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這是大結局嗎？

  「那麼，可能會妨礙的傢伙已經被排除了。吳建，和我認真一決勝負吧！」艾格厲聲說道。 

  「等……等！」 

  胡力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不服啊，我費盡心血修鍊出來的力量.……別說是吳建，竟然連你都打不贏！？」 

  在這一刻，對胡力來說，艾格拉的仇恨超過了吳建。 

  估計是看他會妨礙自己和吳建的決鬥，艾格將視線移到了他的身上。 

  「我已經說了，你與我們的差距就在根本的觀念之上。一念通達，你自己想不開的話，無論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的。」 

  「到底哪裡不對！？」胡力大吼起來，噴著血沫：「難道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是邪不勝正！？人類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中走出來的，那樣哪裡不對了！？」 

  「於是？你要人類重新回到茹毛飲血的年代嗎？」艾格冷冷地注視著胡力。 

  嗚.…… 

  胡力再次嗆出一口血，也沒有搭話，只是默默地把嘴角的血跡擦乾淨。 

  「弱肉強食只不過是人類社會發展還不夠成熟的體現，現在的確是做得還不夠，但人類不能永遠這樣下去，必須要進化下去，無論是個體還是整個人類社會，不然就會和創造出主神的種族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毀滅。」 

  「呵呵.……你對創造主神的那群人又有多了解嗎！？」胡力捏著拳頭用力吼道。 

  唉~ 

  這時，吳建嘆了一口氣：「胡力，其實艾格說的是秩序的問題啊。我們所處的現實世界的確存在諸多不公平，說是弱肉強食也不為過。但你認為人類這樣一直下去可以嗎？人類制定法律維護秩序、保護弱者——不說能不能做到，但至少是往那個方向努力了。但你也不能不承認，就是因為有著比古代更完善的秩序。現代社會才能這麼繁榮。」 

  「哈……那隻不過是因為科技發展的緣故罷了！」胡力嗤之以鼻。 

  「.……」吳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真是凡人的智慧啊。」 

  「你說什麼！？」 

  胡力瞪向了楚白，雖然他也是和自己同一時間進入輪迴世界並存活至今的資深者，但你楚白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配角，也敢這樣跟他說話！？ 

  楚白自然是不虛他，反而站了出來，一推眼鏡：「只是為了反對而反對的你估計也是看不到的。就讓我告訴你吧。所謂秩序的重要性，就體現在吳建所創立的輪迴者組織——俠義盟上。在吳建成立這個組織之前，輪迴者的死亡率至少有百分之七十以上，但是建立之後，死亡率立即變成了百分之五十。在這之後，死亡率一降再降。時至今日，甚至不到百分之十。」 

  胡力臉色越發難看，雖然他沒有統計過，但那麼大的變化的確是可以看得出來。 

  「那隻不過是……」 

  「你想說是因為輪迴者實力變強嗎？但是別忘了。輪迴者之前的死亡率如此之大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互相的對立，但那也不過是百分之五十而已。之後的死亡率下降，那就是因為實力變強。但你應該知道，俠義盟的輪迴者變強的速度遠在你手下的那群人之上。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是吳建，平凡的人也只有與同類互相交流才能變強，而你們卻不具備這樣的條件。不信任他人，可以交流的人也會被你們殺光。相反的，一個問題受資質所限解決不了。就可以詢問他人，他人也可以放心傳授。這才是我們強於你們的根本所在，這就是秩序的體現。」 

  「盡tm鬼扯……」 

  「還不明白嗎？實力進步得快是因為俠義盟的輪迴者可以不用擔心輪迴者的背叛——在吳建建立的秩序當中，那樣得到的利益反而最少。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之下，輪迴者們可以互相交流修鍊心得，一兩個人或許不算什麼，但基數一大。輪迴者在修鍊中遇到的問題就越能得到解決，進步得自然就越快。」 

  「哈哈哈哈哈！」 

  哪知道，在聽完之後，胡力反而大笑起來。指著楚白嘲笑著：「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見，原來只不過是睜眼說瞎話！就憑這些溫室里出來的。我一個人就能全部殺光！！！」 

  「所以說，你看到的只有自己嗎？」 

  楚白看向了胡力身後，真打起來，大部分的輪迴者的確不是胡力的對手，但他的手下又如何呢？他們一直都沒能給吳建造成什麼麻煩，不就是因為安全被壓制下來了嗎？吳建這邊的輪迴者實力增長得快，加上輪迴者又何嘗是什麼溫室里的小鳥？就算在同一境界之上，那也是吳建這邊穩佔上風。別忘了，吳建和雷靈等級別高的輪迴者都會把自己的經驗心得拿出來分享，而胡力那邊卻都是自私自利，在境界上不知道多了多少漏洞，哪裡比得上吳建這邊有什麼漏洞就可以詢問別人、招式有什麼破綻都可以找人填補？ 

  「哼！伶牙利嘴，不愧是姓楚的，就看你的實力能不能允許你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了！！！」 

  也不知道惱羞成怒還是單純的作風問題，胡力抄起他的刀劍就要往楚白方向衝過去。 

  「夠了。」 

  就在這時，吳建開口了。只是一聲，就令胡力硬生生地停了下來，而他也只能不甘地瞪著吳建。 

  「你還是不明白嗎？之前我可是把我的經驗心得都傳給你了。」 

  吳建指了指腦袋，之前他星刻龍騎士世界的時候，他可是把修鍊心得傳給胡力了。 

  「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坐擁寶山的你還是比不過艾格？那是因為你的觀念還沒有轉變過來啊，還有你們——」 

  吳建看向了胡力身後的一群人。 

  「有了俠義盟的對比卻還是不明白嗎？所謂變強可不是一根筋殺殺殺就可以做到的，你們現在的境界根本就是破破爛爛的。表面上是實力不弱，但實際上到了現在卻是寸步難行。恐怕你們之間也是沒有交流過什麼修鍊心得吧，因為害怕別人的實力超過自己，而根源則是在害怕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誰給捅一刀。你們就是在畏懼中生存，整日整夜都在擔驚受怕中渡過，這樣你們也能好好修鍊嗎？」 

  「不要.……盡給我說些大道理啊。吳建！」胡力怒吼了起來：「你就只會嘴炮而已嗎！？」 

  「哦？你的意思是說，要我出手咯？」 

  ！？ 

  一瞬間，胡力的手下們開始顫抖起來，就連他本人也不由得呼吸一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忘了，在吳建面前，他們最好是慶幸吳建只是打嘴炮。 

  「你們在怕——我說可不是現在這種，而是……你們一直以來的行為。總結起來，你們就是掠奪，掠奪對方的生命以及所有物。但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無非就是一個字，怕！你們在害怕，有人比你們更強之後會同樣這樣對待你們，所以你們要殺盡所有和你們對立的人。」 

  「那樣有什麼不對！？」胡力問得很艱難，因為吳建從來都沒有殺他們的意圖，如果是用「在被殺之前先殺掉別人」這樣的說辭，在吳建面前是說不通的。 

  「有什麼不對嗎？」吳建笑著搖了搖頭：「那我就要問了。為什麼要怕？只要永遠比別人都強不就行了嗎……不要說什麼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的傻話，強者之路就不該存在什麼害怕！但你想著要在別人傷害自己之前殺掉別人的時候。你就已經在害怕了。現在，我再問你們一句。一路走來，深懷這種畏懼的你們，究竟要如何成為一名強者？一個整天害怕別人傷害自己的強者嗎？ 

  也不要說是嫌麻煩之類的，我可不見有什麼明知道我的強大的人過來找我麻煩啊。就連你也是，也不敢來找我麻煩不是嗎？也不要說是為了保護身邊的人。一個連身邊的人都無法保證的強者.……我要在後面加個括弧笑了喲。」 

  「總結一句話，真正的強者不懼任何挑戰，但你想著要將什麼折斷於萌芽之中的時候，你的內心就已經心存畏懼。對我們這種級別的人而言，心境就已經被破壞了。」雷靈補充道。 

  強者。無所畏懼！ 

  一時間，所有輪迴者都為之感到震撼，敬畏地看著以吳建為首的強者們。他們也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吳建會創立俠義盟，甚至把自己的修鍊心得無私奉獻，而雷靈等人也是舉雙手贊同。就連艾格這個與吳建對立的人，實際上也是認同吳建的理念。 

  正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身懷強者之心，他們才能遙遙領先一眾輪迴者。那不是憑藉一兩部武學秘籍之類的東西還是什麼神兵利器可以彌補的，胡力明顯就是一個例子。 

  「這種事情……我不會認可！」胡力怒吼著，然後在吳建的壓力下走……一步就趴下了。 

  「還不明白嗎？在你弱小的時候用弱者的眼光看問題、堅持弱者的行為方式也情有可原，但到了現在，如果無法改變觀念的話，你是無法跨過那一步的，現在的你依然是弱者（凡人）。你的堅持也不過是因為這樣做是可以站在我的對立面而已，已經被這種觀念束縛住的你，又如何變強？上一次見面，我傳授你我的境界，就是要讓你明白，就算在同等的條件下，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因為你根本就沒有一顆強者之心。」 

  「哈……哈哈……」胡力臉色蒼白，踉蹌後退了幾步：「什麼狗屁強者之心，那種東西……」 

  「不要想得太複雜了，所謂的強者之心——就是自強不息！」 

  自強不息！？ 

  胡力渾身一震，似乎領悟到了什麼。 

  「我問你，從來到輪迴世界到現在，你還有你們，做到自強不息了嗎？從一見面開始。還沒有了解經驗點數有什麼用的時候你就要搶奪我的點數，之後恐怕也是看到對方有什麼好的東西就搶過來用吧。還有依靠各種掠奪，就為了增加各種外力堆加自己的力量，也為了能從主神那裡兌換更多的東西，無一不是依靠外力。你說，你做到自強不息了嗎？」 

  「嗚……不要把別人都看成像你一樣的怪物啊.……」 

  言下之意。除了吳建之外，又有誰在一開始的時候不依靠各種外力增強實力呢？但這樣的話語真的是很空洞，在這危險的輪迴世界里，無論是雷靈、艾格、小張、托尼，哪怕是吳建，在一開始的時候其實也都是依靠外力……如果一開始，吳建沒有趙強施捨的經驗點數和劇情結晶兌換第六感小宇宙的話，恐怕在聖鬥士的三年時間裡都在為了覺醒小宇宙而努力吧，根本就無法取得那樣的成就。 

  但那之後呢。這些怪物們可就真的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去修行了，除了托尼這種玩科技的，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從主神哪裡兌換什麼來增強實力——有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不是必需。 

  更不用說需要掠奪別的輪迴者了，他們根本就不屑於這樣做。而這，也是讓胡力話語蒼白的原因。所謂的弱肉強食這種叢林規則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就好像人類在看著叢林里的野獸一樣，高高在上嗤笑著野獸的茹毛飲血。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呢。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把自己看成是一個野獸。自始至終。我們都把自己看成是一個人，一個充滿智慧而文明的人，所以我一向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的。」 

  「哈……還真是高高在上啊！只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天賦高.……留著我不殺，就是為了體現自己的君子嗎？」胡力自嘲地笑了起來。 

  「你錯了。」吳建搖了搖頭，解釋道：「留著你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實驗罷了，我也明白在這個殘酷的輪迴世界里。大部分人也只有拋棄人性才能存活。但那僅僅是限於輪迴世界這樣的，如果把你們放入現實世界真的好嗎？但我也知道這裡的情況很特殊，不能一概而論，所以我想要給你們一個機會——像你這樣的惡人究竟能不能棄惡從善呢？ 

  另外就是，當我們這些輪迴者回去之後。必然會在現實響起一股修鍊狂潮，到那時候人類的秩序會變成怎樣？所以我要留著你們作為典型，讓所有人都明白，人類作為一個整體，只有維持著秩序才能強大。」 

  「秩，序！原來如此，你的立場是這個！」胡力咬牙切齒地說道。 

  「沒錯，秩序！就好比一個內功心法，控制內力從一個穴道到另一個穴道，內力的運行路線同樣也是一種秩序。打破那種秩序的結果只有一個，走火入魔。」 

  「所以為了整個人類社會，你要制定完善的秩序是吧？還真是偉大呢！」胡力似乎還是不甘心地瞪著吳建，但任何人都知道，他已經不可能再對吳建發起挑戰了。 

  「弱小的人適應環境，強大的人改造環境，我只是想要創立一個讓我感覺舒服的環境而已。」 

  至此，吳建不再理會胡力，哪怕他想要做些什麼，以他的實力也是無濟於事的。但是艾格就不一樣了。 

  「那麼你呢，不在臨走前認識一下你我之間的差距就不會罷休嗎？」 

  「沒錯，如果你不肯和我認真一較高下的話，我會幹擾你的大陣。你知道我有這個本事。」 

  於是，勝負根本就沒有任何懸念。到最後，艾格雖有不甘，但也留下一句在現實世界等著吳建的話就站到一邊去了。 

  「那就開始吧。」 

  吳建飄在空中，雙手一張。 

  轟轟轟轟轟~~~~~ 

  在初始之地外被安置石劍的世界盡數摧毀——眾人並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但初始之地的震動卻是實實在在的。 

  「這是……」 

  「恐怕是主神提前蘇醒了！吳建這種行為無異於反抗主神，它也被迫提前開始創世了！如果不快點的話，等整個輪迴世界化作真正的混沌，我們都會死！」 

  沒錯，就連雷靈等人也不得不擔心地看向了吳建。 

  也就是在這時。眾人感覺到身體一沉——然而並不是，那只是因為他們的力量被地面給吸收了，而整塊初始之地也勾勒出一個發光的大陣。 

  在大陣的中心，一柄漆黑的石劍從地底緩緩升出。 

  「那是——虛空惡魔的！？」 

  沒錯，當初在軌跡世界和虛空惡魔打過架的幾人清楚地認識到，那柄石劍正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原來如此！在這個輪迴世界。虛空惡魔是真正可以和主神對抗的東西！它遺留下來的魔氣，真是對付主神的利刃！」 

  眾人對此並不意外，早在當初吳建留下虛空惡魔的魔氣的時候，基本上就可以猜得出了。 

  利用魔氣鑄造的石劍正源源不斷地吸收初始之地和所有輪迴者的力量，握住劍柄，吳建的雙眼深邃了起來。 

  「.……看到了！」 

  吳建猛地揮出魔劍，「乒」的一聲，眾人眼前出現了一條裂縫，但是裂縫之中卻是漆黑一片。哪怕是魔劍也跟著破裂。碎片四散而去，跨越初始之地不知道飛到輪迴世界的哪裡去了，那恐怕會變成一個隱患.……但不久之後整個輪迴世界都會崩潰，那點魔氣恐怕也會在大爆炸中毀於一旦吧。 

  但這一點並不重要。 

  「該死！」 

  「這恐怕還是不行！輪迴世界和現實世界之間的壁壘比想象中更堅固.……不，是主神設立了雙重壁壘，魔劍擊碎的只是最堅硬的那一層！」 

  「不用擔心，這點我早有預料！」 

  吳建喝止還有活力開始說話的眾人，隨手再拿出一柄石劍。不過這一柄石劍就是非常正常的了，就是看起來非常堅硬的樣子。 

  只見吳建把石劍用力一投。石劍就以勢無可擋的力量插入了裂縫之中。 

  轟！！！！ 

  一聲巨響，石劍穿越裂縫之中，開出了一個大洞，一道彷如創世之光的光芒透了進來。而石劍，也穿越到了現實世界。不過在那之後會在現實世界造成什麼衝擊，他們目前就沒有餘力去關心了。 

  「成功了！」 

  「沒時間歡呼了！你們快點走！」吳建將視線投向了裂縫的反方向。在輪迴世界的深處，主神已經蠢蠢欲動。 

  眾人沒有猶豫，借著吳建反饋回來的一點力量，眾人快速地沖向光芒。一些行動緩慢的輪迴者也在雷靈等人的幫助下，儘快地趕往那個通道。這也是吳建事先說明的。哪怕他們留下一個人，都會被主神吸收，自然也會增強主神的力量。而這一點，哪怕他們死在輪迴世界，同樣也會化作主神的養料。這也是為什麼吳建一定要把輪迴者給送出去的原因——不過這一點，胡力他們是不知道的，也不過是雷靈等人了解而已。 

  送走眾人之後沒有多久，吳建感覺眼前一暗——那是真正的黑暗。 

  「.……這就是真正的混沌嗎？果然是什麼都看不到呢。」 

  吳建也是花了一段時間才適應，勉勉強強能「看」到周圍的情況。在他的感知當中，宇宙——嚴格說來現在還不是宇宙，而是一顆像是雞蛋一樣的混沌球體。而這個球體，恐怕已經離開他的宇宙（現實）了，正處於真正的虛空之中。不過這點就是他的推測了，畢竟他的力量也探測不到混沌外邊的情況。 

  「.……還真是意外啊，在輪迴世界崩潰化作混沌的時候保護了我嗎？因為需要我創造宇宙，要我保留更多力量的緣故死吧，所以我才沒有在整個輪迴世界化作混沌的時候感受到衝擊。」 

  沒有回應——這也是當然的，主神只是一台嚴格按照程序運作的殘次品，又如何能回應他的話？取而代之的是，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壓力。 

  「嗚！？」 

  吳建臉色一變，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 

  「這就是.……真正的.……混沌的壓力嗎？」 

  吳建發現，在這一片混沌當中，他連動一下手指都難。 

  於是，在當初毀滅各個世界時穿越「虛空」（輪迴世界的）回收到英靈殿里的石劍消失了幾柄，吳建這才能正常行動。 

  「該死的。如果不是為了針對你吸收了那些世界的力量，現在根本就無法正常行動啊。按照你的計劃，我們兩個可是徹底完蛋了啊！」 

  依然沒有回應，取而代之的卻是混沌的猛然收縮。 

  ！？ 

  開什麼玩笑！？ 

  吳建真的是吐出了一口老血，這混沌的收縮來得太猛烈了。而這，他其實也並不陌生。正是他的絕技——奇點爆發。當然，這一下可不是他模擬的，而是真正的宇宙大爆炸。 

  （不要開玩笑了，這樣的壓力超乎想象啊！！！） 

  吳建瞳孔猛地收縮，也來不及考慮，一下子取出大部分的石劍圍住周邊，大喝一聲！ 

  轟！ 

  一聲連吳建也被震的七孔流血的巨響，坍縮的混沌總算是被撐開，形成了一個宇宙的雛形。 

  吳建此時雖然是七孔流血。身上的皮膚也裂開了不少，但總算是還保留不少力氣。 

  「你還在的吧，主神。有什麼就快點放馬過來吧！」吳建大吼了起來，他可是很清楚，創造宇宙之後如果他還活著，那麼這個宇宙就必然是屬於他的。而這一點，顯然是不符合主神的程序，而且宇宙現在並沒有真正成型。主神的任務還沒有完結。 

  果然，在他話音一落。擴散到宇宙（雛形）邊緣的混沌從某一個方向再次壓了過來。 

  吳建沒有猶豫，立即拿出一柄石劍揮了過去——全力，所以那一柄石劍也隨即破碎。 

  之後，混沌分別或者同時從某幾個方向壓縮過來，這既是宇宙還沒有成型隨時都會從歸混沌的緣故，也是因為主神在控制。為了達到復活原來的宇宙的目的。混沌什麼時候從什麼方向朝吳建壓縮過來，然後被吳建掃空，可是非常有講究的。每一擊，吳建也並不是單靠力量就能擊退混沌的，需要依靠每一擊都附帶他領悟的法則。而這些法則也會和混沌融合，形成這個宇宙的法則。 

  就這樣，吳建清掃著宇宙殘留的混沌，創立著宇宙的法則，終於將宇宙之內的混沌或是清空或是驅趕到宇宙邊緣形成堅固的外壁。 

  然而.…… 

  「哈！哈……這下總算……什麼！？」 

  吳建大驚失色，因為他發現，被鞏固的宇宙外殼再次在某種力量之下從所有的方向收縮起來，而且速度還不慢。這究竟是因為宇宙之外的虛空的力量還是主神的力量也無法了解了，吳建唯一知道的是，這樣下去剛剛誕生的宇宙不僅會滅亡，他也會隨之毀滅。 

  「開什麼玩笑啊！我已經沒有石劍了！！！」 

  宇宙的再次收縮也不僅僅是需要強大的力量了，而是需要一個支撐，好讓它穩定下來。但是吳建手邊卻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 

  「可惡！可惡！可惡！主神，你給我記住，還有創造你的那些人。等我活下來，一定會將這個宇宙掌控住的，決不會如你們的願！」 

  吳建能做的，只有利用自己的身體——只見他雙手一撐，身體迎風而漲，用雙手雙腳撐住了收縮的宇宙。 

  然而，這樣也不過是在消耗自己的力量而已。在主神的控制之下，他必然會因為這樣而耗儘力量而死。 

  「哪能.……讓你如願啊！！！」 

  了解到這一點的吳建深吸一口氣，然後剩下的力量在體內凝聚，然後猛烈爆發出來—— 

  轟！！！ 

  宇宙再一次發生爆炸，不過已經成型的宇宙和剩下不多力量的吳建，爆炸的力量四散到宇宙之壁反而抵住了宇宙收縮的力量。 

  但剛剛成型的宇宙外壁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硬，吳建的自爆的確是炸出了一條縫隙，不過這一條縫隙在主神最後的力量之下也得以修復.……完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