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閉關練蠱
荷香給我找了個清淨的地方讓我修習控蠱的方法,這裏曾經是山間的一條小溪,不過常年缺水早已幹涸,過去姑娘們常在這裏打水嬉戲,後來溪水幹了就沒人再來了,現在正好可以作為我的藏身之地。
我發現這個地方還不錯,至少還有一個半人高的洞窟能夠遮風擋雨,比之前的冰窟強多了,可這種閉關的效果並不大,我發現我根本就掌控不了這條像蛇一樣的蠱毒,反而成了它嬉戲的遊樂場,任由它在我的體內亂竄。
而且這種蠱毒在我身體中的寄居產生了副作用,它大大增加了那些鮫人之鱗的觸發點,隻不過是幾天時間我的半個手臂都變成了鱗片狀,並且這些鱗片非常堅硬,根本就沒有一絲可以軟化的跡象。
不過我的臂力也因為這些鱗片增強了很多,我隻不過是輕輕的在山體上打了一拳,就引發了一陣小型泥石流,幸好荷香找了個理由騙過了村長和那些仆婦,不然的話我悄悄飼養蠱毒的事情早就被發現了。
“你小心點用,如果村長把這件事判定為地震,那不僅月神誕會取消,村子裏的姐妹也不知道有多少要遭受和春桃一樣的命運,隻是她們未必有那樣的好運能夠逃過死劫。”
荷香讓我一定要小心行事,在月神誕之前絕對不能讓人發現,不然的話我連接近那個四陰男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是報仇。
“明天就是月神誕了,不過就是一晚而已,我會小心的。”我看著自己滿是鱗片的手臂早已下定了決心,就算明天我不能把蠱毒轉移到那個四陰男的身上,也要用這條結實的手臂徹底了解了他。
“月神誕開始的時間是明天午時,到時候所有人都要到廣場上集合,你小心點,別讓人看到你身上的這些鱗片。”荷香在我身邊放了些吃的,隨即就準備離開,月神誕這段時間遇到大地震,所有人都忙得腳不沾地,如果不是她怕我餓死,不得不到這裏來,恐怕她連上山的時間都沒有。
“荷香,如果明天村長要處罰我,不管有多慘,你都不要替我求情,盡量將自己撇清,必要的時候親手殺了我。”
我知道不管我明天做了什麽事,荷香多少都會受到牽連,所以我讓她務必要保全自己,不能步紅櫻的後塵。這個村子有多不講情麵我已經見識過了,不想我身邊的人再做無謂的犧牲。
“村長不是傻子,我們的事她早有警覺,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我畢竟是她最信任的妹妹,她不會殺我的。”
荷香對著我苦笑了一下,她的血緣背景在這個時候彰顯了極大的作用,青苗村長需要一個親信作為左右手,在這個村子裏沒有人比荷香更適合了。
“你能沒事就好。”我身上的鱗片突然開始移動起來,那種蠢蠢欲動的走向讓我的身體開始燃燒,一想到我明天可能就要死了,我忍不住想要再和荷香親近一次,如果能在她肚子裏留下一顆種子,也算是給我家裏留後。
我有力的手臂將荷香攔在了懷裏,幹裂的嘴唇在她身上不斷遊走著,這種力量讓荷香無法拒絕,她的身體輕輕一軟就倒在了我的懷裏,和我一起躺在了這片滿是砂礫的土地上。
“我得回去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我們不能這樣!”
荷香的呼吸一下子變得非常急促,她不斷的在拒絕我,可她的身體似乎已經準備好了,那條凝紫色的長裙已經撩上了她的膝蓋,沒多久她的眼神就變得十分迷離,除了輕哼之外再也發不出任何言語。
我是第一次在野外做這種事,地上那些細小的砂礫增加了我皮膚上的摩擦感,也讓我的興奮處於一種高度興奮的狀態。而荷香好像也沒試過這種事,她的身體燙的厲害,那種想要繼續下去又怕別人發現的嬌羞時時刻刻的縈繞在她的臉上。
山穀中的回聲非常清晰,即使在這種四下無人的狀態我們也不敢太過放肆,荷香始終緊咬著嘴唇,與平時在吊腳樓裏的樣子大為不同。不過這一次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們,在我和荷香漸入佳境之後,空蕩的山穀居然下起了一陣暴雨,把所有的聲音都遮蓋在了裏麵。
“程皓,快起來,這山穀裏有人。”荷香在聽到這陣暴雨的聲音之後並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比剛才更加的緊張,她焦急的扯過了身旁的衣服,將自己的身體蓋了起來。
“隻有雨聲而已,你別亂想。”我覺得荷香是太過敏感了,我已經在這裏待了好幾天,別說是人就算是飛禽走獸都沒見過一隻,現在大雨傾盆怎麽可能有人過來。
可我話音剛落就發現荷香的聽覺沒有問題,因為這一次我也同樣聽到了,有人踏著水聲在一步步的朝我們走來。
“是男人?”那陣腳步聲非常的沉重,讓我也快速穿好了衣服,因為我很明顯的感覺到這次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荷香,他們是誰?”我看到水霧後麵有不少人影在晃動,這些人的腳步十分沉重,好像在抬著某種東西,我不由的將身體湊到了洞窟門口,想看清這些人究竟要去什麽地方。可惜這陣雨實在太大了,根本無法讓人看清三米之外的東西。
“他們是來做生意的,你別跟過去,這件事隻有村長和藥師才能夠參與,連我都沒有資格。”荷香用力拽著我的胳膊把我帶回到洞穴裏麵,她捂著我的嘴不讓我亂動,以免會被那些人發現。
這個村子並非完全與世隔絕,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這裏做生意,月神誕這段時間更是如此,他們會把大批的貨物運進山裏,然後再從村長那裏拿走一個刷著瀝青的木箱,至於那個木箱裏裝的是什麽,荷香也不是很清楚。
“他們要的應該是蠱毒。”我當即就揭穿了這些人來這裏的目的,這個村子建立在深山之中,需要和外界交換貨物本來是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可一件平常的事居然要搞得如此偷偷摸摸,不用問就知道這些人沒安好心。
這個村子裏的人都會解蠱和用蠱,所以蠱術在這裏並不是一項神秘之術,可是在外麵會解蠱的人為數不多,誰掌握了蠱術誰就能夠操控他人,而青苗村長親自拿出來的蠱術更是非比尋常,在外麵恐怕能換到上千萬的財富。
“的確是蠱毒,但是這裏的蠱毒有上千種之多,村長換了什麽給他們始終是這裏禁止談論的話題,所以你看到了也要當做沒看到,不然的話,村長一定會殺人滅口的。”
荷香讓我不要輕舉妄動,可今天的事似乎是躲不過了,我跟荷香才剛剛穿上衣服,就有一個人影一下子從水簾後麵跌進了洞裏,讓我們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救救我,救救我。”闖進洞窟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不過看衣著打扮就知道她不是這裏人,顯然是誤闖進村的。
“沒事,這裏很安全,你怎麽了,受傷了嗎?”我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我對付不了這裏的蠱毒,但是對付一個普通人卻沒什麽問題,尤其還是一個受傷的女人。
我看到她的腿始終是一副僵直不動的狀態,以為她是被蛇咬了,又或者是下山的時候摔傷了腿,可我剛想上去看看,就被荷香用力拽住了,她高聲喊了一句,讓我千萬不要靠近這個女人。
“她不是被蛇咬了,而是中了蠱毒。”荷香的神色非常緊張,她拽著我小心翼翼的躲避著那個女人的身體,在靠近洞口的時候,她用最快的速度把我拽了出去,整個人都在泥地上狂奔。
“荷香,你這麽緊張幹什麽,既然她中了蠱,我們幫她解蠱就是了。”我不明白荷香為什麽會嚇成這副樣子,她是這個村子裏的解蠱高手,即使遇到對付不了的蠱毒也不至於落荒而逃啊。
“你懂什麽,那種蠱毒連我們都解不了,她是……”荷香跑得連鞋子都掉了,她腳下一滑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而我們剛剛待過的洞窟卻傳來了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那個聲音不像是那個女人發出來的,更像是一個野獸發出來的嘶吼。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我聽到山間發出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這陣不同尋常的聲音讓荷香比之前更加緊張,她把我推到了一塊岩石後麵,讓我不管聽到什麽都不要出來。
“快點,就在前麵,你們怎麽這麽不小心,居然讓她跑出來了。”我看到一群人不斷的往那個洞窟跑去,那些人的身手矯捷,居然在這片大雨之中都可以跳來竄去,能夠有這種功夫的絕對是個武林高手。
不過他們的臉上都戴著麵具,好像生怕別人會看到他們的長相,不一會兒我就看到那個女人被人抓了出來,隻是她完全沒有了剛才楚楚可憐的模樣,反而像是發瘋了一般對著那些人不斷的撕咬。
而我身上的鮫人之鱗也在此刻亮了起來,似乎對這一幕有不同尋常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