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2章
韓延鋒呆呆的看著陸隨風,二人的眼神相視,落在一旁,陸隨風鬆開韓延鋒,韓延鋒尷尬的說道:“剛才大意了,多虧了陸兄相救。
陸隨風輕笑了一下,表示不必客氣。
韓延鋒看著那塊墜落的岩石,驚訝道:“陸兄你看,那塊岩石竟然發出光芒。
二人來到岩石旁邊,岩石發出陣陣白光,表麵上還刻著一些字跡。
韓延鋒道:“這石麵有字跡。
陸隨風看著岩石表麵,上麵正刻著一行字跡“浮仙玉,通九天。無極玄,千年緣。吾有神玉,縱橫世間。
韓延鋒輕聲道:“我以前聽過別人說過這段話。
陸隨風注視著岩石上麵的話,驚訝道:“這是伏羲大神當年擁有的無極玄雲玉!
韓延鋒疑問道:“你怎麽會知道這是伏羲大神的無極玄雲玉?
陸隨風道:“有些事情不便說明,但我肯定這就是無極玄雲玉。
韓延鋒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多問了。我們還是看看這無極玄雲玉究竟有多麽玄妙吧。
二人認真的注視著這塊岩石,過了很長時間。岩石的表麵開始碎裂,從中飛出一塊精致的美玉。這塊美玉通體流光,玄妙之極。
陸隨風抓住這塊玉,送給韓延鋒手中。
韓延鋒推脫道:“這玉還是你要吧!
陸隨風笑道:“相遇便是緣,你也別推脫了,這神玉可以鑲嵌在你背著的這把寶劍中,反而對我來說根本不般配。
韓延鋒激動的說道:“那就多謝陸兄施舍了!
陸隨風笑道:“寶物擇人,我這古琴就是從這雁蕩峰得來的,所以沒必要再要這無極玄雲玉了。
韓延鋒驚訝道:“難道你手中的古琴便是玄音降魔琴?
陸隨風道:“不錯,這便是玄音降魔琴。
韓延鋒拿起無極玄雲玉,就在韓延鋒剛剛觸碰無極玄雲玉的時候。這無極玄雲玉竟變成一股流光,自動進入他背上的落羽劍中。
落羽劍的劍靈發出一聲清脆的長鳴,像是一聲舒服享受的呻-吟。
正於此時,寧哲三人來到這個地方,找到了韓延鋒。
韓延鋒見到寧哲三人,有些震驚,便疑惑道:“師傅,師弟,石仙,你們怎麽來了?
陸隨風看著幾人,對韓延鋒說道:“陸某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了,以後有緣再會。
韓延鋒對其抱了抱拳,說了句“保重,陸隨風便離開了這裏。
目送著陸隨風離去,寧哲隨即將自己即將飛升仙界的事情告訴了韓延鋒。
韓延鋒聽後更為震驚,忍不住稱讚道:“師弟真是好天賦,這才多久,竟然就達到了歸元之境。而且你現在才二十五歲,像你這麽年輕的修行者能夠達到歸元之境,可謂是千古第一人!
寧哲笑了笑,隨即問道:“不知師兄來這冰原是所為何事?
韓延鋒說道:“我聽說冰原的雁蕩峰中藏有九種神兵,便來這裏尋寶的,剛剛我便得到了伏羲大神的無極玄雲玉,現在被落羽劍吸入了。
寧哲說道:“恭喜師兄得到了寶物。
“這無極玄雲玉乃是名副其實的上古神兵,想不到你竟然能夠得到此寶,真是好造化。石仙一臉羨慕的說道。
此時最高興的莫過於糊塗仙了,糊塗仙看著麵前的兩個徒弟,忍不住大笑道:“能收下你們兩個徒弟,為師真是幸運呐。一個得到上古神兵異寶,一個成為最年輕的歸元修者,收了你們做徒弟可以讓為師吹噓一輩子了!哈哈……
寧哲自己也很自豪,但他還是很傷感,知道自己不日後就要與師父師兄分別,心裏空空的。
“師傅,你應該知道南極仙宮在哪裏吧?寧哲向糊塗仙問道。
糊塗仙點頭道:“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雁蕩峰下,雁蕩峰與騰龍穀相鄰,南極仙宮與騰龍穀相距百裏,在騰龍穀以北的位置。
石仙說道:“我也知道南極仙宮在什麽地方,我利用空間轉移術帶你們去。
說完,石仙便施展法術,帶著寧哲師徒三人直接出現在南極仙宮所在之地。
所謂的南極仙宮,也隻是個名稱而已。其實這裏並沒有什麽仙宮,而是一片相連的冰洞。
當寧哲等人來到冰凍前,發現月兒正一個人蹲在地上滾著雪球,小手凍得通紅。
月兒一個人玩得盡興,沒有發現寧哲等人,寧哲對著幾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隱匿氣息悄無聲息的來到月兒身後,突然捂住月兒的眼睛,扯著嗓子發著怪聲音說道:“猜猜我是誰?
月兒尖叫著,以為遇到了壞人,這時三個比較年輕的女子從冰洞裏走了出來,見到是寧哲,露出一絲驚訝的樣子。她們三人正是南極仙宮現在的三個護法。
大護法叫做冰雲,三十歲,二護法叫做冰靈,二十八歲,三護法叫做冰舞,二十六歲。三位護法都可謂是冰雪美人,穿著一身不知用什麽材料作成的白色紗裙,猶如仙子一般。
見到三位護法出來,寧哲鬆開了手,彎下腰對三人道:“見過三位護法。
月兒發現捂自己眼睛的是寧哲,激動的抱住寧哲的大腿,歡呼嬌笑著,快樂極了。
冰雲看著寧哲,說道:“你是來見掌門的吧?
“是的。寧哲點頭道。
這時三位護法同時歎息一聲,冰舞對寧哲說道:“掌門已經閉關修煉,不能見人了。
寧哲聞言一顫,想著以後冰清都要孤獨的在冰凍裏修煉,他就非常心痛。
“我可以偷偷的看看她嗎,我不打擾她。寧哲用祈求的目光看著三位護法。
三位護法露出為難的樣子,這時冰洞中傳來一位長老的聲音:“讓寧少俠進來吧,我帶他去見冰清。其他人就留在外麵吧,這裏天寒地凍,裏麵和外麵都一樣。並且冰穴裏狹窄的很,容不下這麽多人。
就這樣寧哲跟著三位護法進入了洞穴中,冰洞裏確實很狹窄,隻能並排行走,兩邊的寬度隻能容下一個人。
寧哲跟隨著三位護法和月兒走進洞穴深處,發現這裏是一個不是很大的冰穀,上下左右都是堅硬的冰壁,散發著寒冷的氣息。
三位長老盤坐在冰穀之中,她們見到寧哲到來,便同時起身,還是很尊敬寧哲這樣的年輕強者。
大長老走到寧哲身邊,對他說道:“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冰清。
“有勞大護法了。寧哲對大護法恭敬的說道,他麵對著這個麵容較老的大護法,就像是拜見丈母娘一樣,有些拘謹。
大護法帶著寧哲向著前方的另一個洞穴走去,並囑咐道:“你一會兒不要驚動冰清,要是打斷她修煉,會指使她走火入魔的。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寧哲輕輕一歎,腳步也放輕了一些。
寧哲跟著大護法進入這個洞穴之中,這是一條較長的通道。穿過了這條通道,便進入另一個冰穀。
此刻寧哲和大長老站在通道口處,看著冰清一個人孤零零的盤坐在冰層上修煉。
此時此刻,冰清的全身都結出了一層冰,凍結了她的衣服,凍結了她的長發。寧哲忍不住要飛過去,用力的將她抱在懷中,融化她身上的冰雪。
他強忍著衝動,心裏猶如滴血,刀割般的疼痛。
“等著我,將來我會風風光光的把你迎娶,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寧哲在心裏暗暗發誓,不舍得眨眼,癡情的凝望著眼前的冰美人。
就這樣靜靜的看了她很久,百般不舍,終究還是分別。
寧哲銘記著冰清此刻的容顏,轉過身跟著大長老悄悄的離去。
在寧哲離開後,冰清身上的冰突然碎裂,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凝望著洞口的方向,眼神朦朧,呢喃著:“無論你如何隱藏自己的氣息,我都能夠感受到是你來了。我不敢麵對你,怕我舍不得你,也怕你舍不得我。從今以後,我為你守身如玉,刻苦修煉,期望早日與你仙界團聚。
冰清剛說完這句話,寧哲竟是突然從洞口中飛了回來,直接落在冰清的麵前。
原來寧哲並沒有離去,似乎心有靈犀,他能夠感受到冰清知道自己來了。
大護法卻是已經離開,因為她從一開始就看出了冰清在刻意掩飾自己。
麵對著彼此的摯愛,終於是忍不住相擁在一起。
寧哲緊緊地擁抱著冰清,恐怕她從自己的懷中溜走。
“你真壞,為什麽假裝看不見我?寧哲輕撫著冰清的玉背,抱怨著。
冰清也不在隱藏自己的感情,沒有說話,而是主動的將唇遞了過去。
冰壁映著二人的身影,交疊的長發在空中飛舞,編織著網,他抿著唇,緩緩地印上她的嬌唇,他的唇很冰涼,卻溫暖了她,她勾著他的脖子,慢慢地,閉上了眼。
舍不得鬆開彼此,感受著嚴寒中彼此溫暖的胸膛。
這一吻,應情而生,因愛而傷。
鬆開彼此的唇,但他們依然擁抱著彼此。
寧哲看著冰清的臉頰上靜靜地流下淚滴,他伸出一隻手抹擦她臉上的淚痕,粗壯有力的手溫柔的撫摸她的下巴,輕輕抬起,又一次吻了上去。
他們纏綿著,感受著這動情一刻,永遠銘記。
不舍的放開彼此,他們慢慢的從空中落下,凝視著彼此。
“這一吻,代表著天荒地老,這輩子,唯你一人,永不變心。寧哲動情的發自內心的向冰清說道。
冰清微微一笑,猶如雪蓮綻放,這一刻的笑容,在寧哲眼裏,格外美麗。
“我要走了,等著我,將來我會風風光光的將你迎娶,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寧哲飛身而起,帶著心痛轉過身。
冰清凝望著寧哲的背影,大聲說道:“我等你,如有機會,我會去仙界找你!
寧哲點了點頭,即便千般不舍,終究還要離去。他大吼一聲,發泄著情緒,身體一閃,便射進了洞口,進入通道,離開了這裏。
寧哲走後,冰清無力的坐在地上。她輕抿著嘴唇,似乎還能夠感受到寧哲的氣息。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一首,正是冰清此時心中的意境。
緩緩地閉上雙眼,她封閉了自己的情緒,試著忘卻一切,全心全意的修煉起來。
寧哲告別了南極仙宮的長老和護法,離別時月兒哭得很傷心,她舍不得寧哲離開。
寧哲也舍不得分別,但渡劫在即,身不由己,他隻能帶著離思悲然離去。
離開了冰原,寧哲等人直奔周國京城。
途中石仙施展了幾次空間轉移術,縮減了一些時間。因為兩地太過遙遠,石仙不能夠直接傳送到京城。
寧哲回到京城後,與玄玉等人密會,策劃著何時重建靈荼一族,並將族人安排在狼頭山附近,建立了一個村子,偽裝成村民。
那一天,寧哲跟著朋友們在醉仙居喝得大醉,酒醒後便跟著眾人非別。
此時,寧哲在石仙的指引下,通過時空轉移之術來到了東方升仙之地。
升仙之地是一群無人的山脈,在這些山脈上空百丈處,有一個升仙台,那裏是修者渡劫飛升之處。
石仙望著空中百丈之外的那個原點,說道:“所謂的雷劫隻是修真者因為強大的修為引起了自然界的反饋,真正的渡劫是無形的。你好自為之吧,今日一別不知何時還會再見,祝你飛升順利。我走了。
石仙說完,便施展著空間轉移術迅速消失在寧哲的麵前。
如今隻有寧哲一人孤零零的呆在群山中,感覺空落落的。他無事可做,便做起了他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打坐。
像寧哲這種歸元境的修者,已經可以辟穀了,可以不用吃飯,每日吸納天地精元即可。
就這樣,寧哲像一個入定老僧一般,靜靜的在一座山峰之頂打坐。過去了不知多少日夜,當空中響了起來雷鳴,他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從這一天起,雷聲連續響了好幾天,但一直沒有降落。
寧哲苦苦等待著雷劫的到來,每一天都度日如年。每天聽著空中猶如催命般的雷聲,令他心急如焚。