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歷練之地

  「額啊！」 

  死神緊緊抓住吳建的手臂，卻無力阻止吳建深入他的體內。 

  「不可能……已經和法則融合的我怎麼會.……」 

  死神又驚又怒，他能感覺得到體內的死亡法則正被剝離，同時內心有憤怒異常，為什麼會出現吳建這樣的怪物！？ 

  「你不是世界啊。」 

  什麼.……意思.…… 

  死神的眼神迷惑起來，漸漸地低下頭。吳建把手一抽，手中跳躍著一團灰色的光芒，而死神的**也漸漸地消散於空氣之中。 

  可有可無的壓力也隨之消散，吳建也活動了一下肩膀。 

  「大人，屬下無能！」拉達曼迪斯跪到了吳建面前。 

  「拉達曼迪斯，你這樣就是好高騖遠了。要想一下子就能打敗一個神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如果你不能因這一戰而有所突破的話就真的是無能了。」 

  「是！」拉達曼迪斯深深地低下頭。 

  起.……嗯？ 

  剛想讓拉達曼迪斯起來，吳建在一揮手之際發現自己握有死亡法則的右手被凍結了起來。 

  「.……居然能讓我的手結冰，真是了不起啊！」 

  吳建觀察了一下自己結冰的右手之後也不理會，抬頭看了上去。 

  在前方上空，有一個藍色長發及腰、豐乳細腰的美少女，一襲長裙很樸素卻又不俗。背後的三對冰晶一樣的翅膀倒是非常吸引眼球。 

  「外來者，把你手上的東西交給我。」 

  面無表情的臉蛋、冰冷的話語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取而代之的是可以將一切都凍結的冷氣，容不得吳建去拒絕。 

  雖然說是要吳建給她，但瀰漫在空氣中的冷氣卻不給吳建這個機會。吳建還沒有事，但拉達曼迪斯卻早已被冰封了起來。說來奇怪，可以讓原子都停止活動的絕對零度卻只是讓兩個人被凍結，腳下哪怕一根枯草（死神弄的）都能隨風飄逸。 

  吳建身體表面也結了一層冰，但新來的神明卻是一臉凝重。 

  「不要裝神弄鬼了，這種程度的凍氣還無法將你凍結。」 

  呵！ 

  吳建臉上的冰突然破裂。接著冰之碎片從頭到腳一片片地掉落。 

  「還以為能騙過你呢。你就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 

  「我的冰自然會告訴我對手的情況，在我的領域之內沒有人能騙過我，也沒有人能贏過我。外來者，這個世界的法則對你沒有太大的用處。把它交給我。」 

  「如果我不呢？」 

  「那就去死。」 

  空中浮現出了十幾把冰劍。二話不說就射了過來。 

  「玩這個啊。我喜歡！」 

  吳建打了個響指，空中出現了同樣款式、同樣數量的鐵劍射碎了冰劍，速度不減地沖向了女神。 

  不過在射中之前鐵劍就布滿了冰晶。像是不堪重負一樣紛紛掉落到地上摔成了幾十片等大小的菱形碎片，然後就消散而去。 

  「不錯不錯，你的實力比剛才的那個要強啊。」 

  「我是這個世界最強的神。」 

  「嗯，看你的造型我就知道你是最強了。」 

  吳建一副深有體會地點點頭，感覺這不像是在誇獎她，女神也不由自主地歪了一下頭。 

  「沒什麼，我也差不多該告辭了。」 

  「你認為你走得了嗎！？」 

  女神一揮手，望眼所去，彷彿整個世界都化為了冰晶一般，讓吳建嘖嘖稱奇：「這就是法則之力嗎？這種程度的凍氣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這種程度！？」女神柳眉一豎，這也是她第一次露出表情。 

  「不服？對你來說什麼才叫做絕對零度？」 

  「能凍結一切就是絕對零度！」 

  女神顯然是知道絕對零度的概念，不知道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有這種概念還是輪迴者帶過來的。 

  「沒錯，能凍結一切的才叫做絕對零度。」 

  吳建伸出手低語著，一團冷氣在他手上醞釀著。 

  「你……」 

  女神驚呼一聲，她的凍氣能達到絕對零度那是因為她獲得了冰之法則，她很難想象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個人能達到絕對零度。 

  「能凍結一切，連冰雪化身的你都能凍結才稱得上絕對零度。」 

  「什……！？」 

  女神驚訝地發現自己身上竟然開始結冰，甚至就連她也無法阻止冰層在她身上的漫延。 

  「什麼時候.……」 

  女神的聲音啞然而止，在吃驚的期間，她的全身都被一層薄冰覆蓋。雖然這連一厘米都不到，但卻是吳建用凍氣做出來的，理論是永遠都不會化，也不會被破壞的堅冰。 

  不過就跟所有號稱絕對、絕不的招式、物品一樣，女神身上的堅冰很快就出現了裂痕，就是速度沒有吳建那麼快而已。 

  不過吳建也不意外，因為凍氣不是他擅長的東西，他也沒有全力出手。 

  過了一分鐘，女神終於破冰而出，身為冰雪女神的她燃燒著熊熊怒火。她竟然被凍氣給冰住，這簡直就是侮辱神格的一件事情，不過某種不對勁的事情還是讓她愣了一下。 

  「你……剛才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 

  「嗯，因為你太慢了，所以我回家去洗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才回來的。」 

  胡說八道！！！ 

  察覺到自己被耍了，女神雖然在內心怒吼，但臉上卻越發冰冷。 

  女神一怒，冰封千里。 

  這並不是形容，而是確確實實地覆蓋了方圓千里的範圍。 

  如此大的異象所引起的將會是巨大的災難。無論是神還是人都大驚失色，在擔心之餘也在推測究竟是誰惹得冰雪女神發這麼大的火。 

  「雖然擁有法則，但用法也太粗糙了。」 

  「那你就……」 

  「破碎虛空。」 

  吳建轟出一拳，女神只覺得她的領域、她的法則、甚至天與地都被撕裂了開來。雖然吳建的一拳並不是沖著她本身，但領域被轟碎竟然讓她的力量一時失去了控制。口中一甜，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不過那口血呈現透明的藍色，在空中就變為冰塊轟的一聲砸落地上，竟然沉重無比。 

  「你……」 

  女神死死地盯著吳建，彷彿要把他的樣子印在心中，但身體卻是急速向後退。雙手往前一推。一道冰牆聳立在吳建面前。而女神本人則是以最快的速度飛走了。 

  如此乾脆的行動讓吳建也愣了一下，接著苦笑地搖搖頭：「跑得還真快啊！而且……」 

  吳建走到冰壁敲了敲，清脆的聲音回蕩在耳中。女神留下的可不止是一道冰牆，確切來說是一個罩子罩住了吳建。不過就吳建探測出來的。這是一個球體。有一部分埋進了地底。 

  「就凍氣來說只是絕對零度的等級。不過不愧是法則啊，居然連空間和時間都凍結了。」 

  吳建看了看還握在手中的灰色光芒，這是死神留下的死亡法則。 

  暫時還想不到用它來做什麼。吳建就把死亡法則收到了英靈殿內，在順手把還在冰封中的拉達曼迪斯救了出來。 

  「大人.……」 

  拉達曼迪斯痛心疾首，身為戰士本就應為吳建打敗任何敵人，但他竟然三番兩次被吳建所救。如果不是死不了，他甚至想自殺了。 

  「拉達曼迪斯，你看到這個冰之牢籠了嗎？」 

  「是的。」 

  「我會在這個世界逗留一段時間，在我離開之前你要破開這個牢籠。」 

  「遵命！我一定會儘快打碎它的！」 

  吳建點點頭就瞬移走了，如果女神還在這裡的話肯定不顧形象地瞪圓眼睛。雖然是充滿布置的，但也不可能這麼簡單地突破得了。 

  吳建可不管這些，甚至拉達曼迪斯能不能破掉這層冰他也不在意。畢竟這是一位神在匆忙之際的全力，拉達曼迪斯要是能破掉就代表著他突破到了第九感。就算破不掉也沒關係，拉達曼迪斯的話肯定會有所收穫的。 

  來到紗織和星矢所在的地方，因為早就知道吳建會來，他們也不驚訝。正好手頭上也沒有什麼事情，就一起走到了吳建面前。 

  「真是不錯啊，這個世界應該不屬於地球位面，你們居然有辦法過來。」 

  「因為代達羅斯他們的科技很先進啊，不僅改良了跨界傳送陣，還能追蹤到你的信號。」 

  「不過因為不是地球，蓋亞無法過來。阿賴耶的話，據說有可能，但目前還不知道該怎麼做。」 

  紗織和星矢解釋著，不過紗織的話讓吳建有點在意：「我的信號？不對，我是在你們之後才來這個世界的。」 

  紗織和星矢相視一眼，然後星矢拿出了一串項鏈。看到項鏈，吳建立刻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這是他製造出來的道具，應該是讓趙強他們放到其他世界里的，這意味著趙強他們來過這個世界。 

  早知道就問一下了。 

  吳建想了一下，不過也不在意，畢竟他不可能知道自己會來這個世界。 

  「對了，你們對這個世界有什麼看法？」 

  面對吳建的發問，星矢怔怔地看著他，不知怎麼回答。 

  紗織想了一下，說道：「這個世界和我們之前的不一樣啊，那個法則怎麼想都很奇怪。」 

  「這是當然的。」吳建點點頭，把那道死亡法則拿了出來，解釋道：「所謂的法則，那就是世界的一部分，而且是組成世界的基礎。照理來說，這應該是這個世界最穩定的東西。分為一道道的法則掌握在不同人手中，那就相當組成物質的原子分散開來。你們能想象自己腳下踩著的土地化為原子到處飄嗎？這樣別說是誕生出生命了。就連世界都無法成型。」 

  說到這裡，吳建抬頭，彷彿想到了什麼人。 

  「對於輪迴者的情報你們也知道不少了，雷靈也算熟悉的陌生人了。當初我勸她不要玩弄法則就是這麼一回事，對世界、對自己都太危險了。不過她的情況倒不是把法則從世界抽離，而是讓自身融入世界。雖然身為輪迴者不用擔心會被束縛在一個世界，但也很容易讓自己迷失，甚至比我失去感情那時更嚴重。」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些法則就像是拼圖，如果都掌握在一個人的手中還有可能拼成一張完整的圖。但每一張都掌握不同人的手中。而且還是如此多的數量。世界根本就無法成型。」 

  「可是這個世界好像沒什麼問題啊。」星矢看著天空疑惑地說道。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在我還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看著書上那些掌握領域、法則的人都是不明覺厲，但擁有力量之後我才明白，世界的基礎不是用來玩的。而且這些神小戰不止、大戰不斷。這個世界居然沒有出現問題。真不知道主神是怎麼創造出這個世界的。」 

  「已經確定諸多世界是主神創造的了嗎？」紗織幽幽地問道。 

  「沒有確實證據。但種種表現都指向了這個可能.……對了，這個世界叫什麼名字，或許可以從名字中得出什麼。」 

  吳建改變的話題。不過紗織、星矢也不在意，但也無法回答吳建的問題。 

  於是吳建就通過心靈感應詢問了一下葵，得到「木根」世界這個答案。 

  「木根.……」 

  吳建在手上把玩了一下死亡法則，心裡則是呼喚萬里谷祐理。他們兩人合體施展的靈視是最強的，雖然萬里谷祐理本人不在這裡，但還是能透過死亡法則這個線索看清這個世界的本質。 

  「原來如此.……這個世界叫『木根』的意義……組成這個世界的法則還很完好，諸神所利用的發展是從木根上生長出來的新葉，雖然是一脈相連，但就算被摘下也不會影響本源。」 

  聽著吳建的訴說，紗織皺起了眉頭，等吳建說完之後就問道：「這種事情從理論上是可以做到的嗎？」 

  「誰知道？」吳建聳聳肩，說道：「我又沒達到那種可以創造世界的境界。」 

  沉默了一下之後，紗織說道：「這個就先不說了，剛才已經聯繫上阿賴耶，現在應該可以開會了。」 

  星矢也點點頭，說道：「因為這個世界時間流逝比別的世界都要快，所以要在特定的環境下通話。我們快去，恐怕無法通話太長時間。」 

  「喵！！！」剛連通視頻，就看見蓋亞整張臉貼到屏幕上，大吼道：「這樣子不行啊！我們人手太少！」 

  吳建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等她鬧夠了再說。 

  之後，紗織也一臉苦笑，對吳建說道：「確切來說強者不夠。如今我們已經漸漸步上正軌，不僅可能會在未知的世界碰到需要戰鬥的事情，找到的世界也需要足夠強的人駐守。就像這個世界，如果領悟第九感的人再多幾個的話就不會這麼狼狽了。」 

  「就算對我說也沒用啊，我的人的確是有幾個達到第九感的程度，但我也需要她們啊。」吳建也苦笑道。 

  「這樣的話我們只能培養了。吳建，冥鬥士的實力似乎和哈迪斯那時不一樣了啊，而且成長速度我也看在眼裡。」紗織意味深長地看著吳建，意思就是讓吳建不要藏著捏著了，有什麼方法就說出來。 

  「因為他們是我的英靈啊。」 

  「怎麼說？」 

  「英靈是通過英靈殿和我聯繫在一起的，而英靈殿還有一個功能，那就是記錄、讀取。記錄是完全的記錄，讀取也是像印在靈魂上。只要我想的話，我可以把我的記憶、我的招式，還有最重要的境界讓英靈殿記錄下來，然後英靈們就隨時可以閱覽。而且是因為直接印在靈魂上的，就相當於擁有了我全部的力量。當然，這是要看他們能否領悟得到了。」 

  「原來如此！冥鬥士擁有你已經超越了第九感的境界，只要天賦不太差的話，成長起來事半功倍，那怪會進步得這麼快，三巨頭都快領悟第九感了。」紗織驚嘆道，這也太得天獨厚了。 

  不過倒也不羨慕，因為能否突破最後一關就得看個人的領悟了。 

  「這也太好了！？為什麼我的英靈殿就沒有這種功能！？」蓋亞鼓起腮幫子，不斷揮舞著小拳頭。看樣子是想要衝過來打吳建。 

  「礙事。」阿賴耶一把推開蓋亞，自己佔據了屏幕之後說道：「有必要加強實力，希望能著重培養冥鬥士。你應該先把冥鬥士收回去。」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跟在我身邊反而是得不到歷練的。正好，這個世界就是一個絕佳的試煉之地，對手的強度剛好。這裡的神實力大概是在第九感初級，而現在的冥鬥士雖然不是對手但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用來練兵是最好不過的了。而且不止是冥鬥士，我也打算讓『聖鬥士』踏上舞台了。」 

  「聖鬥士？吳建，雖然他們的天分是不錯，但我可沒有你的英靈殿那種功能，就算讓他們過來恐怕也不會突破。」 

  雖然是自己得意的手下，但紗織並沒有抱有多大的期望。說到底，就連黃金聖鬥士也是連第九感的門檻都沒有摸到，和現在的冥鬥士是不一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