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成為領袖
“你們不用擔心，我這柄劍不殺普通人，隻要你們能清醒過來，以前發生什麽事我概不追究。”
我用劍挑開了這個瘋婆子的衣服，在那些帶子解開的一刹那，一大群甲蟲朝我們衝了過來，我立刻將手中的劍戳到了地上，上麵的紅光再次閃現，這一次我好像找對了正確的開啟方式，這道紅光化為了一道火牆，將那些甲蟲燃燒了大半。
這個突然冒出的火球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大家不明白在過去的一年中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居然能夠操控地火天雷，讓這個所謂的神婆都毫無反擊之力。
“原來她早就被這些蠱蟲控製了，難怪我會把她誤判成是用蠱高人，恐怕她身上帶著的氣息和她說話的語氣都是那個人的吧。”
嬰鯉看了一眼這個瘋婆子的身體，她的身體早就被吸食幹淨變得幹癟無比，連上麵肋骨都能看得輕輕楚楚，在失去了這些甲蟲做支撐之後，她的身體完全垮了下來，躺在地上的時候根本就是不成人形。
我和嬰鯉在這個瘋婆子的麵前自說自話，絲毫沒意識到周圍人驚愕的眼神，在失去了這個瘋婆子之後他們全都不會動了，好像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態度來對待我。
“你們隻是被人利用了，蠱毒並不需要祭祀，隻要對症下藥找到解蠱的東西就可以，和生了一場奇怪的病沒什麽區別。”
我沒理會這個瘋婆子的屍體，任由她躺在了這棵大槐樹的底下，現在我隻關心我的爸媽，既然這柄劍上發出的火焰，能夠滅掉瘋婆子身上一半的甲蟲，想必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治愈我爸。
我來到了我爸麵前，用同樣的方法將這柄劍戳到了地上，那道紅光再次閃過可卻再也沒有形成火牆，自然也燒不掉那些甲蟲。我看著手裏的這柄劍覺得自己越發看不懂它了，難不成剛才還發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才促成這柄劍發揮出原本的能力。
“程皓，先把你爸媽送回家吧，剩下的事情一會兒再說。”嬰鯉不想讓這些人看我的笑話，她主動把我媽背了起來，朝著我家的方向走去，我也沒敢耽誤，立刻把我爸扛在了身上，他們兩個都還沒醒，現在沉的厲害，連我背著我爸都覺得有些費力，可嬰鯉的腳步卻很輕，完全像是背上空無一物。
這兩種重量的差距讓我覺得很可能跟這些黑色的甲蟲有關係，這種摸不著又打不死的蟲子實在是讓我心煩，也讓我的腳步越來越快。
我和嬰鯉回到了家裏，剛剛安頓好我的父母，院子裏就占滿了人，大家現在都處於一種無限迷茫的狀態，隻能找我要個說法。
“程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殺了神婆，就必須治好我們，不然的話我們就燒了這間房子。”村，民的情緒特別的激動，他們的手裏還拿著火把，這些火焰燒不到那棵大槐樹，但是卻能把我家的房子化為灰燼。
這種威脅的語氣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把那柄劍握得更緊了，如果這些人敢擅動，我保證他們的結果跟那個神婆一模一樣。我們兩方逐漸處在了一種對峙的狀態上，誰也不肯放鬆，此時嬰鯉那個小姑奶奶卻不慌不忙的出來了，她輕輕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十分慵懶的站在了院子裏。
“你們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乖乖聽話，那個神婆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但我們可不是。”嬰鯉站在院子裏伸了一個懶腰，她的神情看上去十分隨意，可在她剛剛說完這句話之後，院子裏的火把一下子全都滅了，讓所有人都覺得無比震驚。
“你們……程皓，這位是……”村長是所有人中最先清醒過來的，他認定嬰鯉是一位高人，自然把拯救村莊的重任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叔，如果你們想盡快解除身上的蠱毒，就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我爸也中了這種蠱毒，我一定會想辦法救整個村子的人。”
我看著這些人滿眼真誠，現在我爸媽已經說不出話了，隻能依靠這些人將散亂的拚圖重新聚集，看看那位背後的高人究竟是誰，居然對整個村子的人下手。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最先覺得身體不舒服的其實是那些年輕人，當時這些孩子發了瘋似的要往外走，說是外麵能賺大錢，他們很快就要發財了，當時我們覺得這些孩子是在村子裏待的憋悶了，想到大城市去走走，也就沒太在意，可過了沒多久所有人都了無音訊，連去鎮上上學的孩子也都不見了，我們這些大人找了很久都找不到，最後全都病了。”
村長也說不清楚這件事，他隻是覺得這個村子裏的人消失得奇怪，可是卻找不到原因，那麽多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應該能見到不少屍體，可他們卻像是蒸發了一般，就連當地的警察局也隻能按照失蹤的方向查找。
就在那個時候那個瘋女人說她有辦法把那些失蹤的人找回來，還裝模作樣的做了幾場法事，開始的時候大家本來是不相信的，可那個瘋女人真的救回了好幾個人，有些都已經莫名其妙的被埋進棺材了，還能被她找到，並且奇跡般的生還了。
這件事之後大家便對她的說法深信不疑，隨後那個瘋女人便提出了獻祭的說法，開始隻要一些牲畜，後來大家的病越來越嚴重，死的人也越來越多，那個瘋女人便說是他們心不誠要用活人獻祭，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你們的心倒真是挺狠的，為了自己能活著，就將那些每天跟自己生活在一起的村，民殺死，難道你們都忘了，你們飲的是同一個水井中的水，拜的是同一間祠堂的祖宗！”
村裏的人大部分都沾親搭故，就算是姓氏不同，可隻要往上捯上幾代，便都能看到一些姻親或是表親的關係，所以這麽多年來村子裏的人還算是和諧，沒想到一朝麵對生死也不過如此。
“程皓，我們隻是不想死而已，而且我們挑選的都是那些病重的人，他們本來就已經不行了，就算我們不用他們來獻祭，他們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村長想辦法開脫自己的罪責，幸好我這次回來的及時，獻祭的做法僅僅發生過兩次而已，除了阿毛的父母，還有一對夫妻是村子裏的惡霸，他們是前幾年從外村搬來的，並不能算是這個村子裏的人，傳說是因為村子裏有一戶人家欠了他們的錢，才要拿他的房產抵債，這種人死不足惜，除掉到也算是幹淨。
村長看到我的臉色稍緩之後又附和著說了幾句好話，大概就是我離家的這段時間，他們是如何照顧了我的父母，現在他們希望我能記著這份恩情，對他們知恩圖報。
“出事的隻有我們這個村子嗎，還是附近的村莊也有？”我歎了一口氣，覺得這件事的確是必須解決，不然的話我根本不可能帶我父母走。
我想要判斷一下這件事的影響範圍，如果是大麵積的人口失蹤倒還好說，恐怕是有人想要煉化些什麽，所以才用蠱毒吸食人身體內的力量來幫助他煉化，可如果隻有我們這個村子，那目標實在是太明顯了，恐怕是跟複仇有關。
在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低著頭互相交換著眼色，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這種吞吞吐吐的態度連嬰鯉都看不下去了，我們這些人多少算是她的後代，盡管血液中DNA的含量恐怕隻剩下百分之零點零幾了，可她還是看不得我們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不想死的話就說實話，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死更加可怕的事情嗎！”嬰鯉恨不得在這些人的身上踹上兩腳，不過她此刻的怒吼聲比她的拳打腳踢更有威懾力，這些人的身上明顯哆嗦了一下，過了好半天才囁嚅的發出了一個聲音。
“隻有我們這裏，並且非常有規律，最先病死的都是宗親嫡係。”村長一直哭喪著臉，完全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我們這個村子幾乎沒有外嫁的姑娘，大部分都是招女婿進門，或者是在村子裏解決，千百年來早已經沒有人記得誰家是宗親嫡係，如果不是有人翻動了族譜，一代代的查下來，恐怕還無法發現這個規律。
所以村長現在哆嗦的厲害，因為按照族譜，他現在是與宗親嫡係最近的人，如果不是有人突然暴斃，那下一個死的就一定是他。
“族譜在哪，給我看看。”我意識到這件事是複仇無疑，並且他的針對性極強，恐怕是與這個村子中的祖先有仇，我看了一眼身邊的嬰鯉，突然覺得這件事很可能跟嬰鯉有關，畢竟我們祖上沒出過幾個有能力的先人，嬰鯉很可能是其中一個。
“你們先去拿族譜吧，有什麽事等我們研究了族譜再說，這段時間你們好好念念佛經平心靜氣，可以延緩蠱毒的發作。”
嬰鯉看了我一眼，那種眼神讓我知道我們的猜測相同，恐怕這次是我們的宿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