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教會的陰謀
()從聖靈潔事院的眾多教士那裡找出給出了明顯找茬暗示的院長助理,這個傢伙被關在地牢里得到特別的看護。
漢斯得到了簡單的包紮,這時我們需要把他送去宮廷醫師那裡進行救治,但文藝青年,或者德意志文青,她得跟我到普魯士公國常駐帝國的大使館去進行串通…串通這個字眼比較邪惡,進行身份證明這個比較合適。我們塞奧法諾家要給教會來個大換血,當然得師出有名!所以在路上,我特意加重了事態的嚴重xing並假裝地不經意地提醒她,她跟漢斯的身份越大,佩妮維斯那邊的也就越安全,也對她們越有利。
到了君士坦丁廣場,我們分道揚鑣,四個侍衛保護她將去普魯士大使館那裡,我帶著漢斯前往塞奧法諾家!
在塞奧法諾家的宮殿門邊,把漢斯交給醫師之後,我詢問凱撒的去向,一個侍衛告訴我,凱撒還沒回來。不過利昂卻要我在回來的第一時間趕到地牢去。
我囑咐醫師好好地照顧漢斯,再派人去大使館告知德意志女文青一聲,找了個眼罩帶上立刻向宮內趕去。
一跨步進入家裡的地牢,威脅文藝少女的傢伙手掌的傷口被人包紮過了,正被兩個侍衛看守著,雙腿被綁在椅子兩腿上,腦袋耷拉在一邊,渾身幾乎沒有一片完好的地方。我說用刑訊,利昂就真的嚴刑去逼供了。
利昂走過來告訴了整個事情的始末。
在一次爭風吃醋中被腓特烈惹惱的貴族恰巧知道了文藝少女她們寫了個編排我的故事,於是把想要復仇的想法告訴了他的同伴,他的同伴便有了通過查**籍整死腓特烈的想法。然後那個貴族就找到了在教會的權貴,聖靈潔事院的副院長。回想起來,腓特烈應該是在老公爵的音樂會上惹惱了對方,也就是說在我給堂兄打工的這段時間,教會的人就搞出了這件事。
我還說教會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如果只是想要宣誓他們重新恢復權威的踏腳石,他們絕不會找到我們這邊貴族的麻煩。但那本書,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本普通的**….< ren形的貴族很快就當頭灌下的冷水給弄醒了,但他還是恍惚了一陣才徹底看清了我,然後大叫饒命。
「饒不饒你,還得看你的表現。那麼說,說說你是怎麼想到通過**這事,去脅迫那位吉米斯基小姐成為你女人的。」我站在他背後,這種鋒芒在背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受。
這人說話帶著漏氣聲:「不,殿下,您誤會了!我只是想教訓和恐嚇一下那個愚蠢的女人!」
「是她!她才是您應該懲罰的人!我無意間通過她們這個俱樂部的成員知道她們寫了一本小說!您知道嗎,那本小說,說的是撒旦阻止耶穌基督,其實是在詆毀您!書上的撒旦有著你所有的特點,白袍,黑髮,灰se的眼睛!她們竟然把您比作撒旦,這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椅子上的男人慷慨陳詞,一片忠心,天地可鑒。
「所以只因為,那本書上的撒旦是穿白袍,有黑髮和灰se的眼睛,你就勃然大怒?為了我,去找到你的舅舅,聯合一個教區的都主教過來查封**?抓人?」我順著他的話反問道。
「是的,就是這樣!」
我繞到他的右側問道:「閣下,我想你應該沒注意到我最開始的第二個問題,需要我重複一遍?」
「您…您第二個問題…問了什麼?」
「我說,我腦門上寫了我是**?」我回頭問著護衛們
「沒有。」他們紛紛搖頭。
我抓起他完好的右臂,對著手掌把匕首插了下去,「啊!」一聲又長又響的慘叫立馬回蕩在房間內,兩個侍衛趕緊摁住他,我把匕首拔了出來。
我掏出手帕抹開匕首上的血納悶道:「那他為什麼要騙我?」
「再給你一個機會。」我蹲在那個傢伙跟前,手掌壓住匕首的握把上,匕首尖頂在他大腿上,慢慢地扎破他的褲子,只要一用力就會刺穿他的大腿,我很享受,他那種心臟快要蹦出嗓子眼的恐怖,「是誰出的主意?你的主意?」
「不是我,不是我的主意!這不是我的主意!殿下,我只是把我想整一整那個女人和她的情人,又恰巧知道了她們寫了本可能會犯禁的書!我把這事跟平時玩得挺要好的幾個朋友說了說,是他!是他第二天把整個計劃帶給我的!一切都是他!!!」
那人大叫著,口沫都差點濺了我一臉…..
「真是讓人失望,我最初還以為你是人才,沒想到,把一個小小的yin謀玩弄得像幅美麗油畫般令人賞心悅目的竟然是其他人,而你也就會動動一張嘴皮子。」失望,太失望了,我還以為我碰到了個人才,正想著有沒有可能收為己用,就算不能收為己用,在殺了他之前,也能跟他聊聊人生和未來理想。
「但是,殿下,那群貴族小姐用這本書詆毀你的事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怎麼會那麼湊巧,書上的撒旦使用您的容貌,寫出了您平時著裝特徵,又那麼湊巧地叫做勝利者!書上,每次撒旦出場都失敗告終,我想這是她們父輩要叛亂的前奏!這其中一定含有類似的意思!殿下!我是您的擁護者啊!我忠誠於塞奧法諾家!」
離開地牢,侍從告知便宜老爹已經回來了。作為一個凱撒,我在君士坦丁堡弄了那麼大的動靜,他沒理由不知道。如今,正在會客大殿等著我。
「你的眼睛?!」便宜老爹第一眼就被我那眼罩弄得發怔,結果反而問了我問的問題,「怎麼回事?」
「那個,你看,我在路上,看到一群引領時代chao流的弄chao兒走過,一時間被他們的新穎的裝扮給弄得心曠神怡,其中那眼罩給人感覺更是猶如畫龍點睛,我看得一時不能自拔,所以….」我的眼罩給便宜老爹給摘了下來,他愣了愣,「所以你就給人朝眼睛那裡打了一拳?」
「其中的原因很複雜。」我拿回眼罩戴上,簡短地將教會在背地裡乾的事情複述了一遍,趁著便宜老爹還在思索,我決定先說出我的想法和判斷。將普魯士女青年歸類為無辜受害者,整件事起因雖然是普通的爭風吃醋,但歸根結底還是教會不滿足於現在手頭上的權力。
密謀突襲愛麗舍俱樂部,教士內部上下的言辭不一致,負責執行的教士只知道執行而執行,並不清楚原由。這些人明顯把這當成了簡單的宗教思想問題。只是,包括那位有著舅舅在聖靈潔事院的貴族在內,他們都清楚,這個宗教問題,很快就在兩個普魯士貴族被關押收監的第二天、第三天上升成為謀逆事件!
我去聖靈潔事院救人的時候,教會正試圖逼瘋兩個德意志貴族!結合教會在俱樂部那裡口口聲聲喊搜查邪惡儀式的法器,只要兩人神經失常,教會口中一口認定的俱樂部在進行邪惡儀式也就有了根據!這樣一來,一本要禁的書、撒旦崇拜、邪惡儀式,和叛逆,四件互不相連的事情就成了一個整體!
「你是說,教會會指控那群貴族小姐進行撒旦崇拜,進而在邪惡儀式中受控,在失去常理的情況下,密謀謀反,然後通過寫書這事透露出這樣的想法?可是這樣一來,整件事還依然是件宗教層次的事件。這跟教會的最初目的不符!這根本牽扯不到他們背後的家族,等等!!」
看到便宜老爹忽然低聲大叫的表情,我明白。我真的接近了教會上層的想法,有些激動:「是不是皇帝老頭快不行了?!」
「我們的陛下,狄多一世,就在前些時候,遛出皇宮,在城北普萊西亞區的ji院公然跟法國人比拼【xing】能力….回來進行晚餐的時候,鼻孔流血,暈厥在皇宮花園裡,連續招了十幾個宮廷醫師去過去,直到今天都沒下床!」便宜老爹苦笑道。
「贏了,還是輸了?」
「我們的皇帝陛下以六十一歲高齡連御九個頭牌!比那個對戰的法國伯爵多出四人…雙方的時間,從中午一直到下午。」
「那麼整件事再清晰不過了,老皇帝身體抱恙,教會製造這樣一個冤案,除了那群被犧牲的貴族小姐,並不會對我們的勢力有損,相反,我們不但不能怪他們,還得褒獎他們,因為是他們把凱撒登基前清除敵對勢力的屠刀交到我們手上,我們想殺誰,就殺誰…..」
「可是,我們殺的人越多,教會的聲望也會越高。貴族會畏懼、民眾會敬畏,教會又一次讓君士坦丁堡恐懼在教權之下!那些貴族小姐背後的家族,他們避之不及,麻煩沒有燒到他們身上,就有夠他們感謝上帝的了。即便事敗,一句她們密謀謀逆,他們就能從誣陷者變成我們的堅定的擁護者….」亞歷山大閉上了眼睛,雙手十指緊握,冷笑道,「號稱最仁慈的教會,那些信眾的拯救者們,沒想到竟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屠夫!若是說出去,真是讓人心寒…」
「很合情合理,但我想知道是什麼強有力的根據讓你下這樣的論斷。」便宜老爹背過雙手問道,望著外放的花園問道。
我老實地回答道:「阿索斯山的僧侶都出現在聖靈潔事院。」
阿索斯山修道院是帝國最著名的宗教聖地,連那裡的副院長都來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要在重大的宗教觀點和儀式上作為強援為君士坦丁堡教會說話。結合前前後後的細節,我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裁定污衊文藝少女她們進行撒旦崇拜儀式這事。
「所以你就污衊教會密謀叛國了?」便宜老爹眸中閃爍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既然你已經給教會下了套,解釋下你的思路。」
我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換血!給教會高層大換人!教會跟我們塞奧法諾家合作這麼多年來,老的一輩都走得七七八八,那些接替他們的,現在坐在教會高位的傢伙太自以為是了!一個兩個地都以為我們塞奧法諾家離開了他們就不行了!但是,我敢說,他們敢先斬後奏,那些老人肯定不敢這麼做!
為什麼?
因為那些教會老人見識過我們塞奧法諾家的厲害!他們知道什麼是分寸!什麼是痴心妄想!
如今教會被用叛國罪套住已經是現成的事實,他們對此根本就是百口難辯,只要能說服便宜老爹,那幫傢伙不死也能脫層皮。
便宜老爹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他苦惱道:「事態發展到這一步,教會、貴族,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應付,但反倒是那兩個讓教會陷入死地的德意志貴族,他們對我們來說同樣棘手,因為教會的魯莽和不理智把這事上升為一個嚴重的外交事件。」
「這個,凱撒就不用擔心了。只要處理得當,那兩個德意志貴族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我指了指一個烏青的黑眼圈,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我們的人把她們抓進監獄,但在監獄里,她們同樣把我打了一頓。所以,外邊的人只會知道教會的勾結外國密謀叛亂,然後被我們的人識破。至於其中發生了什麼,這一切都將會是秘密。」
便宜老爹湊近了看了看,手指在眼角的傷口邊捏了捏,然後輕笑道:「不錯,很不錯!尼基斯,凱撒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務必要讓那兩個德意志貴族對今天在教會地牢發生的事閉口不談。絕不能讓這件事曝光,給帝國的名聲抹黑!好了,在那個普魯士貴族沒有過來之前,你先去處理下你的傷口。」
我欣然領命,再次回到宮廷醫師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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