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摸底
為了一頓飯推來讓去，最後惹得林一元沒辦法，輪到他來點菜的時候，這家夥一口氣點了好幾道最貴的菜肴，外加一瓶五萬塊的法國紅酒。
這下佛佬和左青璿都傻眼了，一頓飯算下來，估計得十萬塊錢，兩人身上都沒帶那麽多錢，尤其是佛佬，銀行存款也沒那麽多，想在想要付賬也輪不上他，隻得低下頭一個勁喝茶。
“林大哥，你瘋了，點那麽多菜幹什麽？還點最貴的！”等到服務員離開了左青璿這才開口，語氣帶有一絲責備，之所以這副態度，不是她不願意花錢，而是她明白林一元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心裏感動的同時還有一絲肉疼。
“出來吃飯讓女人花錢，以後還讓我怎麽混？不過就此一次，下次要是還有機會在一起吃飯，就去家裏吧，反正鍋碗瓢盆都是現成的，我也會幾手小菜，到時候展露一下廚藝給你們瞧瞧。”林一元笑嗬嗬道。
“要去就去你家吧！到時候我和葉姐給你打下手。”左青璿莞爾一笑道。
佛佬在一旁憋了半天也沒說話，其實心裏早就罵開了，針對林一元展開了一通腹誹：“奶奶個腿，和裏寫的一點也不差，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拿錢當草紙，等到老子有錢了，也太娘的這樣奢侈一回。”
等到酒菜上桌，三人喝了一輪，然後左青璿切入正題問道：“佛佬，有啥急事你說吧！”
“那個是這樣的，我對風水知識很感興趣，就像找林先生多了解一點，所以才約了這頓晚宴，沒想到卻讓林先生破費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佛佬解釋的同時還順帶致歉。
“無妨的，其實我也很少來這種場合，我這人雖然喜歡交朋友，但卻不喜歡應酬，說實話，即使請客吃飯，大多也都是在家中擺上一桌家宴，但今天毫無準備，所以就想到來這了。”林一元輕描淡寫化解了佛佬心中的尷尬，與此同時也給足了麵子。
本身佛佬就覺得自慚形穢，現在林一元這般照顧他的感受，頓時間一種名叫感動的東西在內心泛濫開來，與此同時佛佬又嘲笑自個，太容易被感動，多愁善感的性格又讓他覺得臊得慌，畢竟今晚這場聚會是為了套林一元的老底，這種行為難免有種做賊心虛的異樣。
念及此處佛佬心裏多少有點過意不去，可轉念一想老板的囑托，於是又狠下心來，說服了自己：“我又沒有害他的意思，何況是老板看中了林一元的才華，我不過是來傳話的，相當於是送財童子，給他送錢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佛佬！佛佬！”林一元喊了兩聲，晃了晃手才把低頭沉思的佛佬給驚醒。
“哦，不好意思，剛才我想到一些問題，就想向您討教一下，還望不吝賜教。”佛佬歉意道。
“沒事，有什麽問題可以盡管問，隻要我知道必然會為你解答。”林一元也沒端架子，淡淡微笑道。
佛佬內心稍稍淡定了一些，斟酌著說道：“是這樣的，我手下有不少作者，在寫風水內的時候，對於收費問題不是很清楚，大多時候都是憑空臆測，寫出來的東西天差地別，有些甚至讓人啼笑皆非，而我本人也對這一塊不甚了解，希望林先生能指點一二。”
套話的技巧有很多，佛佬所用的這種不過是借題發揮，尋常人或許感覺不出異樣，但林一元明顯聽出了一絲異乎尋常的東西，可他一時間想不明白佛佬究竟有何目的。
“收費問題其實沒有一個定論，這樣和你說吧！”頓了頓林一元接著補充：“現在不比從前，收費主要還是要看人，以前風水師屬於江湖行當中的一個分支，替人看風水解決疑難，大多帶有一種任意而為的江湖習氣，不論金錢多與少，主要看心意，給的多也行，給的少風水師也會接受。”
佛佬很鬱悶，剛才林一元那番話說了等於沒說，無法從中判斷中其身價高低，甚至連一點有用有信息也沒有。
“可是我聽說，現在有很多風水師都是明碼標價做生意的，不知此事真假？”佛佬繼續追問。
“這就是古今差別所在，但也有一點是想通的，顧客支付酬勞的時候斷然不會說是勞務費，不論金錢多少，都會冠以‘茶水錢’的名義，若是道士看風水，則以‘香油錢’來替代。”林一元接著解釋：
“包括現在也一樣，就比如港島的風水大師，雖然是明碼標價，但價目清單都另有名頭，收費標準也不一定，根據個人名氣來決定，名聲不響的風水師通常收費很低，大概在幾百塊或是幾千塊這個範圍內，大師級別的人收費就高了去了，動輒上千萬一次都有。”
佛佬抓住機會，卻佯裝淡然，親自拿起酒瓶子給林一元斟了一杯酒，然後麵帶笑意問道：“不知林先生屬於什麽級別？”
林一元為之一愣，擺手笑道：“大師可不敢當，我是個堅持傳統的人，一直在按照傳統規矩辦事，每次替人看風水算卦都是看心意，有人願意一擲千金，也有人拿不出那麽多錢，遇上這種情況我通常不收費。”
對於林一元的經濟狀況左青璿還是稍微有些了解的，她當即插話道：“林大哥說的是真的，之前他開過微博直播，問問題的人很多，但不論別人送不送禮物，他都會給予回答。”
左青璿關注林一元不是一天兩天了，幾乎每次林一元上直播她都會去觀看，那時候看著別人送禮物左青璿還是挺羨慕的，一天幾千塊對於他來說還是遙不可及的，當時她還隻不過是網文界一個撲街寫手，一天收入個一百塊就足以讓她興奮不已了。
對話許久佛佬大致總結出了一些東西，不過他沒有就此放棄，但也不好問得太過急切，於是端起酒杯與兩人碰了一杯。
“林先生還是過謙了，說真的，幹我們這個行當，對於別的不了解，但像名貴跑車這一類奢侈品，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因為很多作者都是車迷，所以在寫作的時候會多少參入一些車輛的描述，看得多了也就知道個大概。”佛佬接著道：“就您開的那輛布加迪威龍，那可是限量版的，價值高達兩千多萬，整個天海估計也就這一輛。”
佛佬把話題轉移到車上，現在他要確認那輛車是不是林一元本人的，那樣就可以做出一個更為準確的收入判斷。
“你說那輛車呀！是朋友送的，其實我更喜歡低調一點，那車太惹眼了。”林一元苦笑著吐露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