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
烈焰走到江忘川身旁,柔聲道:“對不起,讓你和家人分離了這麽久。這一次我會向父王申請,讓你回地球見一見家人。”
江忘川搖頭道:“不必了,現在兩位老人都以為我已經死了。都過去這麽久了,我不想再讓他們傷心。等到這個世界沒有戰爭了,我再回去看望他們,那時候有的是時間陪他們。”
烈焰輕輕的握著江忘川的手,眼神裏充滿柔情。這時夢靈又恢複了古靈精怪的樣子,指著江忘川和烈焰說道:“接下來的步驟應該就是親嘴嘴了吧?”
“小屁孩!”
江忘川與烈焰異口同聲的笑罵道。
夢靈嘻嘻一笑,邁著小短腿推開門跑到了外麵,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
烈焰搖了搖頭,發現江忘川仍然是一副疑惑的樣子,說道:“我知道你還想問什麽,你是想問我們為什麽會倒退五年光陰吧,而且瘦子為什麽會起死回生?”
江忘川點了點頭。
烈焰與江忘川呆在房間裏,講述著關於在這前前後後所經曆的事情經過。
三大學院這一次對學員的考驗不止是考驗,而且具有目的性。
天使之翼晶石是純粹的古神遺跡,蘊含著神之精華,更是在fx星球引出了神翼的出現。隻要搜集到足夠數量的晶石,然後提取出其內的極其珍貴的精華,最後將這些精華融合在新發明的武器之中,如果成功那將是無以衡量的威力。
卻不料異族再次出動,侵入了輪回界。烈焰的父親萬靈王再次啟動禁製法陣,再一次導致時空錯亂。那時烈焰剛剛得到消息並返回輪回界,巧的是又被卷入到時空亂流之中,導致她們一行人直接倒退了五年的光陰。
但時空亂流並不是純粹的時空穿越,之所以稱之為亂流是因為擁有無法用邏輯來解釋的錯誤點,所以才導致她們一行人隻是自身的年齡倒退,但所到達的空間沒有改變。
更是因為這種時空上的錯誤,導致江忘川等人遇到了真正的五年前的瘦子葛小布,而並非是瘦子死而複生。這是一種錯誤的程序,在邏輯上無法解釋,唯一能解釋的隻有‘神’。
江忘川聆聽著烈焰的講述,疑問道:“你所說的異族究竟是什麽,我來到這個世界並沒有發現發生過大戰的樣子啊?”
烈焰解釋道:“那是宇宙中一股未知的勢力,我們暫且稱之它們為異族。它們不僅入侵並毀滅了仙子星,還不斷的對別的星域發起進攻。這一次異族入侵了輪回界,父王再次啟動禁製法陣,但並沒有利用法陣進行攻擊,而是將異族卷入到永無止境的時空亂流之中。時空亂流看不到聽不到也摸不到,如果非要解釋它是一個怎樣的存在,虛幻空間這個名字是再合適不過了。時空亂流才是真正的虛幻空間,它似乎是存在於現實世界,但又並非是現實。”
“你說的時空亂流似乎與我所知的二次元和平行空間有些相像。”江忘川說道。
烈焰搖頭道:“不是的,我說了,時空亂流是一個錯誤的存在,就像一個錯誤程序一樣,它導致無數的時空交織在一起,而又讓人觸摸不到,每個人進入到時空亂流之中都具有隨機性。我的母後瑩媓所設想的蟲洞計劃其中的一個目的就是讓我們能夠主動進入時空亂流之中,並且具備主動性,不被時空亂流所控製。”
江忘川說道:“聽你說了這麽多,感覺這所謂的時空亂流就是一把殺人於無形的極致武器啊。不管你擁有多麽強大的實力,一旦進入到時空亂流就會迷失其中,這比死還可怕。如果我們能夠控製時空亂流,就算再強大的敵人也不害怕了。”
烈焰道:“所以我和妹妹都是幸運的,我們進入了兩次時空亂流,但最後都順利的回到了現實世界。”
江忘川皺眉道:“說到這裏,我很想知道夢靈是怎麽回事。在飛船裏我們一直都沒有見到她,而且她也確實是用意識和我進行了交流。”
烈焰微笑道:“夢靈也是一個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存在,唯一能解釋的隻有‘神’。夢靈很早以前就窺視了你的記憶辭海,通過你的記憶辭海,讓我知道你記憶裏的仙界與我們仙子星有很大的相似之處。”
“等等。”江忘川打斷了烈焰的話,說道:“你說仙子星很像我所知的仙界,那麽神域是不是和我知道的神界也有很大的共同點?我還沒有更多的去了解神域,隻知道那個世界有很多怪物和特能人。知道的地點也隻有野豬村,中州與神州這三個地方。”
“這麽說吧,如果說輪回界是最接近神的世界,那麽神域就是半神的世界。”烈焰對於探討這些事情很感興趣,不厭其煩的向江忘川講解著。
江忘川坐在房間裏的一把木椅上,雙手扶著桌子,托著腮,沉思了一會兒,反問道:“難道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
烈焰坐在江忘川的旁邊,麵對著他說道:“我不知道有沒有神,但一些沒有邏輯而且用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我們統統都用‘神’來解釋。”
“好吧,我們不聊這個了。其實還有一個問題我有些不解,為何輪回界的周遭一切都與地球古代那麽相像?”江忘川再次問道。
烈焰突然神秘一笑,說道:“關於這個問題,你隻要想想這個世界為什麽叫輪回界就知道了。”
“輪回?難不成這裏是陰曹地府?我靠,我突然感覺身邊冷森森的?”江忘川打了個冷顫,看向烈焰,驚呼道:“這個世界的人難不成都是鬼魂吧?”
“嗬,難道你認為自己眼前的這位美嬌娘以及未來的媳婦也是鬼?”烈焰又恢複了本性,調侃著江忘川。
江忘川聳了聳肩,頜首道:“像這樣一個美得不可方物而又摸不著碰不到的媳婦不要也罷。”
“嘿嘿,你皮癢了吧?”烈焰咬了咬嘴唇,伸出雙手,一把摟住江忘川的脖子,然後用力的在江忘川的臉上親了一下,隨即身體向後一閃,逃也似的跑出了門外。
江忘川摸了摸自己的臉,露出傻笑,一臉回味無窮的樣子,自言自語著:“原來,這就是被強吻的滋味啊。”
江忘川在瓦金寨住了一些時日,某一日朝廷的宰相楊守義再次帶著一批人馬到來,這一次是迎接駙馬爺的。
那一天,江忘川糊裏糊塗的被楊守義強行拉走,換上了一套喜慶的紅衣服,見到了聖王朝的統領萬靈王,在萬靈王老爺子的見證下與烈焰結為夫婦。
就這樣輪回界的統治者之一——萬靈王成為了江忘川的嶽父,江忘川不僅成為了駙馬,還被封為千軍統帥,他當時樂得不了,沒想到還能當大官。
洞房花燭夜,江忘川與烈焰含羞相望,燭光爍爍,美夢纏綿。
有道是: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歌管樓亭聲細細,秋千院落夜沉沉。
“我本來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吊絲,因為一場意外來到了神域,從而一扇廣闊的大門向我敞開。一開始進入神域最強的軍事學院,血虐小怪,環遊宇宙,獲得很多寶藏,現在迎娶了白富美,成為了統領千軍的大元帥,權利,金錢,美女,一個都不少,這就是人生巔峰,簡直是醉了!”
清晨,江忘川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美嬌娘,自己是一臉的自豪,心裏想入非非,都快笑出聲了。
烈焰在江忘川的懷裏拱了拱,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朦朦朧朧的眼睛慢慢睜開。
看著烈焰一臉迷糊的樣子,江忘川憐愛的摸了摸她的臉頰,露出一抹笑容,說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婆了。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烈焰從床上坐了起來,穿著衣服,說道:“父王封你為千軍統帥是為了給你一個名正言順娶我的名分,你先別急著樂了,還是想想以後如何讓滿朝文武服你吧。”
“不服我的都是羨慕嫉妒恨罷了,我管他呢,反正又不是我主動要當這個駙馬的,不能怪我。”江忘川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烈焰穿好了衣服,走下床白了他一眼,說道:“有種你就一直這麽無賴,等以後別人都管你叫小白臉,看你還像不像現在這樣了。”
“嘿嘿,他們說他們的,眼不見為淨,我樂得自在。”江忘川咧嘴一笑,從床上蹦了起來,快速的穿好了衣服,對烈焰說道:“我總感覺咱們倆發展的有點太快了,你說這能算是真愛麽?”
烈焰無語的看著他,笑罵道:“你就別貧了,等一會兒吃完了早飯去拜訪楊大人,昨天父王特意囑咐我讓我帶你去拜訪他呢。”
江忘川點頭道:“楊守義那老家夥確實是一個值得相交的人,我會去拜訪他的。”
“對人家尊重一些,以後在別人麵前別像現在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烈焰又白了他一眼,洗漱打扮了一陣,然後推開門吩咐門外的丫鬟準備早飯,站在門外回頭對江忘川說道:“走吧,去禦膳堂,今天讓你嚐嚐皇家的美食。”
江忘川簡單的洗了一把臉,一臉興奮的走了出來,露出一副猴急的樣子,守在門前的兩個丫鬟看著江忘川這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強忍著沒有笑出聲。
江忘川看著這兩個丫鬟,仰著臉氣宇軒昂的說道:“想笑就笑,別憋著,女孩兒笑起來才好看。”
烈焰實在是受不了了,伸出腿用力地踹了江忘川一腳,然後伸出手掐住他的耳朵,拎著他向著遠處走去,傳來一陣悲慘的求饒聲。
兩個丫鬟低著頭顫抖著肩膀,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咱們這駙馬爺可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怪不得連公主都嫁給了她。”
“是啊,他長得那麽帥,性格又好,還有一身的本事,要是我我也嫁給他。”
兩個丫鬟小聲地交談著,犯起了花癡。
聖王朝的王宮大殿與江忘川想象中的三宮六院基本符合,簡直就是和中國古代的皇宮同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唯一不同的是萬靈王隻有一個妻子瑩媓,並不是後宮成群。
王宮很大,江忘川跟著烈焰走了很久才來到禦膳堂。
禦膳堂就是王宮裏的皇家人員吃飯的地方,新婚燕爾,江忘川與烈焰剛剛走進禦膳堂,就發現一群人聚在了這裏,全都是烈焰的長輩,除了同輩人外幾乎所有的親戚都聚在了這裏。
烈焰向江忘川一個又一個的介紹著這些親戚,等到坐到飯桌前的時候江忘川已經不餓了,光打招呼就廢了他很多口水,說的是口幹舌燥。
他理想中的宮廷劇就這麽硬生生的變成了生活劇,麵對著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不斷追問和誇獎,江忘川真有鑽到桌子下躲起來的衝動。
就這樣,江忘川飯沒吃幾口,一直陪著這些親戚說話了。
吃飯用了很長的時間,終於將這些親戚送走。
禦膳堂外,江忘川擦了擦臉上的汗,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烈焰,歎道:“你們家的這些親戚怎麽會一大早就堵在食堂裏,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烈焰輕笑道:“你不懂,這是我們這裏的習俗。”
二人剛送走了這些皇親國戚,就馬不停蹄的前往宰相府拜訪楊守義去了。
當二人來到宰相府的時候,發現楊守義已經守在了大門外,已經等候多時了。
“下官見過公主與駙馬爺。”楊守義對著江忘川二人施了一禮,烈焰親自將他扶起並說了句不必客氣,三人便走進了宰相府。
來到府中,江忘川打量著這裏的環境,到處充滿了古韻,像極了中國古代的官府大宅。
楊守義一臉微笑,對江忘川說道:“大王特意吩咐我今日帶駙馬爺見一個人,這個人目前就在府中。”
“帶我見人,是誰?”江忘川好奇的問道。
此時三人已經走到宅子的門前,楊守義微笑著推開門,一個肥頭大耳穿著一身盔甲挺著大肚的男人正坐在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