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疑似傀儡
“你拓印了壁畫?拿出來!”嬰鯉聽到我有拓印版的地圖後,立刻朝我伸出了手,本來我打算三個人一起上路,這副地圖就算是嬰鯉看到也沒什麽關係,可她的態度卻讓我覺得很奇怪,她平時一向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急躁。
“其實那張圖沒印清楚,現在已經全部都糊掉了,不過我記得,現在都在我腦子裏。”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表示我可以給大家帶路,沒想到這個嬰鯉居然當了真,她居然直接拽著我的頭發,打算把我的腦袋打開,將裏麵的地圖取出來。
“別,別拽我頭發,我有圖,有。”我匆匆忙忙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張黃油紙,這張紙是我剛才拓印的時候墊在那張圖後麵的,以免在拓印的過程中黃油紙會被扯破。
嬰鯉看到我拿出了這副圖之後總算是放開了我的頭發,隻是她在看著這張圖的時候表情十分奇怪,居然把這幅圖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都沒能得出一個結論。
這張圖上還沾染了一些顏色,如果是普通人細心研究一下也算是正常,可嬰鯉是位高高在上的姑奶奶,我這點把戲她應該能一眼看穿,何至於這麽費力。
我突然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連身體都不由的往後退了兩步,這個嬰鯉似乎隻有表麵看上去正常,實際上在智力方麵很有問題。
“這張不是,我給你換一張。”我試探性的伸出手,想要把嬰鯉手裏的那張紙拿過來,這種過於複雜的問題似乎影響了她的思考,在我又拿出了另外一張紙後,嬰鯉的思想已經完全錯亂了。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紙,又看了看我手上的紙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反而是旁邊的年輕醫生走過來插話。
“程皓,你別讓女主人著急,不就是一張圖嗎,快點給她。”那個年輕醫生看到我居然敢戲弄嬰鯉的時候,立刻皺起了眉頭,他猛地搶過我手裏的那張紙,直接遞到了嬰鯉的手裏,隻不過他做了一個非常多餘的東西,他扯下了嬰鯉手裏的哪一張,讓她立刻產生了極強的攻擊性。
“給我!”嬰鯉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她的步伐更是一步步的逼近那個年輕醫生,語氣之中都是急躁,“怎麽了,還不給我!”
嬰鯉猛地把那張紙搶了過去,她似乎分辨不出來這兩張紙哪個才是對的,不得不把兩張紙全部都收了起來,這種反常的狀態讓我一下子警覺起來,我現在很肯定她不是嬰鯉,絕對不是。
而那個年輕醫生也和我有同樣的感覺,他在嬰鯉身邊伺候了這麽多天,對她的行為舉止非常了解,如果嬰鯉不是中了蠱毒變得瘋癲,那就是被人冒充的。
“程皓,現在怎麽辦啊,她到底是不是女主人。”年輕醫生拽著我離開了山洞,現在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四處都是一片泥濘,讓我們兩個人好不容易才洗幹淨的衣服又變得一片狼藉。
不過我們現在的心情比身上的泥水更加糟糕,讓我對嬰鯉動手比登天還難,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是絕對不敢出手的。
“哥,你別不說話啊。”年輕醫生的雙腿都開始打哆嗦了,他在發現自己的女主人也能被人模仿之後立刻意識到了這裏的凶險,他對我的態度也跟著緩和起來,幾乎到了雙膝跪地的程度。
在此之前他已經想過各種各樣的怪異事件,可還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在這裏遇到一個假的女主人。
“你現在叫我什麽都沒用,而且我們得盡快弄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我緊緊的握住了手裏的劍,現在我無法確定這個女人是不是用了嬰鯉的身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就不能輕易出手,免得會誤傷到嬰鯉。
“嬰鯉,你記得我們要去哪裏嗎,既然我們殊途同歸,就算這張地圖放在我這裏也沒什麽關係,你把它給我好嗎?”我盡量拖延時間,順便觀察了一下周圍的路況,看看還有什麽能夠躲藏的地方。
這個女人似乎達成了目的,在她把那兩張紙放進懷裏之後,她的臉上逐漸冒出了一股殺意,我覺得她想要殺人滅口了,拽著年輕醫生的胳膊打算找路跑。
隻不過那個女人步步緊逼,逐漸將我們逼入到了一個無路可退的境地,我們身後廣闊的道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堵牆,將我和那個年輕醫生直接定在了路中間。
“哥,你不是能夠夜視嗎,現在路在何方?”年輕醫生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他翻看著自己的背包想從裏麵找出一些能用的東西,可裏麵除了一套完整的手術工具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實驗器材和收集樣本的瓶子,對眼前的戰局一點用都沒有。
“下次再有命出來,我給你收拾一份行囊,免得你總拿著這些沒用的東西。”我瞪了那個醫生一眼,覺得他實在不適合在這個地方生存,沒想到他立刻給我懟了回來。
“你不是也沒辦法嗎,要是你包裏有有用的東西,早就拿出來了。”那個醫生快速收拾著地上的東西,生怕會弄丟一樣,可我們兩個人的怒懟卻絲毫解決不了現在的問題。
我知道這是道術,實際上我們身後可能什麽都沒有,隻不過我們的意識被道術影響,才會有這種被人禁錮的感覺。可惜我隻知道方法,根本不知道怎麽破解,除了打到麵前的女人,就隻能在這裏不停的撞牆。
我麵前的女人逐漸變得猙獰起來,嬰鯉那張精致的麵孔逐漸染上了一片陰雲,這個假嬰鯉似乎做得並不精致,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說了幾句還算是正常的話外,她的破綻越來越多,讓我立刻將那柄劍插,入了她的身體。
“不要!”我身邊的年輕醫生下意識的叫了起來,隨後他才想到現在出事的並不是他的女主人,這讓他的行動力也變得大膽起來,居然直接在這個女人的肚子上踹了一腳。
不過這一腳並沒有對這個女人造成半分傷害,連我手裏的劍都是如此,這個女人在受到攻擊後的傷害度為零,她不僅沒有流一滴血,連行動力也十分驚人。
“快點回來!”我猛地把這個年輕醫生拽了回來,在電光火石之間他的鞋已經被那個女人給扒了,如果我再晚一點,這個醫生的腿就要被她拽下來了。
“如果你不確定自己有足夠的攻擊力,就別出手,不然隻會給自己找麻煩。”我將那個年輕醫生一把推開,自己則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反複試探,既然我們的身後已經被一堵看不見的牆所阻隔,那麽我就隻能朝反方向移動,同時把那個女人引向我這邊。
“殺!”那個女人的語言越來越簡略,看來這種偽裝是有時限的,而現在她顯然大限將至,馬上就要現出原形了。
“該死,居然碰上這種事。”我不知道該怎麽對付這個女人,她似乎不是一團虛影,可卻不怕刀砍斧劈,讓我恨不得包裏能再有一瓶腐蝕性液體,讓我好好看看她是不是一副骷髏骨架。
“啊!”那個女人已經徹底失去了語言能力,她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叫聲,緊接著就朝我撲了過來,我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氣流,直接劃破了我的手臂,我眼前的這個假嬰鯉手裏好像多了兩把刀,直接砍在了我的身上。
這種力量的差別讓我鬱悶至極,我現在不僅打不贏這個女人,甚至連她的兵器都看不見,完全隻有挨打的份。而那個年輕醫生一點忙都幫不上,他隻是在地上不停的鼓搗,好像是在做某種化學實驗。
這位醫生不愧是從醫學研究所裏出來的,居然到了現在還保持著他的職業特性,難不成他還想在這裏寫出一篇學術報告嗎!
“啊!”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這個假嬰鯉突然發出了一聲嚎叫,她的腳下冒出了一道青煙,緊接著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這是什麽!”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東西,那副皮囊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大槐樹的樹枝以及兩張黃油紙。
“障眼法?”我撿起了那根樹枝看了一眼,這根樹枝大概隻有一尺多長,可卻能夠支撐起那麽大的虛影,難怪我怎麽砍它都沒反應,原來它可以在那副巨大的皮囊下靈活移動。並且還能看準時機用樹枝劃傷我的手臂。
“的確是障術,不過我沒想到世界上還真的能有把障術使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的人。”
年輕醫生在看到那根槐樹枝的時候臉上居然有了一絲興奮的表情,他是第一次提到關於道術的事情,讓我對他的身份也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你怎麽知道這是障術?”我狐疑的看了這個年輕醫生一眼,眼神之中都是警惕,現在我很想把他的身體也劈開看看,說不定他也不是真正的醫生,而是另外一根槐樹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