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鮮肉引蠱
“你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走！”荷香看到我呆看著地麵的時候立刻吼了我一聲，我沒敢耽誤，但在離開之前我鬼使神差的拿走了那顆珠子。
那顆珠子好像與她的主人心意相通，隻要我握著它就能感覺到它主人的存在。那個身著古裝的姑娘不斷的在我麵前哭泣，並且那種哭聲之中摻雜著許多小孩子的哭聲，讓人總覺得那個水潭裏發生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這一次我十分肯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想，而是真實存在的屍體，隻是在我解蠱之後荷香便再也不允許我靠近那個冰窟，害得我隻能對著那顆珠子不斷發呆。
“程皓，你從哪弄來的這麽好的漢白玉，我們不是說好了有好東西要一起分享的嗎？”
李威搖搖晃晃的從外麵回來，一看到我手上的東西眼睛立刻亮了，他的祖上有人挖過墳，對這些東西有些了解，他十分肯定我手上的這棵珠子是漢白玉，拿出去的話至少能換好幾萬。
“死人嘴裏的東西你也敢碰！過兩天我還要送回去的，你別亂動！”
我沒讓李威碰這顆珠子，用手指緊緊的把它攥在了手心裏，這樣的動作讓李威誤會我想要吞獨食，他撲過來想要跟我爭搶，可還沒碰到我的胳膊就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好久都沒站起來。
“你的身體怎麽虛成這樣了，讓那個朵朵給你補補，不然的話遲早精盡人亡。”我是個書生，以前打架的時候我從來沒贏過李威，可現在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從這位死黨的身上跨了過去，讓我覺得他的身體虛的不行，隨便一碰就會倒。
“我的身體之所以會這樣就是讓她補的，程皓，你知不知道怎樣才能歇歇，在這麽熬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李威努力了半天隻從地上抬起了半張臉，而老三的狀況更糟糕，他是被兩個男人抬回來了，昨天晚上他似乎累得不輕，直到現在還渾身抽搐。
“你這兄弟也太沒用了，居然做這種事也能做到抽筋，體質這麽差就別在這裏混了。”
抬老三回來的人居然是那個四陰男，他的身體狀況的確比我們所有人都好，老三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臉上的褶子都快搭到脖子了，可這個四陰男看上去依然健碩，連眼神都是孔武有力。
“他隻是在這裏的時間長了，一時沒控製好力度罷了，一會兒就能緩過來。”我瞪了那個四陰男一眼，不允許他侮辱我們的實力，雖然我也覺得老三就要不行了，可他畢竟是我們村子的人，我絕對不能由著他被外人欺負。
“他要是能緩得上來，我就不用抬他回來了，而且他那個相好阿花也已經打算不要他了，今天晚上我一個朋友去了那個阿花的吊腳樓，你別說，這個小丫頭的服務還是很有水準的。”
那個四陰男在我麵前奸笑了幾聲，語氣之中滿滿的挑釁，好像他們幾個人才是天命所歸，注定要在這個村子裏遊龍戲水，而我們不過是應該被丟棄的廢物。
“你還是好好看好你的兄弟，看看他明天早上還能不能醒的過來！”
我毫不客氣的回應了那個四陰男一句，恨不得立刻把他從這個吊腳樓上踹下去，我實在看不出這個四陰男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值得村子中的人如此追捧，現在我恨不得這個男人遇上靈雲那個巫婆，讓她好好給他灌上幾壇子蠱毒。
我緊緊的攥住了手裏的那顆珠子，總覺得那個女人有話想要對我說，隻是那些輕微的語言全部都被她的哭泣聲掩蓋掉了，讓我無論如何也聽不清楚。
因為這件事，我連去麟小鹿那裏的時候都變得心猿意馬，這種不盡心讓麟小鹿暗示了我好幾次，可我實在沒有辦法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好像隻要我一觸碰女人的身體就會聽到那個姑娘的哭聲。
“孩子，我的孩子……”這一次我終於聽清了那個女人的聲音，她想要她的孩子，隻是這個願望我實在是難以幫她完成，我們在這個村子裏住了這麽多天，我還從來沒見過小孩子，她的孩子更是無從談起。
“你今天怎麽了，都這麽久了，還不行。”麟小鹿覺得我始終進入不了狀態，她已經在我身上使勁了渾身解數，可結果還是一樣，我的身體連敷衍都算不上，好像我整個人根本就沒躺在床上一樣。
“小鹿，你知不知道這顆玉石代表著什麽意思，還有，關於解蠱的方法你知道多少？”
我總覺得我的解蠱方式沒有荷香說的那麽簡單，她把我放入冰窟之前一直在將時機，可見這種解蠱材料並不常見，而她之後的閉口不言，更是讓我覺得有問題，所以我隻能向單純的麟小鹿詢問，看看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這種玉石在村子裏有不少，非常常見，至於解蠱的方法我知道的不多，據說是要用生肉來解蠱，將蠱蟲從一個人的身上引到一塊生肉上，然後再想辦法把那塊生肉銷毀即可。”
麟小鹿很認真的給我找來了一本書，上麵記載的方法和她說得一模一樣，村子裏的人把這種方法稱為引蠱。隻是接受引蠱的生肉，並沒有辦法把蠱毒轉移到另外一塊生肉上，隻能任由自己被蠱毒侵蝕。
我覺得這種解蠱方法也太簡單了，這個村子雖然迷信吃素，但是家畜也有不少，隨便抓一隻過來就能解蠱的話，那下蠱豈不是等於沒下。
“哪有那麽簡單，給什麽東西解蠱就要用什麽樣的肉，如果是給人解蠱的話就需要一塊人肉，家畜的肉根本就沒有用。”
麟小鹿聽到我天真的說法之後覺得我想得太過簡單了，給人解蠱不僅要用人肉，而且這塊肉的大小還得比中蠱的地方大才可以。所以有的時候要救一個中蠱的人，得犧牲掉兩條性命，在過去有些有錢的人家專門出錢購買生肉救命，而窮人隻能活活等著蠱毒發作。
“人肉？”我聽到麟小鹿的說法之後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如今我的肩膀十分滑嫩，可如果要得到一塊比這個肩膀還要大的生肉，至少得是一個嬰孩的大小才可以。
我想到了在水潭中的死嬰，生怕我的命是用那個嬰兒的命換來的。我的頭上開始冒出了一層冷汗，生怕那個嬰兒會找我來索命。
“程皓，你是中了蠱毒嗎？”麟小鹿扒開了我肩膀上的衣服，發現我的傷口愈合之後也覺得不可思議，她突然愣在了那裏，用牙齒輕輕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生怕自己會發出聲音。
“我的確是中了蠱毒，不過荷香已經幫我解了，隻是這個解蠱的方法真的要用人肉嗎？”
我不忍心傷及別人的性命，急於知道一個答案，這一次麟小鹿總算是點了點頭，解蠱除了用人肉引蠱之外還可以用草藥解毒，隻是蠱毒的配置方法大多十分複雜，除了下蠱的人之外很難有人能夠配出解藥。
“那也許荷香知道解藥，畢竟她是這裏的教官，知道的事情肯定比你多。”
我用手戳了一下麟小鹿的腦袋，不想她在為這件事分神，可對那種引蠱的方法我卻很想知道，如果下次我再中蠱的話，一定想辦法把這些蠱毒引到那個四陰男的身上，讓他也嚐嚐這種當生肉的滋味。
“的確是，荷香姐知道的事情比我們多多了。”麟小鹿的眼神有些閃躲，她微張著嘴唇好幾次都欲言又止，我覺得她已經開始懷疑我和荷香的真正關係，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罷了。
我知道我有愧於麟小鹿，隻能用我的身體作為補償，這一晚我的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炙烈，可我與麟小鹿之間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節奏，一直到天亮的時候都未能盡興。
“程皓，下個月就是月神誕了，荷香姐說如果到時候我沒懷上，就得和那個四陰男在一起。”
麟小鹿抱著我的脖子略帶抽泣的說著，她不想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所以她糾纏著我的身體，希望我能日日夜夜都留在她的身邊，不要再去其他女人的屋子。
“荷香憑什麽這麽做！那麽多姑娘都懷不上，她怎麽偏偏盯上你了。”
我覺得荷香是在假公濟私，她也許想讓我對她獨寵專房，才放那個四陰男過來搗亂。雖然她這位教官在這裏地位非凡，可我也不能允許她這樣對待麟小鹿。
“荷香姐說那是好東西才留給我的，不過我聽說那個男人行為非常粗暴，前兩天他去紅櫻姐的房裏，一直折騰到她早產，幸好村子裏的藥師醫術高超才保住了她一命，不過那個孩子從生下來就麵色青紫，村長說反正是個男孩就不用救了，後來就被荷香姐抱走了。”
麟小鹿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心有餘悸，通常情況下，這裏的姑娘一旦懷孕都會在各自的吊腳樓中養胎，不會在與男人同房，可那個四陰男因為命格特殊，所以在這裏享有特權，不管是什麽樣的姑娘他都可以隨意享用，紅櫻就成了他的犧牲品。
“你的意思是他跟我一樣，也有著別人看不穿的命格？”我聽到麟小鹿的說法之後突然來了興趣，既然我和那個四陰男都有如此特殊的命格，那我倒要好好會會他，看看誰的命格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