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賭債難還
瞧見大胡子陰沉著個臉回來,大夥都不知發生了什麽情況,林一元問道:“怎麽了?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按照大胡子的性格,在受氣的情況下,通常會抱怨不已,可這一次他卻沒急著說話,抬眼掃視大家,目光從陸詩韻臉上劃過,再到龍小薇,最後停在了林一元臉上,與之對視。
“小林,我們到一旁說話!”大胡子轉身朝一旁走去,一邊走,一邊伸手從兜裏掏出一支雪茄,等到步子停下,雪茄也已經點燃。
林一元緊隨其後,駐足後說道:“說吧,到底什麽情況?”
吐出嘴中煙霧,大胡子再也繃不住怒容,氣呼呼道:“那小子忒不是個東西,在外麵賭博,欠了一屁股債,債主就是那個副校長,現在人家逼債,他就拿媳婦抵債。”
得知其中真實緣由,林一元的呼吸也不禁沉重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隙,哼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可他剛才訛我們又是為了什麽?”
大胡子沒好氣道:“要是說出來,估計你會氣死,那小子欠了債,不敢明著和陸教練說,但那個副校長步步緊逼,弄得他沒有辦法,就想出一個卑鄙的主意。”
林一元追問:“什麽主意?”
大胡子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陸詩韻,見她沒過來,這才說道:“訛詐我們是假,目的是敗壞自家媳婦的名聲,然後再由那個副校長出麵,假意要開除陸教練,好借機逼迫陸教練就範,要是成功了,呂文孝的賭債也就不用還了。”
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經過大胡子這麽一說,脈絡也都清晰起來,很明顯,這是一起因為賭博,而導致的家庭以及社會悲劇,在這出悲劇中,陸詩韻成了唯一的受害者,到現在他還被蒙在鼓裏。
“你能確定這些消息都是真的嗎?”為了保險起見,林一元很認真的問了一句。
大胡子點頭說道:“可以確定,剛才你去考試,我就出去找呂文孝,結果這小子並沒離開,而是去了駕校的辦公樓那邊,後來那個副校長就來了,兩人一起上樓,躲進了辦公室,我是在外麵偷聽到的。”
既然是大胡子親耳聽到的,那麽這件事已經毫無懸念,根本就是一起有預謀的事情,就是針對陸詩韻來的。
思來想去林一元陷入沉思,開始思考對策,過了片刻才說道:“早就聽說賭博害人家破人亡,賣兒賣女,現在既然被我們撞見了,就不能不管。”林一元打定主意要幫助陸詩韻,神色很堅定。
“你說吧,到底要怎麽做?我都聽你的!”大胡子也很忿岔,躍躍欲試,早已按捺不住暴脾氣。
“事情表麵來看,都是因為呂文孝,但我認為,這家夥就是沒頭腦的牲口。”林一元做出了判斷,接著道:“這件事仔細想來,那個副校長嫌疑很大,從聚眾賭博這一點來看,這家夥就不是玩意,要想解決問題,就得從他那下手!”
選定了目標,林一元冷冷一笑,對著大胡子招了招手,低聲道:“你先去把那個副校長的情況摸清楚,然後我們再對症下藥。”
兩人商量好了應對的方法,大胡子沒再耽擱,轉身就走了,而林一元則漫步返回,回到原處,龍小薇和陸詩韻都好奇的打量著他。
“大胡子幹嘛去了?”龍小薇忍不住好奇,指著大胡子的背影詢問。
林一元笑道:“幹一件重要的事,那個······我們先去吃午飯吧,順帶聊一聊陸姐的事情!”林一元含糊其辭打了個馬虎眼。
三人並肩相伴,朝駕校外走去,一路上商量著去哪吃午飯,本來林一元打算就在附近選一個酒店的,但陸詩韻表示了反對,她說駕校周邊的飯館都比較坑,花了錢也吃不到好東西,不如走遠一點。
上了車,由於駕照還沒到手,所以林一元還不能駕車上路,還得由龍小薇來開車。
跑車一路疾馳,開出去有一公裏,找了一家檔次還不錯的川味酒家,要了個包廂,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三人上樓。
各自坐定以後,林一元開門見山道:“陸姐,我們也算是有緣了,那天晚上,你仗義幫忙,為了送我回市裏,特意在荒郊野外等了那麽久,這件事我一直銘記於心。”林一元舊事重提道。
受到誇讚陸詩韻有點不好意思,擺手說:“沒有你說的那麽好,換做是誰,我也會一樣對待的。”
林一元的目的很簡單,重新提及之前的事情,隻不過是為了化解陸詩韻內心的防備,畢竟雙方還不太熟絡,隻見過兩次麵,即便要幫忙,也不可以表現的太過急切,否則隻會適得其反。
“那說明陸姐姐心地善良呀!不過,不是什麽人都值得你去幫助的,萬一要是遇上壞人,那不是羊入虎口嘛!”林一元開了個小玩笑,說話間,服務員送來茶水,林一元起身給二女分別倒了一杯。
氣氛醞釀的差不多,龍小薇直接問道:“陸姐姐,我說話比較直接,你別介意。”提前打好了預防針,接著,龍小薇問道:“姐姐,你怎麽會嫁給呂文孝那個家夥呢?”
這話問的的確太過直接,以至於陸詩韻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低頭看著杯中茶水,斟酌了好半天才回答:“結婚之前他不是這樣的,當時他說自己是個做音樂的,隻是還沒什麽名氣。”
音樂同屬於娛樂行業範疇,龍小薇出道以來,在大胡子的支持下,已經發行了好幾張專輯,銷量也都還不錯,所以,要說對音樂的了解,沒人比她更有發言權。
“所以姐姐就相信他了,還把他當成了潛力股來栽培,是吧?”龍小薇的表情十分玩味,語意雖不中聽,卻道破了事實,因為陸詩韻的神色反應很明顯,充分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陸詩韻麵露黯然,歎息道:“一開始他很體貼的,可是音樂不好做,堅持了五六年,都沒有出一點成績,當時,我們已經結婚,而且有了孩子,家裏開銷大,我就勸他換一個職業,可這話卻讓他誤會了,從那以後,他就經常夜不歸宿,為了孩子我一直忍著沒說。”
一般來說,當一個已婚男人習慣了夜不歸宿以後,家庭也基本名存實亡了,呂文孝的所作所為,就是一切噩夢的開端。
“姐姐,他不回家,你就沒說什麽嗎?”龍小薇追問道。
陸詩韻表情黯然道:“說了,可每次都已吵架的方式結束,次數多了,他也就越來越放縱自己,每次回家都是為了拿錢,拿了錢就走,對孩子也是不管不顧,我想到離婚,卻遭到了毒打,他說,除非他死了,否則,堅決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