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鞭屍
“芷姑姑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我萬萬沒有想到她就這麽沒有了,顧城,沒有了芷姑姑,我要怎麽辦?”
這是即墨顧城頭一次見到莫以北如此無助的樣子,在他的心裏麵,莫以北一直都十分堅強,然而他卻忘記了,莫以北也是一個脆弱的女人,他也需要別人的嗬護。
“以北,還有我在陪著你,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上次我差點兒死了,還不是你將我救了回來?可見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大約是即墨顧城的話見了效,莫以北微微地抬起頭來,“真的?”
“真的。”
“那你要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即墨顧城勾著莫以北的手指頭,“我答應你,永遠都不離開你。”
莫以北突然覺得十分疲憊,她最近原本就十分嗜睡,又折騰了這麽長時間,不多時便昏睡了過去。
安頓好了莫以北,即墨顧城的眼神方才變得陰沉了起來,他想不到穆琉璃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到了膽敢刺殺他的女人和孩子的地步,雖然說因了綠芷的忠心護主,使得穆琉璃血濺當場,可是這並不足以平息即墨顧城的怒火。
“來人。”
齊闌立刻過來,“皇上有何吩咐?”
“將穆琉璃的屍體拖出去,鞭屍!”
鞭屍?
齊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已經跟了即墨顧城數年,即墨顧城的性子,他再了解不過,如今能夠讓即墨顧城做出這般狠辣的決定,看來穆琉璃的確觸碰到了即墨顧城的底線。
如今也就是穆琉璃已經死了,如果穆琉璃還活著,那麽她的下場一定更加淒慘。
“是,皇上。”
齊闌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他知道即墨顧城對於莫以北的感情,如今穆琉璃險些傷害到莫以北,這並不是即墨顧城能夠容忍得了的事情,所以即墨顧城做出這樣的舉動,也在齊闌的預料之內。
齊闌親自執刑,將穆琉璃的屍體鞭打得體無完膚,這在曆史上還是頭一次,畢竟穆琉璃再如何狠毒,她到底是個貴妃,更何況穆琉璃的父親還是一品大員。
然而,穆琉璃如今死了之後還被這樣羞辱!
“琉璃!”
穆琉璃的父親死死地握著拳頭,然而他什麽都不能說,什麽都不敢說,隻因穆琉璃刺殺皇後娘娘在先,刺殺皇上的子嗣在先,這等大罪,就算即墨顧城將穆家滅族都不為過。
即墨顧城仁慈,隻是處罰了穆琉璃,並未牽涉到穆家,這對於穆家來說,已經是最幸運的事情。
因了將穆琉璃鞭屍,即墨顧城的心情略微好轉了一些,而這個時候,莫以北也醒了過來。
“外麵什麽動靜?”
即墨顧城將莫以北扶起來,“場麵有些血腥,以北,你還是不要看的好。”
血腥?
即墨顧城越是這樣說,莫以北就越有些好奇,即墨顧城攔不住莫以北,隻得歎了一聲,“朕將穆琉璃鞭屍,你還有著身子,還是不要看了。”
“皇上也真是狠心,穆琉璃好歹是貴妃,如今豈不是落了穆家的臉麵?”
“那又如何?穆琉璃竟然敢傷害你我的孩子,這便是她的下場,朕沒有如同對付柳家那般對付穆家,已經算是給足了穆家的臉麵。”
莫以北微微頷首,“皇上之所以對付柳家,那是因為柳家先要謀害皇上,隻要穆家的人夠聰明,他們是不會這樣做的,不過日後也斷然不能再重用穆家的人,以免他們心生想法。”
“皇後說的不錯,此事到底是委屈了你,至於綠芷,朕已經將她好生安葬,你的身邊到底缺個得力的人手,朕將自己身邊的嬤嬤和宮女給你,免得委屈了你。”
“如此一來,皇上的身邊豈非是無人伺候?”
即墨顧城搖了搖頭,“朕不需要多少人伺候,反倒是你,朕放心不下,若是從前倒是還好,可是你現在有著身子,沒有人伺候,終究是不方便的。”
“如此,也好。”
說著,即墨顧城命明月和彩霞走了進來,明月和彩霞紛紛跪倒,“奴婢見過皇後娘娘。”
“日後,你們要好生照顧皇後,倘若皇後有了任何閃失,你們幾條命都不夠賠!”
“是,皇上。”
明月和彩霞低眉順眼,而莫以北瞧著她們也喜歡得緊,畢竟是伺候即墨顧城的人,到底是一等一的。
“以北,朕還有事,便先不陪著你,等到晚上的時候,朕再過來。”
“恭送皇上。”
待即墨顧城離去之後,莫以北才陷入了沉默,從前的時候,一直都有綠芷陪伴在她的左右,如今她反而覺得空落落的。
“皇後娘娘,奴婢聽聞聽曲子能夠讓腹中胎兒更加安穩落地,不妨奴婢給您彈奏一曲,如何?”
“如此甚好。”
莫以北也有了些許興趣,她當然知道人生不能複生,綠芷走了就是走了,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將腹中胎兒好端端地生下來,如此一來,也不枉費綠芷送了一條命。
明月的古琴彈奏得很好,莫以北微微用手打著節拍,想著即墨顧城身邊果然是不乏有才情的女子,區區一個奴婢,竟然也能夠有如此才藝。
這般有才情的女子,竟然隻是一個奴婢,還真真是委屈了她。
“明月,你彈的不錯,從前也曾經給皇上這般彈奏嗎?”
“皇後娘娘明察,皇上日理萬機,從來沒有聽過奴婢彈奏。”
明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她隻以為莫以北擔心她勾引即墨顧城,可是她不過是區區婢女而已,哪兒有資格勾引即墨顧城呢?
聰慧如莫以北,自然明白了明月心裏麵所想,因此微微一笑,“本宮隻是覺得,你有如此才華,做一個奴婢實在是委屈。”
“奴婢不委屈,能夠伺候皇後娘娘,乃是奴婢的福分。”
莫以北並未說什麽,要麽是明月懂得偽裝,要麽是她識時務,然而最懂女人的永遠是女人,莫以北在看到明月的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