藝少女胡亂抹了把臉,紅著雙眼睛,開口就扯著哭腔:「你走啊!我不想跟你說話!!」
幾年以後,百思不得其解的我問文藝少女在塔利亞大劇院莫名其妙哭泣的原因。從過質蘿莉正式進入御姐年齡的女孩很是惱火地地捶了我一拳,理由是我令她成為了君士坦丁堡被攻破的罪人,想到無數的家庭因此而四分五裂,面對腦海中無比恐怖的地獄景象,她當然要哭…面對,狄俄涅街要被拆除這件不可扭轉的現實,她當然更有理由哭….明明知道被我這個可惡無比的惡棍欺負,無法反抗的她更應該哭…
……其實她更應該祈禱上帝下道雷劈死我……
此時此景,我撿起了地上的手帕,轉身離開。
身後的哭泣聲更大了。
「我討厭死你了!!!」
文藝少女歇斯底里的哭喊讓我一陣揪心。
想想我的所作所為也確實過分。用成語怎麼形容我這種行為來著…仗勢欺人。沒錯,我沒想過真要拆除掉那整條街,可人家並不知道,所以我的行為跟記憶里那些開著好車撞死人卻毫不在意地叫囂著自己老子是大官的人渣有什麼區別?
換而言之,我就是個人渣嗎?
對了,我居然還對先上了溫迪爾後補票的提議心動。
我記得我以前可不是這樣人。
會扶老人過馬路,撿到了錢包還會在原地等失主,拉個女生的手都臉紅半天,像文藝少女那種級別的女孩如果約我出去,我大概會興奮得一夜睡不著,第二天傻乎乎地一大早就跑過去….
似乎過去我屁股的所在的位置只是一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的平民百姓,而現在…
果然權力真的將我腐蝕成了一個人渣嗎?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渣?今天或許只是騙騙小女生,未來呢?要知道,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從軍校畢業,那個時候一旦走上權力的中心,我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殿下,就這樣讓那位小姐待在那裡不大好。」給我打開了車門的侍從望了眼不遠處可憐兮兮摸眼淚的貴族少女不忍地地說道,「她的父親算是朝廷重臣。您也見過的,財政部審計總庭的副庭長、執行官兼職皇室顧問的吉米斯基侯爵閣下。」
「謝謝你的提醒。」今天真不是一個好ri子,我差點稀里糊塗地就走上了馬車。以後要糾結的事情以後再說好了,我現在得結束我已經開始的事情。
去而復返,文藝少女退開幾步和我保持著距離:「壞人,你又回來做什麼?」
我收好手帕打量了文藝少女一眼:「這就得感謝你今天帶我去看的那部《偽君子》。結尾,你對結尾有什麼看法?」
文藝少女很神情古怪,她冷哼一聲,很不友好:「你有什麼話就快說!」
我聳聳肩無所謂她的態度,這是我自找的:「我不喜歡那個結尾,你不覺得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的國王忽然一下就像知曉萬物的神一樣派出了特使去戳穿那偽君子很唐突嗎?這個戲劇徹頭徹尾只是一個討好上位者的三流作品。」
「那又怎麼樣?」
「我認為結尾應該修改一下。國王沒有特使來。富豪和兄弟被投入監獄,一家除了女兒都落魄街頭,老母經受不住打擊而瘋掉,最後在一個又冷又餓的夜晚在富豪妻子懷中死去。富豪的妻子走投無路,只好委屈自己讓偽君子玷污身子換取一飯。後來,偽君子利用契約強娶了富豪的女兒。她的愛人趕到婚禮現場想要殺了偽君子,卻不料讓偽君子用火槍she殺。當晚,失去愛人的女孩失去初夜。但沒想到偽君子竟在這之後逼迫她與富豪妻子同床共枕伺候他,忍無可忍的富豪妻子和女兒終於殺了偽君子,最後在屋內上吊自殺。在監獄里聽到老母和妻子、女兒紛紛死去噩耗的富豪也以自殺….」
「太殘忍!你怎麼能這樣!!!」文藝少女尖叫一聲打斷了我,她捂住了耳朵,「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你不覺得這樣的結局挺有教育意義?….那個編寫人提醒了我,身為劇本的創造者,他可以隨便怎麼寫都行。所以,我想走過來跟你玩一個遊戲,因為我要寫一個劇本,讓你看看一個好作者跟三流編寫者的區別。」我自說自話的掏出了一枚硬幣,在蹲在地上的文藝少女眼前晃了晃,金屬的光芒在路燈下閃閃發亮,「狄俄涅街的命運就在這硬幣的兩面上,怎麼,要玩嗎?」
今天是我第三次要玩遊戲了,不過我想要玩個特別點的遊戲。
佩妮維斯嘴唇動了動,數秒之後,眼神變得異常決然:「命運的十字路便在這枚硬幣之後嗎,好!那不管是在這終點迎接我的將是什麼,我都做好了準備!我現在要怎麼做?是你先拋,猜中了硬幣向上的一面算我贏?」
我搖頭。
「我先猜,然後你拋,如果向上那一面是我猜的,所以算我贏?」
我繼續搖頭。
「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先猜,等我拋了硬幣之後,再說出結果。」
文藝少女很快就把握住了要點:「那我贏不贏最後還不是由你說了算!」
「是的。」
正面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反面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如果只是猜正反,她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但現在我的玩法,最後決定權全在我這裡,也就是說,即便她贏了,若我不想她贏,她就贏不了!似乎不管她怎麼想都會是一個輸字。
「你…你…作弊!!」文藝少女氣得直哆嗦,想必我這樣的流氓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
「小妹妹,你大可以選擇不玩。」
「誰說不玩的!!不玩就是沒有機會,玩了,至少還是有點希望能贏的!還有,我不是小妹妹!」佩妮維斯瞪眼說道。
「你還真是倔強。」
「是執著!」
「好的,小朋友。是正面還是反面?
「反面!」
「我開始拋了。」
說實話,我有些喜歡這個說話充滿文藝氣息卻又倔強得可愛,喜歡哭,但又疑似是萬中無一中能夠無師自通的武學奇才的妹紙了,特別是看到那雙認真的眸子隨著不斷翻轉的硬幣在緊張著。
硬幣落到我的手掌中,佩妮維斯雙眸中期待光彩在我緩緩移開按在硬幣上面的手掌而漸漸消失,落到我掌上的硬幣是個正面。
「你猜的是反面對?」我明知故問道。
佩妮維斯抿抿嘴眸中又開始泛起霧水了,她點點頭。
「佩妮維斯小姐,那麼恭喜你,你贏得了一個拯救狄俄涅街的機會。」
「啊?」文藝少女目瞪口呆地,「你剛才說什麼?」
「你贏得了一個拯救狄俄涅街的機會。」我重複了一遍。
佩妮維斯愣了愣,緊接著她刷地一下湊到了我跟前,倆人挨地很近的那種,臉對臉,鼻尖對鼻尖,呼吸間的熱氣在倆人間徘徊,很曖昧那種:「你真的答應不拆除狄俄涅街了?」
「我可沒說不拆,我只是說你獲得了一個拯救狄俄涅街的機會。」
「什麼意思….」文藝少女不滿了。
「簡單地說就是呢,狄俄涅街的拆除,我不再支持。但只有我站在你這邊你是不夠的,因為我們那個群體,有三十多人。」
「天啊!三十多人,我要一個個去做工作嗎?」
瞪眼?反瞪回去!嗯,終於頂不住我熾熱的眼神,妹紙轉過頭去。忙了大半天,讓妹紙又是哭,又是鬧的,我總算可以拋出最真實的目的了:「你可以發動你的姐妹好友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