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國歌?
這次會師很有必要,首先呢,法國已經退啊,退的,從德意志的中部地區退到了法蘭西與德意志的邊界。
正常情況下,想要從德意志行軍進入法蘭西有兩條陸路可以走,一條路就是尼德蘭的走廊了,那裡尼德蘭人跟法國人正打得熱火朝天,現在面前是批發橘子的威廉老兄被法國人壓著打,想要從那裡過去就得面對尼德蘭人在法佔尼德蘭,也就是比利時那個地區巴掌大的地方所建立的堡壘。
那些堡壘多如牛毛,上一次我路過那裡只是忙著趕路就讓我想吐。那些堡壘趕路並不能起到阻擋趕路的作用,但若是想要攻城,這就另當別論了。
想要啃下那些地盤,估計會重現第一次世界大戰德國人在法國北部的殘酷消耗戰,就現在這個要鐵路沒鐵路,要灰機沒灰機的時代,玩這種消耗戰是自尋死路啊。
如果不走尼德蘭走廊,那就只剩下另外一條路了,而這條路,那就是旺多姆公爵這一路法軍所在的中部山峰出入口。
那片地區是洛林公國所在,從南錫到梅茨,再到斯特拉斯堡和阿爾薩斯,以及曼海姆和斯圖加特,這麼多的強固堡壘外加一系列噁心的道路和叢林,噁心的程度不亞於走尼德蘭走廊。別看後世的普法戰爭,德國佬似乎很輕鬆一下子就進入了法國,暴打拿破崙侄子的。要知道,普魯士人的長驅直入,是在拿破崙戰爭結束之後才誕生的,那個時候的法國已經才喪失了這一系列歷經路易十四一朝打造的防禦屏障。早在在拿破崙戰爭時期,反法同盟相對這條道路,寧願選擇走尼德蘭走廊。
面癱大叔再怎麼不好,好歹也為法國人爭取了一系列非常有用的土地。讓法國人在後面的戰爭受益非凡,這這種益處一直持續到法國大革命時期,在法國大革命時期的反法同盟初期,憑藉法國大革命那群逗逼的表現。如果沒有法王過去百年裡打下的那些領土和堡壘和重要關隘。說不定法國人今天砍掉國王的腦袋,第二天就被人砍掉自己的腦袋了。
故技重施從盧森堡公國進入法國那是不可能的了。不過按照便宜老爹計劃好的,我們還可以走海路,從背後大爆法軍菊花。方案看上去很美好,而且也有可行性。可那是好幾萬人,彈藥和糧食的補給怎麼運輸過去?想要執行這個方案就得解決這一點啊。要不然就是肉包子打狗啊!
話說,如果當年第一次世界大戰裡面德國跟英國聯盟,保持海路的暢通,海軍又有足夠的船艦運輸兵力,那樣的話,或許第一次世界大戰就不會爆發像凡爾賽絞肉機和塞納河之戰這些恐怖血腥的大戰了。
當然了。這次會師除了要討論怎麼打和怎麼合作之外,還要討論確定聯盟的領導權。
我們毫無疑問是整個反法聯盟裡面,勢力最強,軍隊規模最大。而且戰鬥力最強的中堅分子,所以理所應當地,我們應該成為領導人,可大家都是文明人不是,很多事情,除了大家心裡明白,還要口頭承認,達成共識,這樣才能夠為聯盟將來的愉快合作建立起一個基石。( 平南好吧,長篇大論地用了這麼多外交措辭,其實往簡單地說,想要我們打法國人可以,但是你們這些打醬油也要幫忙,想要我們把從法國人手裡拿下的東西還給你們,你們更要積極踴躍地給出你們的條件。
只是,就是這麼一個原本是高高興興地向奧地利人以及那些被法國佬佔據了家園的德意志諸侯們敲詐的大好日子,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帶人去接見那些盟友之前,我向亞歷山大說道:「亞歷山大啊,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一陣忐忑。」
「忐忑?」亞歷山大一怔,「打法國人都沒見過你這麼說過,唔,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亞歷山大問到我了,我想了好一陣子才想出一個亞歷山大這個左右兩手做女朋友的傢伙能夠理解的比喻:「就像小時候做錯了事,要回家裡害怕被父母抓起來暴打一頓的。」
「誰敢打你?只要你一聲令下,別說是一個軍團,就是十個帝**團都能拉出來,這樣說吧,你現在可是有著二十萬大軍聽你的號令。」
亞歷山大表示我的手下馬仔很多,槍炮很多,不管是什麼人,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爆一雙…
我感覺實在難以跟這種斯巴達猛男溝通,十萬人,那又怎麼樣,我能拉出去么?!我敢拉出去么!?
「是因為那個普魯士女人,菲列特利亞嗎?」亞歷山大皺眉道,「一個女人居然比十萬法軍還要可怕….」
「我連十幾萬法國人都不怕,當自然不會怕一個女人,我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她。」我有點想要掐死亞歷山大的衝動,居然一句話要把我這輩子的人生都釘在氣管炎這樣恥辱的柱子上。
亞歷山大在這時雙目若有所思起來。
我膽戰心驚:「你要幹什麼?」
「我覺得娶老婆,還是我們羅馬女人好。那個佩妮維斯,很聽話,女人就該娶這樣的。」
「那個女人,我要定了!」
「她不是黑頭髮…」
「我又不是黑髮控!」
「她不是羅馬人….」
「我又不是羅馬人控!亞歷山大,我的皇帝,難道你還要我提醒你,純正的羅馬人在這個時代只有龐培山下才能找到么!」
「她到底哪裡好了?」
「菲列特利亞只是精神不正常,其他什麼都好。」我非常委婉地向亞歷山大述說我的處境。
「對了,我忽然想起來,我一直沒跟你提起關於你…那個俄羅斯女人的事情。」
「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伊麗莎白沒能觸及亞歷山大任何一絲波瀾,他不為所動地頓了頓,「謝謝。」
我在這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誰讓大家是兄弟。」
「是啊,誰讓大家是兄弟,所以呀,你在這裡怕什麼!這次,不但只是我,莫里斯,君士坦斯,瓦倫斯,以及十幾萬羅馬人都在你背後!走過去,扛起她,然後把她扔到床上。二話不說就撕開衣服,先弄一遍,還她還有脾氣!」亞歷山大昂起頭出著餿主意。
我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我們的老師,那個人渣可是教過我們,要根據敵人的狀況,使用合適的戰術!」
「那你的所謂的,合適的戰術是什麼?」
「不知道啊,所以我才忐忑!」
「有這心情和時間,你還不如去思考未來該怎麼結束這場可怕的消耗戰。」亞歷山大翻了個白眼,鄙夷地說道:「所以說女人什麼的…」
……
我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菲列特利亞,同樣,我也不知道該去怎麼回答她那些逼婚的請求,於是,就在這樣的心情之下,我跟亞歷山大騎馬一起抵達了約好的會面場合。
露齒大笑的小傢伙們出來迎接我們,看著他們沒有缺胳膊少腿的,這讓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大傢伙的邊走邊聊自然少不了各自吹噓過去幾年殺了多少人,砍了多少腦袋,活生生地把一個好友敘舊的場面變成了犯罪現場回憶錄,聽得那些個尾隨著我們屁股來到已經撐開好的帳篷下面的外國使臣們一腦袋黑線。
然後,在輪到普魯士人上場的時候,那出現的管弦樂隊以及響起的曲子讓我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
似乎我並不是被嚇到的,亞歷山大也被嚇到了,他兩眼有些發直。
下一秒,他的眼神變了,然後我讀懂了那道眼神的意思:「那個普魯士女人,精神真的有點問題…」
「這是啥?」我抓起莫里斯和君士坦斯,怒目圓睜,氣喘如牛!
「樂曲啊!」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那是樂曲!」莫里斯這貨,明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
耳邊飄過一大票人在曠野山坡上拉奏這首曲子,菲列特利亞這是要表示她這位女武神來了嗎?
「女武神的騎行,據說是你寫的,不是嗎?在那個普魯士小子單獨帶人…」
「我知道這是我寫的,但是,現在這算什麼??!」我感覺自己的蛋有點疼。
「那傢伙自從得到了曲譜,感覺很棒,然後乾脆每次出場都讓人演奏。她把這種方式叫做王室奏曲,是一個王室的象徵。」還是君士坦斯聰明,他為我解釋道。
「什麼嘛,分明是抄襲我們帝**團的軍樂傳統!」莫里斯憤憤不平,但雙眼裡充滿了艷羨,怎麼看這貨都是嫉妒人家。
但是,我這時可沒心情去注意他,因為菲列特利亞出現了。
看著那個在群臣的簇擁下得意洋洋出現卻不曉得自己已經被當成十八世紀非主流的妞,我有種蛋裂的感覺,並且讓一股悔恨佔據了我的全身。
「早知道菲列特利亞這麼逗逼,我就不寫什麼曲譜給她了,現在好了,連國歌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