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門前有枯樹
憑借陰陽辯位術和羅盤的指引,被困迷霧的林一元和葉薇竹順利脫困下山,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葉父突然重病纏身,使得林薇竹心急如焚。
保時捷跑車一路疾馳,風馳電掣一般回到葉家別墅,情急之下的葉薇竹不斷按著喇叭,屋內的保姆聞聲疾步跑出,鏤刻著精致花紋的對開大鐵門嘎吱一聲被拉開,跑車嗚的一聲衝進院內。
來不及多說廢話,葉薇竹毫無防備的拉著好似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林一元,穿過門前的葡萄棚朝別墅內跑去,順著樓梯直上,哐當一聲推開房門。
“爸!,你怎麽了?可別嚇我呀!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說話呀!”見到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父親,葉薇竹的情緒陡然失控,撲到床前,攥著父親的手,一絲冰涼的冷意鑽入心扉。
自打來到別墅開始,出於職業本能的林一元就一直在暗暗打量周遭風水格局,結果真被他發現了一點異樣。
此刻進入主臥,並未察覺什麽異常,於是嘴裏念念有詞道:“屋前有枯樹,枉死長輩人,此乃凶兆呀!”
咳咳咳??????
聽到了林一元的嘀咕,早已無措的葉薇竹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正要問話,陷入沉睡的葉父睜開了一雙烏黑的雙眼,連續幹咳了好幾聲,滿是疲態的眼皮才竭力的顫抖著睜開,露出一對混沌的眼珠。
“乖女兒,你回來了,爸爸沒事,你別哭啊!”葉父費力的抬起手想摸葉薇竹的臉頰,可怎麽也做不到,而後歎息了一聲,看向林一元:“這位是?”
葉薇竹哽咽著介紹道:“他叫林一元,是一位風水大師,本領高超,今天工地上挖出一口棺材,裏麵有一隻紫僵,要不是林大師出手,後果不堪設想。”
聽說眼前這個打扮獨特的小夥子竟是風水大師,葉父顯得很驚訝,混沌的老眼閃過一抹精芒,點頭說道:“剛才我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們門有枯樹,枉死長輩人,如果所料不差,應該是林先生說的吧?”
葉薇竹剛才就想問這件事,此刻父親提及,她不由得心懷忐忑的看向林一元,期待著什麽??????
“葉先生您好,此話確實是我所說,剛進門的時候,我瞧見您家門前正南方位有一棵枯樹,心裏已有所感,現在看見您這樣,也證實了我的猜測。”林一元頗為認真道。
“那有什麽辦法化解嗎?林先生,求求你一定要幫忙,花多少錢我都願意,隻求你能救救我爸爸。”關心則亂,葉薇竹心念父親,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我已經收了葉總五十萬,眼下這點小事順手而為,不必談錢。”林一元不是不要多賺一筆,不過眼下這事隻要稍微改動一下陽宅風水即可,若是獅子大開口未免太過貪婪。
“林先生不必推辭,若能救我性命,那就是再造之恩,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些許酬勞不足掛齒,還請林先生不吝指教。”能活著誰也不想死,除非想不開,葉父飽經滄桑浮沉,更有億萬家財,自然惜命。
“真的不必了,葉總隻要派一兩個人去把門前枯掉的葡萄樹給連根拔起,就可避免災禍。”林一元無奈之下,隻好開門見山說出方法。
但葉父有些不大相信,脫口反問:“隻要拔掉樹就可以了?”
林一元隻得解釋,說:“在風水中,門庭又稱‘氣口’,正對大門絕不可有樹,因為樹在門前,不但阻擾陽氣生機進入屋內,屋內的陰氣也不易驅除,尤其是枯樹,不管是倒地的或還是直立在地上的,在風水上會影響到家裏人的健康和情緒,老人家枉死,醫藥無效,而且有導引貧賤的力量,更何況您家種的是葡萄樹,這種樹陰氣極重最容易招來蛇,最好連根拔除。”
有了林一元這番解釋,葉家父女不敢怠慢,趕忙招呼院子裏的保鏢去挖樹,對於這個奇怪的任務,保鏢們深感疑惑,卻都沒說什麽,各自找工具去幹活了。
葉父本想栽種葡萄以襯雅觀,不曾想險些因此喪命,在葉薇竹的攙扶下下樓,看著葡萄架被大片砍掉,心裏多少還有些心疼。
沒過多久,隨著葡萄樹被伐光,原本被葡萄架阻擋的陽光豁然照入屋內,陰氣森森的客廳頓時升起一股暖意,莫名的寒意也消失一空。
前後對比感覺明顯,葉父極為高興道:“砍得好,本想製造點高雅出高雅的環境,誰料惹了大禍,幸好有林大師在,要不然我命休矣。”
眼看著夕陽西斜,但葉父盛情難卻,非要留林一元在家吃飯,林一元正準備答應,不料門口傳來一陣跑車的嗡鳴聲,正在院內清理葡萄藤的保鏢嚇得紛紛閃避。
一輛白色路虎嘎吱一聲停在院內,地麵上留下一圈黑色刹車痕,足足有五米長,隨後,葉世傑和司馬南相繼下車,當他們準備談笑風生時,司馬南瞧見了站在葉父身側的葉薇竹和林一元,笑容頓時僵住。
“他們??????”司馬南顯得很吃驚,抬手指著別墅門口。
葉世傑順勢一望,隨即也跟吃了蒼蠅似得,驚呼道:“你們怎麽??????回來的好早。”話到最後,葉世傑突然改了口風,正暗自慶幸沒說漏嘴,可葉薇竹眼中卻火冒三丈,緩步走下台階。
“我們怎麽還活著是吧?怎麽沒有掉下萬丈懸崖摔死,或是出車禍粉身碎骨是吧?我的好哥哥,你不就是想說這句話嗎?怎麽改口了?”越說越氣憤,一連串的反問,臨了葉薇竹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別誤會,聽我解釋,真不關我的事,哥哥隻是跟你開玩笑的,對對,都是他,是司馬南,他說符紙能辟邪,哥哥怕你??????”葉世傑腦中一片混沌,說話顛三倒四,雙手不斷比劃著。
一旁的司馬南也漲紅了臉,一天之內被葉世傑這個蠢貨出賣了兩次,每一次這家夥都不打自招,氣得他想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