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舊人
“玄離?”看到神秘的山寨主,雲瑤無比驚愕,她有想過這個山寨主會是任何人,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他。
守在她身前的裴鳴風,溧陽與燕安三人,愣了一下,回頭疑惑的看著她,大概是因為沒有想到,雲瑤會和他們眼前最大的敵人有什麽牽扯。
甚至是認識。
玄離看到她,邪魅的眸子裏沒有一點震驚,沒有很奇怪,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會在這群人裏。
想了想,他已經多久沒有看到她了?
隻不過在下一刻上揚的嘴角瞬間僵硬在了臉上,根本不管周圍人異樣的目光,一個閃現就出現在了雲瑤身邊,一臉嚴肅的問道:“怎麽回事,你身上的毒,是誰給你上的?”
“毒?”
雲瑤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法術被禁,竟然是因為龍牙在自己身上下了毒,怪不得連龍牙也沒有辦法給自己解封。
雲瑤沒有玄離這樣激動,隻是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小心做的,你看,我沒有法術,不也活的好好的麽?”
“活的好?沒有法術去護住你的魂靈,你知不知道你會死的?”
玄離這一輩子,一千多年的時光,除了雲瑤不會在乎任何人,在他心裏,凡是傷害雲瑤的人都應該死。
龍牙有些緊張,因為一看就是修行了上千年的白狼妖,本來就嗜血殘暴,不用試,龍牙都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玄離的對手。
如今她的生死隻在雲瑤一瞬之間,說實話,她沒有資格期待什麽,可是,她不得不對雲瑤抱有期待。
果不其然,雲瑤從來都沒有讓她失望過,“他們都是我的至親好友,你這樣看著他們,他們會害怕。”
……
裴鳴風看著玄離將手放在雲瑤的肩膀上至今還沒有拿下來的意思,不管是心裏還是眼裏都格外的刺痛。
他沒有絲毫猶豫的走過去,將雲瑤拉到自己的身後,不管這個男人是誰,是修煉了多少年的妖怪,他都不能覬覦屬於他的東西。
玄離愣了一下,從剛才的喜悅裏抬起頭,看向裴鳴風,眼睛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你是什麽人?”
雲瑤將正準備說話的裴鳴風拉到身後,語氣冰冷的回了一句:“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玄離,你在陳誌縣待的好好的,怎麽回來了?”
溧陽在這個時候也拉住了裴鳴風的手,阻止了他想要說話的衝動,這個叫玄離的男人看起來太危險了,他現在頭腦根本不清楚,或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當然要攔住他。
再者,溧陽相信雲瑤能處理好這件事。
換一個方麵來看,雲瑤對他的態度有恃無恐,這就代表了他以前從來沒有為難過雲瑤。
以自己一個女人的角度來看,白狼喜歡雲瑤。
這些事情,發生在雲瑤身上,她本來沒有權利過問,可是,這件事,也發生在瑤妃的身上。
她心裏有一萬個疑問,甚至比裴鳴風更著急,但是,現在情況危機,想要問任何事情都不能現在問,而是以後。
玄離很久才收回了目光,隨後緩緩說道:“陳誌縣出了一點事,我覺得心煩……”頓了頓,謹慎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將雲瑤拉到一旁,“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帶你離開。”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兩個人已經消失在大廳裏了。
按理來說,應該沒有誰有這樣的速度。
溧陽心裏突然有些不舒服,裴鳴風也害怕溧陽會懷疑雲瑤的身份,想了想,雖然著急,但是依舊不緊不慢的開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溧陽姐姐,你不應該攔著我,早知道瑤妃若是出了事,皇兄一定會怪罪在我頭上。”
溧陽苦笑,“風弟,你們是親兄弟,不必這麽見外的。”
一直以來,她都想要改變兩兄弟之間的矛盾,隻可惜,她自己勢單力薄,和風弟的關係也不能算好,所以也緩解不了兩兄弟之間的矛盾。
看來自己之前的事情果然是想多了,風弟怎麽會和雲兒扯上關係?
……
多虧了裴鳴風的機智,所以溧陽暫時忘了剛才的事情。
隻不過,從頭到尾一直沒有說話的燕安,心裏在想什麽,裴鳴風有些擔心。
陳誌縣一行,雲瑤務必還是要回皇宮裏的,如果到時候身份敗露,隻怕就沒有機會繼續留在裴鳴吉身邊。
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是,雲瑤現在已經沒有了法術,隻有留在裴鳴吉身邊,才能算是安全。
看來,他要好好的和燕安談一談了。
……
雲瑤離開的第二個時辰裏,眾人商討以後,還是決定留在山寨後院裏等雲瑤回來。
至於山寨裏的這些山匪,似乎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哪怕是偶爾看到他們,也當做沒有看見。
在雲瑤沒有回來的日子裏,裴鳴風一直處於憂心忡忡的狀態,他忌憚白狼妖,更討厭自己無能為力的感覺。
今日,龍牙沒有留在裴鳴風身邊,而是去找冬青了。
對於冬青,其實她有點分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她就是覺得冬青像是曾經的自己,所以很想要走近他。
冬青看到她以後,很是熱絡的招呼她,“龍姑娘!”
龍牙差點笑出聲來,大概有幾百年的時候沒有誰喊過自己姑娘。
“你比我小,你喊我姐姐吧。”
按理來說,哪怕是喊老祖宗都行了,隻不過,喊姐姐,似乎更能讓他接受。
“龍姐!”冬青笑起來的時候著實很可愛,兩顆虎牙外露,看起來真是讓深處黑暗久了的龍牙有了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真乖……”頓了頓,問道:“冬青,你的將軍已經找到了,你怎麽還是不高興?”
冬青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僅僅是我,看龍姐的樣子也不覺得龍姐開心,雲姑娘為了我們被那個山寨主帶走了,可恨我當時不在場,不然我肯定拚了性命也不能讓他們把雲姑娘帶走!”
龍牙莞爾,冬青把事情想的太簡單,當時他雖然不在,但是燕安在,裴鳴風也在,他們都沒有辦法留下他,又何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