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九五式狙擊？
楊凱明兀自不信的接過了槍，同樣從瞄準鏡裡面瞄準了靶心，扣動扳機就開了槍，「嘭」的一聲槍響，他也沒從高倍瞄準鏡裡面看，而是拿起瞭望遠鏡，朝八百米靶看了看。
「真的？這他娘的是真的？」楊凱明大概是激動過度，有點口不擇言，連粗話都說出口了。
望遠鏡往旁邊一丟，狠狠的抓住徐子陵的胳膊，一個勁的問，「怎麼做到的？怎麼做到的？」
以徐子陵的體質都可以感覺到楊凱明的手抓在自己身上隱隱作痛，可想而知，楊凱明有多麼的激動。看著有些狂熱的楊凱明，徐子陵哭笑不得。
「你先拿開你的手啊，身體差點的人都給你廢了。」楊凱明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激動過度了，鬆開抓住徐子陵的手，雙手搓了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有點激動了，有點激動了。」
「跟你解釋一下，這槍的槍管我改成了六條膛線，用的是一種我自己想出來的複式纏繞方法。具體我就不講了，一下子也講不明白的。經過膛線的增加，修改，和槍管一些修改，現在這把槍的直射距離應該在九百米到一千米之間了，但是受5.8毫米子彈的制約，設計這麼遠的距離也足夠了，再遠的話，殺傷力估計也不夠了。總的來說就是：這把槍現在在九百米以內，想打哪個就是哪個，不需要另外去計算彈道。千米以外我就不知道了，估計就是你計算彈道以後擊中了目標，也沒太多效果，因為我把他的5.8毫米子彈的殺傷力全部爆發在六百米到一千米左右的樣子。通俗點話來講就是，超過一千五百米就可能殺不死人了。」
徐子陵和楊凱明的說話聲音比較小，站在他們後面十來米的眾人看到楊凱明抓住徐子陵是的激動樣子，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都走了過來，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的楊凱明也不管不了現在是什麼時間和地點了，把槍往楊海生一遞，直接對楊海生說：「爸，你來打個八百米看看。」
楊海生看著楊凱明激動的樣子，也沒責怪他。笑了笑，拿過槍，「八百米？以前學過的那些狙擊皮毛早都忘得差不多了，怕是打不中八百米了。」
楊凱明聽了他的話，有些急促的說：「你儘管打，快來打一槍再說。」
看到楊凱明的堅持，想來是有緣故的，也不怕髒了身上的軍裝，直接趴在了地上，瞄準了八百米外的靶，看著試了試風速，準備去調瞄準鏡的楊海生，楊凱明提醒到：「不要算彈道，不用調瞄準鏡，直接瞄準開槍就行。」
楊海生抬頭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看到他臉上一副肯定的樣子，只好瞄準直接扣動了扳機。
把望遠鏡遞給從地上站起來的楊海生，楊凱明道：「爸，你看看靶。」
楊海生也好奇楊凱明一直賣的什麼關子，拿著望遠鏡一看，看到八百米外靶中的彈孔，自嘲搬的笑了笑：「沒想到，我都多少年沒打過五百米以上的靶了，今天居然……」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想到自己剛開槍之前跟本就沒有測風速之類的，怎麼可能會擊中呢？
轉頭看了看楊凱明，再看了看手中的槍恍惚明白了什麼，拍了拍手中的槍，看了看楊凱明和徐子陵，「是這個？」
楊凱明和徐子陵點了點頭。楊海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高興的大笑。「哈哈……很好，很好，這次一定得給子陵去請功。」把槍遞給了旁邊的政委，「老歐，老鄭你們也來體驗一下百步穿楊的感覺。」
師部的會議廳，楊海生坐在首座，面帶笑容的從口袋裡面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然後把煙給陳志軍：「每人一根。」
「今天不算正式的會議，大家先來跟煙，再慢慢聽徐子陵來介紹一下槍的事情。」轉過頭來又對在座的幾個人說道。
在靶場，包括陳志軍、朱海在內的幾個人一個個在試過槍后，對新槍有了極大的興趣，一個個都問著徐子陵各種問題。看到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問題要問徐子陵，而試槍也算是結束了，楊海生才建議大家先回師部，再由徐子陵詳細的介紹一下。
徐子陵抽了一根煙，喝了口水站起來準備給他們介紹，楊海生壓了壓手：「坐著說就行了，這段時間就算你最忙了，應該有這樣的待遇。」
徐子陵也不堅持，坐在椅子上就介紹起來。「……我自己把兩把槍稱為一號跟二號，兩把槍大部分小零件都能通用，主要槍管差別比較大，一號槍注重火力壓制，槍管膛線跟原來的九五相比條數沒有增加，只是用了另外一種方式刻畫。二號槍注重中遠距離的殺傷力，膛線我增加了兩條，槍管也有較大的改變。我不懂要去看氣壓，測風速，所以具體的參數還要交給專業的人員去測試……說來也好笑，我這人太懶，不想去學習那些看天氣什麼的，覺得如果是下雨天用槍的話還要算這算那，太麻煩。但是又喜歡遠距離擊中目標的感覺，所以才臨時起意造了這把二號出來。在這裡我向各位領導提個要求，這把二號槍的原型槍能不能在測試后給我？這是我第一把親手製造出來的軍用槍械，我個人認為有必要自己收藏。當然，領導們不同意，我也沒意見。」徐子陵很誠懇的說。
楊海生幾個人聽了徐子陵的話，商量了一下。「行，這個要求滿足你了，只要測試完畢，原型槍就給你。」楊海生道。
大家又問了徐子陵一些問題，徐子陵也一一回答了。看著幾人有問題的都得到了自己的答案，楊海生站了起來，「那今天就到這裡吧，徐子陵，楊凱明，李成去我辦公室一下，有事情要交代你們。」說完，跟政委等人打了個招呼率先走出了會議室。
徐子陵幾個在和政委，副師長，朱海幾個打完招呼，也跟著楊海生後面去了他的辦公室。幾個人坐好，楊海生就說道：「這次的事情，子陵的功勞最大。你們兩個當然也有跑腿的功勞，師里會給你們請功。」從桌子上拿起了三張銀行卡分別遞給了三人，「這張是子陵的，這兩種是你們的，子陵的五十萬，你們兩個都是十萬。這是我們師里經過開會決定獎勵給你們的。你們的軍功過幾天會下來，子陵的新材料配方，讓李立田院士幫你申報去了，等你去學校的話，應該一樣的有軍功和獎金。這些都會一一記錄在你們的檔案裡面。」
「公事就沒了，再說點其他的，你們幾個人晚上都回家吃飯，子陵這陣子都忙著這事情，也一直沒去家裡了，現在還有點時間，你們去玩一下，等下記得回家吃飯就行。對了，若蘭也在家等你們回家吃晚飯。」楊海生說完還特意笑了笑。
自從來省城的頭天晚上去了楊凱明的家以後，一直不是在國科大的實驗室裡面忙，就是在特戰師裡面忙，前一陣子晚上雖然比較晚但是還是回了天華酒店，到了後來這段時間，有時候一忙就到了半夜，所以乾脆就住在了特戰師，每天兩套軍裝換著穿，衣服有人洗，飯也每餐送到工作室，除了幾次去靶場以外就一直沒出過工作室。根本就沒有碰到楊若蘭的機會。
雖然心裡對這個時刻被楊凱明掛在嘴邊的楊若蘭有點小好奇，但是也不得不拒絕楊海生的好意了。因為家裡老媽看到他快開學了還沒回來，已經給他下了最後通牒：還不回來，就不要回來了。徐子陵想想也不禁瞭然，整個假期在家的時間還不到二十四小時，老媽不發飆才怪。
「楊伯伯，我今天晚上就去不了你們家了，我要回家了，整個假期我在家還沒呆上二十四個小時，要不是我偶然還打個電話回去，家裡人都以為我要失蹤了，再不回去的話，我想我老媽就要跑來省城拽我回去了。」徐子陵也不介意稍微詆毀了一下老媽張蘭。
楊海生聽了，沉吟了一下，「這個確實是我沒考慮好，那你今天就回去吧，我就不再留你了，等你開學的時候再來家裡吃飯就是的。」
「好的，開學前幾天我再來省城，到時候一定去。」
「那，凱明你和李成一起和子陵進城，你們兩個幫我買點東西給子陵爸媽，爺爺奶奶帶回去，凱明你再回家一場，找你媽到我書房拿幾瓶酒，幾條煙也給子陵帶回去。」楊海生吩咐楊凱明和李成。
經過一個多月的生活，徐子陵也知道楊海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所以也不推辭。
「那就多謝楊伯伯了。」
「嗯，自家人也就不用客氣了，你趙姨可是想認你做女婿的。」楊海生也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