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低地走廊會戰 一
效果拔群,這如何解釋呢?
這樣說,埃門的失守讓我們失去了主動的優勢,但巴登親王的襲擊讓法國取得優勢的同時,也沒讓我們落入多少下風。
漢諾威和布倫瑞克兩個公國的聯軍包圍住溫斯霍滕,盧森堡公爵的掎角之勢就被砍去一頭,黑森公國醬油軍牽制住澤伊德拉倫和錫德比倫兩地的法軍,率領主力待在芬丹的盧森堡公爵就徹底成了孤家寡人,兵力單薄的盧森堡公爵要是選擇出擊,就會面對兩倍以上的敵人的攻擊。本來,他還有來援的法軍可以用作反戈一擊,根據我的估計芬丹的法軍大概會有一萬兩千人到一萬五千人這樣,這樣規模的隊伍加上來援法軍足以橫掃兩個德意志公國聯軍和黑森公**,但是,由於我釘在盧森堡公爵和來援法軍之間,而且盆地無法難以通行,兩軍無法合流,對我們展開逐個擊破。
援救盧森堡公爵的法軍進退兩難,但這並不意味著法軍在戰略決策有什麼錯。
烏得勒支那邊傳來消息,由於我率領的兩萬多人離開烏得勒支,兩河防線的防守力量薄弱,法軍已經趁著水勢稍降的條件,展開了進攻。
薩克斯兵力吃緊,我已經把四個大隊的騎兵調了回去,少了兩千多人,軍隊還是兩萬多人,而這兩萬多人便是法軍派遣援軍的用意之一。
調開我們,法軍成功地運用了一萬三千多人的偏師調開了尼德蘭陸軍部隊的一半軍力,不管結果如何,他們已經是成功達到了他們的戰略意圖的第一步。
說是第一步,其實還有第二步和第三步。
關於法軍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們知道能否打通低地走廊關乎著尼德蘭生死存亡的命運。因為單憑尼德蘭之力,肯定打不過法國,因此尼德蘭必定將會舉兵去進攻盧森堡公爵,打通援軍來援的通道。
法軍就是利用敵所必攻這個死穴,試圖讓盧森堡公爵一部削弱尼德蘭陸軍在兩河防線的部署。眼下,他們已經做到了,兩萬尼德蘭步兵轉進,厚實的防線頓時空虛不少,這便方便了他們的進攻。
在尼德蘭陸軍使出渾身解數去解除格羅寧根省走廊被堵塞困境的同時,他們派遣主力猛攻正面防線。盧森堡公爵能夠支持得越久就越對法軍有利。因此,這也是為什麼法軍會選擇奪取埃門的原因。誰讓這個地點有著連接盧森堡公國和盧森堡公爵的交通線,攻下這裡,再跟盧森堡公爵匯合,而盧森堡公國的物資又能夠通過埃門進入芬丹。這樣,坐擁足夠兵力和物資的盧森堡公爵到時候不管是坐守。還是主動出擊。都有夠我們受的。
幸好,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 要真是那樣,光是想想帶領劣勢兵力的尼德蘭去進攻盧森堡公爵把守的要塞,旁邊還有兩萬個危險的黑森公**做定時炸彈,我就坐立不安。那種感覺還真是不好受。
如今的情況,我們跟法軍各有得失。
巴登親王因為埃門被堵塞,無法跟我匯合,雖然他們切斷了埃門法軍的補給線。但因為巴登親王兩倍少於法軍,巴登公**有可能會被擊敗,並讓法軍恢復補給線。
失去了巴登公**的掣肘,我率領的兩萬尼德蘭軍就會有被盧森堡公爵和來援法軍夾擊的危險。一旦尼德蘭軍退去,漢諾威和布倫瑞克兩國聯軍就會有退去的可能性。黑森公**就是一群打醬油的,為了不讓盧森堡公爵聯合澤伊德拉倫和錫德比倫的法軍對德意志兩個諸侯聯軍展開會戰,我才把黑森公**放到那個位置,現在看上去,黑森公**很好地起到了作用,但誰能想到未來會怎麼樣。而且,這場會戰對我們來說,只有速戰速決才符合我們的利益,拖得越久,尼德蘭人分兵北上打通走廊請來援軍不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么。
但海水一日不蒸發掉,我們就一日不能作戰,原本幫了我們不小忙的海水現在反倒成了最大的麻煩。
從六月中一直待到七月,暴晒的烈日在頭頂上懸挂著,盆地的海水快速地蒸發,到了七月十三日,得到了利昂彙報已經準備人手完畢,並且確定了阿薩辛的位置,我決定在解決阿薩辛的行動和開戰同時定在三天後。
對尼德蘭人,我的理由是,再不行動,法軍就要攻破薩克斯的防線了。
結束了與橘子牌老頭的談話,瑪麗安代替法國人過來到我的帳篷詢問我舉動背後的意圖了。
「90門大炮是野戰的利器,我想盧森堡公爵手上的大炮可沒有這個數量,再加上上炮速度極快的炮手在戰場上,把這支部隊用好了,勝負還是未知之數。所以趁著土地泥濘,我可以讓尼德蘭放棄一些大炮。」我把這些天想好的掩飾說給瑪麗安聽,「再加上盧森堡公爵和他援軍的兩面夾擊,我輸定了。關於我明天的安排,我選擇讓尼德蘭新兵形成兩條兩條線的線列讓盧森堡公爵進行轟擊,等到兩條線列潰敗,我便用尼德蘭的老兵做殿後,撤出戰場。」
「看來泥地里行軍的最主要目的還是保證您能夠撤退,很明智的選擇。那麼,雖然這樣說很不對,但祝您愉快地輸掉明天這場戰爭。」瑪麗安提前恭賀到,因為她明天將不會隨軍。
「不過,我有件事要告訴您。」瑪麗安壓低了聲音,「法國人,那些法國人覺得這樣讓您在合作里佔據主動和優勢並不是長久之計,他們決定在我的資本,普魯士那裡動些手腳。」
普魯士可是我唯一的資本,我怎麼能夠讓法國人亂搞!
「誰的主意?」
「那位軍務大臣和柯爾貝爾在您大鬧過一次以後一起出的主意。」
打蛇打七寸,魯瓦和柯爾貝爾的雙劍合璧真是致命啊!
要是我沒有普魯士,也就喪失了掙扎的資本了。
果然跟法國人合作是不可選擇的!
瑪麗安在說完這話以後還沒有離開。
「你還有話要說?」
「是的。過幾天就是至關重要的一天。一旦做出選擇,您就不能回頭了。輸,就是選擇待在法國,作為外來人。而且還是羅馬人,會受到排擠。想要爬高,得要有相當的功績和人脈。贏,您便是回到羅馬,面對那位凱撒,您就要受到他越來越多的猜忌,想要爬得更高,除非您有辦法打消他的疑慮。而且,您還會惹上很大的麻煩,魯瓦是不會放過您的。他會想盡辦法離間你與那位凱撒。剷除您。」
「這些話,不用你說,我也明白。」
七月十六日的清晨,九點,我宣布的行軍計劃是越過盆地。貼著盆地的邊緣,繞一個圈子向埃門的法軍方向前進。佯裝向埃門法軍移動。但實際卻是在等待盧森堡公爵軍的出現,然後尼德蘭人調頭迎擊盧森堡公爵軍。
盆地泥濘無比,由於海水的浸泡,一腳踩下去,就要至少陷進整個腳腕,有的吞沒整個小腿。這種作戰場合對士兵發動衝鋒來說,削弱得很大,當然對行軍的士氣影響也很大。糟糕的作戰地點,引發了糟糕的作戰心情。尼德蘭人四處抱怨,然而更大的麻煩沒過一會兒就來了,火炮太重,馬匹拉不動大炮了。
「廢物!你們都沒有吃過東西嗎!」
「可是,軍官大人,車輪都陷在淤泥裡面,我們很難拉出來啊。」
「就是,這樣的糟糕地面,怎麼讓我們行軍,再讓土地干一點,不好嗎?」
「啪!」
「哎呀!」
一聲慘叫響起,炮兵里一個推火炮的炮兵給抽了一個鞭子,抽人的軍官憤怒地大叫道:「干,干你老母!我們偉大的尼德蘭就是因為出了像你這樣懶惰愚蠢的士兵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們這支援軍就是因為有像你這樣的蠢貨,才會在這樣糟糕的環境里進行行軍!要埋怨,就埋怨那群一個月前被吊死的那幾個白痴去,是他們為了操幾個法國娘們才害我們!」
雖然行軍條件很糟糕,但是軍心還是可以用的。至少基層和中層軍官的士氣都很高漲,畢竟他們可都是橘子牌老兵,當年尼德蘭人跟法國人打得難分難解的時候,就有他們在參加,被我用激將法刺激了一下,即便那群傢伙恨不得一槍幹掉我,但是比起仇恨我來,他們還是更加憤恨手底下那群士兵的不爭氣。當然,士兵裡面也真的有著不少的愛國者和憎恨法國人的尼德蘭人,激將法同樣對他們適用,面對一群因為精蟲上腦丟失戰略要地的同胞,他們非常渴望用法國人的血去洗刷恥辱。所以,比起對軍心的擔憂,我更擔心一個問題。
「將軍,法國人會來嗎?」橘子牌老頭拿著望遠鏡四處觀察。
我問道:「你是指哪個方面的?」
「芬丹的盧森堡公爵主力。」橘子牌老頭說道。
「我絞盡腦汁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他們為什麼不來的理由。」我想大概法國人會給盧森堡公爵通風報信,就演算法國人沒有,盧森堡公爵也該知道我先移動意味著什麼。
橘子牌老頭問道:「可是,比起南下,盧森堡公爵也可以率領軍隊北上到溫斯霍滕解除那裡的包圍,或是驅散黑森公**啊,為什麼你就那麼篤定法軍會在看到我們行動以後,跟著一起南下?」
「法軍不會北上去打德意志人也不會去打黑森人。」我非常肯定地說道。
「為什麼?」
「要是法軍擊敗了這兩個援軍,我們不就是自己撤回烏得勒支了么,這跟法軍在這裡拖住我們,拖得越久就越好的戰略意圖並不相符合。」我反問道。
橘子牌老頭露出恍然大悟卻又不是很肯定的神色:「那就是說法軍可能會背後包抄我們了?」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一旦讓我們南下徹底攻滅埃門的法軍,那我們就有北上包圍芬丹,讓漢諾威和布倫瑞克兩國聯軍從容進攻溫斯霍滕,然後在芬丹城下兩軍合流了。盧森堡公爵不會想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那麼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他只有南下從背後進攻我們這條路可以走。」
「可是,他們也可以奪取拜倫啊!斷去我們的補給線,將我們困死。」
「請問,我們有補給線這個說法?」我無語地看著貌似患有間歇性健忘症橘子牌老頭。
「呃…」橘子牌老頭臉紅了,估計是他想起來,我們最近一直做著這個時代的軍隊最經常做的事情,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出了丑的傢伙越是想掩蓋他的尷尬卻越是問出了更為不堪的提問,「那法國人南下去烏得勒支怎麼辦?」
「這正好啊,法國人就是敞開了大門讓我們行方便了。我們殲滅埃門的法軍,就可以去匯合了德意志諸侯聯軍,再然後,我們就可以南下去圍殲盧森堡公爵了。」
法軍一定會來,我已經賣出這樣一個破綻了,盧森堡公爵絕不可能有理由會在佔據如此巨大優勢的情況下,放棄到嘴的肥肉。(未完待續。。)
ps:改版的事情就此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