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閃光彈
“你居然敢跟我作對!一直牲畜而已,你真的以為你能和我平起平坐嗎!”大祭司發現那隻年獸居然出來搗亂的時候,立刻想要反撲,可她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太重了,厚重的鐵鏈居然讓她在地上打了兩個滾都沒能站起來。
這讓她格外的生氣,她將自己的手掌按在了地上,讓那些幽藍色的煞氣再次湧了上來,讓我們每個人的身體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那些煞氣變成了鐵鏈,從地底下冒了出來不斷的在半空中揮舞著,那些像是觸手一樣的東西纏繞在我們的身上,直接把我們往地下拽去,這股力量非常的強大,連那隻年獸也未能幸免,它不斷的哀嚎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想讓我幫它解脫出來。
我知道這隻年獸想要什麽,它想要成為我的坐騎和我一起離開這裏,當然前提條件是我得能解開這些鐵鏈。可惜我現在自顧不暇,別說是解救這隻年獸了,就算是解救我自己都不容易。
我握緊手中的劍想要砍死這個大祭司,可我剛剛把劍舉起來就被嬰鯉製止了,她說這正是大祭司的目的,她身上的鐵鏈那麽厚,我這一劍砍下去不僅沒有辦法傷害她,還會解開她身上的鐵鏈,直接讓我們進入到一種萬劫不複的狀態。
“她說的沒錯,那個女人不是想要我們的命,而是想要自由。”冒牌貨不斷的大叫著,生怕我意識不清醒之後會做出傻事。
我緊急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下意識的看了大祭司一眼,這個女人的眼中果然充滿了怒意,好像是自己的奸計被人識破。
“原來你打得是這個主意,不過你休想出去,既然有人能封印你一次,我就能封印你第二次。”我趁著大祭司愣神的時候直接砍斷了那隻年獸身上的鐵鏈,這個家夥在獲得自由之後居然在半空中奔跑起來,好像這個空間完全不受重力的限製。
我看到這隻年獸開始狂奔之後覺得它想要獨自逃跑,畢竟現在這種情況沒有人可以抑製住它的行動。
不過這個年獸還算是有心,在它獲得自由之後,它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狠狠的踩在了大祭司的身上,並且是用腳踩住了她的腦袋,讓這個女人立刻動彈不得。
“你幹什麽!我的腦袋你也敢碰,程皓,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嗎!”大祭司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羞辱,她奮力反抗著,恨不得把這隻年獸身上的每一塊鱗片都咬下來。
“你倒是挺忠心的,給我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女人。”我知道這隻年獸不會放過大祭司,現在他們兩個是新仇加上舊恨,不打個你死我活誓不罷休。
隻是這個大祭司的能力實在太強,猶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居然猛地抱住了這隻年獸,直接和它糾纏在了深淵裏。我們周圍的煞氣立刻失去了平衡,在那些幽藍色的氣息泛起之後,我們每個人都變得人心惶惶。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嬰鯉和冒牌貨解開,讓他們能夠隻有行動,可那隻年獸的狀況卻著實堪憂,它和大祭司一起陷入了地下,已經有半個身子都掙脫不出來了。
“程皓,我們走吧,這個地方很快就要崩塌了。”嬰鯉覺得這裏的能量體係很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將所有人吞噬,她著急的拽著我的手想要把我快速拉離這裏,可我卻想要把那隻年獸救出來,畢竟我們之間有過君子之約,它救了我,我不能見死不救。
“程皓,你瘋了,救了它我們都走不了。”嬰鯉不肯放手,可我眼看著那隻年獸就要被大祭司拉到地下了,隻能跟自己賭一賭。
我直接衝過去斬斷了那些鐵鏈,可那些鐵鏈實在是太多了,不管我怎麽砍都看不完,反而是趁勢盤繞在了我的身上,直接讓我坐在了地上。
那個冒牌貨長歎了一口氣,還是跟著我一起衝了過來,他用最快的速度剝離開了那隻年獸身上的鎖鏈想要把它拽出來,沒想到居然沒有成功。
“你怎麽這麽沉啊,到底吃了多少東西啊!”我們和大祭司之間展開了一場拔河競賽,她一個人的力氣畢竟抵不上我們三人一獸,如果不是這裏的煞氣幫了她,現在我們早就打贏了。
“程皓,這樣下去大大的不妙啊。”冒牌貨還在不斷的哀嚎,可現在這種狀況根本不容我們停下來,我們的身體同樣在不停的往下陷,而最糟糕的是我們的力氣已經越來越少了,逐漸無法與這個大祭司抗衡。
“跟我一起下地獄吧。”大祭司周圍的煞氣越來越多,她心中的怨恨是積聚這些煞氣的最好武器,我覺得我們輸定了,現在我的身體已經陷入了一半,本來的平地已經沒過了我的腰部,而其他人也差不多,我們精疲力竭的趴在地上,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啊!”在我們覺得自己就要輸了的時候,天空中突然閃過了一片強光,這片強光差點將我的眼睛再次閃瞎,不過它卻能將所有的煞氣瞬間消融,我們幾個人的身體一下子自由了,讓我們不可思議的愣在了原地。
“快跑啊,這道強光隻能支撐一陣。”冒牌貨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他帶著我們三個人在地上一路狂奔,直到我的身體被那隻年獸頂了起來,我才想起我們已經有了一隻最快的坐騎。
“嬰鯉,你們兩個快點上來。”我翻越到了那隻年獸的背上,順便把嬰鯉也拉了上來,有了這個家夥我們可以日行千裏,更何況是離開這個扭曲的鏡像空間。它快速帶我們離開了那個大祭司的掌控範圍,來到了一條稍微寬廣的路上。
我發現這條路上幾乎沒有人,也沒有發現任何的奇珍異獸,好像這裏就是這片空間的邊緣,隻要突破就可以回到正常的世界。
“程皓,你這次總算是做對了一件事。”冒牌貨坐在我的身後,他的手緊緊的抱著我的腰,生怕自己會從這隻年獸上掉下去,我覺得他的力氣好像突然大了很多,連我的五髒六腑都要被勒出來了。
“你不用抱那麽緊,我們摔不下去。”我能夠感覺得到這隻年獸對我的善意,現在我是它的救命恩人,它自然會對我知恩圖報,把我舒舒服服的送出去。
隻是我總覺得冒牌貨有點不對勁,在那道強光出現之後他好像安靜了很多,整個人都進入到了一種沉思的狀態,這個一向隻憑自己心情行動的家夥居然還有這樣沉靜的一麵,讓我覺得他剛才是驚嚇過度,在來到一處較為安全的地帶之後,我趕緊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一下他是不是燒糊塗了。
“我沒事,我隻是覺得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冒牌貨伸出手指了指前方,那裏透著微微的光亮,讓我一下子看到了生還的希望。
“這是好事啊,你一副這麽喪氣的表情幹什麽!”我打了一下這個冒牌貨的腦袋,覺得他今天真的是糊塗了,我們能夠逃出升天他還不高興,難道真要等我們一命嗚呼的時候他才能夠露出一絲笑容嗎。
“我隻是有點累了,不太想說話,暈獸。”冒牌貨難得接連說了幾句正經話,讓我和嬰鯉都覺得十分奇怪,我突然想到了那道耀眼的光亮,總覺得冒牌貨此時抑鬱的心情跟那道光亮有關。
“剛才是不是有什麽人幫了我們?”我用一種十分嚴肅的眼神看著這個冒牌貨,他下意識流露出來的慌張明顯是知道真相,而這個世界上能夠值得他如此隱瞞的人非師叔祖莫屬。
“他還活著對嗎,你看到他了?”我把這個冒牌貨當成是我的半個兄弟,在麵對他的時候自然是有話直說,這一次他總算是沒有否認對著我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沒看到他的身影,但我確定那個人一定就是他,那些強光是由一個法器發出來的,傳說中是一顆來自深海的夜明珠,因為亮光恍如白晝而成為了深海中最具有殺傷力的武器,在我的印象之中隻有他才有這顆珠子。”
冒牌貨知道我們幾個人和師叔祖的關係,所以在提到他的時候他都是謹小慎微,生怕我們兩個會拋棄他這個同伴,而那隻年獸似乎也意識到了氣氛的不同,它居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是睡著了一般,以表明它並沒有偷聽。
“那他為什麽要幫我們,我和嬰鯉弄垮了他的禁地,他不是應該殺了我們才對嗎?”我決定不相信師叔祖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我們把他弄得失去家園,他怎麽會這麽好心,沒有把我和嬰鯉淩遲處死,已經算是他的一向功德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比他更恨大祭司,他之所以幫我們恐怕是因為他想要做的事情,自己無法完成。”
嬰鯉不愧是跟了那個師叔祖多年的人,她立刻猜出了他的用意,就是想要借力打力,利用我們的力量幫他開啟其他的空間,以此來達到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