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自己走還是請你走
利用？
即墨顧城十分好笑，“言舒雅，難道你不覺得這話用來形容你來更為合適麽？一直以來，唯有你利用我的份兒，卻不知你也有被我利用的這一天，因為在你看來，我對你有著青梅竹馬之情，所以便不會傷害你，可是你知道麽，人心也是肉長的，我終有一日會被你傷透了心，直到心中再也沒有了你的位置。”
“那是因為你早已經被莫以北所迷惑，我們之間的感情一直在，如果沒有莫以北的話，我們之間原本會很好，可是都是因為莫以北的到來，所以才會變成如此！”
即墨顧城搖搖頭，“不，你早已經不是從前的舒雅，所以，我們從重逢的那日，便就注定了錯誤。”
言舒雅的臉色更為慘白，“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目的，那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著，言舒雅閉上眼睛，竟是一副不管即墨顧城如何處置，她都聽之任之的模樣，而就是這等模樣，卻使得即墨顧城的心中一緊，原本他想要將言舒雅放逐，可是言舒雅到底曾經是他的女人，所以無論如何，即墨顧城都不可能下手太狠。
莫以北知曉即墨顧城的性子，她同樣知道即墨顧城善良之心未泯，倘若即墨顧城真的如同即墨洵一般冷酷的話，或許她便不會心心念念著即墨顧城。
既然即墨顧城不能下決心，那麽便由她來幫助即墨顧城來下決心！
“自己走，還是我派人請你走？”
莫以北隨意地指了指門口，意思不言而喻，而即墨顧城的沉默也同樣表明了態度，他同樣不歡迎自己。
看來，她注定在這場和莫以北的戰爭之中輸得一敗塗地！
言舒雅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門口，也許她該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性命，可是言舒雅又哪裏知道，以莫以北的性子，她才不會好心地放自己一條生路，她之所以放言舒雅離開，不過是不想讓即墨顧城和自己的手上沾染不該有的鮮血而已。
至於言舒雅到底應該死在誰的頭上，也許是歸途之中的山賊，也許是她途中生的一場大病，亦或是她僥幸回到京城，會被即墨洵一刀斃命。
莫以北十分了解即墨洵，既然對於即墨洵而言，言舒雅不但沒有了利用價值，反而還後患無窮，他一定會選擇殺死言舒雅。
也許對於言舒雅來說，這才是最好的歸宿！
看著言舒雅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莫以北的神情方才微微凜冽起來，也不由得離著即墨顧城更遠了一些，“可覺得我的處理方式太過於無情了些？”
“她本就是活該。”
活該……麽？
莫以北驀地苦笑一聲，“也許當年我離開晉王府的時候，言舒雅也是這般作想。”
“你和她終究不同，從前我也一直以為言舒雅是個善良之輩，誰知道我還是看走了眼。”即墨顧城歎了一聲，“以北，你可還會選擇原諒我？”
莫以北暗道一聲傻子，自己倘若沒有選擇原諒即墨顧城，那麽又何必會在這裏現身？
還不是因為已經原諒了他！
隻是即墨顧城既然這樣問了，那麽莫以北自是會拿捏上一把，所以清了清嗓子，“你當年的所作所為，我可一直都沒有忘記。”
“我願意用餘生來彌補！”
也許是即墨顧城太過於激動，他的身子都在微微地顫抖著，隻不過莫以北以為這是即墨顧城太過激動所致，竟沒有發覺即墨顧城的眉頭已經緊緊地蹙了起來。
“以北，不要再離開我，好嗎？”
即墨顧城緊緊地擁著莫以北，似乎要將莫以北融入血肉裏麵一般，莫以北有些疑惑地想要回過頭去看即墨顧城，然而即墨顧城是那樣的用力，導致莫以北竟然無法回頭，所以她也隻好暫時放棄了這個念頭，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好。”
許是終於得到了莫以北肯定的答複，即墨顧城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微微定了定心神，“現在可以和我說說，你為何會有那張藥方了麽？”
“我從晉王府離開之後，原本以為一定會死，可是途中卻被我的師父所救，我的師父乃是烏醫，他醫術高超，隻是為人著實奇怪了些。”
莫以北將這一年來的經曆娓娓道來，竟然使得即墨顧城聽得十分入神，想著這段時間莫以北遭遇了不少苦楚，即墨顧城心如刀絞，“以北，都怪我不好，日後，我定會好生嗬護於你。”
“可不要等到哪一日，再出現個什麽別的女人，你還要我去和她換血。”
莫以北這話自然是玩笑話，而在即墨顧城聽來，這或許便是莫以北不肯原諒他的意思，因此慌得連連搖頭，“自然不會，此生，我唯有你一人！你若是不相信的話，那麽我便對穿雲城的所有人宣布，你才是大將軍的夫人！”
見即墨顧城作勢真的要往出走，莫以北連忙攔住了即墨顧城，“我還沒有答應你，這麽急著趕著做什麽？”
即墨顧城方才有些訕訕的，“是了，我曾經那麽傷害於你，也是時候我為自己的罪孽洗刷的時候了，眼下穿雲城還算太平，以北，你便留在我的身邊，可好？”
莫以北微微頷首，旋即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來，“其實我前些時日曾經回過京城。”
“你去複仇？”
即墨顧城緊張起來，他雖然從來都不知道莫以北對著莫以南和即墨洵的敵意來源於何處，可是他卻知道，莫以北一直都很想殺死即墨洵和莫以南，如今見莫以北好端端地回來，而京城卻沒有傳來任何風聲，即便是即墨顧城也覺得奇怪。
“我暗中埋下了棋子，一旦來日即墨洵造反，到時候便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造反？”即墨顧城喃喃地重複著，“如今我已經被貶謫，那麽即墨洵又為何會造反？皇位遲早都是他的，隻要即墨洵再等上幾年的功夫便是，難道說，即墨洵連這幾年都不肯等待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