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真相

  「發生什麼事了！？」 

  吳建一臉驚恐，而少女們也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至於qb……吳建「看不見」他，而他也不具備感情。不過目前的情況似乎沒有引起他足夠的注意力，並沒有意識到眼前這位路人其實是輪迴者取代的。在這點上，就算qb對吳建來一場仔細的身體檢查也查不出來。畢竟是通過主神進行取代，而吳建本人的實力也足以瞞過他們。 

  「老師！？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難得看到一向優雅的巴麻美如此吃驚的樣子，吳建都看多了幾眼——當然是驚魂未定的。 

  「這.……巴同學，你這身裝扮……」 

  巴麻美剛剛結束戰鬥，還沒有解除變身呢，而且手上還拿著華麗的火繩槍，也難怪身為普通人的吳建會吃驚。 

  「這、這是……」 

  一時之間，巴麻美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從成為魔法少女至今，她還沒被別人發現過……鹿目圓和美樹沙耶加不同，她們可是魔法少女後備軍啊，但吳建能成為魔法少女嗎？ 

  「老師，您為什麼會在這裡？」鹿目圓關心地問道。 

  「這個.……」吳建陷入了沉思，然後回憶起剛才的情況：「我……記得是跟著小焰同學過來的，但跑到這邊就不見蹤影了。那個時候我……好像突然覺得很悲觀，明明打算當一名好老師卻連學生的心扉都無法打開。然後就……嗯？接下來怎麼樣了？好像很迷糊，然後一醒來就到這裡了。」 

  嗯！？ 

  一時間，少女們看向了躲在角落卻又不打算隱藏的曉美焰那裡。後者難得地撇開了視線——雖然只是一下。 

  那個老師……明明都拿槍威脅他了，竟然還敢追過來.…… 

  不由得，曉美焰多看了吳建幾眼。雖然她的心幾乎變得鐵石心腸了，但還是能感受得到別人的好意。 

  「原來如此，看來是被曉美焰同學拒絕之後，老師雖然還是那麼積極，但還是不免喪失信心了。正好被魔女結界捕捉到。就被吞了進去。不過這個時候我已經打敗那個魔女了，結果老師還沒有完全昏迷——不然就像那位女士一樣了。」 

  吳建注意到，在角落一邊躺著一名女性。看來是被魔女捕捉到的「糧食」。 

  「麻美學姐.……」 

  美樹沙耶加和鹿目圓有些擔心，跟吳建說這樣的事沒關係嗎？ 

  「不用擔心，老師應該會幫我們保守秘密的，你說是不是？」 

  「額……我現在頭都還暈暈的.……」 

  「沒關係喲。我現在就解釋給老師聽.……」 

  少女解釋中.……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巴同學其實是魔法少女，而我因為小焰同學的原因產生了負面情緒，結果被魔女捕捉到。不過這個時候那個魔女恰好被巴同學幹掉，我也可以保持清醒……是這樣吧——雖然魔法少女、魔女什麼的都搞不清楚.……」 

  「老師你理解得很好，這樣就足夠了。還有，叫我麻美也可以的喲，畢竟我們現在是同伴了！」巴麻美提起裙子施了一個禮。 

  「同伴嗎……僅僅是知道魔法少女的存在而已。」吳建自嘲地一笑。 

  巴麻美也是微微一下，然後嚴肅地看向曉美焰：「小焰。你可是差點就讓老師遇到危險了，難道不應該道歉嗎？」 

  「哼！」曉美焰不屑地一笑。這隻不過是吳建自找的而已。 

  唉！ 

  巴麻美暗中嘆了一口氣，看來就算她想推一把，吳建也很難打開曉美焰的心扉啊。 

  「算了，你丟下老師急著過來的原因是這個吧——」巴麻美拿出了悲嘆之種，然後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總不會是因為擔心我們而趕過來的吧？」 

  「.……」曉美焰輕微地咂了一下嘴，她還真的是因為擔心才趕過來的，雖然悲嘆之種也是需要的。 

  「這個是什麼東西？」 

  吳建、美樹沙耶加、鹿目圓都很好奇。 

  「這個啊……其實是魔女的核心，名字叫悲嘆之種。而我的這個呢，其實是魔法少女的力量源泉，叫做靈魂寶石。」 

  嗯？ 

  巴麻美沒有注意，吳建皺起了眉頭，而是拿出了自己的靈魂寶石，然後與悲嘆之種相碰。 

  「等——」 

  吳建好像想到了什麼，但還沒等他阻止，巴麻美靈魂寶石裡面黑暗的部分彷彿被悲嘆之種吸走一樣降了下去，半黑的靈魂寶石重新恢復了光彩。 

  看到這一幕，吳建眉頭皺得更緊了，大腦似乎在急速思考著什麼。而qb似乎對吳建也很好奇，在悄悄地觀察著他——當然，表面上吳建並不知道。 

  「看，這樣就把靈魂寶石黑色的部分凈化了。」 

  接著，巴麻美把悲嘆之種朝曉美焰一扔。 

  「拿去吧，你也需要這個吧？」 

  「不需要！」 

  曉美焰一點猶豫也沒有，剛接到手就扔了回去。 

  「難道我一片好心呢……不過你不領情的話我也沒辦法呢。」 

  巴麻美也不堅持，就收好了悲嘆之種，不過就在這時，拿著悲嘆之種的右手被一隻大手給抓住了。 

  「老師……？」 

  「麻美同學，這個是魔女掉落的東西吧，隨意拿來用不會有問題嗎！？」 

  因為擔心，吳建用的力量大了點。不過對魔法少女的巴麻美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 

  「老師你太誇張了，雖然是魔女留下來的東西，但不是什麼有害的哦。反而對我們有益.……」 

  「哪裡有益了？那個黑色的東西怎麼看都不好吧！？老實告訴老師。你靈魂寶石上黑色的東西是怎麼來的，如果全都染上黑色的話會怎麼樣！？」 

  「誒……這個.……」 

  巴麻美突然發現，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會怎麼樣。畢竟她是在生命遇到危險的時候才當魔法少女的，那個時候怎麼也不可能慢慢研究，之後因為已經當上就沒有嗚在意。而鹿目圓和美樹沙耶加呢，就更不可能擔心這個了。畢竟對她們來說，巴麻美和qb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而要解釋這個。恐怕還得問qb才可以了。 

  「嗯？你們在看什麼東西？」 

  吳建順著她們的視線看了過去，那裡什麼都沒有。 

  「嘛，畢竟一般人類是看不到我的呢。」qb對此作出了解釋。不過知道吳建聽不到，他也就解釋了上一個問題：「麻美剛才已經說了，靈魂寶石是魔法少女的力量源泉。不過就跟人會累一樣，戰鬥次數過多的話。靈魂寶石也會產生『疲勞』。所以這時就需要魔女的悲嘆之種補充力量了。畢竟悲嘆之種也是魔女的力量來源呢。這只是一種交換關係，悲嘆之種吸走疲勞，然後自身也會得到凈化。」 

  因為吳建聽不到qb的話，也就由巴麻美複述了一遍。不過別說吳建早就知道qb的陰謀，就算不知道，這種說法也就騙騙她們這些小女孩了。吳建可是記得很清楚，早在當初第一次看到這裡的時候，周圍的小夥伴就都把魔法少女和魔女的關係說清楚了。根本不需要等到三集之後。 

  「你是什麼人？我想要和你面對面說個清楚！」 

  吳建四周看了一下，但沒有得到qb的回應。於是他只能抓住巴麻美的雙肩。 

  「麻美，你再問清楚一點，除了這個之外是不是還有什麼副作用！？」 

  「哎呀呀……這位老師真是愛操心呢，明明我不會說謊的。麻美，我覺得還是不要讓他過多牽涉其中比較好哦。之所以只有魔法少女，是因為只有你們這種年齡段的少女具備足夠的純潔性。我不是說他是一個壞人，但他這樣反而會對我們造成阻礙不是嗎？」 

  「嗯……說的也是呢。抱歉了，老師。」 

  啪！ 

  巴麻美一個閃身，繞到吳建身後在後頸上就是一敲。在魔法少女的手力下，吳建沒有任何意外地昏倒在地。 

  「那、那個.……」 

  鹿目圓和美樹沙耶加抱在了一起，眼前的情況讓她們搞不清楚狀況。 

  「不用擔心，我只是敲暈他而已。雖然老師是個好人沒錯，他恐怕不會看著我們去冒險呢，那樣反而會把他牽扯到危險之中，就像今天一樣.……偷偷跟來的話就不好了。」 

  說著，巴麻美看了一眼曉美焰，不過卻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不過.……老師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們該怎麼做才好？」 

  三名少女圍著吳建，商討了起來。 

  「說的也是.……我太魯莽了。不過還是有辦法挽救的！」 

  之後，吳建在被吸進去的地方醒過來，發現自己腦袋有點痛，但此時卻是枕著柔軟的東西。 

  「老師，你醒過來了？」 

  睜開眼睛一看，巴麻美那微笑的臉孔就在自己正上方，而他自己則是枕著她的大腿。 

  「我這是……」 

  四周環顧一下，發現美樹沙耶加和鹿目圓也在，她們正擔心地圍觀著自己。 

  撐起上半身，吳建腦袋一陣刺痛。 

  「痛痛痛……我這是怎麼了？」 

  「老師，這個。」 

  嗯？ 

  順著巴麻美手指的方向，吳建順著牆壁抬頭看去，發現兩米處有一塊地方脫落了。然後他也在身邊看到了那片碎塊。 

  「等等！我被砸到了嗎！？」 

  「大概是這樣吧.……我們本來在這邊玩的，結果出來的時候看到老師倒在這裡。正好看到旁邊從牆體脫落的碎塊——老師應該是被脫落的碎塊砸中了。幸好沒有出血……應該沒有問題吧？」 

  「嗯……」 

  吳建撫摸了一下腦袋，發現疼痛的部位真的有一塊腫包。 

  「奇怪.……難道我剛才在做夢？那明明……魔法少女什麼的，記憶很清晰啊.……麻美同學。你是不是魔法少女？」 

  噗！ 

  一聲嗤笑，美樹沙耶加抱著鹿目圓笑了起來：「魔法少女什麼的……老師你還是一個少女心嘛.……哈哈哈！」 

  「沙耶加……」 

  嚴格說來，鹿目圓的演技反而比美樹沙耶加要好，畢竟她太做作了。當然，作為因為做夢而被學生取笑的大人，吳建可不會注意到這點。 

  「等等，老師我只不過是做夢而已……夢裡的東西又無法控制！」 

  吳建大叫起來。接著又聽到巴麻美的笑聲。 

  「呵呵.……老師，雖然我以前也想象過自己是魔法少女，不過我已經不是那個年紀了喲。不過老師之前都是叫我巴同學。那樣反而太生分了呢。今後繼續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其實我還是很喜歡老師的呢！」 

  說著，巴麻美俏皮地對吳建拋了個媚眼。 

  吳建老臉一紅：「麻美同學.……不要戲弄老師啊！」 

  接著，吳建徹底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 

  「.……不過剛才真的是夢嗎？」 

  「當然了！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少女？明明是老師。比我們還會做夢嘛！」美樹沙耶加拍了一下吳建的後背。 

  「做夢就沒有辦法了呢……老師我可是腦袋被砸到了。分不清楚現實也是情有可原嘛……對了！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吳建突然擺起了嚴肅的表情，美樹沙耶加暗叫一聲不妙，支支吾吾起來。 

  「那個.……秘密基地……之類的？」 

  「你們都什麼年紀了？還秘密基地！這種廢棄的大樓可都是很危險的，老師和父母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們嗎？你看，老師我就是因為靠近這裡被砸暈了！這可是反面教材，你們絕對不能再接近這裡了，知道了嗎！？」 

  「是~~~」 

  美樹沙耶加應得很敷衍，不過也聽得出來她是徹底放鬆了。畢竟已經是唬弄過去了。 

  當晚，曉美焰所在公寓。 

  咚咚咚！ 

  「開門吶。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裡面！你有本事把小圓的胖次戴著頭上，你有本事開門吶！」 

  砰！ 

  房門被大力打開。 

  「我沒有那樣做過！」曉美焰冷冷地盯著吳建。 

  「額……這反應，難道有想過？」 

  咔嚓！ 

  「等等、等等！不要在門口拿出手槍啊，至少讓我進去再說！」 

  「.……哼！」 

  對於吳建的到來，曉美焰雖然吃驚，但也並不拒絕的樣子。立刻就轉身走進屋內——留著大門。 

  吳建順手關門之後打量了裡面一下：「哦~~不錯嘛，很整潔，這一下我就不用擔心衛生問題了！」 

  「這不關你的事，來這裡做什麼？」曉美焰自己坐了下來，一點招待吳建的意思也沒有。 

  「家訪啊！」吳建也隨意地坐在她的面前，然後撫摸著腦門上的包：「不過現在也不是做這個的時候.……那三個丫頭竟然真的在我腦袋上來了一發。」 

  「你不是因為被滑落的牆壁砸到腦袋而昏迷的嗎？」曉美焰一臉諷刺地說道。 

  「老師我，還沒有單純到會被那種蹩腳演技騙到的程度。雖然魔法少女什麼的是很難讓人相信沒錯，不過在那之前我已經遇到了一個女中學生拿著真槍的超展開了，對這樣的事件也有一定抗性了呢。話說，她們真的是很單純啊，竟然以為這種電視上演的橋段就可以騙到人。」 

  「這個先不說，你是怎麼看出靈魂寶石的問題的？」 

  曉美焰是真的很好奇，如果小圓她們能有這麼聰明的話，她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小焰啊，大人可是一種很狡猾的生物。因為狡猾，他們對一切事物都會抱有警戒心的呢，因為一不小心就會上當受騙了。更何況，那種設定會被騙到才奇怪吧——悲嘆之種和靈魂寶石的確可以說是補充能量的關係沒錯，凈化與被凈化的說法更是沒錯，吸走疲勞應該也是真的。但問題是，如果那種疲勞積累下去的話會怎麼樣？那個qb恐怕沒有說吧？悲嘆之種和靈魂寶石實在是太相似了，還有麻美靈魂寶石中涌動的黑暗怎麼看也不對勁啊……」 

  「這隻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 

  「是猜的沒錯，但有一句話叫做大膽推測小心求證——看你的反應，我是猜對了。不過.……小圓太過單純，沙耶加又是一個正義笨蛋，要她們兩個懷疑qb的話太為難人了——雖然我不知道qb長得怎麼樣，但想必很可愛吧。還有麻美，我不知道當時她是因為什麼而成為魔法少女的，但已經成為魔法少女的現在，恐怕她是不會往壞的方面去想……某種程度來說，這也是一種趨利避害的行為呢。不過小焰你是怎麼發現的呢？既然你已經是魔法少女了，那麼在那之前應該是沒有懷疑的吧？」 

  「這不關你的事！」曉美焰冷冷地說道——她事被騙了沒錯，但拉她入局的是小圓和麻美，那樣的說法豈不是說小圓是幫凶？ 

  「你們是我的學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對我來說，老師就是要替學生擋子彈的——啊，如果是你主動射我的話，我會躲的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