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早就警告過你
“就憑你們區區一個星辰組織也想要了我家王妃的性命,未免有些太過於異想天開了些。”
即墨顧城冷笑一聲,他不過是和星辰組織的二閣主纏鬥在一處,卻並沒有盡全力,他相信星辰組織的二閣主亦是如此,他們之間不過是在互相試探而已。
“即便我還在此處,可莫以北定是逃脫不了,不為別的,隻因為即墨逸也和她在一處。”
即墨顧城雖然麵上表情未變,心中卻是咯噔一聲,他心中不祥的預感到底還是成了真,隻是想不到即墨洵竟然如此急不可耐地除掉即墨逸。
難道他就這樣急著想要坐上皇帝的寶座麽?
然而即墨顧城卻不敢分神,星辰組織乃是江湖組織,自己雖然貴為晉王爺,可是對於他們來說,自己也不過是一條人命而已。
是以,倘若他掉以輕心,還真的有可能死在此處。
此刻,莫以北和即墨逸已經在驚鴻的指引下到了密道之中,莫以北始終都沒有放下警惕,不為別的,隻為既然即墨洵已經起了殺心,那麽他是否會收買了驚鴻,這都是未可知的事情,此刻他們在狹長的密道裏麵無法全力施為,倒是即墨洵的最好機會。
“這裏是通往城西的道路,你們到了外麵,就會安全得多。”
良久,莫以北和即墨逸終於呼吸到了外麵的新鮮空氣,而莫以北提了很久的心也終於略微放下了一些。
好在,驚鴻並沒有欺騙他們。
“晉王妃如此信得過我,我自然也不能辜負了你的信任,更何況若是害了你們,對我而言並沒有任何好處,我還等著晉王爺擒住了星辰組織的二閣主,之後我們好坐收漁翁之利呢。”
被驚鴻戳破心思,莫以北也並沒有任何尷尬的意思,她好整以暇地微微一笑,“星辰組織的二閣主也不是好相與的,倘若王爺能夠擒住自然是最好,若是沒有,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想必他們就不會善罷甘休。”
“還請晉王妃保重。”
驚鴻目送著莫以北和即墨逸離開,方才關了密道,而即墨逸則是手心冰冷,在適才逃亡的過程中,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而就是這些事情,則是讓他覺得頗為不可思議。
如果說這個世上有誰最想要他死的話,那麽那個人毫無疑問是即墨洵,恰好今日即墨洵知道他的行蹤,所以說,即墨洵是最有可能算計自己的人。
隻是,即墨逸不願意相信此事乃是即墨洵所為,畢竟在即墨逸的心中,即墨洵還是他的好大哥。
天色已經微微擦了黑,莫以北辨別著方向,這裏有一間春風胭脂鋪,雖說規模小了一些,不過剛好可以容納莫以北和即墨逸的進入,當初莫以北之所以在京城各個地方都設立了春風胭脂鋪的分店,其中有一個原因便是可以四處藏身。
而今證明了莫以北當初的想法是對的,她果然需要這麽一個藏身的地方。
“二皇子這邊走,這裏十分安全。”
莫以北四處檢查了春風胭脂鋪,這才確認即墨洵的人沒有找到這裏來,“你可想明白了什麽?”
即墨逸卻搖頭不語,正是因為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他才更加不願意麵對這些血淋淋的事實。
“即墨洵乃是太子,而你則是二皇子,所以他最想要除掉的人便是你,實話告訴你,星辰組織的二閣主乃是太子妃所派來,他們沆瀣一氣,便是想要了你我二人的性命。”
“也許太子妃隻是針對於你,而我也隻是牽扯其中罷了……”
“夠了!”
莫以北怒斥一聲,“二皇子,枉費我還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怯懦,你明明知道那個想要你死的人就是即墨洵,可是你卻不願意承認,你到底在躲避什麽?難道你以為在皇家之中,還有那可笑的手足之情麽?”
轟!
即墨逸猛地睜大了眼睛,他心中似乎有那麽一根弦突然斷了,一直以來,他雖然有所懷疑,卻還是相信即墨洵對自己有那麽一絲絲的手足之情,如今看來,到底是他自作多情了。
“即墨逸,我告訴你,既然生在了皇家,那麽你就不要再奢望會有什麽手足之情的存在,你如果不死的話,那麽即墨洵就會一直將你當作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將你除之而後快!”
“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即墨逸方才想到了事情的關鍵,如果真的如同莫以北所說的那般,那麽即墨洵應該在外麵布置了大量的殺手,可是莫以北也不過是養在深閨裏麵的女子而已,她不可能知道這麽多事情。
“我如何得知,你自是不用理會,倘若你不肯相信我的話,日後你還可以對著即墨洵掏心掏肺,看看他是不是還會對你一如既往。”
懷疑這種東西本就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發根深蒂固,莫以北就是想要為即墨逸敲響警鍾,即使今日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她已然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倘若即墨逸還不肯相信的話,那麽自己亦是多說無益。
“我早就警告過你,倘若今日不是你的話,我本可以擒住星辰組織的二閣主。”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
即墨逸賭氣一樣地說道,如今揭開了這道血淋淋的傷疤,他隻覺得自己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一般可憐,而莫以北卻不曾理會即墨逸的神情,“你若是就此頹廢下去,我也管不著,左右我們江水不犯河水,日後你不要再跟著我就是。”
“我才沒有跟著你!”
“你若不是跟著我,又怎麽會恰到好處地出現在流翠樓?”
“你身為一個女子,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可是男人來的地方,你可不要和我說是皇叔來了流翠樓,所以你才喬裝打扮地跟了來!”
莫以北一時語塞,如今她一身男子的打扮,的確是頗為可疑,難怪即墨逸會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