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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措手不及 下

  柏林小混混們的加入緩解了我們的危機,他們的戰鬥力雖然不強,但至少對刺客們起到了混亂,打亂他們節奏的作用。 

  不一會兒,柏林城門邊的警衛們也趕了過來,雖然人數較少,但這些排列成行在圈外進行射擊的士兵極大地殺傷了喪失火槍的刺客隊伍,眼看著這裡的戰鬥已經倒向我們這邊,我在這時發現柏林的街區四處竟是漸漸泛起不少火光。 

  城內越來越多的地方燃起大火,那應該是法國人故意製造的混亂,難道刺客們還有更大的陰謀? 

  身陷險境的我暫時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收攏起我的護衛和菲列特利亞的護衛之後,我順便接管了城門邊過來支援我們的那將近一個排的警衛,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刺客們眼看著刺殺失敗,還是其他的原因,他們殺散了戰鬥力最弱的柏林小混混們,從他們那裡打開了突破口,向四面八方逃了過去。 

  我迅速向城外的羅馬軍營派遣快騎,只是亞歷山大和小夥伴他們比意料中來得要早很多。 

  看到那一大隊人馬就站在柏林城外,再感受到了手上菲列特利亞手掌的顫抖,我知道我有些話必須當著菲列特利亞的面問清楚,要不然,以後再兄弟和老婆之間就要有得頭痛了。 

  「你們早就知道有刺客是不是?」 

  「我只是接到了有關法國可能布置對王室成員刺殺的消息,但我並不能確認那個刺殺就是針對你,還是我們的皇帝,又或者是凱撒。所以在你追著這個女人出去的時候,我讓你帶上了利昂。」亞歷山大解釋道。 

  「既然你們知道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們。如果我們知道了,或許我就不會離開你們羅馬人的軍營!」 

  菲列特利亞的質問讓一個好像是出身宮廷的官員出來訓斥她:「普魯士的王子,請記住你在跟羅馬帝國第一順位繼承人說話!」 

  亞歷山大在事態發展得更壞之前,擺了擺手,然後他翻身下馬,走到菲列特利亞面前,他問道:「你是在指責我?」 

  菲列特利亞不甘示弱地說道:「是又怎麼樣。」 

  「怎麼回事?」亞歷山大看著我問道。 

  我握住了菲列特利亞的手說道:「剛剛她為了救我,連累自己最好的侍從死了。亞歷山大,這件事,很抱歉。我也站在他這邊,假若你提前告訴我們一聲,今天或許根本不會有人受傷!」 

  「她為了救你?」亞歷山大看了看我,又向了菲列特利亞,又看了回來。 

  「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當時以為那是你的衝動行為,法國人如果要布置刺殺也要在進行從容的布置之後。更有可能是在五天之後。我們離開的時間,但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倉促就下手。我真的很抱歉。」亞歷山大對菲列特利亞說到。 

  事情已經進行到這一地步,我們只能收拾起心情去做善後的處理。 

  羅馬的兩個軍團長帶領兩個步兵團的前往普魯士王**營地就近警戒。柏林城內的駐守兵團卡住各個要道,並且守住普魯士各儲備倉庫和王宮,對全城宣告戒嚴。嚴禁所有人上街,晚上進行宵禁。隨後君士坦斯組織人手進行城內救火,負責到各個房間進行搜查。 

  除此之外,我還讓君士坦斯在柏林近郊將附近的柏林重臣們請到城內。接管德紹親王小兒子負責的宮廷防衛,後者雖然不滿。但在菲列特利亞的命令下還是交出了防務的職責。 

  發出這些命令時,我也沒能再找到阿薩辛,讓我更加意外的是我在漢斯停屍的地方那裡居然沒能看到菲列特利亞,而是在刺客屍體里發現了正在逐一辨認屍體面容的菲列特利亞。最初,我也沒在意,而是把菲列特利亞帶上,把她往柏林王宮裡送,順便去派人把佩妮維斯給保護起來。 

  路過王宮走廊的時候,我還聽到了德紹親王對他兒子暴跳如雷的臭罵。 

  「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迪特里希,你是負責王宮守衛的,門外那些士兵怎麼都不是王宮近衛軍而是城外的普魯士王**在站崗了?」 

  「父親,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是攝政帶著羅馬人和普魯士人回來,就讓我整隊,將王宮近衛軍帶到軍營裡面,然後我回來以後就看到普魯士王**接管了王宮。」 

  「蠢貨!人家讓你撤開,你就撤!人家要你死呢!」 

  「可那是攝政的命令!」 

  「什麼事情竟然弄到全城戒嚴。」 

  「我接到消息說是,攝政和羅馬的那位殿下遭到了容克和法國人的刺殺…」 

  城外對刺客的逮捕還在繼續,宮殿裡面,隨著普魯士王國大臣越來越多,裡面的議論也越來越多。 

  在裡面的普魯士各位重臣還要議論紛紛的時候,我走了進去。 

  我想今天對裡面的人來說註定是難忘的一天。 

  要知道出入王宮的人就算不穿著奢華也會打扮得體,而現在我經過跟法國聖殿騎士團的打鬥好不到哪裡去。 

  衣衫破爛,血污遍布,我這身打扮一走進去就嚇呆了那裡的人。 

  施維林伯爵細眯起眼睛打量了我半天才狐疑到:「尼基弗魯斯閣下?」 

  「是我。」 

  「正好你來了!我有話要問你!城內全城戒嚴,你又控制住王宮是怎麼回事?」德紹親王不悅地道。 

  德紹親王的發問非常簡單直接,施維林伯爵擔憂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向我看了過來。 

  「容克們聯合薩克森、梅克倫堡、被放逐的東普魯士容克以及法國人聯合發動叛亂。今天中午,他們在我與腓特烈見面的時候對我們進行了襲擊。」 

  「嘶!」 

  上百個人一起倒抽冷氣的聲音還是很大的,對國王繼承人進行襲擊,那麼不管原來如何,定性都只能是一個了。 

  「叛…國?」面對一個細弱蚊聲的試探性的詢問。 

  菲列特利亞在這時說道:「是的,叛國。」 

  「怎麼可能!」有個聲音在普魯士貴族群里冒了出來,聲源旁邊的人紛紛扭頭看去,只見那是加侖伯爵。 

  那個老貨怎麼那麼驚訝? 

  「加侖伯爵的意思是為了欺騙你們,我把他會把自己搞得這麼慘嗎?要知道在這一次襲擊裡面,連我的心腹漢斯都被打死身亡了。」 

  加侖伯爵臉上的肉抖了抖:「抱歉,我只是太吃驚了。」 

  普魯士人很吃驚,臉色難看的人同樣不在少數,原因有兩個,在這裡的普魯士貴族或多或少都跟那些容克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當初容克們被套上誘使國王中毒的時候,許多人都不相信,於是,那些跟容克有關係的貴族和被容克們以過往恩情拜託的貴族有不少人跑去求情,但那這次舉起叛亂無疑是打向了那些求情貴族的臉。當然了,這種算賬的時刻,打臉都是好的了,要是被誣陷為容克一黨,不死也得脫層皮。 

  「攝政打算怎麼處理那些叛國者?」施維林伯爵問道。 

  「還能怎麼處理?殺掉。」 

  我措手不及地看向了菲列特利亞。 

  有人抗議到:「殺掉?這是不是太過殘忍了?還是放逐。」 

  「是啊,是啊,逐出宮廷的比較好。」 

  還是有些人事到如今還是覺得沒收家產並逐出宮廷比較好。果然貴族階級還是向著貴族階級的,誰讓他們本是同根生。 

  不過我想更多的老油子是在等待,等待一個確切的信號,這群死要臉的傢伙大概是並不想表示得那麼落井下石,哪怕他們之中有那麼一群人恨不得容克們灰飛煙滅,奧托一黨的人也不是什麼好貨。 

  菲列特利亞冷笑道:「這便是你們對普魯士霍亨索倫家族的忠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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