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平安返回
那害羞的樣子實在是讓龍牙忍不住想要調戲他。
龍牙忍不住的揉了揉他的頭發,承諾道:“等回了京城,龍姐帶你去吃好吃的。”
這麽多日子以來,龍牙還真就把冬青當弟弟看。
冬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臉頰有一些緋紅,“哪有這樣的道理,到了京城,自然是應該我做東請龍姐才對。”
龍牙想不到冬青小小年紀的就知道作為東道主要請客的道理了,隻不過,他若是知道龍牙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在京城待了一百年,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龍牙自然不能把心裏話直接給說出來,再者冬青說的這些肯定也是好意,她也就欣然的接受了。
……
三日的時間很快到來,在驛站駐守的玉林軍最先到達眾人身邊,由此不得不說裴鳴風的先見之明,若不是他機智將玉林軍都留在了驛站,指不定這些人的記憶都不太好消除。
雲瑤總覺得,裴鳴吉這聖旨之下,有別的意思。
似乎隱藏了別的含義。
似乎也應該被別人做了手腳,若是皇宮已經被簡遊控製,那後果果然是不敢設想。
整個車隊裏,除了原本跟著裴鳴風,被裴鳴風安排在驛站的幾十號人,又從京城趕來數百號迎接的驍騎衛。
浩浩蕩蕩的排成了一條長街。
所過之處引起的注目讓每一個人都不是很舒服。
因為眾人這幾日身體上都有些不舒服,所以衛長為大家準備了一個大馬車,溧陽和燕安坐在另外一輛車,冬青選擇騎馬,其他人都坐在那個特別準備的大馬車,龍牙自然還隱身於裴鳴風的玉佩之內,雲瑤的心情一直安撫不下來。
似乎還有一些事情不為自己所知。
裴鳴風忽然想到了什麽事情,他沉聲說道:“之前被你們殺了的那個桃花妖,自稱是簡遊的妹妹。”
雲瑤心裏忽然沉了一下,“宮中那個簡遊?”
裴鳴風點了點頭,“那個桃花妖就是衝著你來的,一開始將龍牙當成了你,所以一直跟著我們,後來……”
後來的那些事,不說也罷。
雲瑤也沒有繼續好奇的問,她現在越發肯定裴鳴吉這一次急召的背後,是簡遊暗自動了手腳。
玄離不以為然的說道:“那個簡遊有什麽好怕的,讓你們擔心成這樣?”
雲瑤一臉凝重的說道:“這個簡遊,千萬不能輕視,他絕對比想象的要棘手的多,最少修煉了上千年,即便是你,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說到這裏,雲瑤有些頭疼,自己的法術依舊沒有恢複,龍牙沒有出手的必要,畢竟這件事和龍牙沒什麽關係,這麽看來,他們人雖然多,但是卻拿簡遊一點辦法都沒有。
裴鳴風道:“有溧陽姐姐在,在皇兄那裏,不算多麽麻煩的一件事,前提是,他沒有被妖物蠱惑。”
玄離忍不住的皺了皺眉,他確實很久沒有碰到這麽棘手的事情了。
都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玄離想要突破瓶頸,百年上千年,有多困難隻有他自己知道。
有一句老話說的很好,“如果你隻做你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就永遠無法得到成長。”
玄離對這句話深信不疑,同時也覺得這樣的事情也可以磨煉自己,他對雲瑤說道,“我跟著你一起進宮,我到是想看看,這個柳樹精有多老。”
聽到玄離的這個表態,裴鳴風的心裏其實多少有些複雜,說不上去是開心還是難過,若說開心當然是不可能,畢竟玄離對雲瑤的心思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但是不開心也沒有,畢竟雲瑤因為自己的原因法力全失,有玄離在她身邊保護她,他其實多少也放心。
這樣的兩種情緒相互參雜,這恐怕才是讓玄離真正糾結的原因。
無比糾結的狀態下,裴鳴風選擇不說話。
這一路為了安全起見,沒有走官道,所以路上難免崎嶇。
這一回,眾人才知道馬車大的好處,車輪經過石頭,也不過引起過大的顛簸。
……
七日之後,車隊總算權安全的到了京城東南門。
這一路上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連雲瑤都想象不到的平靜。
玄離和雲瑤合計之後,變成了一隻雪白色的小狗,隻有這樣才能完全隱藏他身上的妖氣,因為裴鳴風不喜歡,所以就讓龍牙暫時抱著,也因為玄離變成的小狗實在是太可愛了,所以龍牙也忍不住的偷偷摸了兩把。
在這裏姑且就稱呼為小白的了。
似乎玄離也沒有想到龍牙竟然會摸他,嬌小的小耳朵不自在的動了動,看起來真是萌態十足。
龍牙不禁私心想著,這隻小白要是自己家的就好了。
下車之際,裴鳴風在雲瑤身邊輕聲說道:“皇嫂,宮中不比在宮外,雖有貴人相助,但還是危機四伏,鳴風請皇嫂好好保養身體,一定要多多防範小人的陰招。”
因為有玄離在,所以裴鳴風說的很是籠統,似乎聽起來也很是客套,但是雲瑤卻很受感動,因為裴鳴風言語中隱忍的關注,讓她覺得很開心。
“謝謝。”
雲瑤暗自下決心,如果宮中的事情一旦解決,隻要裴鳴吉不再將裴鳴風視為死敵,她一定會找個由頭出宮,然後陪伴在他身邊。
這些事情在雲瑤的心底發了芽,也冒了根,就此就被記在了心上。
從她下車的這一刻開始,戲又要開始了,她突然有一些後悔,在外頭自由的時候,他們多數的時間也都在吵架,現在馬上她又成了別人的“妃子”,才知道之前時光竟是被他們都浪費了。
雲瑤深深的看了一眼裴鳴風,隻是一眼便匆匆收回了視線。
這是她的少年,若她不能護他周全,又怎麽能談得上讓他平安一生?
要知道,她將自己的尾巴都給了他,若她不願意,沒有誰能拿的了她的尾巴。
即便是到了這一步,雲瑤依舊分不清裴鳴風對自己的感情,他對自己到底是利用多於愛意,還是純粹的愛意?
這一點怕是誰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